第一次对父亲发脾气,我觉得自己太不理智了,可是当时就是没有控制住。电话那头父亲像个孩子似的,一直嗯嗯嗯,嗯个不停,我知道父亲是在应付我,他不会听我的放弃种地,可是我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劝说,我都不知道劝了多少次了,我都劝得没有信心了。父母亲都已经七十岁了,本来应该放下农田的活了,以身体为重,安度晚年了,可是他们就是不肯放弃种地。对父亲发火这还是第一次,数落完父亲,我自己却哭得稀里糊涂,我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感受,我觉得这是一种罪过。父母亲的执着也是他们的无奈,更是我的悲哀。
谁不愿意让自己的父母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我却是一直让他们操心,让他们担惊受怕。除了担心我还得考虑孩子的读书情况。每次打电话母亲都说给孩子凑读高中的学费,尽管我说不用你们操心,母亲还是一个劲地安顿,我无言以对,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在这个时候,能想到你的还是父母,能帮助你的还是父母,还有那些无亲无挂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的好心人。父亲告诫我在孩子面前,我不能说经济的拮据,不能说家庭的困难,不能说生活的艰辛。他让我感谢一年来帮助孩子的领导们,老师们,同学们,亲朋好友们。
父母一生勤劳节俭,从不舍得乱花钱,吃饭穿衣从不挑剔。从我记事起就记得父母每天早早起床,一年四季从来没有清闲的时候,冬天有冬天的活,夏天有夏天的活,好像永远有干不完的活。休息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刮风下雨下雪天,其它时间都忙于劳作。我不知道父亲哪来的精神,也许是几十年如一日养成了劳动的习惯。他的身体一直很好,岁月锻炼了他强壮的体魄,生活锻炼了他吃苦耐劳的品质。父亲虽然生活简朴,但是他一直乐于助人。左邻右舍,村里上下,方圆几里地有人找他帮忙的他从不拒绝。从柴米油盐粮食到农耕所需,他总是倾其所有,从不懂得吝啬。
父亲一生行善无数,从我记事起父亲就是方圆十里办红白喜事的总管,每当有人找他办事,他总是和颜悦色地接受,从不收取一点费用。村里所有的红白喜事都是他一手操办的,他是个和事佬,谁家父子分家,谁家闹矛盾,谁家有了特殊困难都来叫他解决,他靠自己的威信为村里解决无数困难。父亲一生不抽烟不喝酒,这与他现在有个好的身体有很大关系。他对谁都宽宏大量,从不斤斤计较,他总能把功名利业看得很淡很淡,就在去年他还为村里孙子辈的年轻人主持婚礼。他还是何等的勤快,他真是个闲不住的人。
父亲只念了个高小,没有读过初中,他靠自己的聪明学会了好多东西。他打的一手好算盘,并在算盘上使用微积分,这是我最佩服的事情,试想读书人有几个会在算盘上使用微积分的?也许有人不屑一顾,认为这没什么了不起,现在村里买卖东西,数目较大的都要叫他去统计,他仅仅用地下的石子就计算清了,就连使用计算器的人也没有他快。他有自己独特的计数法,我望尘莫及。他不仅会计数法,还会给家禽家畜看病,以至于家里的畜牧业他一直搞得很好,谁家饲养的牛马猪羊有病都要找他瞧瞧,他经常用土办法给家禽家畜治病,为人们排忧解难。
我知道父母不肯放弃种地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他们不怕苦不怕累,他们靠劳动排除自己内心的孤独寂寞,把所有的烦恼忧愁幻化作对劳动的寄托。我应该理解他们,理解他们的苦衷,像关心孩子一样分享他们的痛苦与欢乐!愿我的父母身体健康,一生平安!愿天下的父母身体安康,幸福快乐!
父亲可能是平凡,他给不起我最好的,也无法长时间陪伴着我,他隐形的爱陪我走过了14个的光阴,小时候父亲是存在的,长大后父亲是不可替代的。
我的父亲严肃,脾气暴躁,不好亲近,那不过是我小时候对他的印象,父亲是退役军人,工作虽然稳定,但依父亲的性格,经常与人发生冲突,听我妈妈说,父亲喜欢伸张正义,爱面子,不愿向人“点头哈腰”,正是他这种性格,才造就了今天的我。
小的时候,我和哥哥对父亲了解甚少,只知道他每次回来,我们都很害怕,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向我们走来,我和哥哥就知道要挨打了,我们从小被父亲用衣架打到大,当时认为父亲真狠,我讨厌他,那时真是小孩子气,父亲有时工作不顺,怒气压在心中,到家或多或少会宣泄自己的情绪,但我们不知道,更不清楚,只认为父亲的脾气太差劲了,就这样,我和哥哥都长大了,父亲也很少去斥责我们了,可能思想成熟的缘故,我渐渐理解了我的父亲,小的时候我总想:父亲什么时候才走?现在却变成了:父亲什么时候才回来?我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或许我真的长大了。
广州三年广西三年,整整六年,父亲在外劳累,我已经忘记了他生日,甚至年龄,就这样我小学六年在微弱的父爱中度过。让父亲最遗憾,最不能原谅自己的,也许就是没能陪哥哥度过那重要的初中三年。这是最让他痛心的,我知道父亲想要弥补哥哥,但哥哥心中对父亲的芥蒂依然没有放下。大概是前一个月多前,父亲载我回家,路上父亲向我问起了哥哥的事:“你知道他的梦想吗?你跟他比较亲近,帮我套套他的话。”我转向窗外说:“你自己去问嘛。”我拒绝父亲,是因为我希望父亲自己可以亲自去解开自己的心结,哥哥其实心里没有过多的埋怨父亲,只不过他可能正在等着一个拥抱或者一句话,如果我去说,或许父亲和哥哥之间的芥蒂并不能真正放下,解铃还须系铃人。父亲没有说话,沉思了一会,把手放在了我的腿上:“我对不起你哥哥,他不愿跟我交流,不怪他。”父亲握紧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眼神中似乎沉思着什么,大概一分钟过后,父亲脸上的表情再次收回到心中,我知道父亲他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我45°仰着头强忍着泪,心中想起了一幕,父亲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着,眼眶湿润了,却没有掉了泪,我回想起以前,父亲真的没有在我眼前掉过泪,有的也只是眼眶红了,父亲是一个男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必须承受这个家所有的压力,他现在总是笑着对我们,但我却不知道他在背后又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即使他在平凡,他依旧是我心中那颗最温暖而又不起眼的星。
凌晨大概一点多,父亲说他必须回广西,妈妈从早上就劝他明天再走,可父亲的倔脾气,硬是要凌晨走,妈妈没办法,只能帮父亲收拾好行李,一边整理好衣物,一边嘴里还在劝父亲明天再回去,妈妈将所有的东西弄好后,还问父亲还需要什么,手上的工作没有停下来,吃晚饭时,妈妈又埋怨父亲:“每次都来没几天,晚上路又不好走,又那么累,明天再走。”但父亲没有动摇,依然选择离开。我没有说什么,直到了晚上,我没睡,我起来,透过窗外看着父亲慢慢离去的背影,我的泪水早已无法停住,我很少看过父亲离开,他总是在我们上学或者睡觉时离开,表面上我满不在乎,躲在被子里却不知道哭过多少回……
父亲,父亲!我心中那个永远永远不可替代的象征,他是我心中的精神支柱,我希望他可以成为我前进的动力,我爱你,父亲!
父亲没有做过什么大事,他,很普通。
天空中轻轻地飘着雨粒儿,我们一家人准备外出,望着湿漉漉的地,我叫妈妈拿好伞。妈妈随后出来撑开大大的伞,顶在头上,牵着我的手准备走。“那父亲呢?”我大声问。“我不打,伞都在地下室,你们先走吧。”他不知在哪个卧室收拾着东西说着话。我担忧地走着,回头望了眼父亲。风雨中,他提着东西走着,身体倾斜。我感受到了他在这个家庭里的责任和必须扛起的重担。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他不得不这样做,也是他心甘情愿地做。
他开车不是很稳,像醉了酒的马夫。红灯前,他不会早早提前减速,可能会一下猛然加速,然后来个急刹车。我经常感到“颠沛流离”,责怪过父亲一次。他意识到后,像个孩子一般,刻意在车靠近红灯时向我演示了尽力将车子控制稳的状态,语气有些尴尬,但眼睛却紧紧盯着前方。后来,我也会不经意提起一些开车好的人,他不说话像没听见,仍盯着前方,但我能感到他在改变,让我感到舒适。
为了我,他可以去改变难以改变的久疾。
其实我早就想换一双运动鞋了,想提出买,可我见到父亲虽然脱下了那双穿了很久的鞋,却换上了一双更老更旧的鞋。甚至,鞋子上还有破洞,我有点心酸,为我的这个想法而感到自责。他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不能照顾好自己。我打算和父亲为他买鞋子。可到了商场,他却反叫我给自己挑,我一眼就看上了一双鞋,自己控制不了想买,心里还念着父亲一会儿会给自己挑的。他叫我试了两次,多走走,亲自蹲下给我系鞋带,按一按我的脚指在哪。我正抱怨他犹豫不决买不买时,一低头竟看到了他的白发。白发顺着漩涡一圈一圈转开,悄悄地争过黑发,那么显眼。是因为父亲平时比我高吗?让我没有察觉到他的衰老。父亲抬头望了我一眼,苍老的眼没有鲜活的眼神,浑浊的眼里红血丝横穿眼球。
鞋子最后给我买上了,他自己却不在意地说找不到合适的。
也许爱就是这样吧!父亲承受着别人承受不了的苦,心里清楚自己的责任,并且随时可以把面子丢弃,大胆地放下一切去爱我。父爱无声,比起春天里的细雨绵绵,父爱就是那股迎来春天的暖风。
其实那晚母亲对我说,父亲去了好几次商场了都没买上鞋子,却给我买上了。
这个被岁月埋没的不起眼的男人,就是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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