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一张小圆桌跟前,站着细细品嚼我的无上美味的。那香香糯糯、甜甜软软 的`舌尖上的绝美享受,至今不忘。好像此后再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麻花了,也许因为是偷吃,才觉得格外香吧!
与美食同样难忘的,是一双艳羡的眼神,来自一位与我年龄相仿的小男孩,自我吃第一口,那男孩就紧紧盯着我手中的麻花,我吃一口,他眼睛就随着动一下,一直一直,看完吃完最后一口。直到如今,我依然难忘,那个用眼神与我一起分享一块麻花的男孩,和那一双对美食热烈渴求的眼睛。
只是,当时的我,太自私,不懂分享,其实,是不舍得分享。 有次爸爸抱我走过公司活动室,见门前安了一张乒乓球案子,两位叔叔正打得热火朝天。爸爸看了一会儿,技痒难耐,便把我放到一边,接过拍子,上前拼***一番。 幼小的我乖乖站在一旁,看我年轻的爸爸灵活地左冲右挡,前扣后推,好一番撕斗。因为当时太小,爸爸输赢不知道。不过,看着看着,我的兴趣,转移到了一位一旁观战的叔叔身上。
只见他身穿当时流行的蓝色绒衣,外套披在身上,两只胳膊叉腰,肩膀以下,一动不动。脸上含着一点清淡笑容,两只眼睛,紧紧盯住白色小球。一颗脑袋,却随着球来球往,不停的摆来摆去——球快头摆得快,球慢头摆得慢。
若球被高高抛起,那颗脑袋,便随着抛物线的轨迹,在脖子上由左至右,或由右至左,摇摆着,划一个弧,煞是好玩儿。就这样,他看球,我看他,他看多久,我就看了多久。
在那一天,我被剥夺了我的自由、身上满是烟味的大叔带到了菜市场。显然,他是想把我卖掉。
这时,我看见了一双眼睛。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漂亮的眼睛。那琥珀色的`眸子,似可以望见那颗温暖的心。她那长长的眼睫毛一扫一扫,扫的我的脸热乎乎、痒酥酥的。
她用手指了指我,抬头看看那叼着烟头的大叔,大叔仿佛被她那纯洁的眼神吸引了,他放下他的烟头,用那沾满烟灰的脏手接过小姑娘的一张崭新的纸币,我就被她捧回了家。
回到家,她把我放在的她书桌上,又用下巴抵着书桌,用他那双大大的、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我,人家虽然是女松鼠,但也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注视呀!于是,我就把我那张精致的、棕色的小脸,贴在了她的书上。
她咯咯地笑了,那温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几天过后,我趴在窗台上往外看——我想家了。
他似乎懂我的意思,用手抚了抚我那毛绒绒的大尾巴。第二天,我们就踏上了我的回家路。
又是这熟悉的味道。
她把我托到了地上,示意我回去。
我抬头望望她,用脸蹭了蹭她的手,抬头看,不经意地看见了他那双眼睛。她的眼睛依旧温暖纯洁,只是有几颗水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我五步一回头,最终,我窜上了那属于我的松树。我难忘她那春节温暖的眼神!
当我失败时,妈妈的眼神给我鼓励;当我犯错时,妈妈的眼神给我安慰;当我遇到难题时,妈妈的眼神给我鼓励……
记得有一阵子,我的心情特别不好,总会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乱发脾气,甚至大声哭泣。那天,我因为一道数学题而苦想了好长时间,却一无所获,看着那复杂的题目,那张快被我擦破了的纸,我的心情更加烦躁了,我为什么做不出来?我质问自己。难道我比别人笨吗?不!想到这儿,我又重新算了一遍,可还是错的,望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气不打一处来,我拿起橡皮猛地在纸上擦来擦去,好像只有把它擦破了,我才能解气。这时妈妈走了过来,她又温柔的眼神望着我,好像在说:这点小困难算什么,我们张惟晔可是最棒的,加油啊!“我却摇了摇头,心想:算了这么多遍,我还是毫无进展,妈妈我想放弃了。妈妈用鼓励的眼神告诉我:心静自然凉,要想做好题目,必须先静下心来,这样才会算出答案。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又做了几个深呼吸,便开始做了起来。再次审题,我发现这道题其实很简单,只是我心情烦躁,才做不出来。过了一会儿,我算出来了!我又得意的目光望着妈妈,好像在炫耀什么。可妈妈却皱起了眉头,仿佛在提醒我:”不能骄傲,再验算一遍!“我也立刻严肃起来,小心翼翼地检查,生怕出错,终于,我成功了!妈妈的眼神里也流露出喜悦和兴奋。
妈妈的眼神是路灯,指引我走向明天。妈妈的眼神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我爱妈妈和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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