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唱起《外婆的澎湖湾》这首歌,外婆那和蔼可亲的样子就在我的脑海里翻滚。她在我的成长中陪伴我了九年。自从我在妈妈肚子起,外婆就在照顾我了,在我最难过时,她在安慰我;在我最无助时,她在鼓励我;在我跌倒时,她扶我起来。总而言之,我觉得我的外婆是天底下最伟大、最好的外婆。
记得在我初次学骑自行车时,她在车后帮我扶着。突然,不知怎么摔了一跤,外婆赶紧扶起我,用她那粗糙但又无比温暖的手在我的伤口轻轻的摸了摸,说:“来,继续。”我说:“不,疼得很。”说着,我又去摸摸我那伤口。外婆只好把我扶着回家,她拿出创口贴,帮我敷好伤口后,又带着我去骑车。我骑着骑着,车头摆了摆,我摔倒了,外婆也摔倒了,我一股脑爬起来把外婆扶上了椅子,外婆将我推开说:“没事,再来。”就这样,一个坚强而又坚持的外婆教会了我骑自行车,使我难以忘怀。
还有一次,是我在6岁时,和外婆吵了一架。外婆那天做好饭,叫我去吃饭。我那时在拼积木,就不耐烦的说:“你先出去。”外婆说:“你快出去,不出去我就下楼,再不理你了。”我说:“走就走!”我那时不知道严重性。门开了,我听到外婆下楼去了,我就光着脚丫子,飞一般冲下楼去。我看见外婆,一边使劲地哭着喊:“外婆,对不起”,一边坐在地上拼命的蹬脚。外婆回头跑过来后,我抱紧外婆,感觉无比的幸福。我哭着问:“外婆,你能一直带我到大吗?” “傻孩子,当然可以。”外婆也哭着回答道。
外婆,现在已经去看我表妹钰钰了,也很少来一次了。现在我多么想回到我那纯洁而又快乐的童年啊!
外婆快回来吧!我真得很想你,和你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特别想回到我的童年,去寻找我和外婆的足迹啊,外婆我想你!想继续和你睡一起!
小巷子里,飘过阵阵浓郁的香气,我知道,这是外婆的小馄饨好了。外婆的小馄饨小小的,一口一个,香喷喷的。为什么外婆做的是小馄饨呢?因为那时我还小,一直赖在爷爷奶奶家,很少去外婆家。外婆很疼我,我难得去一次,她怕我吃大馄饨会烫伤嘴巴,而且小馄饨小巧玲珑,又可爱,很能激起我这个不爱吃饭的孩子的食欲,所以特地为我包了小馄饨。
一只只小馄饨躺在金黄色的汤汁里,懒懒的,小小的,像一个个睡在摇篮里的小宝宝,又像一个个可人儿在泡温泉。碗底沉着碧绿的小青菜,若隐若现,表面漂着切得细细的葱叶,光看,就令人赏心悦目。
记得有一段时间,爷爷生病住在上海的医院,爸爸妈妈都在陪爷爷,我就住在外婆家。外婆成了我最大的精神寄托和安慰。我每接到一个电话就会大哭一场,或是坐在冰冷的楼梯上想心事。每当这时,外婆就会放下手头的活儿,把我搂在怀中。我伤心的问外婆,为什么人一定要死。外婆笑了:人都会死……总有一天,外婆也会死……泪又模糊了我的双眼,一旁的妹妹更是大哭一场。外婆安抚完妹妹,就偷偷把我带下楼,给我做小馄饨。我吃着热气腾腾的小馄饨,感到阵阵温暖,心情也逐渐好转。外婆笑眯眯地问我要不要再来一碗。当妹妹闻香而来是,又一碗小馄饨已经底朝天了。
我常常会觉得,小馄饨真可以算是外婆的写照。你仔细看就会发现,小馄饨的汤汁上蒙了层厚厚的油,内冷外热。外婆也是这样,别看看她斯斯文文,实际上骨子里很有一股韧劲。听妈妈说,外婆年轻时,一个人干六亩地的活,从不叫累,比大男人还能干。外婆不认识字,却随外公走南闯北做生意,什么苦都吃过……
外婆不正是现代女性的代表吗?她温润、亲切,更顽强、坚韧。是我心中最好的榜样。而外婆的小馄饨也伴随着我的童年,温暖我的胃、我的心……
外婆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原本身体硬朗的她是那样充满生命的青春气息。每天她总是笑嘻嘻地面对生活,面对身边的每一个人,就算是萍水相逢的人,她也视为深交,真有些‘四海之内皆兄弟’的豪情壮志。自然别人对她也是‘肝胆相照’。以至于后来大家在半夜里为她奋不顾身力斗歹徒。虽然当时并没有什么收获,但却意外地送给外婆一份充满人情味的厚礼----加深了外婆与邻里的和谐关系。已至于后来这个老人被迫搬出老家时,对老家和老家的事与人是那样恋恋不舍。一个老人在那时所表现出来的‘儿女情长’更是令人闻之伤怀,这时候的外婆仿佛面临的不只是搬家那样的变更,更是一次有如与家人分离的那种不舍,不忍与悲痛。
我不知道外婆为什么会在那时候流露出这样的真情,但是随着岁月的推移,我逐渐有所感触并深为外婆与其挚友之情感所感动。一个老人她到生命的末程,除了要享有子女所给予的最后的幸福和安慰之外,还需要来自朋友亲挚的爱。从这一方面来说,我认为其实老年人和我们一样,她们不仅仅是要追求往日有劳动能力的丰衣足食,还要和我们一样拥有朋友,拥有短暂而一闪即逝的‘青春’。他们要一个富有诗意的夕阳红。
现在,外婆总算摆脱了当日与挚友分别的痛楚,又步一个花香鸟语的,充满友好氛围的‘新时代’。但是一个新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该如何丰富老年人的晚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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