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向盘知道这件事后,它气愤地找到车轮讨个说法。
当它见车轮在那悠闲地晒着太阳时,气愤地走过去对车轮说道:“你凭什么不听我的指令?”
“你不随我,我才不想听你那破指令,害得我一下往左一下往右。”
“如果你不听我的指令的话,你就会离开车道,发生车祸。”
“哼,我就不听你的.。”车轮反驳道。
“你等着瞧!”方向盘摔下一句走了。
自从这次争吵后,车轮打心眼儿里恨方向盘,还经常和方向盘唱反调。但方向盘每一次都努力扳回车轮,让车子重新回到车道上去。
但有一次,在转弯时,车轮突然打得很急,而方向盘却努力的向另一个方向打,使车轮打得只有一点点弯。绕过这个弯后,方向盘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过了这一个弯。
但它哪里想得到,没过多久又有一个更大的弯。
转弯时,方向盘努力转回车轮,但还是没有扳回。车子向路边冲去。这时的车轮还在洋洋得意地想着方向盘拿自己没办法了。但它突然发现自己正向路边冲去。它赶忙向另一边转,总算回到了车道。
后来车轮向方向盘认了错。它们又是一对好朋友了。
人要回到人自身,回到本真的家园,这个目标不是科学理性能够实现的,重返家园只有诗歌才能靠近。海德格尔用了“靠近”而不是用“抵达”进行描述,也就是表明永远都处于“在途中”的状态。叶世斌的诗集也叫《在途中》,这本诗集站在存在主义的哲学起点上,以诗歌的方式对人的存在方式及存在的可能性意义进行了一次个人化的追问与探索,并完成了由存在主义到人道主义诗性哲学的嬗变,从而确立了一种不愿放弃终极的诗歌品质。
海德格尔把诗人看成是“人和神之间的使者”,站在人和神之间的诗人,虽然看不到神,但能看到天空,诗歌是对天的仰望,在仰望中捕捉到了神的信息,概括地说来,由于诗是以个人化而非公众化的情感体验领悟着生存赋予人的痛苦、欢乐、收获、幻灭、光荣、耻辱等种种事实,由于诗的“非他人化”、“反推理性”、“拒绝真理过滤”,是一种真实可靠的吟咏,因而聆听到了神的声音,感悟到了神的喻示,呈现了本真的存在。康德认为人的隐藏的判断力是超越纯粹理性和实验理性之后的审美和艺术经验,海德格尔的进一步总结认为就是诗。所以真正的“诗性”就是一种“神性”。
叶世斌的诗集《在途中》对生命、人格、尊严、价值、意义的追问和探索与存在主义哲学最先形成的是内在结构上的对称,这不是诗人选择的结果,而是精神上的默契。诗中的悬空、无根、沦陷、沉没、失踪、幻灭的意象密集地埋伏在稿纸上,反复引爆,开山凿石般地炸开前行的路。叶世斌“在途中”不只是为了抵达,而且是在途中不断寻找“路途”,在途中的自我批判、反省、救赎中一路跋涉,最终立足于人道主义的城垛上眺望家园和神的居所。
人之“在世”是因为“站出了自身”,“站出了自身”就是站出了动物性生存,于是就有了时间和空间的选择,就有了意义和终极的要求,这是人的自由,也是人的灾难。人之“在世”的方式注定了人必须面对两种存在可能:一个是本真的存在,一个是非本真的存在。然而人在本真和非本真的夹缝中却被剥夺了选择权,人的悲剧就在于你根本就不能超越力量强大的非本真生存,比如公众意志、日常行为、传统方式、流行观念是根本不让你超越的,而且是集体认同的真理。所以“此在”的人把“自己”交给了别人,把自己交给了“日常”,自己不再是自己,日常的自己是假冒的自己,是名誉的自己,海德格尔称做“日常自己”,或“他人化”的自己,一个很简单的例子,买衣服逛商场并不是逛自己,而是逛别人能够接受的自己,说话做事的合理性是别人认为的合理性,而不是你自己的合理性,所以诗人为什么要眺望童年、湎怀丢失的时光与风景,因为那里保留着没有异化没有被分裂的本真,那里有着神性的光辉。
叶世斌的《在途中》与前两部诗集《门神》和《倾听与言说》有了很大的不同。高强度的情感爆发力和尖锐的感觉穿透力是叶世斌诗歌最显著的特质,而其诗歌的视点前后却有着明显的差异,前期的诗歌气质中流敞着尼采、叔本华的血脉,用焦虑、绝望的内心体验着荒诞和荒谬的存在如何将“自己”挤压、异化、分裂,是由内向外的透视和撕裂,是内心演绎的存在,更多是臆想、放大、虚拟的存在;而《在途中》的相当一部分诗中,虽继续坚持着早期既有的对生命、对存在的性质认定,而视点却转换成由外向内的递进,即由客体的事实引发内心的自省与审判,“由我而事物”到“由事物而我”,这种转变在诗歌形式层面上几乎很难看出来,但它在另一个意义上昭示了诗人和诗歌更逼近形而下的存在,更强化了内心的质感和体验的具象,通俗地说,是具体的生活在诗歌中下沉,而不是用诗歌发酵一种臆想的生活。这样阐释是要说明叶世斌的《在途中》与荷尔德林的《归家》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是诗歌的哲学,一个是哲学的诗歌。从阅读对诗的期待来说,人们愿意读到诗歌中的哲学,而不愿意读到哲学中的诗歌。
诗歌的本质是抒情,诗歌抒情的高贵性在于高端体验中翻译了不可言说的生存真相,唯有诗才能逼近本真的生命,这是诗人骄傲的根据所在。在全面技术化和物质化的时代,人被挤压到存在的边缘,人注解着物的存在,物是人的尺度,物本主义消解了人本主义,就像《鸽子一直传输和跟踪我》一样,物化了的手机屏上的“鸽子由来已久/一直传输跟踪我/悉知我的快乐,愤怒,恐惧/和鲜为人知的秘密”,“我不时地望着它,感到惶惶不可终日”,不只是传输和跟踪,还有隐形的警告和随时发生的出卖。在《我是一个被雷击的人》中,“我”已被电控制了全部的行为,电成了另一种生存血液,“电流,这个世界和我的血液/输入我的每个细胞,纠缠/和捆缚我。”叶世斌以诗阐释了“人被物控制和制造”的悖反与荒谬,在人们集体被物征服之后,人们已经失去了对自身的认知能力,不知道人实际上已成了“电源”的目的,人成了电源使用价值的一个目标,潜伏在我们生活中的科技意志一天天地在瓦解我们自身的意义,删除人的本真的天性,电源接通的时候,“现代物质温暖和照耀着我们/如同这个夜晚,被白炽灯/和取暖器瓦解,构建/生活对我们的改变。”“我们迎着光亮,成为/夜晚的一种温度”,那么我们的温度在哪里呢?叶世斌以诗歌隐喻和象征的叙事体验呈现了人的下沉和主体的失踪,不谋而合了存在主义哲学中“人是有待被制造的人料”这一颠覆性的人的定义。人被逐渐纳入到科技体系内,科技的力量就重新塑造了人,人的自然性(本真性)遭遇了根本上的破坏,人异化成了物的零件。叶世斌有不少诗歌揭示了这种混淆和异化以及目的的被篡改,《花摊》一诗中,“这些争相购花的人/早已被花朵收购”,在不停追问与领悟中的诗人,极其准确地为当下的人进行了定位,这就是“客居”,当“自己”和“本真”消失的时候,人与“在世”的关系就是租赁关系,《城市和宾馆大厅的一盆竹子》中我和这个城市以及一盆竹子都是这个世界的客居者,是租赁在这块有限土地上的客居者,这里不是对生存形态的一种探究,而是对生存事实的确认。没有家园而在途中,没有本真而被悬空,所以城市、我、竹子“盘根错节/被堂皇的钢铁和水泥笼罩/被客居的虚伪和倦怠伤害”。正如《我不知道所有的租金是否偿还》中所说的,“租赁的事物令人疑心/所有成果变得沉重而残忍”,当生命和生活的全部过程建立在一种租借程序中时,“客居的虚伪把我熄灭”就是不可避免的。
“异化”之后人的存在状态表现为“客居”和“租赁”,“客居”、“租赁”下的是本真生存的“虚悬”和“失踪”,《手执火把的人》无法照亮夜晚,只能照见黑暗,“手执火把的人/被自己举着”,却“无法执掌/自己。风在火焰上摇摆/给他火势,那就是他忽然/被吹熄,或被火卷走的时候”,手执火把的`姿势成为一种虚悬和危险,就像《坐在院子里的女人》,与椅子、桂花、阳光甚至院子毫不相干,人在失去本真后成为院子里的被抽象出来的符号,亦如高天《流云》,“天空回到它的本义/还有什么比流云更缺乏根据/这悲壮的一刻不停的流云呵/匆促的无可挽回的流云/不是一场风鞭子似的/跟在它的后面,而是隐蔽在/天空深处的虚无,那永恒的/虚无驱赶着它们!已来的/未来的都将带着我们的/泪光,赶向虚无”。《找不到落点的蜻蜓一直飘着》中,蜻蜓触碰的都是“不踏实的事物”,“三十个夏天/过去,池塘和垂柳都已/枯死。那只张着翅膀的/蜻蜓,找不到落点。”没有“落点”的“虚悬”是追求终极和还原本真全面失败后的人类的共同的隐喻。现代物质挤压下的“无根”性是人类的集体困境,病毒一样的四处漫延。存在主义哲学在尼采和叔本华那里是极其悲观的,叔本华把人生过程看成是一次自***的慢动作演示,叶世斌的诗歌在另一个层面上将“自***”与“他***”纠缠着解释和体验异化与分裂所造成的生存伤害,所以他的诗中反复出现“活埋”的意象。在一首《这条临时的即将的闪电》的诗中,“摇摆的槐花,宿命的槐花/一生完成一次下落一生都在/一刻不停一去不回地抵达”,人的一生就是一次一去不回的抵达,所有的美丽与喧哗都是瞬间的闪电,如同死亡不可替代一样。在叶世斌早期的诗中,他计较着精神和灵魂失踪后的“敌人”和“对手”,并表现出了死不瞑目的愤怒与抗议,而《在途中》的存在体验虽然有着类似的哲学背景,却在诗的形态上已经表现为沧桑际遇后的从容和淡定,并且冷静地审视着一种不动声色的压迫与窒息,在《平静和亮得看不见的玻璃》、《这个夏天被堵得严严实实》等诗中已经表现出了诗人强大的承受力和直面的勇气。这一系列诗中,诗人的表达与言说不是为了算账,而是为了领悟。诗的境界明显得到了强力提升。诗歌之于哲学正在于体验和领悟,是体验领悟后的呈现,而不是实证。这就是我们常说的诗性。应该说,《在途中》更逼近诗性的哲学,而不是定义的哲学。
人最难解决的就是孤独,人本来就是孤独的个体,在罪过与信仰,绝望与激情,生存与死亡,教堂和墓地之间,人的最大的孤独在于精神的孤独,心灵的孤独,那就是“失踪”与“虚悬”后的无话可说与无处可说,即丧家之犬的事实。存在哲学之父克尔凯郭尔在《恐惧与颤栗》一书告诉人们,并不是所有的孤独和绝望都有力量决定着你视线的方向,重要的是在路上你将何为。二十世纪神学家卡尔。巴尔特说“人类被拯救的时刻是这一时刻,只有被逼到悬崖上走投无路不得不跳下无底的深渊,这瞬间他才获得了拯救,上帝托住了他。”叶世斌《在途中》一直顽强地表现出拯救的愿望与意志,因为他知道一个诗人真正的精神***是在绝望中放弃自我拯救。上帝拯救的是那些一路餐风露宿风雨兼程的朝圣者。
存在的失真造成了距离神圣越来越远,表现在《我们因为看不清自己而美丽》这首诗中是人与雾的关系,世界是一个迷惘无边的雾境,“历史和未来,所有的事物/被雾裹着。一部分文字/拂去雾,把我们带进/更深的雾里。我们的目光/被雾围困,目光敏锐而收缩”,雾里事实是不可翻译和言说的事实,是接近了最本真的事实,用诗来表达就是“美丽”的事实。日常的生存被公众理性、传统世俗、集体规则反复过滤和篡改,这使我们遗忘了自身的由来和出处,“因为什么,我把/绝世的真情/谋***?遗忘抽象着往昔/橡皮一样慢慢擦去/疼痛,罪恶和灾难”(《遗忘是一种精神还是一种能力》)遗忘的过程是失真的过程,也是自***的过程,诗人不能容忍底线失守,于是自省、自审、自救就成了叶世斌诗歌的重要方向。
“走近上帝的是/是哪一种鞋码?它怎样/错开车辆,蚁虫和自己”(《父亲和我正陷在途中》),面对这不可救药的生存事实,叶世斌以诗的方式表达着找回本真,重返家园的努力。这是一次蜕化变质后的出发,是一次诗性哲学的转向。叶世斌以宗教的情怀,以人道主义的立场,开始了他的灵魂救亡的诗歌之旅,用笃定、沉稳的视角反省人被异化的灾情,以一种强烈的忏悔与救赎的态度表示了自己被异化分裂的苦痛,以及必须承担的责任。“自我”本真的丧失,除了物质和世俗力量的摧残,人自身的妥协甚至是合作加快了灵魂异化与精神分裂的速度和效率,《在生命形态的完成》中石头被塑造和雕凿的过程,就是石头被异已化的过程,“我就是一条河豚,以毒性?和自虐为生,不可救药”(《自虐的河豚》),人在很多时候,是靠繁衍毒素为生的,而不是靠信仰和神圣活着的,比如以毒攻毒,以恶制恶,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仇恨和敌意是一种思维方式,也是一种精神质地,这使得人不仅自己远离了神圣,而且还制造了“在世”的焦虑与恐惧。物化的世界里,我们不仅对神是有罪的,对自己也是有罪的。叶世斌诗中以“故居”的意象表达了原初纯净的家园,表达了失落和丢失“故居”的愧悔,那不只是追忆,而是在追忆中的精神重返。“故居”保留着岁月的真相,“故居的石阶知道我的鞋码/不知道我出门后的走向”,出门后的人注定了像兔子一样穿行,焦虑、恐惧、紧张、分裂、异化不属于故居台阶上的“我们”,我们努力地与这个虚假的世界进行合作,同台表演,当我们被雕塑成形的时候,那就是本真之我的“活埋”。叶世斌当意识到客居在世的时候,便无法宽恕自己的合作和自我出卖,于是他痛心疾首地反省自己。“一些丧失把我们变成神/正如一些获得把我们变成鬼”,“我们获得很多,是因为失去更多”,在《这是木鱼》的声音中,诗人开始忏悔,“我的一生多少罪孽/如同我的心里多少泪泣/垂直的雷霆在我耳际沉默/我连自己的哭声都无法听见”,如同一只焦虑的兔子,“多少年,我面不改色/在心里流汗,在原地逃窜/偷取的自由到底多大面积/是否一片蓖叶就能覆盖我的安全”,(《穿行的兔子如同黄昏的一根白发》),诗人在忏悔与自审中决绝而坦诚,公开承认“我的命运人迹罕至”。在巨大的孤独和遥遥无期的途中,诗人内心压抑着一场揪心的泪水,如芭蕉上的雨,足以使整个夜晚泪流满面,而在归家的途中,不必倾诉与宣泄,重要的是内心修炼与皈依,修炼神性,皈依神圣,那样才会让内心安静详和。在第二辑《必须有个地方让我长跪不起》中,诗人的宗教情结和人道主义理想旗帜鲜明,并成为《在途中》诗性哲学的终点。这一辑中对生命的关怀、对脆弱的悲悯、对死亡的宽容、对亲情的珍惜,都已经超越了世俗层面的形而下的情感,而上升为一种博大的人生态度和哲学立场,《千佛洞》、《济南的佛》、《这是木鱼》、《必须有个地方让我长跪不起》是《在途中》真正能够打动人、震撼人的诗作,诗人的忏悔、悲悯、拯救、普渡众生的情感虔诚而洁净,毫无杂质,只有聆听了神的声音,才会有与神交流的可能,这不是权力,而是心力。“我跪拜而来,满含泪水/佛呵,我的心早已千刀万剐/我的一生罪孽无数。请将绝世的/磨难累赐于我以至万劫不复/但我的祈祷声声啼血:请你饶恕”(《济南的佛》),“香炷的火向下走,接近/人间。香炷的烟向上升/指向天堂。我的手抓住他的/体香,一次次被灼痛”,“必须有个地方让我低着头/长跪不起。这就是为什么/我随烟升起,在天外/把人世的真相撕破/一生跋山涉水,拯救救星/当我满含热泪,我知道/我救回了苦难和慈悲/我坐在天堂最后一级台阶上/瞑目悔悟,像在瞌睡”(《必须有个地方让我长跪不起》),至此诗人已经完成了他对人生、对生命、对意义的最后的领悟与体验。在“救我”和“救世”的双重理想中抵达到了人道主义中心高地。
保罗蒂利希说,“人对宗教的追求并非出自天性,一开始出自于困境,追求宗教信仰的前提是人生的无意义”,叶世斌的诗性哲学并不奔向宗教神学,而是弥漫着宗教情结,真正构成叶世斌诗性哲学基础的证据是,诗人从没有停止过意义追问和终极梦想。存在主义哲学是他的追问与思索的精神视点,更多的具有方法论上的意义;真正契合叶世斌精神内核的是人道主义诗性哲学,悲悯、恻隐、忏悔、赎罪的精神指向直接抵达其诗歌的核心价值区域。即使诗歌呈现出的是“救世”的徒劳,但灵魂“自救”的愿望最起码在诗歌中表达或实现了,况且诗人一直还在途中,一生的努力和修炼足以使本真的家园越来越近。
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精神上的折磨,思想的虐待。我犹如一只背着沉重的壳的变形蜗牛,在这充满荆棘的道路上痛苦地爬行着、挣扎着。艰难地往前方爬行,周而复始。可悲的是,无数的\'日子逝去了,我也仅是在道路上拖出一道短短逶迤的断续的足迹。偶尔,露珠趁我对旁边美好景物留恋之余把我送回起跑线上。我停住了那微不起眼的爬行,迷惘、失落。迷惘之际,路旁的锐刺重重地在我身上划出一道道无法磨灭的狠,我的身心伤痕累累。早想逃离这条令我无助的路,但我不被允许,包括我自己。我必须无条件的要咬紧牙关往前爬,直到使命的完成。心灵早已破碎不堪,仍要继续……
前方到底有没有属于我的归宿、我所等待的戈多?我是否还有继续爬行的资格,还是我早已被淘汰?曾想要做自由翱翔天空的雄鹰,现却连不被世俗所淘汰的蜗牛都比不上!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凝望着荒凉的戈壁边际,他仿佛看到了故乡万家灯火正映照着自己的信念之光。他就是苏武,他出使匈奴而被单于扣留,单于让他饱受酷刑,亲自威逼利诱都改变不了他的坚持。被流放到贝尔加湖的苏武在一片荒凉无人的戈壁中从未想过放弃生还的希望或是重归故土的信念。饥食野草,渴饮雪水,手中旌旗始终指向天边的.一角,每每想到他的妻儿、他的故乡,他的希望之火重燃。旌旗晃,战歌亡,十九年的苦苦等待源于他对信念的坚持,此时两鬓苍苍的他也终于见到故土的一片光明。
漫长的中世纪,神学宗教禁锢了世人的思想。十八世纪的生物学者达尔文一心想证明《圣经》中“万物是上帝创造”这一说法是错误的。他常常冒着生命危险奔走于陆地内部甚至荒无人烟的原始地带。不论前方有多少困难险阻,他都始终坚守信念,坚持着进行实地考察,采集样本,寻找化石。无论人山人海的宗教狂热者怎样攻击进化论,人们是如何质疑他排斥他的思想,他仍抱有对未来的希望,相信着等待着黎明照亮人们的心灵。同时他还著书立说,依旧坚定着他的理想信念。当人们在达尔文默默的等待中渐渐被真理唤醒时,这位伟大的科学家一定见识到了理想信念之花绽放时的光彩。
放眼当下,综艺节目广受人民的喜爱,《经典咏流传》里那一曲感人的“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向我们诠释着纵然是那些山区的贫困学生,即使他们的生活充满着困境,他们也能够始终坚持梦想,坚持希望,去追寻生命之花绽放的那片光明。
放眼古今中外,我们能发现那位时刻拥抱希望,时刻坚持着的自己终能摆脱困境,走向光明。
做为男人,无论走到那,应辨清方向,要知道北在那。
与人同行,特别是与女人同行,更应辨清方向,迷路不但会走失,也失面子。
儿时知道方向重要,是看了电影【闪闪的红星】。潘冬子想到陕北投奔红军,要向北走,要向着有“北斗星”的方向走。那时我就知道,北在那。
我成长的西北,铁路一般是由东到西。我居住的小城——武威,车站在南面,城在北面。南面是祁连山,北面是平原,南高北低。小城,有两千多年历史,是古丝绸之路上的重镇,是西夏国的古都。小城建在开阔地带,仿西安而建。城中心是钟楼,也是大什子,道路依大什子向四周扩散,扩出许多小什子,如许多个田字。正午时分,站在由南向北的街道,太阳在街的正中,路两边都没有阴影。东是东,北是北,方位极正。小城就是我脑海中的方向。
成年后一次次出门,一出门就找方向,找方向成为一种癖好,找不到方向就好像不会走路,脑子就乱,人就会转向,就会晕眩,就会难受。
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就像初见某人,第一感很重要。每新到一地,我会习惯性地找方向,第一次找对了,就顺了。第一次找错了,以后每次去都会别着劲儿。
初到西安,以为西安就像小城,熟门熟路。却不想,在西安彻底转向,把东当成了西,把南当成了北,原来火车站在城的北面,下了火车是往南而不是如小城往北走,原来天下的火车站不总是在城的南面。转向的感觉别扭极了。那年带着女友在西安迷路,要去西街,却跑到了东街,惹女友生气,丢尽了脸面。以后也多次到西安,早不迷路,但总转不过方向。
一个人到哈密出差,下火车时是晚上一点多钟,人生地不熟,就近找一家宾馆住下。一觉醒来,发现太阳在西面,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下午,可一看表,早上九点,知道自己又转向了,原来车站又在城的北面。
由于热爱地理,多年来我总在房间里挂着地图,没事就爬在地图上,在世界各地漫游。看的久了,也看出一些门道。知道什么叫季风,洋流怎样流动,台风怎样生成,塔克拉玛干为何是沙漠。以后出门,每新到一地,就买一张当地地图,将该地的地理大体了解。但我有时晕地图,在地图上看是东,在实地感觉却在西。
那年去拉萨,从地图上看,是从西面进城,第一感却是从东面进的城,就此转向,总感觉布达拉宫在城东,去日喀泽往东走,去林芝往西走。方向转得自己都脸红。
到海南几年了,还经常转向。海南的城市多在海边,城市建设受地理位置的限制,受海和湖的制约。明明向东走的一条马路,走着走着就向北了。在A点,要去B点,向右走也到,向左走也到,走那边路程都差不多,一般是A点到B点,隔着一个湖。看太阳也不准确,因为太阳不总是在南面,夏天时还会到北面。所以,在海南要记路,找方向往往不准确。
多年来到处跑,差不多是在晕头转向的跑。跑的地方多了,明白了天下的铁路不总是由东到西,更多的是由南到北。地球上的地形不总是南高北低,中国的地形总体是北高南低。小城的方位、地形属于少数。如果我总依小城找方向,不转向才怪。
也许是自己适应力差,脑子不转弯儿,抽象思维能力差,所以会转向。
遥想当年哥伦布探索地球时,要到东方去,却要向西走,因为他坚信,地球是圆的。而大多数人说他到不了,因为地球是扁的。可见,那时能辨清方向的人不多。
在【读者】上,我读了一篇文章——【魂归大漠】。一对家在上海的热恋男女,他们的爱情艰难而曲折。男人支边到新疆建设兵团,本来支边名单中没有女人,但她不顾家人的反对,自告奋勇,报名支边,随男友来到新疆。他们在兵团成家,过着艰苦而幸福的生活,还有了可爱的女儿。在女儿一岁半时,一个星期天,夫妻进入沙漠,打用来烧火的梭梭柴。打柴的地方要进入沙漠近十公里。到了地方,发现架子车胎没气了,男人留下打柴,女人回连队取气捅。女人取了气捅,又进沙漠,因为阴天、刮风,掩盖了走过的脚印,迷失了方向,走不出沙漠。男人和连队的人发了疯一般寻找,七天后,找到了那气捅,气捅上女人用发卡写满了字;“我迷路了,走不出去了。如果我死了,来世我们还做夫妻。水,水,水……”。男人马上要沿气捅所指的方向去寻找,被连队人劝阻;“七天了,希望不大了。就是找,也要做些准备”。回到连队,人们为男人准备了一匹马、指南针、防寒的衣物、水和充足的食物。连长一遍又一遍地说:“找不到一定要回来”。男人将小女托邻居代管,独自一人走进沙漠,再也没有出来。三个月后,远在上海的姥爷、姥姥将小女儿接走。
几年来,我一次次读这篇文章,每次读都热泪盈眶。
在单位,我和搭档口头约定,他负责西面的销售,我负责东面。后来,他因在东面有熟人,将产品销到了东面,被熟人所骗,货款收不回来。划分责任时,他说东面由我管,责任要由我负,我说;“你如果在东面***了人,也应由我去偿命吗?”可见方向有多重要。
人生会有迷失的时候。儿时有许多同学都在悄悄读书,我咋就爱掏鸟窝呢?以至长大以后,人家当了公务员,我当了工人。
我暗恋着那女孩,明知道她也爱我,我咋就不敢向她表白呢?最后眼睁睁看着她跟了别人。
挺好的一个女孩儿,哭天抺泪地要嫁给我,我咋就不知牵她的
在股市,涨得挺好的股票,我一买咋就跌了呢?
活了几十年,感觉一次次春风佛面,以为属于我的\'春天来了,但好像,每次小风一阵儿,紧接着就是冷冽的寒风,我纳闷,春天过后不是阳光明媚的夏天吗?
走的地方多了,早已不再迷路,但仍迷方向。走在晕头转向的街道,感到世间迷乱,旋转。笑自己幼稚,愚笨,却拿自己没有办法。
当世界都在喧嚣的时候,你的一个微笑,让我的心立刻安静了下来。我知道,这就是我寻觅的幸福的方向。
——题记
如果我是一个计算缜密的人,我一定会准确的丈量出我们城市之间的距离。可是我在地图上看了又看,比了又比,为什么看似很短的一段路程却让我们相隔的那么的遥远,真的是距离带来的遥远吗?还是遥远带来的距离?
面对着这个纷纷扰扰的尘世,我们有太多的手足无措,太多的欲说还休。只是梦已阑,我可以为你在时光中挖一条最悠长的邃道,将所有的悲欢离合都掩埋在最深的记忆中,只留下一段不悔的年华偷渡到你的窗前,然后悄然绽放。
我总尝试着用最浅显的话语去表达我对你的最绵长的情感,所以我力图删去那些浮华的词句,用最朴素的一种线条去勾勒我们的未来。没有花团锦簇,没有曲折缠绵,就这样静守着岁月赋予我们的那些美好。一如那些淡紫色的花朵,在阳光下早已经完美的怒放过。
只是当雪花飘落的季节里,我的身体终究抵挡不住这一场接一场雪的肆虐,我知道这就是宿命。看着屋檐上的皑皑白雪,红色的瓦砾在无声的流泪,是告别、还是在挽留?佛说:“不能说,一说就破。”所以,我们共同选择了沉默,在白色的时光中沉默如佛,我们是佛的昨天,所以天真。佛是明天的我们,所以慈悲。(中国散文网 www.sanwen.com
“多想和你喝一杯啤酒啊!”只是一句如此简短的话,却让我的眼中一片潮湿。我知道你有多么的想跟我就这样跨越了这一切的遥远,同骑一匹马,仗剑走天涯。然后停留在一个面朝大海的地方,看日升日落,听潮涨潮汐。我们的世界永远定格在只有鸟语花香的季节里,任凭斗转星移,花开花谢,都只是别人的风景。而在我们的风景中,你的微笑,温暖如旭日东升,照亮我的眼眸。顺着这种温暖,我知道我终将找到幸福的方向。
所以我希望你能幸福起来,否则你拿什么来喂饱我渴求幸福的心?所以我希望你能快乐起来,否则你凭借什么让我的悲哀一败涂地?我知道世事无常,人间自有数不尽的沧桑。我也知道爱如烟花璀璨,更要忍受烟花过后的寂寞。我更相信人生中总有一刻会不同寻常,总有一个人会值得珍藏,总有一抹微笑会触到心房。
当时光流转,我们终于有勇气回头看自己走过的那些岁月时,是否可以不留遗憾地告慰记忆深处的那个自我,我们曾经的天真还在;我们曾经的浪漫还在;我们曾经的勇气还在;我们曾经的热情还在。只是现在的我们更增添了一份从容,一份自信,一份岁月积累起来的睿智。我们学会将眼泪交给云朵,让我们的情感如天空一样蔚蓝如洗;我们学会将大海装进心中,让我们的爱像鱼一样的自由自在。
在今天这样一个特别的日子,我知道我还是会一切照旧,在星星还不肯退却的时候就早早的起床去上班,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姗姗归家。只是我知道即使今夜会有冰霜袭人,广场上还是会有很多的年轻人吧!在那一张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上盛开的微笑一定比闪烁的霓虹还要耀眼吧!即使觉得拿着一束玫瑰会很傻的样子,还是会有很多的男孩子捧着玫瑰在寒冷的风中等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吧。当那些鲜艳的花儿递到自己所爱的人的手上时,那岂止是一束束的玫瑰,那是一颗颗爱的心啊,从手中一直开在了心中。
只可惜不是所有的玫瑰都会在今夜绽放,所以看见他们幸福我们也会沾染到一些幸福的味道吧!当午夜的烟花如璀璨的星星绽放在清冷的空气中的时候,我们的爱即使无法像烟花一样美到极致也无妨吧!
静静的站在窗前,揽一轮明月,闻一缕花香,以微笑的眼眸注视着北方。我知道你那里总比我要早到风雪,我这里却比你那里要早享有阳光,所以我一定要将我享有的每一寸阳光都采撷下来,注入到我的文字当中,让每一个字都包含阳光的温暖。所以你一定要比我更加的强壮,才可以为我遮挡这肆虐的风霜。
当微风轻轻的舞起漫天的雪花,拂过安静的湖面时,就像看到了那些美好的记忆,瞬间被时光给融化掉。或许不是被融化了,而是与时光一起,让我们用另外一种方式镌刻了下来。
“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呢?”
“我一直都好。”
想象着多年之后再次相遇会怎么样?是这样浅浅的问一声就够了吗?虽然你一直希望我能幸福,可是从我们初次相识的那一瞬间开始,你就成为了我幸福的坐标。你微笑的样子,即使在寒冷的夜晚,我也会感到有阳光的味道。所以怕冷的孩子,总是喜欢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吧!
我常常拨弄着地球仪,看着它在手中飞快的旋转,脑海中飞掠而过的某些情节,会定格在只有我的心才能找到的地方。我会小心翼翼的用目光一毫米一毫米的丈量着我们之间的距离,唯恐错之毫厘、失之千里。
如果在你我之间,我会选择以你做为幸福的参照,而将那些记忆的泥沙沉淀在自己的心海。如果是爱情,就请以爱情为参照物吧,然后在在每一分钟的横轴上写满思念,在每一秒钟的竖轴上涂满眷念,在似水流年中,我总有一个可以投奔的方向,那就是幸福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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