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能力。在这个社会上,一个人能力的大小似乎是一个人地位高低的关键。在能力这个巨大的诱惑下,道德似乎变得微不足道。这是因为能力的光环蒙蔽了我们的双眼。其实,对于一个人而言,最重要的始终是道德。
有一则引人深思的故事,讲的是一个在法国留学的人。他拥有名牌大学的金字招牌,并多次在重要报刊上发表很有见地的论文。一天他发现了公交系统的.漏洞,于是开始经常性地逃票,期间只是偶尔被人发现而被抓。学业完成后,他开始向一些跨国公司推销自己,却因为有三次公交车逃票记录而遭到拒绝。在这个国家甚至整个欧盟,他都不可能找到雇佣他的公司。一个人才的大好前程,就这样毁在了那被大多数人忽视掉的道德底线——诚信上。
“无诚则有失,无信则招祸”。文中的他正是因为不遵守规则而失去了诚信,得利于一时的省钱,失去了在跨国公司工作的机会。同样的,那些践踏诚信的人,也许能得利一时,但终将作茧自缚,自食其果。诚信是做人、立业之本,我们每个人都有义务从自己做起,恪守诚信。只有诚信做人,才能得到他人的尊重。如果失去了诚信,你的良心就会受到谴责。
汉斯是个穷学生,中学考试时他没有通过数学和生物,为了能继续上大学,他为自己写了一份合格证书,毁掉了不合格的文本。虽然他后来获得了博士学位,但十年前作弊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他的中学老师布朗先生为了给他一个惊喜,以汉斯中学考试作弊为由要他补考,实际是参加祝贺他拿到博士学位的聚会。而汉斯却为了保护他的美好前程袭击了布朗先生。结果可想而知,汉斯当年作弊的事情虽然计划得完美无缺,但是最终因为虚心而露出了马脚。
这是为什么呢?
阐述理论,需要见多识广、思辨力强;实践事功,需要有一定的理论能力,但更需要有抛弃既有理论、注重实际、革新理论的勇气与能力。两相比较,我以为做理论家简单得多了。据说康德活了70多岁,一生行踪从未离开出生小城30里以上的。康德的思辨哲学,纯粹是从书本到书本,读万卷书,然后靠自己非凡的思辨力推导出他的“自在之物”理论。伟大的理论家大概基本上都是走的这条道:博览群书后,从概念到概念,从判断到判断,运用超凡的思维能力加以创新组合。
实践家却不同。实践家面对的首先不是书本,而是现实问题。商鞅面对着秦国的穷山恶水,把法家学说用于改革实践时,具体做法完全是根据秦国实际而定,法家理论只是他嵌入实践的一种精神。所谓“徙木立信”,所谓奖励农战,等等,都是根据秦国实际而来,不是从既有的法家理论中搬过来的。大业终成而惨遭分尸,往往也是伟大实践家难以避免的\'命运吧。再如曾国藩,太平天国起事时,他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清廷中层干部,热衷于儒学,注重修身养性。不料朝廷要求曾国藩在湖南组织军队抗击太平军。曾国藩可说是彻底转业了:从一个文职官员,变成一个组织自己军队领导作战的军事统帅了。曾国藩完全抛开儒家修齐治平的概念理论,根据湖南实际,着眼于力戒官场浮靡、空谈的恶习,选拔忠义血性的乡党为军队核心,军事上杜绝空谈,扎扎实实打仗,终于获得巨大成功。有人诟病他擅长权谋,那完全是书生之见:在某种意义上,政治实践家都是权谋家。政治要靠人事推动,而人际关系却是无权谋难以搞定的。
再比如,1969年以来,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理论家有约70位之多,但都是从模型到模型搞出经济理论的,没有一个有过经济实践。大名鼎鼎的格林斯潘是货币政策的大实践家,却没有提出过任何经济原理来。再比如,全球有影响的管理学著作可谓汗牛充栋,而美国的比尔盖茨、戴尔,中国的马云、任正非,都没有任何管理学大作,却风生水起,俨然已成行业霸主。
我们必须分清理论与实践的巨大区别。热衷于理论者,可以无限风光,信众无数,但对人类有大贡献者甚少。热衷于实践者,极可能默默无闻,满路荆棘,但无论成功与否,对人类都是有贡献的——因为理论的目的不是别的,就是实践。但最可怕的是热衷理论、无视实际的实践家,最后会害人害己,突出的代表就是战国时期的赵括和三国时代的马谡。
原意:判断一个人的能力,一定要长期观察,不可逐下评论。
新意:人之际遇,有齐有不齐,相观对治,不亦齐乎?
说明:一个组织的工作,可分成例行工作及解决问题的工作。通常是愈富有解决问题性质的工作,工资愈高,但所承受的压力也愈大。有些专做例行性工作的人,却埋怨工资比不上其他人,但他若有机会尝试解决问题性的工作时,就会了解别人是否比他有能力多了。
一九一七年,梁漱溟考北大落榜。时任北大校长的蔡元培欣赏梁漱溟的才华,特聘梁漱溟为北大讲师。梁漱溟果然没有辜负蔡元培的希望,他刻苦钻研,后来以《中西文化及其哲学》一书轰动学术界,终成大名鼎鼎的教授和学者。
试问:如果梁漱溟没有碰上“不拘一格降人才”的蔡元培,碰到的是一个只看分数,不看能力的主考,他还能成为北大讲师吗?想必又要成为“唯分是举”的牺牲品了。
分数等于能力吗?我思索着。
纵观历史,我们可以发现:青史留名者极少有高中状元的,连中三元者更是寥寥。也许大家还记得,姑苏城外,寒山寺旁,落榜后的张继彻夜难眠,写下了家喻户晓的《枫桥夜泊》。可是,又有谁会记得那年金榜题名,独占鳌头的状元是谁呢?
“聊斋先生”蒲松龄一生历经无数科举,却屡试不第。然而,这并不妨碍后人对他能力的认可。“写人写鬼技高一筹,刺贪刺虐入骨三分”,便是后人对他作品最中肯的评价。
由此可见:能力强的人不一定是那些分数高的人,那么分数高的人能力就一定强吗?也不尽然。
美院教授陈丹青欲自主出题招考研究生,原因是她发现学校招考的研究生英语水平很高,而绘画水平却平平。面对连一篇文言文都翻译不下来的研究生,上海某大学历史教授惊呼:“我们需要的是能用历史知识解决现实问题的人才,而不是只会死背历史课本的庸才。”
“高考奇才”张非,曾在四年间两度考上北大,一次考取清华,却因迷恋网络被北大、清华开除。一个能在高考中“叱咤风云”的人,却不能抵挡网络的诱惑,这到底是张非个人的悲哀呢?还是我国人才选拔标准的悲哀呢?
如同“金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能的”一样,对当代的中国学生而言,“分数不是万能的,但没有分数是万万不能的”。然而,分数到底能够在多大程度上反映一个人的能力,怎样使每个人的能力最大限度地通过分数表现出来,应该成为被一个教育者积极思考的问题。
诚然,能力强不一定分数高,分数高不代表能力强。但是,如果我们的教育部门能够对选拔标准做一些调整,使能力能够最大限度地表现在分数上,相信对于人才的选拔还是大有益处的。可喜的是,有关部门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新课标改革正在各地进行,高考的命题趋势也正由重知识向重能力转化。我们有理由相信:随着课改的不断深入,我们的人才选拔标准将逐步变化,我们的人才素质也将不断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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