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飞箝”中一句“虽覆,能复,不失其度”,此句一如既往地展现了鬼谷子小心谨慎但又占据主动权主导权的处世前提,同样在工作生活中,我们时时刻刻必须做到对自我的节度、控制,《诗》中有云“白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做到抱朴归真的'真正体现就是能够冷静客观地看待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即使与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相冲突,也能够保持冷静客观,甚至能够以一个婴儿的态度来细究其间。
《鬼谷子》中以“欲”为谋之先,那么反推自我便是“衡量自己之欲”,争取做到“宠辱不惊”,终达“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老子以“深不可识”形容“道”,而世事亦是如此,识己的目的为从事、为人,面对复杂时间和万物维艰,我们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要“守司好自己门户,把守好自己内情,保持好自己心态”,以“若冬涉川,若畏四邻”的态度过好每一天、省悟每一夜。
另外,识己之时还需要摆正“起伏观”“升降路”,《鬼谷子》《道德经》都认为“曲亦直”,说之易,听之难,要明白,人不可能总是处于风光无限之中,再辉煌的时代都会有过去的一天,人生总是要面对风平浪静、尘埃落定的结局,盛衰本是再自然不过的规律,不自然的是人们的心态。《道德经》有一句话对此解释很到位“为者常失,执者常败”。
“不蒙你眼你看什么,不蒙你耳你听什么”,佛家认为“自我”不存在于任何地方,心不是“自我”,身不是“自我”;“自我”只是一些事物,如形状、知觉、感情、冲动和意识等集聚的代名词。因此,在实相上,当你检视什么是所谓的“自我”时,会发现没有任何东西是,“自我”不过是聚合某些事物所给予的名称,借用《道德经》云“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放下所有执着信念,抱朴归真、识己度人、为人处世。
《鬼谷子》“忤合”篇言“世无常贵,事无常师,圣人无常为无不为,无所听无不听。”世事变迁、瞬息万变,相较于这朗朗乾坤,自己利于天地之间,如一页扁舟,识己度人之法,便是永居幕后观赏这花花世界,能够做到“无我”。
自古人世多诡谲,即使览万篇万人也难抵一二,唯有亦不变应万变,寻求“天下式”,《商君书》言“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但纵观商鞅言说也不立“农”与“战”的强国之本质所在。同样,我们时时刻刻穿梭于这缤纷繁杂的现实之中、处处地地留恋于形形色色的人际之内,纵然自己再多的经验教训、血泪实践,奈何“生有涯而知无涯,以有涯求无涯,怠矣”,最好的方式便是“以无为而无不为”,善居下流之内,洞察人世沧桑。
《道德经》有言“大国者下流”,于个人而言,在认清自我之后厘清世事艰辛过后便是“处下之地”为人为事,《鬼谷子》中有一句话表示症兆的话“抱薪趋火,燥者先燃;平地注水,湿者先濡”,曲解而合《道德经》中一句“江河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而善居下、甘居下才能助力奔跑,才能“人所不知”,才能“省己”,才能“识人”。
鬼谷子是春秋战国时期一个很神秘的人,孙膑、庞涓、张衡、苏秦等豆出自其门下。历史上也流传了很多鬼谷子的传奇故事。这部《鬼谷子》是讲述谈判、游说技巧的专著,同时还涉及许多军事谋略,所以我们可把它看做是一部兵书。
从内容上来看,它主要集中于权术谋略的研究,认为一切合理的手段都可以运用,体现着较为明显的功利思想。它的终极目标是“治人”,通过言谈辩论,以达到控制对方的目的,此为“纵横之术”。“纵横之术”是我国先秦诸子学说之中的一个分支,在我国战国时期发挥着尤为重要的作用,比如苏秦借此联合六国,形成合纵抗秦之势;而后张仪又借此将六国合纵之势瓦解等。这种学说所倡导的的思想与儒家所主张的仁义道德相违背,但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因此在历史上对于《鬼谷子》的评价也褒贬不一。司马迁、刘勰等人对《鬼谷子》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与此相对立的是以柳宗元、宋濂等为首的反对派,他们大多认为“纵横之术”是“歪门邪说”,不值一提,学之有害而无益。
相对于这两种极端的评价,清代的纪昀和阮元的看法则相对平和、中肯,也是我认为最合情理的评论。纪昀认为,若将《鬼谷子》列于诸子学说之上则过,而将其视为“歪门邪说”便是不得其要。阮元则明确了《鬼谷子》在学术上的价值,说它是“纵横家独存之子书”,从而肯定了它在先秦诸子学说中的位置。这样的评价显得尤为恰当,也是我们今人研读《鬼谷子》一书的主要原因。所以我们读《鬼谷子》要带着辩证的眼光,取其精华,这也是读书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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