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一片生意盎然,我与庄周闲来无事,来到桥上游玩。桥下,碧绿的水中缓缓游来一小群鱼,有金色的,有黄色的,有白色的,时而成群游戏,时而浮于水面吐个泡泡,像是要啄破宁静的水面。
“你看!那些鲦鱼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如此怡然,这是鱼的快乐啊!”见庄子捋着胡子,眯着眼睛笑着说,像是对着水中鱼,又像是若有所思。
我极不赞同他的观点,心想:他这想法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吧!忍不住反驳:“你又不是鱼,怎么就知道鱼的快乐了?这分明是错的!”我实在无法忍受他匪夷所思的想法。谁料庄子却不慌不忙地辩道:“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的快乐呢!”他仰着头,很不服气的样子,还带有几分挑衅地扬起眉毛。
明明就是他不对,怎么反倒他理直气壮?我顿时感觉血液涌上头,胸脯剧烈起伏,一手紧握,一手指着鱼儿说:“我不是你,当然不知道你,你本来就不是鱼,你,肯定也不会不知道鱼的快乐!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了!”
见我如此急切,他一转眼珠,又看着桥下的鱼儿,说:“请从最初的话题说起。你问我哪里知道鱼的快乐,既然已经知道我知道还来问我,”顿了顿,伸直腰板说:“我啊,是从这濠水桥上知道的啊!”说完,便轻松地一挥衣袖,走下了桥,留下一头雾水的我独自站在桥上……
我们所定义的常识是指所那些众人皆知、无须解释或加以论证的知识,对于评论作者梁文道来说,写评论的过程就是不断重申常识的过程。《常识》这本书搜集的是梁文道先生在两地所发评论的集锦,每篇文章都像剑锋一样直入人心,深刻有力,这种独到的真知灼见、博学智慧实属少见。
对于一些问题,我们有些专家喜欢往深处专,硬要做到从整体把握本质,不解释出一大堆晦涩难懂的道理就不肯罢休,结果反而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这是何必呢?其实公众要求的也不高,只是大家都能明白的浅显道理罢了,所以我们要强调“常识”。
常识这种东西,从以前到现在,从不过时。不管怎么重申总觉得做得不够,因为要说的太多,要强调的也很多,而每个时代来负责重申常识的人十分有限,而面对的受众又太多,所以有些常识需要重申一遍又一遍。
梁文道先生在自序里面说到:如果时事评论的目的`是为了改变现实,那么现实的屹立不变就是对它最大的讽刺。现在这种例子已经数不胜数,矿难、食品安全等等问题,各路评论家已经达到无语的状态,但事情还是在不断地发生。这不是常识重申不到位的问题,也不是评论家的问题,而是人性的问题。如果人们还是那样固执地为了各自的利益而活,那么就算常识被重申千次万次,也无济于事。
近来才读梁文道先生的作品,从《常识》到《我读》,再到《味道》,深深为他的文笔、逻辑所折服。
梁先生肚子里定是储藏了无穷尽的知识,要不怎么会在写文章时信手拈来,通古博今、学贯中西,记得读《味道》第一篇的时候,看文章思路由简单的吃跳跃到希腊民主政治传统,跳入动物界就餐顺序,笔峰一转,又马上跳回当下,这种转换一点儿违和感都没有。倘若换做自己来写,估计又要变成干巴巴的讨论,拿不出例子来支撑论点,大概读者读起来兴趣全无。但愿以后阅读过程中,能够多留意留意这种例证方法,好歹也显得文采斐然点儿。
另外一个方面就是梁先生表达论点时不偏不倚,站在中立的立场去表达观点,这和读马家辉的作品时体会完全不同。读马家辉作品时,总觉得他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香港人的傲慢和对内地人的嘲讽,虽说同胞优缺点,可是站在那个角度点评,谁读起来都会觉得不舒服吧。可是,梁先生的作品没有这种港式精英傲慢感,大概这才是真正的精英。我记得中间有一篇说,香港人被英国殖民统治那么久,居然没有学会英国人的低调绅士,结合前一段时间的新闻报道,这种评论放在当下仍不为过。这也是需要学的一个技巧,切不可摆出高高在上的姿势,修养应该是让别人觉得舒服自在。
阅读这本书的时候又犯了老毛病,读得太快,没有记完整的摘抄。以后再如此读法,定要打爪子。
慢下来,慢下来,细细品味。
我还要读梁先生的作品,大爱他的风范。
这天,黑虎意外发现熊罴不知何时竞当上落伽山守山大神,看着它每日里手持黑缨长枪威风凛凛,不觉得分外羡慕,于是迫不及待地上前向熊罴讨教。
“熊罴老弟呀,你什么时候到普陀山为观世音菩萨看护道场来了?”黑虎双眼露出渴望的神色问熊罴:“快说说你是如何皈依佛门的?”
“嗬嗬,这不挺简单的.一件事吗?”熊罴憨头憨脑地回答:“我如今追随观世音菩萨虔心向佛,每日里诵经三百遍,能不修成正果吗?”
原来修道这么简单!黑虎一听大喜过望。它谢过熊罴兴冲冲地打道回府,从此也学着戴佛珠闭目打座,整日里煞有介事地敲打木鱼口中念念有词。
可是几天过去了发现还没成佛,这是咋回事呀?黑虎坐不住了,它心急火燎地跑去找熊罴,想探个究竟:“老弟呀,我依你的说法诚心念佛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修成正果呀?”
“是呀,怎么回事呢?”熊罴也不得其解,它摸着后脑勺望着黑虎问:“你平日里是怎么修炼的呀?”
“我依照你的吩咐早晚诵经不止,每日里除了中午时分出去捕些山羊小鹿野猪狐兔之类聊以充饥外,其余时间都在打座念经呀!”黑虎泄气地回答。
“哎呀呀我说虎哥,谁让你这样念经向佛的啊?”熊罴听罢连声叫苦不迭:“你想成佛,打座念经修心养性这都没错,但不能做表面文章,关键是从此弃恶从善、禁绝***生、戒荤吃斋----你没听说过佛家一句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吗?”
“什么,修成正果还要禁***生戒荤食?这啰嗦事太多我可办不到!”黑虎一听连连摇头否定。
“那就没办法了。”熊罴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说:“你既要***生又想成正果,既想成佛又不愿放下屠刀,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美差呢?我敢断言,这辈子你休想修成正果了!”
托玛斯。潘恩的名字看来有不少人并不知道,不过他的著作在18世纪在北美可是热极一时。按《常识》书上的说法,好像当时在北美几乎人手一册。呵呵,我想这可能太过于夸张了。不过,对于那个时代的人来说,如何建立一个没有皇帝的国家、一个把人的基本权利尽量维护好的国家,这本小册子的普及实在是太重要了。
潘恩同学把我心里一直思考的问题写了出来,巧合的让我怀疑是不是真有移魂转世。他在《常识》中把人民为什么要建立政府,以及如果不对政府加以小心的戒备,就会对人民的基本权利进行践踏,还有人的自然权利与政府的恶的.本质进行了说明。我得说,在18世纪那个年代,产生这样思想火苗的人真可谓伟大。现在大家习以为常的种种公民权利,在200多年前的时候,还只是皇帝让你有才能有的。随然我对西方人的文学描写习惯不是太能适应,但还是能看出潘恩是冷静的把人类从出现开始起仔细思考过的。书中较为详细的描述了人怎样适宜群居,群居后产生的利益冲突,法律的产生,以及公共事务的维持,当族群扩大时,公共事务不可避免的需要有专门人员来做,这样就产生的政府,还有以后政府逐渐会因为恶的本性而对公民权利产生威胁、以及会把手中的职权滥用而为自己谋利。不可否认,这本书的普及使得五月花的乘客以及北美的广大居民意识到,他们有权独立,且独立后要小心的设计一种制度,使之不能在长年累月的运转之后,慢慢从为公民公共事务进行服务转变成一个随处可见冷脸、办事效率低下、利用职权、大事小情均以机密不可外泄为由进行搪塞的一只由纳税人来供养的怪物。我相信、而且书中也说明了,《独立宣言》的作者们,以及美国宪法的制定者们,绝大多数都是《常识》的读者,这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这本书的名字其实很奇怪,《常识》,这个词表达出来的意思仿佛应该是大家不用看这本书就能知道的事情或道理。可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个词,有多少人甚至一辈子都不曾想过或者有机会去接触过。他们为自己有一个看起来伟大的***领导着,却不知道一个信息流动性很差或只有单向信息流动的社会下可以把任何一个资质平庸的人塑造成有“屎”以来最聪明、最有道德、最有同情心的人,而这个人可以在没有任何的监督之下任劳任怨的为人民服务,而在其领导下的政府中的所有人也都是这样的一群。这样的人是有常识,还是没有《常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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