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嗅觉是人体上最敏锐的神经系统,所以说味道是让人留恋的,它好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心灵深处。我喜欢家的味道,那是种透着淡淡香烟的味道,它总是轻轻拨动出我心海中的丝丝涟漪。
我是个对香烟味道特别敏感的人,不管多么微弱的烟味,总会引起我一连窜的咳嗽声。父亲是个老烟民了,家中的柜子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烟盒,种类之多,可以让你看的眼花缭乱。我总是以被动吸烟者的身份劝父亲戒烟,可父亲却总是笑嘻嘻的捏捏我的鼻子,不以为然的说;“我吸的烟比你吃的饭还多,怎么戒啊/再说,饭后一只烟赛过活神仙,怎么连你就不想当一回活神仙的闺女?”真说的我无言以对。可奇怪的是,父亲从没在家里抽过烟,这可真让我感到纳闷。
我喜欢躲在书房里“啃:一本书,那天我忘记关上书房的门,却发现了一个满我十几年的秘密。我正在《飘》中闲游,却被一屡屡奇异的味道拉回了神游天外的思绪。敏锐的嗅觉不可否认的的告诉我那是久违的香烟的味道,随后便听到了母亲的斥责声;”快点吧,你怎么这么慢?”声音非常轻,好好像怕让别人听见一样,好奇新使我早已无暇看书了,我轻轻放下书,蹑手蹑脚的离开书房,寻声而去。凉台的门紧闭着我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除了轻轻走动声音以外,还有一丝丝香烟的味道淘气的从门缝里挤出来,钻我的鼻孔,猛烈的刺激我的神经。我急忙紧紧握住最努力把声音减到最小。可是轻微的咳嗽声音起了父母的警惕。糟了,门突然开了,手无足措的我暴露无疑。开门的是母亲,父亲在远处的凉台上,手里夹着一跟烟头。烟还没有熄,还闪着微微的红色之光。窗大开着,那时近已冬日了,冰冷的空气从窗外袭来,让站杂门外的我也感到丝丝凉意。我站在那儿,面对着母亲和远处的父亲,面对着我的家,我感到有晶莹的液体模糊了我的双眼,那一瞬间,我想了许多……。
后来,我发现,家里一直有那种透着幽幽香烟的味道,那里浸透了我家里的一切:父母对我的爱,家对我的爱。
我说,家是有味道的,一种温暖幸福的味道。每到过年的时候,我便发现这种味道愈加浓郁。
今年春节有些与众不同。外公刚出院便就近住进了我们家。三室一厅的房子一下子显得拥挤起来。爸爸妈妈主动让出了主卧室,拉了张小床和我挤在一个房间里。平常冷清的家里一下子有了生机。
我主动要求睡在小床上,令爸爸妈妈感动不已。而我也显得十分兴奋,没有了墙壁的阻隔,我突然觉得和爸妈之间的距离近了好多。大年三十,从爷爷家吃完团圆饭,便赶回了家守岁。我兴奋地打开了卧室里的电脑,观看春节联欢晚会在线直播。这时,爸爸也坐在了我的旁边。要知道爸爸对春节联欢晚会从来不表现出任何兴趣。
“爸爸,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我问爸爸,“啊?当然是多赚一点钱了。”老爸开心地笑着。“爸爸,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嗯,让我想想,当务之急嘛,就是买一套别墅了。”“啊,爸爸你要那么大别墅干什么?搞不好还会闹鬼哦。”我揶揄道。“臭丫头,哪里会闹鬼吗?”“以我之见就是换一套大一点的房子就好了嘛。哈,老爸,你太贪心了噢。”我非常没形象的自顾自笑了起来。老妈无可奈何地把我从爸爸怀里拉了出来:“快看,电视开始了。”我和爸妈坐在电脑前,一边猛磕瓜子,一边为了赵本山的小品狂笑不已。哦,我闻到了家的味道。
大年初一在向各个亲戚拜完年之后,便一把拉着爸妈向超市冲去。哈哈,老爸单位的福利,不用白不用哦。
我推着超市的购物车在货架里来回穿梭,惹得爸妈在我身后大喊:“慢一点!”我非常有成就感的在咖啡货架前停下了:“买一些咖啡吧。”爸爸拿起爱不释手的雀巢咖啡就要往车里送。“不要。”妈妈态度坚决打掉了老爸那只已经深入车里的手。
“你搞霸权的主义,我连买咖啡的权利都没有了。”爸爸一脸委屈。“喝多了咖啡对身体一点好处也没有,我回家榨豆浆给你喝吧。”爸爸十分听话地离开了他心爱的雀巢咖啡。哇,好温馨。我在心里偷笑。
没有别墅,没有山珍海味,我的家并未因此而失去快乐。因为,我的家有一种味道,可以让全家人都开心的味道。
——题记
我漫步在这条小道上。小城刚刚从夏季滑向秋季,所以路两旁的花半开半谢,炫丽的色彩尚未完全褪去,骄傲诉说自己在夏天的不可一世。黑绿的狭蝶徜徉于其间,其灵动之姿,竟令人无从下笔。我轻轻笑着,生怕打扰了这静谧空灵的一刻。
第二次再来这儿,是和同学们一道。春季的风尚且柔润,油菜花却开得肆意猖狂,把大片的金色强行塞入你的眼瞳。这颜色那么纯正,味道又如此芳香,浓烈的过头反倒使人有了莫名的满足感与幸福感。偕好友数人漫步其间,偶尔窃窃私语一番。前面的几位女生或许是兴奋,或许是因为景色太美,竟不由自主唱起了歌。柔和明静的夹杂着一丝童音的歌声,就这样在蓝天、白云、金花下从流飘荡,任意东西,美好的像个梦……
仿佛看见了自己幼时窝在奶奶家的场景。那时奶奶家也有油菜花,较现在更多。奶奶常常在油菜开花时用她粗糙的大手完整包裹住我小小的手。站在田埂上,彼时泥土微润散发着好闻的气味。她略略偏了头,用一种咏叹调般的语气转头对我说:
“看,油菜开花了。”
于是我那稚嫩的眼中,塞下了所有的金色。感到惊奇却又乏善可陈。只能凭本能指着一大片一大片的`油菜花“咯咯”笑出了声。
一同汹涌而来的,还有破破的旧房子,低低的旧鸡舍,松松的旧板凳,宽宽的旧竹床,与那些在太阿婆死后被尘封的华美旧漆具。
又值春日,去杂物间拜访这些旧家什时,阳光透过窗棂,在旧物上顽皮跳跃,厚重的灰尘使一切暗淡无光。可那多么像油菜花色的阳光,使一切又变得生机勃勃。
那天,我抱着太阿婆的拐杖哭了一回,哭累了望望这些东西,竟感觉无比心安。温馨的像首诗,像首歌,甚至是开饭时氤氲的白气;捡鸡蛋时温热的手感;煤油灯的昏黄灯光;母亲的笑骂,父亲的谈笑,奶奶的慈祥,爷爷的和蔼,外婆的疼爱……
似乎所有的这一切都可以归结为一个字:家。
世界上最最美好最最令人愉悦的发音,莫过于此。
如今我走在这条小道上,两旁的油菜花和幼时的一样芳香。不同的是已经到了村中。憨厚的蜗牛使人忍俊不禁。我笑着拍照留念,比出土土的剪刀手,内心却掩饰不住想念,想念与这儿一样的曾经的家。
美丽的慢城,我温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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