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卡的信寄出去很久了,可一直没有回音,凡卡非常的失望。
乡下的爷爷把凡卡送去鞋匠那四五个月了,怎么说也是非常疼、非常想凡卡的。这天,他终于按耐不住思念凡卡的心情,拿出了一些钱去买车票,到城里去找凡卡了。
这天,凡卡和往常一样被伙计们打发出来买东西了,只是多了一份信寄出去爷爷没有来接他的失望的心情。伙计们让他买酒,他慢腾腾的走向平常买酒的那家店铺。这时,爷爷也到了城里有了很久,已经很累了,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太急着想看到凡卡了。这时,爷爷看到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凡卡那瘦小的身影,高兴的喊了一句:“凡卡!”凡卡抬起头来,看到了爷爷,他刚开始还以为是幻觉,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真的是爷爷,“爷爷!”凡卡便喊边扑到爷爷的怀里。
他们找了一个角落,开始了谈话。“爷爷,您收到我那封信了吗?”“什么信?没有呀,乖孙子,我是专门来看你的!”“爷爷,您带我回去吧,我生活的太苦了,伙计们捉弄,我。。。。。。爷爷,您带我回去吧!”“孩子,我不能再让你这样下去了,我要利用白天时间再多赚些钱养活你!”“爷爷!”小凡卡非常高兴。
爷爷带小凡卡去找鞋匠,说了此事,老板不会在意一个小工,很快答应了,爷爷领着小凡卡回家了。
此后,日子虽然苦些,但爷爷和小凡卡依旧每天都很快乐,幸福!
过了一个钟头,他怀着甜蜜的希望睡熟了。他在梦里看见一铺暖炕,炕上坐着他的爷爷,耷拉着两条腿,正在念他的信……泥鳅在炕边走来走去,摇着尾巴……
不过,那只是个梦罢了,凶狠的老板不久就回来了,听见了自己的孩子在哭,而凡卡却在睡觉。于是,毫不留情的拿起楦头使劲的打他,小凡卡被打醒了,他揉揉朦胧的睡眼,看清是老板后,慌忙抱住头,从地上站起,嘴里大叫:“老板,不敢了,不敢了,我现在就干活!”老板对他的话毫无反映,拿着楦头,轻蔑的说:“哼,干活?干什么活?你还知道干活啊,我还任务你只会睡觉那,快点去哄我的宝贝,不然看我怎么打你!”说着,拿起楦头又把凡卡打了一顿。他捂着小脑袋往老板的孩子房间里走,他边走边小声的嘀咕:“该死讨厌的臭老板,我爷爷回来接我的,我再也不要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种!”走进孩子卧室后,双手摇着摇篮,这一夜,他一直没有合眼。
早上,老板娘拿着鞭子就走了进来,抽着凡卡,说道:“在这里待着干嘛?要偷懒?哼,赶紧给我打水去!对待你这种懒家伙,就得让你使劲干活!”凡卡不敢反抗,乖乖的拿起水桶,往外面走。此时的大街已经非常热闹了,所有的店铺都已经开张了,一些富贵人家的太太穿着长裙,披着披肩,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脸上写的全是高傲。凡卡不想多看他们一眼,以为这会让他想起讨厌的老板娘,他提着水桶摇摇晃晃的在街上走着,因为桶很沉,所以他只能走两步,停一会。他把桶放下,刚休息了一下,挠挠脑袋,就看见一辆马车飞驰而来,马车上做的正是昨天醉醺醺的邮差。马车直奔他来,发卡呆住了……几秒过后,只见马车还在飞奔,不过已经走远了。而凡卡呢?马车飞来时,并没有任何人去救他,所有看见他的人都视而不管,有些人还站在原地,好像在看热闹一样观察着这一切,表情是那么的若无其事。
凡卡倒下了,他倒在了血泊之中,而水桶早都飞出去好远了,他那弱小的灵魂去天主那里报道了。一位天使,正在天堂门口,等着他的灵魂……
第二天,凡卡第一个起床,他面对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深深的伸了一个懒腰,他转头看了看那个小崽子,“还好,他没醒……”凡卡自言自语道。凡卡啃了两口昨天老板吃剩的面包。
凡卡推开房门,寒风刺骨地吹进来,小凡卡打了个寒颤,又进屋拿了件破旧不堪的大衣披上,那件大衣是爷爷唯一送给他的东西,凡卡看着它,又想起了爷爷……“干什么呢?!中午不想吃饭了!赶紧扫!听见没有?!”老板站在窗户边对他大喊。凡卡拿着扫帚站在只有寒风与他作伴的院子里打扫起来……
一晃眼,又是半年过去了,明天就是凡卡的生日了,但仿佛没人理会他,他自己几乎都淡忘了自己的生日了。
在他十岁生日这天,凡卡正吃着老板刚赏他的一块啃过的鸡腿。忽然乡下的人给凡卡传来口信,说他爷爷死了。刚刚十岁的凡卡这一天仿佛神经了,就连老板交给他的工作都出了乱子,害得他又被老板痛扁一顿,还让他今晚在外面过夜。
夜晚的大街上,天变的更冷了,西北风冰刀般的割在凡卡泪流满面的脸上。凡卡望着模糊的月亮,回想着与爷爷一起的时光……“爷爷!爷爷!”凡卡把身体缩成一团,“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上帝为什么这么无情?”
一个刚刚十岁的小男孩,却再无亲人,每天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还要饱受别人的歧视。只有死!才能挣脱这种痛苦的生活,也只有死!才能再和爷爷团聚。
凡卡靠在街边,老板没让他拿被子,他那泪流满面的脸上简直写满了愤怒和悲惨……
第二天,风停了,阳光照在小崽子的脸上,使他大哭起来。老板厉声叫着凡卡,一个伙计抱着脸色发白的凡卡站在老板面前,老板摘下帽子扇了扇,说:“拿走拿走,快把他给埋了,弄得空气都臭了,快走!”小伙计抱着凡卡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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