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博科夫的小说读多了,她渐渐培养起一种戒备心,就像夜晚独行的人面对来人捂住自己的拎包。纳博科夫很喜欢玩一种让人难辨善恶的把戏,第一人称的叙述往往带有偏见,又或者是第二人称和第三人称合起伙来对第一人称有偏见,直至最后也没有定论,或许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所谓善良的人,如果你想在纳博科夫的小说中看到棋盘上鲜明的黑白色,他会放弃你的。
由于缺乏一手资料,V只能通过自己的回忆、塞巴斯蒂安身边的人的谈话和他的文学作品来窥测他的内心,这是一部无法不带有偏见的传记性小说,但因为包含难得的人道暖流而使读者悦纳了所有的偏见,并自动选择了阵营。
这是首先应该从情感趣味上给予其感激的原因(书的最后一部分使她回忆起多年前在相山庙的痛苦和跪拜)(非常奇怪的,她从回忆里又生出文学性的预言,她能够创造出周遭香客围观她的目光和爷爷因为这些目光而对她产生的下意识的责备)。
纳博科夫在书中用不少的篇幅谈论生死。塞巴斯蒂安是一个在别人看来有些古怪的人,的作家,但塞巴斯蒂安本人对此甘之如饴,又或者说,他与他人的痛苦来自不同的维度。当塞巴斯蒂安发现自己有不同于常人的敏感(而不只是简单的青春期焦虑)时(他在处理世俗事物时意识总是开小差),只经历了非常短暂的困惑,就将之抛到脑后。他看待这个难题,就像兴高采烈看电影的小孩想到明天不得不上学,就像津津有味看小说的她想到一个月后不得不做一个截骨手术。
他并不自命不凡,也不故弄玄虚,他用一种消极和慵懒的无为模样来应对日常生活,这怀有极大的善意,然而他真正的痛苦,来自于荆棘丛生的美学之路。
这种态度极大地启发了她,“自我意识”不是某件华丽的衣裳,而是她的皮肤,不必展示它,也不必争取它,甚至感觉不到它存在,这是一种与对日常生活的无视截然相反的无视。
纳博科夫描述了因病痛而濒死的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思考生命的情感和哲学,就像即将乘船远行的人看着岸边挥动的手帕;第二个阶段是痛苦窒息了所有的思考和回忆,就像一个农夫使劲踢他的狗;第三个阶段是精疲力尽,对死亡不再感兴趣,就像大汗淋漓的男人们挤在一个三等车厢里打呼噜。
纳博科夫把时间和空间比作人类发明出来的作为谜语的谜语,而塞巴斯蒂安在死前已经猜出了那个“毋庸置疑的谜底”,V最后舟车劳顿去到塞巴斯蒂安所在的医院,也没能来及听到那个谜底。
虽然起了这样一个标题,可她也不确定这个“毋庸置疑的谜底”到底是什么,迄今为止她听过的最有说服力的答案是:生命没有意义。《月亮和六便士》里说人生就像一张波斯地毯,《存在与虚无》里说存在先于本质。这是最不拿腔拿调的勇敢的结论,倘若有人从中听出半分莫须有的悲伤,那都是一种装腔作势。
纳博科夫提到一种死亡的'吸引力:“人体的生长被认为是倒挂式的,犹如一滴悬垂的水珠,逐渐拉长,最后跌落,完全消失。”这令她想到博尔赫斯说“死亡就是水消失在水中。”随之大船起航,汽笛轰响,船上的人都活过来,太阳的金光还有五十英尺就要射达甲板,她立刻合上了帷幕。
纳博科夫对灵魂和来世也有着近乎唯物主义的看法,它们只是存在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只是一种相互模仿,这与反物质猜想(“孤独的电子”)和博尔赫斯的“重复”和“无限”类似。
世界上真正存在的是“一”(是“孤独的电子”,是博尔赫斯的“原型”,是道家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它包含着万事万物秩序的一致性,其他事物都是对“一”的重复,“毋庸置疑的谜底”就是这个“一”,它就藏在塞巴斯蒂安的《可疑的常春花》里,就藏在博尔赫斯的图书馆里,呼之欲出。
纳博科夫对爱情的看法也是如此,爱情是“一”的奇特性的倡导者,因为它先天具有排他性。爱情具有本质上的错误。
做自己非常简单,做一个真实的却自己不容易。
毕淑敏在她的一篇文章中提到了她和她朋友的一次会面,内容是如此的:“那天,我应约去参加一位朋友的晚会,在家花了一分钟时间化妆,就和老公一块去了,那位朋友也是一位女人,在晚会上,她光鲜照人,四十多岁的.人宛如三十通常,晚会过后,我与她一个人约见,那时,她正在卸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的双眼,惨亮的灯光下,她枯黄憔悴的好似一册古老的线装书。”
她看着我惊诧的目光,不由得苦笑着说:“你看到的不过是我用化妆品堆出来的,我从十多大岁数开始化妆,一直到目前,化妆好似吸烟一样,是有瘾的,我目前已经不敢看镜子中那个没化妆的自己了,我真是羡慕你,可以素妆的面对世人,而我只能躲在光鲜的化妆品之下,自欺欺人。”
从此将来,我对她充满了同情。大家都会衰老。我镇定地注视着我的年龄,犹如眺望远方一副日渐逼近的白帆,为什么要掩饰这个事实呢?掩饰不单是徒劳,第一是一种软弱。化妆品不过是一些高分子的化合物、一些水果的汁液和一些动物的油脂,他们同人的本体是毫不相***东西,犹如大厦需要钢筋铁骨的支撑,而绝不是几根华而不实的竹竿。
看到这里,我感触颇深,一个人能活到连真实的自己都不敢正视,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啊,为了其他人见到自己永是漂亮的一面,无怨无悔的隐藏在化妆品后,可是,假如卸下了那一层光鲜的外表,剩下的又是什么呢。
明末清初的著名书画家傅山在其作品《作字示儿孙》的小序中写道:宁拙勿巧,宁丑勿媚,宁支离勿轻滑,宁直率勿安排。其实,字这样,做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与人交谈时,也应该怀一颗真心,去掉我们的装饰,与人平和,要真诚大方,少一些卖弄与做作,只有如此,你才能与人交上朋友。
做自己非常简单,而做一个真实的自己非常难,做自己,你可以随意切换角色,随意用一个角色来扮演自己,就好似演员通常;而做一个真实的自己则无拘无束,随性中所想的去做,你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见地,由于你就是你,其他人没办法代替。
好似鲁迅所说的那样:“有真意,去掉粉饰,少去做作,切勿卖弄,”一样,真实的自己也应该这样,毫无掩盖的展示在众人的眼前。
寒假过去了,可我还是在回味寒假中的一件趣事——放鞭炮,我就在外婆家的“爆竹声”中度过的。
除夕那晚,我们一家人驱车来到外婆家。酒足饭饱后,我们都在客厅坐着聊天,舅舅也在。突然,舅舅的儿子吵着嚷着要去放鞭炮。刚好,我在来的途中买了一些鞭炮,妈妈便对我说,让我和弟弟跟他一起去放。
我们飞快地跑到外婆家的后院,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装鞭炮的纸盒子,鞭炮的种类可真是不少:有“冲天炮”、“轰炸机”、“地老鼠”、“降落伞”等等,最常见的就是火柴炮和沙炮了,烟花也有不少呢!
我们先点了一支香,当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我们便开始了。我正在想先放什么呢,表弟便对我说:“先放’降落伞’吧,我还没见过它是什么样子的呢?”就这么决定吧。我们把“降落伞”放在平地上。接着,点燃导火线,便跑到一边去,只见“降落伞”“呼”的一声,便飞到了空中。然后,“啪”的一下,散作五颜六色的花朵了,仿佛仙女散花。最有趣的来了,一个玩具小人乘着降落伞从天而降,就好像飞行员在做降落伞表演似的。大家看到了这个情形,都拍手叫好!
跟着,下个就放“地老鼠”,我把香给弟弟,让弟弟来放。他把“地老鼠”放在一片空地上,小心翼翼地点燃,便跑得远远的。“地老鼠”马上开始分散,还闪着各色耀眼夺目的火光,可一会儿就熄灭了。我想,它的生命虽然很短暂,但它却给了我们一个绚丽的瞬间。
之后,我们也玩了很多其他的鞭炮。不久,各家各户的烟花、鞭炮也开始燃放了。除夕的夜晚变得异常热闹了。空中时而“百花争艳”,时而“群星璀璨”,黑暗的夜空成了花的海洋,光的天堂。真是“火树银花不夜天,烟花飞舞迎新年”啊!
总之,这个新年我们过得很开心,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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