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xx年九月,我便离家到昆明求学,转眼中秋佳节又到了,记得每年的中秋节都是在家和父母兄弟一起过的,顿时惆怅如渐趋零落的英华,一层又一层铺满了我的心坎。每年中秋峭崖顶端都升起一轮又大又圆的皓月,洁白如霜,全家人围聚在一起,由母亲来分发月饼,首先给三弟,其次二弟,再则就到我了,然后是父亲,最后才到母亲自己。父亲与母亲总是舍不得先吃,等我们吃完了,他们才瓣一点尝尝鲜,便又留给我们吃,母亲总叫我多吃一点,她担心我出门在外吃不到。
今夜,我却客居异乡,母亲定又坐在灯下等我回家,夜深人静,拿着孩子们的破洞的`衣服一针一线的缝补,母亲一向如此,所以在我一年级的时候就能读懂孟郊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亲肯定又在灯下自言自语:中秋团圆之夜,今年他怎么不回来了?
或许,我们喜欢一支舞,不是因为它的姿态多么美妙绝伦,而是在找寻曾经熟悉的感觉;我们留恋一个人,不是因为她有多么的出类拔萃,清新脱俗,而是那种浅浅的感觉一直如梦相随,闭上眼,梦就来了;我们放不下一件往事,不是因为它带给我们的激情,而是一个终生无法给予的承诺,一直难言于表……
就像父母亲对我们的思念是一样的,父母不会因为我们的长相丑陋和事业的失败就疏远他们的孩子们。记得小时候,我骑着徐徐而行的小白马,走过,一架又一架的彩虹桥,追寻无数个熟悉的面容,汲取曾经感动的滴滴点点。而今,唯一的不变,便是母亲的那双粗糙而又柔和的手,一直在寒风冷雨中为我们端来一盘又一盘鲜美的菜肴;变了的是,母亲额头上的皱纹越叠越厚,身体愈来愈欠安康。
记得小时候,老爸老妈经常带我们一起去干农活,阳光深刻的浸泡和风雨的滋润,使褐色土地上滋生出粮食和欢笑。有时候,我便和弟弟呆在家里,村头的炊烟,便是人类最生动的地方,可是我们只能等母亲戴月归来,为我们烧上一个大锅饭。
有时候在校园凝望远方的夕阳,我便想起那个炊烟袅袅的小山村,听着老牛哞哞的呼唤,我的快乐飘在耕耘的田地里。我知晓,母亲在等我回家,父亲也在等我回家,声音很近,幸福就握在我的手里,熟悉的音容就在山那边,就镌刻在我的心上,平淡如水的日子里加一点老爸老妈的叮嘱与唠叨,生活便不再平凡。
母亲的等候是枝上柳绵,翩翩飞逝,我的足音便是那飒飒春风,带走妈妈心弦上的积尘和一身的疲惫。从阳光下走来,从月光里飘过,我掉在地上的幻影被风藏起,在不经意间悄然窜入我举酒邀月的杯中,成为一片寄托乡思的云彩,希望能抹平母亲额头上的皱纹。
“司机,就在这里停车吧!”这份冲动大概是无法抵制了。
“可是,你还没到站呢?”司机有些不解,但他似乎又明白了什么,又继续说:“那好吧,不过这可是最后一班车程了。”
我点点头,便下了车。我慢慢地走在山道上,这里似乎已经很少人来过了。此时,除了有些伤感,儿时戏耍的场面也依然历历在目。
走了不一会儿,我便看到了小木屋。走到老人家曾经坐过的门前的石板上,仔细地观望着,如今门却紧锁着,这寂寞的门啊——寂寞地等待,为何老人走了之后却还要守着这份沧桑,为何还要执著。
这间小木屋原来住的'是一位70多岁的老人,她的一生是悲苦的。两个儿子外出打工,听说是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可自从出了这道门就没再回来过。什么原因?没人知道,也许就连老人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从那以后老人便开始变得沉默了,每天都在门前的石板上一直在等待着,一天,一月,一年……就这样,几十年如一日。也许是老了,或许长期的等待也让她有些绝望,她总是一手用力地扶着门板,一手放在大腿上——微微地动,很无力的样子。我想:她是多么希望的儿子能重新走进这个家门啊!
上六年级的时候,我从学校回家正好要经过这里,也许是出于一种未浼的童真,我总会对这位孤独的老人笑一笑。不过老人家似乎并没有看到,或只是一贯地冷默。后来,我发觉她的嘴角在动,甚至也回敬我一个笑……从此,我们便熟悉了起来,每次我经过时,她总会把我招呼进门——里面暗暗的,很乱,灶旁立着几根颓枝。“孩子,奶奶给你好吃的。”说着,她拿出了半个窝窝头,好像还有几分自豪。“半个窝窝头”,现在想一想也许那时也真是太饿了。
“老奶奶,我要先走了!”
“坐下来和我说会儿话吗!”
“我还要回家做作业呢!”
“那……那好吧,一路小心,别摔着了。”
她目送着我离去,我想她一定会很失望吧?只是那时我没有这样想过。
第二天,她又将在门前孤独地等待,一天又一天……
再后来,我们搬家了,搬到了一个离这里很远的地方。不久便又听父亲说,她在一天傍晚坐在门前的石板上莫名地死去。
我笑了,不知为何而笑,但眼中那湿湿的却确实是泪。我没尝过它的味道,但却相信,这味道是苦的,是酸的。
“叮铃铃”放学了,同学们一窝蜂似地拥出去,“嘿,等等我,去车站等我!”只见岔巴子彭哲挥着手大叫。“好的。”我匆忙说一声后便冲向车站。
我冲到车站,靠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下,听着mp5,望着天空。树上的麻雀唧唧喳喳地叫着,风呼呼的吹着。
我望着天上的夕阳,夕阳一朵朵的把整个蔚蓝色的天空染得深红深红的,就连清风也好像被染成了红色。我摆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懒懒散散,心中想着:“反正还有时间,再等等吧!”
过了好久,我看看表,已经5点50分了,夕阳早就过去了,只有晚霞还在天空中飞舞,一会把云朵捏成肥羊,一会又把云朵捏成壮牛。不是的还有一群鸽子在天空中飞翔,嬉戏。
这时的我来回走动着,跺跺脚,还不时往学校的方向久久的望着,胡乱的抓着头发,或是数着梧桐树的叶子,心里难免有些着急和无奈,可又能怎么办呢?只能久久的等待着。
当我再看看表时,已经6点40分了。我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心里不知该怎么责怪岔巴子。她会不会先回去了吧?或者,被绑架了也有可能啊!还是,他被留下来罚站和做卫生,不可能啊!那现在也该回来了吧!唉,岔巴子啊,岔巴子,你快来啊。
时间如风一样消失,已经7点半钟了。
这时,再也听不到鸟叫声了,也没有自由飞翔的白鸽了。只有晚霞还在空中嬉戏着,玩耍着。梧桐树似乎快要沉睡了,天已经渐渐黑了。岔巴子的身影也还没有出现在车站中。拥挤的人们也纷纷离开,周围安静的不符合正常。我独自徘徊在车站中,等着等着,又无可奈何,又没有办法!
唉,岔巴子啊!岔巴子,你在哪儿啊?
“油菜花开满地金黄,丛间蝶舞蜜蜂忙。清风吹拂,金波涌飘逸,醉人浓郁。”“阳春三月,油菜花也已竞相怒放,田间一片金黄……”
在这两节课的语文课上,我们欣赏了美丽的菜花。柳柳告诉我们,她把大白菜的叶片切去,只留下了一小截圆滚滚的菜心,将它浸放在了空酸奶盒里,期待着它的成长。第1天,它就长出了一点绿叶了,第2天它就又长大了一圈,叶片贪婪地吮吸着身边的能量。终于,在连续的成长下,它长得已经约有15厘米了。它的绿叶已经占满了整个盒子,在它最顶端的菜叶上竟已开出了几株小小的菜花,瘦瘦的,小小的,让人好心生怜惜,有几株略微大一些的菜花已经伸出了头,仿佛在仔细打量着这个世界。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又过去了几天,这棵菜花在不断地等待着,在不断地积攒着能量,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它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放弃那份属于自己的希望,终于又过了好几天,在油菜那份执着而又坚持的等待之下,它终于绽放出了那属于自己的生命之花。花朵金灿灿的,远远望去,就像置身于一片金黄色的花海中,我可以想象出它的花香,肯定是那种清淡却不是沉醉的香味……金黄的花朵就像是从绿叶中冒出来的,金的耀眼,黄的沉醉。一片片金黄色的花朵一簇跟着一簇,一团贴着一团,在阳光的照耀下,花朵闪闪发光,散发出了缕缕清香。
看到这株顽强的采花,我不禁想到了自己。我在日常的学习之中碰到了难题,我又是否能像这株菜花一样能够去直接面对这些困难呢?
在成长的旅途之中,一定会有很多的挫折和困难,在面对它们的时候,你要不断去积攒能量,永远不要放弃希望,不断向前,你终究可以打开成功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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