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外婆家的田埂。
远远地看,它像大地之间一条青色的分界线,四季各有不同,我的每个小长假几乎都在那度过,所有的激情都被它充满,当然我就如同它的精灵,认为夕阳下的蜻蜓是理所当然的,一旁娇艳的花是理所当然,飘过的炊烟是理所当然的,远处的竹林里的鸟儿的啼鸣声是理所当然的,小池的鱼儿是理所当然的。我那纯真,无知的心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理所当然地属于我们。
那是我充满欢乐,有趣的天地。我们在那嬉戏,打闹,追跑,不知不觉地融入了一体,记忆里,我们从早晨就开始放风筝,跟着小伙伴一起牵着线在田埂上追跑,在田埂上旋转跳跃,我渐渐深入在自我欢乐之中。可能是在过坎时,没长眼睛的我脚一滑,那深深的印记,印在了我的脚上就如同田埂的拥抱一样。
我在田埂上制作了我的第一个仙女花环。我坐在田埂上,望着远方,闲着没事的我便揪起一旁的藤蔓辫起来,之后在插上独有的野花。一个独一无二的仙女花环就完成了。戴着花环,我觉得自己变得更像田埂上的精灵。
当时,我不觉得这一切都是奇迹,以为这田埂永远地停留,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我没有想过这一切变化地那么快。随着拆迁,那我以为理所当然的田埂早已消失。那充满童真,欢乐的地方也消失了。每当再次路过那,总能勾起我的回忆,但我仍然觉得它理所当然存在那,理所当然属于我。属于我们,而且永远。
那是一个很炎热的中午,我俩正在在家中避暑看电视。突然窗口传来一声“哐啷当”震耳欲聋,接着是碎玻璃撒向地面的零星声。我家的窗户就沿着青春路,外婆连忙打开窗一看。原来是六楼的玻璃窗防护铁架都掉了下来,掉在骑车道上。我刚想叫她关窗继续看电视,却见她干脆坐在窗边,把窗开得大大的,头大半个伸出窗外。“喂,小伙子,下车下车,前面有碎玻璃。”“喂,大姐……”她不停地大声叫着,持续了十几分钟。那些行人都绕过了碎玻璃地,一直到警察叔叔来。我看见,在舒适的空调下,汗水竟然湿透了她的`背心。我问外婆:“他们自己应该会看见的,你犯得着这样吗?”外婆沙哑地回答:“你不懂,碎玻璃是白色的,而且又小,就算很近也发现不了,如果别人的车被弄破了还不要紧,如果摔倒在地,哪块肉有玻璃硬呢?我哪怕喉咙喊破了,可那些人总安全了吧!”
普普通通的外婆,却有着如此高尚的思想。在突发事件前,用她生活的知识,尽她最大的力量去帮助那些和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不值得人敬佩吗?当天晚上,这件事被“1818黄金眼”报道了。播音员反复提醒老小区的家庭要更换液化气的管子,并没有提到外婆一句。可我,却在那熟悉的场景中,看见外婆平凡却无比美丽的脸……
春风吹了,柳枝绿了,桃花开了,小蜜蜂从家中飞出来,身体疲乏极了,不由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一条刚从冬眠中醒来的蛇懒洋洋地问道:“小朋友,你睡了一个冬天,难道还没有把觉睡完?”
小蜜蜂伸了一个懒腰,皱着眉头说:“我一个冬天都在振动双翅,哪有多少时间睡觉呵!”
蛇得意地说:“那你可就不如我了。我整个冬天都一动也不动,舒服极了。”
小蜜蜂煽煽酸疼的翅膀,更感到一个冬天太辛苦,太不值得。
蛇看透了小蜜蜂的\'心思,怂恿说:“下一个冬天,咱们住在一起吧,保证让你整个冬天都过得舒舒服服!”
小蜜蜂高兴地答应了。
又一个冬天来临,小蜜蜂和蛇蜷曲着身子住在一个土穴中。蛇这个家冰凉冰凉,不一会儿,小蜜蜂就冻得打起哆嗦来。这时,她才感到蜂巢的温暖,后悔听信了蛇的话。但是,后悔有什么用?不久,她的身体便被冻僵了。
有的人常常把为获得幸福而付出的劳动看成沉重的负担。当他竭力摆脱这种“负担”后方才发现,幸福和这“负担”原来是联在一起的。“负担”摆脱了,幸福也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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