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述视角也称叙述聚集,是叙述语言中对故事内容进行观察和讲述的特定角度。同样的事件从不同的角度看去就可能呈现出不同的面貌,在不同的人看来也会有不同的意义。文学理论将叙述视角划分为全职视角、内视角、外视角三种形态,同时又可以分为第三人称叙述、第一人称叙述、第二人称叙述和人称或视角变换叙述四种情形。一般认为,叙述视角的特征是由叙述人称决定的。
《白象似的群山》这篇短篇小说,采用的便是外视角的限制性叙述视角和第三人称的结合。这种特点便是叙述是从与故事无关的旁观者立场进行的叙述,但又不是全知全能,他知道的几乎和读者一样多,没有叙事者主观的评论和解释。
举例来说,除了知道男人是美国人,此外我们对他们的身份来历就一无所知了。姑娘是谁,她和美国人是什么关系,他们从哪里来,要去做什么,这些背景信息一概无从知晓。而对于心理方面的描写,更是没有涉及,而大多是纯粹的客观的对话记录式的描写。如下:
“我知道你不会在乎的,吉格。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只要用空气一吸就行了。”
姑娘没有作声。
“我陪你去,而且一直呆在你身边。他们只要注入空气,然后就一切正常了。”
“那以后咱们怎么办?”
“以后咱们就好了,就象从前那样。”
对于这种叙述视角,有什么比较有效的效果呢?在小说《白象似的群山》中,作者所采用的客观性叙述视角直接体现了海明威的含蓄简约的风格。一方面,省略大量的形容词和副词,按照传统小说的写作习惯,作家在写作时通常赋予他们各种情绪、神态,因而在文字上体现为状语修饰成分的加入,叙述者介入文本,对故事中的事件加以评论,而在《白象似的群山》中,叙述者几乎销声匿迹,这是海明威式的“风格化了的口语”,这样做使对话具有真实美,使读者更注重对话内容本身。物的喜怒哀乐不是由叙述者表达的,而是由读者推度的;另一方面大量运用自由间接引语。另一方面为读者进行积极地阅读创造了条件,使读者参加文学作品的再创造活动。
但是我们也该注意到这种叙述方式的局限。一方面,这种限制型的叙述视角有时候很难交代清楚故事的背景、情节、人物关系等等,也就造成了人们难以理解事件的前因后果,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文化的某些功能。在这篇小说中,只有“那个美国男人”是海明威有意暴露的,目的是让呈献给大家更多的背景信息。另一方面,单一的叙述角度不能够交代清楚故事,那么必定造成视角的转换,例如,“他在柜台上喝了一杯茴香酒,同时打量着周围的人。他们都正在宁安毋燥地等着火车。他穿过珠帘子走了出来。”“宁安毋燥地(原文为reasonably”作为描述性副词,标志着视角由第三人称戏剧式转换为“上帝的视角”,这种视角将男人的内心作了一个揭示。那些人之所以宁安毋燥,是因为女孩的状态显然不够“宁安毋燥”,而是过于紧张和忧虑了。更进一步地说,这是男人自私心理的一种反映,这里短暂地出现了人物的想法,实际上也是整个文本视角模式的临时偏离,但是同样由于其难得一见而显得尤为重要。
山中自有美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婀娜多姿的风韵,人闲桂花落,别有一番深味。宫女如花满春殿——住在山中的奇花。这种奇花不一般。她用顽强的生命力制造出奇彩无比的子子孙孙,点缀着山。让黯然无光的山多了几分色彩。过往的路人谈笑风生,诉说山的崇高、卓越而美。
山碎凤凰叫,女娲炼石补其处。
小山重叠,巧妙搭配芙蓉花、露香兰,喇叭花。芙蓉花泣、露香兰笑,喇叭花鸣。她们用独特之处迎接春天的山。
寂静而祥和的夜,美丽的月亮照亮了沉睡在洞中的鸟。鸟啼叫,寂静的山多了几分生机。
酷热的夏天,鸟儿开始筑巢繁衍生息。山就成了温暖的家。山伯伯看见鸟儿贵宾到访,乐不思蜀地赶忙招待。鸟儿迎合着山伯伯。鸟儿在空中飞回,宣告着这里是我们的家,神圣不可侵犯。
风急天高猿啸哀。猿的哀已迎接了悲凉的秋天。山的奇花已经萧条,善良的猿,慈祥的山伯伯泪流满面。鸟飞回在空中为花儿哀悼……
白雪皑皑的冬天到来了,山伯伯伤心过度而白了“头发”。鸟飞累了,躲进了山伯伯怀里睡了。猿叫哑了,躲进了树洞睡了。
那青松的`针叶上,凝着厚厚的白霜,像是一树树洁白的秋菊;那落叶乔木的枝条上裹着雪,宛如一株株白玉琢的树。千姿百态,扑朔迷离,令人神往。恍惚置身于童话世界中。
山以它特有的灵性滋养着军营,军营以新美如画的方式回报着山。
牛车很慢,公路上的坑洼还是让人觉得颠簸。牛车右边的山脚伸的很长,公路顺势盘桓,这条河就与之并肩而行,蜿蜒游动着。路面上落了些叶子,胶皮轮压上去,发出“吱吱”的响声。此时不是落叶的时候,抢先落下来的多是腐叶,干枯且黑斑密布,没有一丝鲜亮的颜色。沿山脚一线泛起红意的树,基本是茶条槭,因为树叶有三个角,也叫三角枫。而高远山峦上浅红叶子的树是柞树,它们之间的红色有着明显的区别。深红的小叶在近处,看得亲近,如鲜红的嘴唇,风轻轻扬起,似有不肯示人的傲慢。浅红的山峦就是一片落霞,色度适中,顾盼生情。
行进途中,有蜜蜂袭扰。早起出门前,用洗发水洗过头,蜂儿将我的头误解为盛开的花朵。其实,它们不在意花朵的美丽与否,吸引它们的`只有蜜源。我忙用衣服捂住头。
在山坡的空地里,一排排蜂箱整齐排列,有位养蜂人戴着蜂帽正在忙碌着。选择在这里安营扎寨,倒是让人觉得奇怪。平时这个季节里,养蜂人是不会轻易把驻地从山沟里迁出。收获了夏天的椴树蜜,这时的苕条花正在绽放,接着收获苕条蜜,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为什么会迁到这里收杂花蜜呢?唯一的解释也是无奈的,连年的森林砍伐,让生态萎缩了。椴树开花都是成年大树,它们却又是采伐单上标明的采伐对象。屹立在森林中间的每一棵树木,都是最优秀的,也是最具有代表性的。大树不在,小树难活,林下的植被更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了。森林需要休养生息,短短的几年难以看见成效。
山坡与河岸原本是一体的,尽管有公路相隔,却依然是无缝连接。野草起伏,形成一片草海,有草就有花,蜜蜂往返的勤,撞到了我的头,自然不是什么新鲜事,是我挡住了它们的飞行路线。牛车很慢,也随了此刻的心情,去山场的路不过二十里路,再慢也不过两个多小时,就由着牛儿晃荡。在车上昏昏欲睡时,却闻到一股浓重的鱼腥气。
朝阳河在这里分出几个河汊。泥沙在河床上淤起了个小洲,河柳歪斜,根系袒露,有一个枝桠上还挂着一个破塑料筐,距水面足有一人多高。这不是人为的,而是河水暴涨的时候,漂浮到那里挂上去的。这时的河水潺湲轻柔,想象不出它也有肆虐暴戾的时候。有人在河里忙碌着,他们在干什么,我很清楚。这也是我经常***事情。在这条河边长大,深谙各种捉鱼的方法。他们在用石头砌河坝,再铺上塑料布,河水就流到另一条河道里。竭泽而渔,只是这里有一处深潭,明知里面有鱼也无从下手,这个深潭也就成为鱼儿的避难所。我发现他们开始对深潭下手了,而且所用的方法闻所未闻。他们因地制宜,就地取材,居然用山核桃皮做毒药,把鱼儿毒死或者毒晕,再张网捕捞。
山核桃树随处可见,多生长在沟谷之中。核桃成熟后就会随风而落,在树下即可拾到。曾经听说有人用树皮煮水喝,可以治疗癌症,以毒攻毒的范例有很多,没有见过还有如此功效,倒是让人觉得新鲜。
核桃用袋子装起来,先用棒子敲打一阵,再放到河水里,不停地踩踏。河水浑浊起来,并且开始乌黑起来。当乌黑的浓汁浸染水潭时,波澜骤起,一波波涟漪形成一股力量,无数的鱼儿一起涌出,四下穿梭。我打了个寒噤,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欣喜若狂的人们,在张网收获着。当我回过神来,看见几只灰喜鹊从那片柳丛中惊惶飞起,嘎嘎叫着,飞向远方的森林。
山里的秋天是色彩浓重的季节,人们在这个季节里收获着。毕竟是收获,只是方式不同而已。我此行的目的也是去收获,在那片属于我的群山里,获取属于我的秋实。活着的意义要大于自然馈赠的意义,收获就成为名正言顺的理由。从这个基点上思考开来,一切的收获都归于平静中去。
清风拂来一身落叶,也装填在我的牛车上。远山格外斑斓,也格外美丽,在至善至美的风景里,人是孤独的。当我走进那里的时候,便走进了宁静,同时也将走进孤独。
对于《白象似的群山》这一篇小说见解,限于精力和学识的有限,就到这里。其实,还有很多东西可以讨论,海明威的“式的省略”的冰山理论在这篇文章中也是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海明威留给我们的很多,有值得学习的,也有吸取教训的。希望可以和各位爱好文学的同学进行广泛的交流与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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