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鸣蝉在树的枝杈间忘情地演奏,聒噪的声音在我心中化作愤怒、厌恶、伤心,思绪不禁飘回了几个小时前……
“你看看你,床铺又没收拾好。看看你们班的同学,早起三个小时收拾床铺。人家那床铺上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快!收!拾!”刚从被子爬出来的我,顶着“鸡窝头”,开始磨磨蹭蹭地收拾被褥,还没收拾完,妈妈就送来一阵炮轰:“作业写完了没?一看就没写,快去写。”“等会儿。”我继续整理床铺。“等什么等,现在!立刻!马上!”妈妈继续“炮轰”,可能是因为青春期的叛逆,一向好脾气的我像炸药被点燃引索线一般,积蓄已久的怨气一下子“炸”了出来:“一天天,就知道让我做这做那,烦不烦人!”说完,我夺门而出,身后留下你一阵阵责备……
原来热闹万分的大街上,今天静竟冷清得向我的主场,我的脚步漫无目的地移动着,往事一点点涌上心头,你拿着汤勺轻轻的吹着,往我嘴里慢慢送着——那是我四岁,别的小朋友早已脱离了家长的庇护,我还依恋在你温暖的怀抱中;你用温柔的话语给我讲故事,时而严肃,时而幽默……
抬头,已是中午,我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奶奶家,奶奶像是早已知晓般:“丫头,来了?快吃饭。”奶奶这里向来是我的避风港,这一点,我从未怀疑。于是,刚到这里,我就像竹筒倒豆子般的诉苦水。
奶奶听了,没有以往的宠溺,却把脸一板:“丫头,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会给你做饭?”
“知道知道,你和你孙女儿我的情谊深厚,时时刻刻牵挂着我。”
“丫头,你错了,这多亏了***妈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你做饭,还说今天你俩吵了架,还给你送了新衣服,说你可能要住下。你说说,房间整理你不应该?写作业你不应该?”奶奶的话语如沉重的石头,字字扣心。
我抬起头,对奶奶保证:“奶奶,我回去一定给妈妈歉。”
“嗯,这才是我的好孙女。”奶奶的话语虽饱含沧桑却满含幸福,脸上荡漾起层层微笑。
原来,爱从未离开,你一直都在……
年少时,我们也曾走失,还好,兜兜转转,原来你还在这里。
我们,遇见了多少,走失了多少,兜兜转转又能找回多少?
灯火阑珊处的那个人厌倦了无休止的等待,遥望这无望的祈盼;沈园的墨迹早已干透,斑驳的痕迹,一滴鲜血低落在钗头凤上;长安的烟云浅薄地拭去了多少颗满怀憧憬的'心。
暮色开始四合,淅淅沥沥的小雨,这样彷徨的一个傍晚。心里暗自遥望着不可细数的祈盼,一些带着暖色光芒的火花,我该如何到达?
我们的身边有谁会一直守候,不离不弃?就像程铮说德“长大后,我想我妈是对的,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可能离开你,但那些人陪伴过你的痕迹却不会消逝。”
“我一直在你身边啊!”好熟悉的一句话,好像你和我说过,在布满灰尘和阳光的地方,就那么突兀的一句,后来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但这句话却深深地记住了。那是第一次一个人对我说那样的话。郗当然是不会说得了,一个理科生,我还是算了吧。澈就更加不会了,恐怕也就这一个人了吧。
所以,谢谢你,桔年有韩述,方灯有傅镜殊,陈洁洁有周子翼,阮莞有郑微,司徒i有姚起云,向远有叶昀。这些人啊,就找到了无论是来自亲情、爱情还是友情的慰藉。
我们在这样的明媚的季节,穿着白衬衫行走在阳光下,偶尔会有一些突发情况,也许雨水会突如其来地降临,但,你要相信,有个人、有种信仰、有种力量会为你撑起一片天空,那片天空不下雨,偶尔会有一些慵懒的云朵装点枯燥的生活。
这个世界上不要承诺谁永远,也不要向谁索要永远。也许某个时刻,某个路口,走着走着就散了,说好的永远都断了。
但我能说你还有我,我们一起走下去,看看还会发生什么,好吗?
也许你会去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或是什么保险性,但,我们,就这么慢慢地走完这条路,直到下一个天亮。
也许你会遭遇失败、背叛、伤害、失望,但不要怕,黑幕的舞台,有一束光线会照亮你的木马,某人就成了远方的灯塔……
你并不是一个人在哭泣,在沮丧,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会与你遭遇同样的尴尬,某人的烦恼某人自己清楚,你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那么,你有什么理由率先退出这场游戏?
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事值得你一如既往地相信,不然,哪来希望?
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对上谁含笑的双眸,深邃的不知所措,一群飞鸟划过天际,留下谁长长的叹息!
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
那天父亲因公事晚上不能回家吃饭,母亲中午就问我下午想吃什么,我说不知道,于是母亲想了很久说:“我们煮方便面吃吧!家里也没有什么菜,我下午下班又不是很早,凑合凑合吧。”我点了点头,去上学了。
到了下午,我走到大门前看见门是锁着的,母亲还没有回来,我只好一边等一边盼着母亲能快点回来,不然我又要在晚自习上迟到了。过了几分钟,我听见一阵小跑和塑料袋发出的声音,我伸前一望,是母亲回来了。母亲见我已经到门口,又连忙跑了几步前来开门,我看到母亲的脸上有些小汗珠,她的衣服是敞开着的,想来也是一路急急忙忙赶回来。虽然这时还早,但天空也逐渐阴沉下来,原本寒冷的空气更加肆无忌惮地盛行起来,刚刚亮起的路灯是不是涌现出这猖狂且寒冷的风的作为——将本已枯黄不堪的树叶一大批一大批,无情的把它们从树上扯走。这使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母亲转头望向我,说:“冷吧?等了多久啊?还来得及吗?我去超市买方便面的时候顺便买了几株白菜,到时候再给你打个鸡蛋在里面。”说完这些话,母亲已经投身于厨房之中了。
过了十几分钟,母亲端着两碗面大步走来,她脸上的小汗珠依然存在,不同于刚才的是表情并没有很着急,母亲也没来得及换衣服。“够吃吗?要不我把鸡蛋都给你吧,我再给你一筷子的面把!”母亲边说边做。“不用了,不用了,够吃,够吃!”我似乎只有重复说母亲才能停止下来,再开始自己的晚饭时间。母亲说这段时间是一天中做轻松的时候。
我替母亲收了碗,这时我应该走了。“慢点啊,路上注意车!”这是母亲在这个点必说的一句话。我答应了一声,就出了门。我走在母亲往回赶的这条路上,回想母亲当时的神情,想着母亲的每一句话,让我在寒风盛行之时感到温暖,让我明白了原来爱一直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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