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酿豆腐,是客家人逢年过节招待亲友必备的传统名菜。记得每年回老家吃年夜饭,最早一扫而光的总是这醇香的酿豆腐。虽然平时常吃,但却永远受欢迎,永远吃不腻。
别小看了客家酿豆腐,这小小的一块豆腐,却体现了客家人的聪明才智和创新精神!据说,客家人当年从中原南迁到岭南一带的时候因在中原的时候有吃饺子的习惯,迁居南方没麦子包饺子,便想出酿豆腐的吃法,以延续包饺子的传统。
家乡的酿豆腐的做法与其他地方的做法有些不同。相同的是,将豆腐切成一块一块的,把猪肉、香菇做成的馅酿入其中,放入香油,放在锅里煎,直到香气四溢;不同的是,在煎好后要放上红曲,然后再放进瓦煲里煲。放红曲为的是让豆腐红彤彤的,保佑家里的所有人健健康康,气色红润;做生意的人生意兴隆,红红火火。煲好之后,揭开盖,哇!只见香喷喷的热气直扑脸上,一块块水嫩嫩的豆腐直冒热气。那因红曲而染上一片深红的酿豆腐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于是,每当这时,所有人都会不约而同地夹一块酿豆腐,咬一口慢慢品尝。吃酿豆腐时,要豆腐和肉馅一块吃,豆腐的清香和肉馅的浓香会让人回味无穷,并啧啧赞叹这就是客家饮食文化的精华。
客家酿豆腐,就是这样让大家在不经意的品尝中,领悟到客家饮食文化的精髓所在。
暑假里,姑妈给我们一碗她自己做的甜酒酿,我们一下子把它吃完了,我咂咂嘴,有点意犹未尽。妈妈猜透了我的心意,便提议我们也做一些甜酒酿来尝尝,爸爸举手赞同,我则在一旁流下了口水。
说干就干,妈妈买来了一包甜酒曲和几斤糯米。中午时分,她娴熟地把一斤半糯米和半斤粳米放入锅内,淘了几次后将米放入电饭煲内煮熟。闻着香味,我迫不及待地催妈妈快点开始行动。“小馋猫,要让米饭焖一会儿,等它凉透后才能做。”妈妈不紧不慢地给我解释。
午睡醒来已是下午两点,我和老妈一起开始动手啦!我先仔细看了一下甜酒曲包装上的说明,再把一包酒曲分成三份,取一份装在小盘子里,拿一双筷子,用粗的一头将它磨碎,可磨了好一会儿,有的还没变成粉末。妈妈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我的“杰作”,她建议我用勺子来压这些粗的疙瘩,很快酒曲全部磨碎了。接着,我往盆子里盛了一些米饭,将酒曲粉末均匀地撒在上面,然后又放一层米饭,再撒一些酒曲,如此重复。不一会儿,盆中的米饭够满了,老妈让我在米饭中间挖一个洞,最后加上盖子。就这样我们做了两大盆甜酒酿。妈妈告诉我等到盆中有很多水时才能放凉开水,这时间大概要24小时以上,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起床后,我就揭开盖子看甜酒酿,看到洞中有水了,便灵机一动,先放点凉开水,这样不是可以让它加快发酵,我岂不是可以早些吃到甜酒酿啦?我为自己的机灵自鸣得意起来,用杯子在小盆中放了一些凉开水。我的“小动作”没有逃过老妈的火眼金睛,她斥责我一番,说我是自作聪明,哎,谁叫我这么馋呢!
到了下午,妈妈看了一下盆中的甜酒酿,说这下真的可以下水了。我老实地在一旁看老妈行动,只见她在凉开水中放了一些白糖,搅拌均匀后轻轻地把水倒在了盆中,甜酒酿好像在里面欢快地游泳。晚上,我们一起品尝自己做的甜酒酿,又糯又香甜,真好吃!当然我偷偷放水的那盆滋味要差一点儿。哈哈,做甜酒酿其实很简单!
有一隅角落,偏僻,不大,四周用篱笆围着,一丛丛的灌木间时有小花微微灿烂,酒香满院。
住在里面的,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她的头发花白,皱纹一轮一轮地在她脸上,笑起来时,那黝黑的皮肤便荡漾起一圈一圈的纹。
村里的人唤她米阿婆,她酿得一手好米酒。据说,凡是喝了她家的米酒,便再不会想去别家酿酒喝了。因为啊,她酿的酒,实在太香了,那是一个人用心凝聚而来的一滴滴香醇。人们常说,米阿婆家的酒,一年比一年浓醇。
我从未喝过米阿婆酿的酒,却得以幸运地见过一次她酿酒。
去时,她正在淘米,一粒粒饱满的大米浸泡后,在阳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泽,她那双皮包骨般的手将它们抄起,沥于小盆之中,将米倒入盖锅中,铺上早已准备好的纱布,先将米一粒粒按平,待米被压得紧紧密密时,铺上纱布,用筷子插上几个小洞,便开始蒸起来。
在她添火的时候,我便与她聊了起来。
“米阿婆,做米酒很辛苦吗?您年纪这么大了,该歇歇安享晚年了。”她爽朗一笑“做了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要是离开了它,我便会不适应了吧。二十年了,也不知道我那在天堂的老伴过得好不好,他啊,最爱喝我酿的酒了。”傍晚的霞光照射在她的脸上,通红通红的,灿烂极了!
她将她的故事徐徐道来。
他们邂逅在一片生机盎然的田野上,年少的阿婆围着一条红头巾,在田间,她的心激动的跳跃着,像一只奔跑的红蝴蝶,望着金灿灿的水稻,笑得像个孩子。陈爹便是在此见到了她。那炫目的红,在他的心里闪闪燃烧。后来,米阿婆走了。看着那火焰般动人的伊人消失,他懊恼了,没有问其芳名。再后来,米阿婆卖酒时,他又遇到了她,那心爱的姑娘酿的酒,正如她人一样甜美,香醇,沁入心脾,缓缓流入心底。他们终是走到一起,她淘米,他烧灶;她搅拌,他按匀;她盛,他装。
不知为什么,米阿婆的酒总比别人多了说不出来香醇,许是爱的味道。
好景不长,陈爹的生命早早结束在他46岁时的冬天,去时他叮嘱米阿婆,一定要活下去,只要酒香在,他便会像酒香一样,永远陪伴着她。
回忆至此,米阿婆浑浊的眼内湿润了,喃喃道:你一直在我身边。
米酒发酵还要几天,她便将家中的酒倒了一小盏,让我尝尝。甜甜的香味,钻入心间,漫延开来,流淌,嗯,里面有爱的味道。
离时,酒香满院……
周末,当我还在睡梦中,妈妈叫醒我。我揉着惺忪的双眼,走进客厅。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哇!紫色的葡萄,一串一串,不过,不是长在葡萄园里,而是放在我家的客厅里。桌子上堆满了葡萄,茶几上摆满了葡萄,地板上的盆子里,也放满了葡萄,葡萄简直就快要把客厅“淹没”了!
看着满客厅的葡萄,我心里有点发愁,这么多的葡萄,不会都要吃完吧?我好奇极了:“妈妈,这些葡萄,真多呀,怎么吃得了?”妈妈笑呵呵地说:“傻孩子,这么多葡萄肯定不是这样拿来吃。我告诉你吧,这些葡萄是用来酿酒的!”听完妈妈的话,我豁然开朗。
“妈妈,葡萄酒怎么酿呢?”“孩子,很简单,妈妈教你,你在旁边一学就会。”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妈妈拿起葡萄,先在盆里放满水,再把葡萄一颗一颗摘下来放在水里,重复洗3——4次后,把葡萄沥尽水,接下来就是把葡萄捏碎。
哦,酿葡萄酒真简单!我学着妈妈的样子,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盆子里捏葡萄,我一把一把地捏着。葡萄调皮得很,像子弹一样从我手中飞出去。捏碎的葡萄,多乖巧,在我手心躺着,像软软的海绵。不一会,盆子里装满了紫色的葡萄汁,好像一面紫色的镜子。
看着这些晶莹剔透的葡萄汁,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呵呵,趁妈妈不注意,我用手蘸了一点葡萄汁来尝尝。啊!又酸又甜,非常爽口。
我和妈妈把所有的葡萄捏碎后,倒入了准备好的大缸,再把冰糖敲成一小块一小块,轻轻的`放入大缸,最后用塑料布把缸密封好。
“妈妈,妈妈,这样,就可以喝葡萄酒了吗?”妈妈笑着说:“真是个心急得孩子,哪里又这么快!现在这些只是葡萄汁,要酿成酒的话,还必须放半个月左右,葡萄汁发酵后,才是葡萄酒。”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密封好的葡萄汁,想着半个月后,可以品尝自己亲自酿造的葡萄酒。但是,亲自酿的葡萄酒是什么味道,是甜的?酸的?还是别的?
我想着想着,仿佛看到了红色的葡萄美酒,装满了夜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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