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语堂笔下的苏东坡,可谓是几千年来才一出的奇人,他曾这样评价文坛的巨子:“李白,一个文坛上的流星,在刹那之间壮观惊人的闪耀之后,而自行燃烧消灭,正与雪莱、拜伦相似。杜甫则酷似弥尔顿,既是虔敬的哲人,又是仁厚的长者,学富而文工,以古朴之笔墨,写丰厚之情思。苏东坡则始终富有青春活力。”“苏东坡虽然饱经忧患拂逆,他的人性更趋温厚和厚道,并没变得尖酸刻薄。”
纵观苏轼的一生,在才华毕露的背后,几度升迁的辛酸却只有他独自品尝。他一生为官,一生清廉,一生都在和大文豪、大政治家王安石斗智斗法。至于王安石的变法究竟是对是错,我们暂且不管,但要和当朝的得宠人物、位高权重的宰相相逆而行,用一颗博大的心斗那种善于剪除异己,心胸狭窄的小人,在封建的宋朝,也许真的是需要一番勇气的。类比苏子由——苏东坡的同胞亲弟,在才华上,可能不及苏轼的十分之一,更或是百分之一。但是他一生平平安安,妥妥当当,官职也扶摇直上,最终也能够安享晚年。
说到底,在于苏轼面对邪恶,面对错误,有敢于提出、敢于批评的态度。也许富贵荣华、安宠荣辱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一己的私欲,这是十分卑微的事情,他的人生,他的奋斗目标是定位在百姓身上的,他的双眼,更多关注的是他们的愉悦或是疾苦。只要他认为变法脱离了实际,与救百姓于水火发生了抵触,他就要反对到底,甚至于在他管辖的州府里,这些所谓的强国措施他概不搭理。
虽然苏轼的人生道路上有许多的泥泞,可从他的诗,他的文章,以及他的生活见闻中能够发现,他的人生态度是乐观、是积极向上的。即使是双足深陷的时候,他依旧能唱着小调,邀上三五个知心的朋友,享受生活的美好。他为妓女提诗,他和和尚趣谈,他为百姓求雨,他四处游历。苏东坡的诗词里,即能写出《赤壁赋》这样恢弘的文章,也能写出“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样富有深远意义的诗句。
拿林语堂作结时的话说:“苏东坡已死,他的名字只是一个记忆。但是他留给我们的,是他那心灵的喜悦,是他那思想的快乐,这才是万古不朽的。”用我自己的话说就是:苏东坡已去,其浩然之正气,必当永存。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因为一首词,喜欢一个人。提到苏东坡,不得不读一下文学大师林语堂先生的《苏东坡传》。林语堂先生说“像苏东坡这样的人物,是人间不可无一难能有二的。”是啊,像苏东坡这样的大文豪真是世间难有的,可他那多舛的命运也是世间无人能比的。苏东坡曾写诗自嘲道“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就是这样一个永远在被贬之路上徘徊的诗人,却拥有着常人所不能有的乐观情怀,可以说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乐天派。或许,正是这种乐观的情怀成就了他在诗词上的地位,而每一次被贬他也都能找到心灵的归宿。
苏东坡的传奇人生,大概应是从乌台诗案开始的,诗案之前,苏轼的人生可以用平淡无奇来形容,尽管在仕途上也颇有些作为,但和他这命途多舛的一生比起来还是算不得什么的。诗案之后,苏轼便从此开启了另一番不同凡响的生活。
元丰二年(1079年),乌台诗案爆发,苏轼首当其冲,自此之后苏轼便踏上了被贬之路。首先被贬去的地点是黄州。黄州之前,东坡的才情多用在仕途上,抒发对对北宋时局的种种看法,尽管仕途不甚如意,却依然意气风发;黄州之后,苏轼在心性上发生了较大的变化,他开始品味生活,探索人生,在诗词上也渐渐表现出豪迈洒脱的情怀和淡泊豁达的境界。至此,东坡居士才横空出世,可以说黄州是苏轼人生的一大重要转折点,很多脍炙人口的诗词都是在这个时候产生的,如《念奴娇.赤壁怀古》、《临江仙.夜归临皋》、《定风波》、《赤壁赋》等等。随后,苏轼有短暂的一段“东山再起”的时光,只是好景不长,元祐九年(1094年),苏轼再一次被贬,这一次却是遥远的广东惠州。可苏东坡永远是苏东坡,他那豁达的胸怀让他在惠州生活地依然有滋有味,他曾作诗写道“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由此可见,他在惠州的生活倒也是潇洒有趣的,只是这种潇洒有趣在当时的某些小人眼里却是不可饶恕的。终于,这一次他被贬到了遥远的海南岛上的儋州。此时他已年过花甲,如此老人,翻山越岭,跨越大海,其中艰辛不言而喻。公元1100年,皇帝大赦天下,六十三岁的苏轼终于可以回京了,只不过这一次他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也没有机会再见到情深义重的弟弟了。公元1101年,苏轼病倒在常州,从此再也没有站起来,就这样,一代文豪,就此陨落,世间再无苏东坡此人。如此伟大的诗人就这样静悄悄的离开了人世间,走得那样寂静,那样令人黯然神伤。临终之前东坡曾说“我平生未尝未恶,自信不会下地狱。”是啊,这样一位富有人文情怀,而又悲天悯人的道德家又怎会下地狱,只有天堂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读完《苏东坡传》,跟着作者走完他这富有传奇性的一生,真的感触颇多,不仅为他那充满人生哲理的诗词折腰,也为他那坎坷的一生感慨。
人生就是这样,变幻无常,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唯有好好做好自己,活在当下才是正道。
几个星期前,我带着云朵回她姥姥家,闲暇时,我和母亲谈起村子里的人和事,其中令我感触最深的是一位胃癌晚期患者。今年秋天,国庆节放假我回家的时候还见过他。那时他站在街上与左邻右舍谈笑风生,微笑长挂嘴边,好不快乐。短短两个月,已然物是人非。我没有再见过他,只是听我父亲说起,病榻上的他已瘦骨如柴,面色萎黄,提不起任何的
生活就是这个样子,难以捉摸,永远没有人会知道下一秒将发生什么事情,那么,年轻的我们又有什么理由虚度时光呢?
以前,我总在想人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很迷茫,一直找不到答案,直到一七年结婚,一八年生子,我才找到人生的意义。不光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存在着,还是作为一名孩子的母亲存在着。以这样重大的意义存在着,我不得不好好的充实自己,完善自己,让自己变得优秀,让自己更称得上是一位合格的母亲。
我们每个人都应该给自己的人生设定一个合适的理想或者目标,并为之付出相应努力;同样,我们也应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如此,才不枉此生啊。
最后,还是希望用苏东坡的一首词来作结语。
临江仙·夜归临皋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馀生。
苏东坡,他既反对王安石比较急进的改革措施,也不同意司马光尽废新法,而是主张稳健行事,凡事皆从是否有利于国计民生的实际效果出发,不去阿附迎合,不为“新法”或“旧制”所囿,因而在新旧两党间均受排斥,仕途生涯十分坎坷。
苏东坡一直卷在政治漩涡之中,但是他却风光霁月,高高超越于蝇营狗苟的政治勾当之上。他不伎不求,随时随地吟诗作赋,批评臧否,纯然表达心之所感,至于会招致何等后果,与自己有何利害,则一概置之度外了。
苏东坡以儒家思想为本,又能博采佛道之长,奉儒而不迂执,好道而不厌世,参禅而不虚佞。处顺境时不骄惰逸乐,在逆境中能随遇而安,用乐观、洒脱的态度坚持对人生、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因此他得以实现从现实人生到艺术人生的转化,使他的坎坷境遇化作充满艺术审美情趣的人生,并体现在他丰富多彩的文学艺术创作中。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宋神宗的一位侍臣告诉人说,每逢皇帝陛下举箸不食时,必然是在看苏东坡的文章。即便在苏东坡贬谪在外时,只要有他的一首新作的诗到达宫中,神宗皇帝必当诸大臣的感叹赞美之。但是皇上对苏东坡的感叹赞美就正使某些大臣害怕,必使神宗在世一日,使苏东坡一直流放在外,不能回朝。
苏东坡虽然饱经忧患拂逆,他的人性更趋温和厚道,并没变成尖酸刻薄。这正是我们太多的读者喜欢他的缘故。近千年来人们不会从内心爱慕一个品格低劣无耻的作家,他的文字再富有才华,也终归无用。
文学上万古不朽的美名,还是在于文学所给与读者的快乐上。苏东坡的作品能使历代人人爱读,而不为短暂的文学风尚掩没,甚至历久弥新,是具有一种我们称之为发乎肺腑的“真纯”。
现在我最为欣赏的是他那真纯且有无尽趣味的《定风波途中遇雨》:“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你怎能不意会——风雨过后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是一种境界;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是一种境界。不过现实中很少有人像东坡那样在雨中依然微笑,依然“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其实,这才是生命最高的境界,这是用充满洞察力目光蔑视困境时才能拥有的真纯和趣味!
苏东坡异常坎坷的`一生,也是豁达乐观的一生。他那种身处逆境却始终保持“成固欣然,败亦可喜”的超然达观,像他的诗词文章一样千载有余情!经万古流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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