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意全消,急忙跑去迎接今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小伙伴们已经在玩“打雪仗”了,我迫不及待地加入了他们的队伍。风越来越大,雪越下越大,我们越玩越开心。这场大雪好像是为我们而下的,我们丝毫不惧怕它,反而热情洋溢,快乐万分。寒冷的雪花在我们的手中飞舞、跳跃,我们完全沉浸在欢乐的世界中了。
终于,在我们玩得尽兴时,家长把我们拉了回去。在屋里我透过窗户,远远望着我们堆的\'雪人,她正在对我微笑,向我招手。窗外寒风凛冽,漫天飞雪,无数飞舞的小精灵从天而降,欢快地蹦跳着。冰冻的湖面犹如一面硕大的镜子。屋外的风雪越来越大,屋里的炉火越来越旺,我心中向往快乐的***越来越强烈。此时此刻,收音机中响起了这样一首歌曲:“冬天里的一把火,雄雄火焰燃烧了我。”我的心与炉中的火一样雄雄燃烧。
我冲出去了,我再次来到这银装素裹的世界,却出奇般的寂静,使我感到无限的陌生。
只有雪是我的伙伴,我在冰天雪地中奔跑、欢呼……
“你根本不明白的,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我发疯似地朝她嘶吼,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妈妈被气疯了,“啪”地一声,重重地把门关上,只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暗暗地啜泣。
几天前,我买了一把新锁,把我的本囚禁了起来,又把书桌抽屉的钥匙拔掉了,妈妈的目光似乎一直落在我的\'新锁上
不幸的事终于发生了。昨天晚上我放学回家,发现房门敞开着,我急忙跑进去,但路程好像很远很远,我跑了好久才跑到门口。这会儿,时间又好像突然凝住了,妈妈坐在我的床沿上,手里正捧着我的日记本,她望着我,半天没说一句话。我急了,一把抢过我的“宝贝”,紧紧地拥在怀里。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一句:“动什么动?!”
妈妈的脸色顿时晴转多云,接着又是倾盆大雨。我和妈妈的战火终于打响了,妈妈本能地举起右手,狠狠地甩了下来,我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座五指山。正在我们吵得翻天地覆,不可开交之时,爸爸出现在门口,他瞪了我们一眼,又悄悄走开了,妈妈也气呼呼地走出房间,做晚饭去了。
晚上,一家人坐在餐桌边,却与陌生人一样,大家一语不发。爸爸最先开了口:“来来来,先吃饭,没事别老跟自己过不去。”
我猛地朝嘴里扒了几口饭,然后站起身:“吃饱了!”
“这算什么话嘛!你瞧瞧,都是你宠坏的!”妈妈在背后指指点点,我在房间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手里捧着我的日记本,锁已被撬开了,它仿佛也在哭泣。
晚饭过后,又是一阵唇枪舌剑,爸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真佩服他这种时候还看得进去)。
“战斗”停止了以后,爸爸的声音从隔壁传来:“算了,孩子还小,不过,他也不小了,是该有点儿心事了!”嘻嘻,我就知道爸爸还是疼我的
轻轻的拿起笔,我把这颗滴血的心转化成文字的符号,留给自己,留给后人:烦恼和快乐是成反比的,烦恼多了,快乐就少了。但有时烦恼和快乐就是两个相反数,它们所到原点的距离都相等,只是快乐就像那负数部分,总在不经意间被烦恼所淹埋。
夜深了,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心被深深地刺痛。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我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再面对妈妈,面对这个家,也许妈妈是对的,我还小,怎么能……
不知道妈妈现在睡了没有……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园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拦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我又若无其事的背起古诗来。
又一天过去了,学校里的时间过得真快,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家门口,打开门,向里面望了望,没人。
我一个人在房间写作业,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爸妈回来了,要是在以前,我一定会冲上去抱住他们,可现在……
“咚,咚,咚……”有敲门声,我转过头,爸妈在门口慈祥的看着我,妈妈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孩子,都是妈妈不好,我……”说着,妈妈的眼眶红了,爸爸接着说道:“看,这是***帮你买的新锁!”说着,拿出一把心型的小锁,我竭力掩饰,可不争气的泪水还是像开了闸似的,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我一下投进妈妈的怀抱,一股热流传遍了我的全身,一直融入我的血液。
那把锁,至今我都未曾用过,但一直珍藏在我的心田!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1976年7月28日,唐山发生了震惊世界的大地震。大地震发生时,有一对年轻的夫妇被困在一片废墟中。
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吓懵了,夫妻两人相互拥抱在一起,用身体互相安慰对方。
慢慢地,他们平静了下来,知道彼此都还活着。他们清楚,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恐惧,而是想办法出去。于是,他们开始用最高的嗓音大喊救命,可是四周一点反应都没有。当他们没有力气再喊叫的时候,他们开始绝望了。
男人尝试着寻找最后的机会,他在身上摸了摸,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刀。那是一把极其普通的水果刀,厚厚的`钢制刀身,刀刃并不锋利。男人对女人说,我们就用它来弄出声响吧,如果有人来,就一定能听到。女人同意了。
男人首先开始手拿小刀,用它不太锋利的刀尖划破水泥砖石做成的墙体。每划一次,就响起一声刺耳的声响,那种声音令人心里感觉特别的不舒服。但是,他们必须这样做。
男人累了,就把这项工作交给女人。一次又一次。后来,他们交替的时间越来越短,划过墙体产生的声响也越来越低。可是,他们没有放弃。再后来,他们谁也没有了力气,就昏迷过去了。当他们醒来时,发现两人躺在一个临时搭建的病房里。他们知道,自己是被救援人员从废墟里挖出来的。
灾难过后,有人告诉他们,正是小刀划破墙体的声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救援人员才成功地发现他们。而他们被成功地救出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那把小刀,让他们在没有光亮、食物和水的环境中,坚守了三天。
后来,他们又找到了那把小刀。发现它的刀身已经被磨得很短,刀刃已经被磨平。
他们把那把小刀永久地珍藏了起来。
现在想来,四年级之前我是在妈妈的精心呵护下长大的。不论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还是滂沱大雨,妈妈总是在我身旁为我撑伞。每天早上,洗脸水都是妈妈为我打好的,头是妈妈给我梳的,衣柜里的衣服更是无所不有,每周七天换着穿,下周还不会重复。吃饭就更不用说了,每天都是妈妈弄好后送到我的手中。说真的,妈妈真成了我的保护伞,风透不进,雨淋不着。
可是,读四年级开始,妈妈却要求我在学校寄宿了。突然间,我从妈妈的保护伞里跳了出来,一切都得自己动手,我变得茫然不知所措。每天,看着别的同学自己很快就梳洗好了,我却什么也没做好,别人去做操了,我还在慢吞吞的洗脸刷牙。最令我头疼的是梳头,齐腰的长发怎么也梳不好,一天到晚总是披头散发的,不知道被老师说了多少次……
回到家后,我不停地对妈妈抱怨:“都是你,什么也不让我做。现在到了学校我什么也不会,老是被同学们笑话。”妈妈听了,长叹了一口气,说:“孩子,你也该学着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爸爸妈妈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的,如果你还像以前那样,将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呀。”我听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为了让我学会自理,妈妈专门请了两天假,在家里陪我,告诉我怎样梳头,怎样自己照顾自己。开学的那一天,天上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妈妈把一把小红伞塞到我的手中,说:“孩子,妈妈今天就不去送你了,你也该学着长大了。”我接过伞,点点头说:“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我上学去了,再见。”我走了好一阵子,回过头来看看,发现妈妈还站在门口看着我。
从那以后,我慢慢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再也没有让妈妈担过心了。每次下雨,我打着小红伞出现在妈妈面前时,妈妈总是开心的笑了:“孩子,你终于长大了。”
秋雨潇潇,雨滴敲打着伞面,“咚咚咚”像一曲美妙的音乐。抬眼望着我的小红伞,我不禁想到:只有自己高举着它,才能真正为自己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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