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放假的第三天,作业做得差不多了,甘泉山逢3逢5有集市,妈妈说,要带我这个“洋学生”去体验体验生活,本来想睡个懒觉。但妈妈说,赶集,赶集,赶的就是早集,迟了就没意思了。
禁不住老妈的“蛊惑”,我在迷糊之中极不情愿地上了老妈的后座。清晨的甘泉山,正以它无比的热情迎接我们的到来。
“走过路过不能错过,清仓价跳楼价,上等衬衫30元一件啰!”大喇叭倔强地一遍一遍强调着;
“萝卜,萝卜,自家的萝卜哦,1元5毛一斤,快来买哦!”一个中年男人的高嗓门;
“你是我的小啊小苹果!……”如此激越熟悉的旋律,让我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颠起来,原来是卖汽车碟片的小车里发出来。
空气里弥漫着麻团的香味,臭大元的臭味,烤红薯的糊味,鱼的腥臭味……刺激着赶早集的人们。
我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看什么都稀奇,走哪,都觉得有趣。“就知道你会这样,在学校里能看到这些吗?”妈妈笑着,干脆把车放一熟人那,陪我一同步行。市集上的人已不少,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走停停,显得有些拥挤。
不远处的包子笼被掀开,腾腾的热气冒着;卖豆腐的,麻利地把嫩嫩的豆腐轻快地滑入袋中;草炉烧饼店的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已排了一个长长的队伍,妈妈说,生活好了,人们还是很回味从前的味道,所以这家的草炉烧饼生意出奇的好。
正说着,妈妈在一个有小铲锹卖的杂货摊位前停住了。眼光刚刚碰及,老板赶紧迎上来,“大姐,您需要什么?”“这个小铲锹怎么卖啊?”妈妈若无其事地问。这是个诀窍,妈妈曾经说过,想买哪个东西,不能让对方看出来,等到还到合适的价钱,再买不迟,价钱还不下来,就做出要走的架势,对方能卖,一定会做出妥协。说这话的时候,妈妈一副要走的样子。“大姐,诚心买,您给个价,大清早的生意,能卖一定卖!”老板很中肯的神情。“诚心当然诚心,要不就不来问了。”妈妈继续搭腔道。“那您给个价,能卖就卖。我这个小锹好呢,关键是柄子光滑,不磨手。”老板顺势把小锹递到妈妈的手里。妈妈把小锹拿到手里用手大略地一摸,“5块吧!”,老板的脸色有点僵。“5块,大姐?拿也拿不到啊!”妈妈把锹扔下,一拉我就准备走。“算了,算了,带一把吧,早上生意图个好彩头。”就这样,首战告捷!
依此“招数”,妈妈又买了一些菜种,一把撒水的壶,还帮我买了一副漂亮的手套,那手套我同学妍有,据说花好几十买的,我们只花了10元钱。
回家的路,我回望着那花花绿绿的街道,心里还是很兴奋,在超市买东西从没有过这样的心情,是啊,集市是贴着咱小老百姓的心走的,而超市就显得高大上了。
感谢妈妈,让我没有错过这身边最美的风景。
姐姐,每当我轻轻念起这个词时,温暖的记忆便把我环绕;“姐姐”,我轻轻呼唤,眼前闪现你的笑靥,耳畔回响你的豪言……
“姐姐……”时隔数年,再度念起,记忆的潮水汹涌澎湃,淹没了流年中小小的我。
姐姐,你比我大三年。在祖辈那“老大穿新,老二穿旧,老三穿金。”的观念中,作为老二的我,不可避免地遭到了冷待。每当妈妈厉声质问时,奶奶就会念叨道:“你再生一个儿子,我就给他穿金!”的确,在奶奶眼里,她的两个儿子让黄家断了香火。在多次争议无效后,妈妈带着我离开了婆家,义无反顾地会到了娘家。那时,我还很小。从此,一条桥,两个村,姐姐,你我成了两路人。
姐姐,你比我大三年。长大后,虽然上学了,但依旧是两路人。你初中,我小学,我初中,你高中。诚然,一年到头,唯有新年这样的日子里,你我方会想见。好陌生,我第一次回到了村里人口中的那个家,爷爷奶奶的冷淡,大伯大妈对我的没空搭理,让我对那产生了厌恶,以至于恐惧。这时,你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喂,你就是我妹妹吗?”你爽朗地笑着问我,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女孩,和男孩一样的短发,和男孩一样的性格,和男孩一样的胆量。“嗯。”我却生生地点了点头。从此,我的生命中有了一个男孩一样的姐姐。
你可以为了我的一句“好漂亮的蝴蝶呀!”,穿到田野里,不惜划破奶奶为你新买的衣服为我逮住那只蝴蝶,即使我只是看了它一眼便放生了。我自幼身体孱弱,虽称不上体弱多病,却也要严格遵照医生的少食多餐,因此,不会做菜的你为我亲自下厨摊了一个鸡蛋,即使被飞溅的油滴烫了满手的泡。我性子文静,不爱笑,你性子豪爽,超爱笑,你为我讲述学校里发生的好玩的\'事,我偶尔一笑,你便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大呼小叫,即使吵醒了午休的奶奶遭到一顿臭骂。
姐姐,你若是太阳,我必是月亮,你把你的光芒返照给我,温暖了我也改变了我。我不再平白受了委屈一个人默默忍受,我学习了你的敢作敢当,但不是我做的谁也别想推到我头上。我变“野”了,敢和一群男生据理力争,即使最后难免不引出一场难解的纠纷。但你得知后仍大赞:“做得对,这才想我妹妹,咱就要巾帼不让须眉。”
姐姐,你用你独有的方式温暖了我,改变了我的,我不再是越来,我也是一个小太阳,散发出足以温暖自己的光芒。姐姐,这一切都归功于你,若没有你,便不会有如今的我。 姐姐,你是我生命中的太阳,而我是一个小太阳,你的光芒依旧温暖着我,而我,也会竭尽全力温暖自己。对你为我做的点点滴滴,我无可回报,只希望你能接受我最真挚的谢语:“姐姐,谢谢你,你是给予我生命中温暖的人……”
我的同桌没什么特长,但是他总是会用微笑面对所有事件。他体型胖胖的,他的脸就像一颗圆滚滚的鸡蛋。眼睛小得好像看不见,要没有眼镜的话——眼睛也没了。我的同桌叫白泽伟,多么普通的名字。
听起来就像一个“大胖子”,起码我和同学们都是这么觉得。同学们笑他,给他起了许多外号,但他一点也不生气,愉快地接受了。这其中,大家最喜欢叫的外号,是“大白”。为什么叫他大白?光是因为他姓白吗?不是的,因为他会在别人需要帮助时,可以和大白一样全心全意地帮助同学。
他也会教同学“自救”,比如说:摔伤了怎么处理伤口;如果擦伤,怎么治伤口流出的血;门夹住手,立刻肿了起来,该不该用水敷等。其次他也和大白的体形一样,所以他就有了这个好听的外号“全能大白”。有一次,我上课流了鼻血,他告诉我应该头往上扬,暂时用纸止血,然后去卫生间清洗就可以了。
我照做,果然止住了血,他还告诉我:“这是上火的一种表现,应该多喝水。”我的同桌证明,胖并不代表笨重,而是有一颗乐观的心才重要,不要过多看重别人的眼光。说不定自己比别人做的更好。
一位女作家说过,“很多人喜欢用放大镜放大悲伤,却吝啬地在显微镜下挑剔自己的幸福。”
我曾经就是那个用放大镜放大悲伤的人。 那时候,我的身体被多种慢性病纠缠:腰痛,腹痛,尿痛,胸闷,头晕,低烧,四肢无力,全身刺痛,每天折磨着我。后来我住进医院治病,无论在哪家医院的哪个病房,我都是脸色最阴郁,表情最凝重的那一个。当然,治疗效果也是最差的。不管是比我病情重还是病情轻的病友,在治疗之余都会看看电视、聊聊天放松一下。只有我总是面对着墙呆呆的躺着,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的疾病,以及曾经失去亲人的悲痛,一直感叹着命运的不公,不是唉声叹气就是默默的流泪。有时候甚至会嚎啕大哭或者歇斯底里的乱发脾气。在我看来,我的世界变得暗无天日,除了病痛和焦虑,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和希望。我夜不能寐、痛不欲生,几乎失去了生活的勇气。
记得那时,面对整日郁郁寡欢、悲观厌世的我,两个妹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姐姐,只要你能高兴起来,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年老体弱的老妈也因为担心我而经常失眠,可还是写了信捎到医院安慰我。亲人们无微不至的关爱和苦口婆心地劝导让我渐渐地意识到,我的悲观焦虑不但给自己套上了无法自拔的痛苦枷锁,也给爱我的家人带来了无法言喻的困扰和伤害。
有一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一篇奉劝人们珍惜身边小快乐的文章,虽然只有短短的几行字,我依然感觉如获珍宝,小心翼翼的把它剪下来贴在了床头上。从此,我按文章中写的那样,开始尝试着寻找生活中的小快乐。每天临睡前,我就回想今天的经历,从中挖掘那些曾经被我忽视的细小快乐:比如老妈的感冒痊愈了;儿子考了好成绩;妹妹送给我一瓶心仪的香水;老公给我买了养生的书籍;从报刊杂志上看到了一篇喜欢的文章;吃了一个香蕉没有拉肚子等等。甚至我还会想:现在冬天家里有暖气了,怕冷的我再也不用像小时候那样穿着毛衣、毛袜子睡觉了;还有全自动的洗衣机帮着全家人洗衣服,再也不用像妈妈年轻时那样用搓板吭哧吭哧的搓洗了。虽然这些小快乐在程度上无法与病痛抗衡,但是我会尽可能的找到多些、更多些,让他们在数量上占到优势。这让我慢慢的相信:生活中的快乐还是比痛苦多一点的。
以前,我总是喜欢写一些辞藻“华丽”,格调“哀怨”的散文或诗。现在,我开始记录那些生活中的点滴快乐,那些生活气息浓郁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家人、朋友的幽默话语和有趣的生活小片段,都被我记录下来整理成小段子,有很多发表在了报刊上。那些小段子能博家人和朋友的一笑,也能让自己翻看时重温当时的快乐。看来,我不但学会了寻找生活中的小快乐,还学会了让快乐加倍的办法,让细小的快乐衍生出更多的快乐。
虽然现在那些慢性病的病痛还时时伴随着我,可是我不再用放大镜放大自己悲伤,而是拿起“放大镜”寻找身边的小快乐。汇聚那些点滴的小快乐,让它们集合成潺潺小溪,流淌在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这让我的世界里又有了阳光雨露、鸟语花香,让我重新感受到生命的可贵,生活的幸福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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