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像一位喜怒无常的小姑娘,刚刚还晴空万里,一会就下起了绵绵细雨。“我们是冲出去吃饭呢,还是在教室里等雨停?”我和同桌商量着,声音不大却被前排的男生听到了。”“哦呦,这么娇贵,淋个雨都会生病,本人有一把折叠伞,免费出租。”说着,冲出教室,消失在雨幕中。
这一瞬间,我和同桌对视一笑。“其实我们班的男生还挺可爱的。”同桌说。幸福就在一瞬间。
那是上个学期的事,才刚过去几个月。
因为那次数学老师查到我经常做练习册时抄答案,所以就把我家长叫到学校来谈话。下了课,我就立马去打电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心里不由害怕起来……
父亲来啦,正好是饭点上。老师们都走了,他就等了一晌午。等到下午,数学老师来啦以后,又把我叫出去,当着父亲的面一一数落了我的毛病。说的什么我没听。交谈完后父亲又到班主任那里去了,不用说,是去了解情况了。父亲与老师谈话那就没我什么事啦,我就麻溜回到教室上课。
过了一会,父亲又把我叫了出去。他还是那样,三言两语,不多说话。说我要好好学习,别再惹祸了。我“嗯嗯”的答应了。
“对了,你为什么要抄答案?”父亲问我。
我说时间不够用,他“嗯”了一声。父亲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因为我没对他撒过谎。
父亲要走了,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经意间叫了他一声“爸”。他慢慢地转过身来,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圈红红的,眼眶里装满了泪花。
“有事吗?”
“没……没事儿。”我回答道。
“那我走了!”
等父亲出了校门那一刻,不知为什么,眼泪夺框而出。一种从来都没有过得感觉涌上心头。
我一直不知道父爱是用什么来表达的,从那以后,我才明白:父爱就在那一瞬间,只不过我从没在意过。
记得有一天,刚刚打了下课铃,我和小伙伴们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的小鸟被放了出来似的跑了出去,我们一起玩一个叫“摸瞎”的游戏。我自告奋勇当摸的人,她们用红领巾蒙住了我的眼睛。顿时,我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到处乱抓,但没有一次成功。
正当我想放弃时,从我耳边传来一阵走路声,呵……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猛扑上去狠狠地抓住她的`衣服大叫一声:“哈哈,被我抓住了吧!”我先摸了摸她的头,感觉个子很高,接着感觉到她脸型瘦瘦的,没怎么有肉,接着用手抓到一个柔软顺滑的东西,应该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头发。我灵光一闪萌生一个想法:我们班的陈亦朵最高了,而且也扎着马尾辫,一定是她。我拿定主意后大喊一声:“陈亦朵,是你!”我急忙扯下红领巾定眼一看,竟然是张老师,张老师笑着问道:“陈亦朵有我那么高吗!”我的脸涨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直到张老师笑着走开了,我像是得到赦免似的,狼狈地跑回教室,后面传来了小伙伴们幸灾乐祸的笑声。我真是尴尬地无地自容,恨不得有个缝让我钻进去。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至今想起来,还是十分的难为情。
望着如飞舞着的蝴蝶般美丽的落叶,我知道秋姑娘又准时到来了。我很是惆怅的望了望天空,一群大雁很是齐整的在湛蓝的天空中飞着,飞到那温暖的南方……我渐渐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往家的方向走去。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衣服很是静谧的景象:被子被人十分齐整的叠在床头,光滑的地板上一尘不然,椅子上的‘杂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房间里没有人,我心里想着,边想边把鞋子脱了,什么都不顾,往床上扑去,一分一秒过去了,心中很是凄凉——为什么今年就没人记住我的生日呢?
看了看手表,十七点了,他们还没回来,我苍白的笑了笑,笑自己现在还在奢望他们来给我庆祝生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我就是不让它掉下来,从桌子上拿了张纸,擦掉了这不争气的眼泪,但心中的失落却没和这眼泪一同消失。再次看了看手表,随即摇了摇头,自己还在想什么,那不过是卑微的期盼,他们,不会记起我的生日了,为了缓解那份心痛,我走到阳台,看到远方微亮的灯光,突然发现,天,已经黑了。
我不紧不慢的下了楼,看到那微微滴水的水龙头,立马关了它,可谁又能关上我想流泪的那股冲动呢?头不自觉地向楼上望去,微微惊讶了一下,明明自己关了灯的吧,但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恐怕又是自己这‘鱼的记忆’搞的鬼,立马上了楼。
我震惊了,克制住想落泪的冲动,想那写着‘happybirthday’字样的蛋糕子去,突然,大家冲了出来,大喊着“生日快乐”我只是怔在那里,不知道干些什么好,只听到耳边一些混在一起的声音,泪水倾巢而出,大家慌了似地看着我,询问我怎么了,我此刻只想拥抱他们,但手脚却怎么也动不了,只是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而已。
现在想想,也还想掉眼泪。同样是看天上飞往南方的雁儿,心情却很是愉快。秋姑娘带来了收获的喜悦,带来了如蝴蝶般飞舞的落叶,更带来了这很是难得的,由心而出的这一份感动。清爽的风抚摸着我的脸颊,心中着疑匪感动,迟迟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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