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3月9日星期六晴
我坐在窗前,默默注视着窗外那个固执的老人。太阳就快要落山了,而那个老人似乎还是不肯离去,只是固执的注视着南方。
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霞,血色一般。家人来劝过很多次了,可是老人就是不肯离去,就那么空空的守望。
毕竟和他相伴多年的猫就这样被女儿送走了,偏偏女儿还不理解他……
夕阳透过云层,将光辉照射到老人身上。老人的双目中充满了坚毅,一瞬间,枯老的身影在那信念的映衬下竟如磐石般的坚韧。
树林中,一阵声响掠过。老人猛地一回头。然而,他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老人的目光随即黯淡下去了。
夕阳似乎有些惨淡,阳光黯淡了。老人私古铜般苍老的脸上,凝着一份淡淡的,而更多地,却透露出一份悲怆与凄凉。天渐渐暗了下来,老人颤巍巍地向家走去,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时不时的还回头看一眼那片树林。
今天的夕阳,有些沉重……
20xx年3月16日星期天晴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再次坐于窗前。那已变得佝偻的身影,映入眼帘。老人依旧在执着的等待。或许,在老人看来,在他风烛残年之际,唯有于这个猫在一起才能一解胸中苦闷吧。
树林中,传来一阵声响,老人紧紧的盯着树林,只见一只猫向他走来。
老人的双目立刻焕发出光彩,皱纹仿佛在这瞬间也拉直了,而夕阳似乎在这瞬间也爆发出万丈霞光。
但,老人的目光又一次陷入黯淡,皱纹更深了,夕阳也被厚厚的云层包围,光黯淡了。
这并不是老人的那只猫,但老人的双目中依旧充满着慈爱,蹲下身,抚摸着猫儿的头,猫儿也用头蹭蹭老人的膝盖。一瞬间,老人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露出淡淡一笑。但随着猫儿远去的身影,笑容随即消散不见。
夕阳的光,愈发惨淡,似乎随时都可能消散,但他偏偏有固执的停留此处,努力将最后一缕阳光头像大地。老人依旧注视着这片森林,固执地,不肯离去……
20xx年3月20日星期五晴
今日夕阳的光似乎有些亮了。老人已形如枯槁,可他依旧注视着树林。紧缩的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
今天却不知为何,一切都是那般静谧,那般严肃,那般隆重,没有汽车的喧嚣,没有欢声笑语,似乎在倾诉些什么……
从树林中传出的一阵猫叫,打破了这片宁静,轻轻的一声,仿佛足以响彻天际,老人身形大震,眼泪夺眶而出,从树林中走出的,赫然正是老人所苦苦等待的那只猫。
这只猫也衰老了许些,每走一步都伴随着一阵悲痛的叫声。老人蹲下身将猫儿放在怀中,“喵,喵”地叫着。
夕阳焕发出耀眼的`光芒,拨开厚厚的云层,此刻仿佛充满了活力一般夕阳仿佛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静静注视着大地。
看着人猫重逢的画面,我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欣慰,也惊异于游弋在混凝土、钢筋中的脆弱而麻木的灵魂,还能保留着人世间最纯朴的真情,我的双眼也禁不住湿润了。
窗外的夕阳就那么笑着,没有往日的凄凉,只散发出淡淡的光辉,静谧,安详……
妈妈说:“六月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变化无常。”
最近接连下了六天的雨总感觉屋子里闷闷的,于是,打开窗户成了每天必做的事,看模糊的画面在雨中不断变换,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我习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站在六楼的窗内,看楼下稀稀攘攘的人群经过。有时还会模仿他们的动作,显示出自己成熟的举止,事实上,我还是个孩子。等到雨天的时候,街上少了很多人的影子,只看到各样的雨伞来回晃动,他们的步子也变得快了,一会就消失不见。他们一定是想快些回家,快些避开冰冷的雨水,可我已经呆在屋子里,感觉这就是幸福。
楼下棚子里的孩子们在做操,在阿姨的带动下,幼小的身体随着旋律灵活的摇晃着,小小的手掌暖暖的,脸上无邪的笑,刚绽放的百合就是这样。常常会想,孩子们每天都会想什么呢?看他们的眼神,简单纯粹的注视着你,我找不到任何答案。自我感觉,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快乐吧。终于明白为什么傻瓜都爱每天不停的笑,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想,因为他们快乐。可我做不了傻瓜,我长大了,是个小大人了。事实证明我是聪明的。望着窗外,我想到了自己童年的摸样,对啊,我们都曾天真过,现在的我们在成长。
于是我再也无法让自己继续呆在狭小的屋子里了,发疯一样的跑进雨中,让雨水浸透了我的身体,尝试着接受它的恩赐,不一样的感觉。我告诉雨,我要做窗外的人,编演自己的故事给那些只愿站在窗内的人看,像孩子一样快乐无惧。周围的人走的更快了,只因为雨笑了,它越下越大。
第七天的清晨,我没有被雨声吵醒,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万里无云碧蓝的长空。原来蓝天终于战胜了乌云,结束了乌云的插曲,重新谱写另一篇乐章。
17岁的我,依旧习惯打开窗户,只是我把自己站的位置移到了外面。
他躺在最里边的病床。这是张灰色的床,床边贴着三张密密麻麻的处方,横七竖八地拉着许多注射管,直通向那灰黑色的天花板上挂着的各种吊瓶。
蓝天上高挂着一颗鲜红腾动的金阳,一群小孩子不知在什么地方玩耍,欢乐的笑声透过玻璃勾透着小杭年轻的心。
小杭,十三岁,本是朝气蓬勃为自己的人生努力奋斗的年龄。但……他的人生已经没了希望,这是那位最有权威的老医生对他说的。
小杭环顾着毫无生机的灰色病房,目光停留在旁边那台闪着金属光泽,冷冰冰的仪器,“嘀,嘀,嘀”地有规律地发声。这是他仅能做的事了。
昨天他又动了一次刀,上午刚出重症监护室,蓝天上太阳的光透进来,照在他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照着他那龟裂、苍白的唇上。他的脸似乎没有血和肌肉,只是一块依稀可辨的头骨。但他的眼睛,那双如深潭汪水的眼眸,还是大得出奇,虽然已深深嵌入了眼眶,但仍光微弱地闪着青少年独有的光辉。
“吱呀”,门开了,老医生和护士长进来了,老医生拿着一支钢笔,仔细地记录着“嘀,嘀”响着的仪器,喃喃自语着。
护士长看了看床头的处方,将一根连着吊瓶的输液管拔下,插上另一个硕大无比的红色吊瓶。
老医生将钢笔插回衣兜,盯了小杭很久,轻轻问道:好点儿吗?小杭轻轻张开一道口子,但他发现他几乎无法开口,便轻轻地摇了摇头。
老医生点了点头,转身要离开,小杭忽然张开口:“医……医生,我还能活多久?”
老医生定步,全身似乎打了一颤,他转过身来,说,放心吧,别问太多。
小杭眼里噙着泪:医生,我家里没有人了,我,我想走得明白……
老医生迟疑了,半晌,叹了口气,竖起两根指头,低声说:“两个星期。”
小杭全身打了个寒战,透着冷汗,他也想过这一切,但不知道……会来得那么快。
医生走了出去,小杭仿佛听见一声叹息……
第二天,小杭的眼眸黯淡了,护士送来了鱼汤,说是爱心机构送的,一个月的三餐。
小杭伸出布满针眼青色的手---早上难得的安稳,有10分钟不用输液,他费力地接过鱼汤,窗外蓝天的光芒,照不到他的脸。
突然,门推开了,一台载着一个人的推车推了进来。小杭有些惊讶,因为自从5个月前来到这,都没有一个人来做他的伴呢。
两三个护士七手八脚地将一位大约六七十岁的老头子抬到他旁边的床,这老人实在是出奇━━怎么会有人那么瘦!几根依稀的白发,分布在那布满老年斑的头上。现在,他仍没有醒……
第三天,小杭注视着窗外的蓝天,窗户紧闭着,窗外一切都灰色的。
第四天,嘿,小朋友?小杭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深隧的眼。
小杭感到了兴奋,他已经五个月没有伴了。
小朋友,你怎么啦?来这儿?
小杭本不想提,但一听这亲切的口音,很奇怪,他大胆地说出了内心已5个月没去面的词:伯伯,我白血病,5个月了。
老人干咳了几声,笑:白血病……白血病不该进这里,白血病治得了。
小杭很奇怪,以为这个老头不懂病,感觉似乎受了蔑视,脱口而出:那你是什么情况?
老人干笑了几声,我啊!肠癌晚期,转移了,治不了啦!
小杭的`心咚地一声,又一个像他一样的人!
白血病……我也患过,二十二岁那年。接着,老人转视窗外蓝天,说,我也这么个情况,医生说,我的生命只剩十天了。
小杭听到,老人那时甚至比他还接近死亡,突然涌起莫名的激动。
那……你是怎么活下去的呢?
咳……怎么办呢?我坚持各种化疗,物疗,正在这里,我终于找到了合适的骨髓,我终于活了下。
小杭转过头去,看看那灰色的蓝天。
当时,我就想,我不能死,我不可能死!我就想着蓝天,不想我的病。蓝天……蓝天……
老头喃喃地低吟着,小杭仿佛感受到了他那在蓝天下搏动的心。他忽然着急地想推开窗玻璃,他艰难地扭动身躯,伸出颤抖青筋可见的手,缓缓地搭在玻璃上,向前一下一下地推动着……
窗外又呈现出了一方蓝天。老头望着蓝天,长呼一口气……
两天后老医生又来例行检查。小杭忽然提出要恢复化疗,老医生十分惊讶,并强调,你确定?你已经过于虚弱,怕……
不!他坚决地说。
老人注意着他们的对话,窗户完全推开,太阳光肆意透进来照着病房所有的角落。
三个星期过去了,小杭奇迹般地活着,出乎老医生的意料,小杭的脸上已多了一份常有的笑容,病房里也常洋溢着温暖的阳光。
有一天,小杭问老头:你认为,蓝天是什么?
老头沉默了片刻,望着蓝天说:你已经明白了吧。蓝天,是希冀,是光明,是人生……
小杭望了望蓝天,多么美丽,多么圣洁……
三天后,走廊忽然由远及近地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老医生推门而入,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满的欢喜,气喘吁吁地说:小杭,有消息了!台湾有适合的骨髓!
小杭六个月来所有的痛苦,化作一道热泪,与欢跃飞腾的心的搏动,庆祝着又一个起死回生的生命……
但他又问道,老人还好吗?
老医生摇摇头,叹口气。
小杭全身颤动,是悲喜交加的相互碰撞。老头昨天感觉很不好,已经交代过小杭,希望他能记远记住蓝天……
一个月后,小杭走出了医院,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他贪婪地享受着蓝天,享受蓝天下的一切!
老人,你就是我的蓝天啊!
信手关闭青藤缠绕的窗,屋顶下面,是属于我的一个夜晚。外面的街道不时有车辆驶过,一束雪亮的灯光在拐弯时斜射进室内,使本已为我所默诵的天花板变化莫测,宛若磷光闪烁的海面。
在这座城市里,黑夜被众多孤立的房间所分割,演绎着迥然不同的故事。每一个方格里面,都有一个夜晚;每一块屋顶下面,都有一块天空。拧亮电灯,我在这恒星照耀的天幕下,心平气和地耕耘黑色的土壤。我的夜晚是朴素的,却有孤独作为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好在想家的箭镞向来不受限制,游思于斗室之内,屋顶和地板的距离,也就等同于天空和地面的距离,足以驯养回忆的鸟群,放飞幻想的风筝。从白昼中脱身而出,反手关门,很庆幸在苍茫大地有一块属于我的屋顶,而在屋顶下面,又有一个与别人的梦格格不入的自己的夜晚。
在雨季,聆听着铁皮屋檐被无形的手指滴滴答答地弹响,能感觉到自己的床逐渐漂浮起来,每个梦都是一座花团锦簇的岛屿。有时,也会梦见一两只羽毛绚丽的夜鸟栖息于梁柱上,好奇地嘀咕着,不时窥视我的动作和表情。我总是屏住呼吸,生怕一伸手,就把这初来乍到的夏天惊飞。
我井井有条地安排着夜晚,小心翼翼地布置着梦境。在这样的时候,才能最好地面对自己,叙述并且倾听。即使某一个夜晚,突如其来的飓风把这个世界所有的屋顶席卷而去,裸露出千姿百态的梦境,我也不会畏惧风雨。因为一种包裹在我之外的美好的孤独,已构筑成一层看不见的屋顶,一片另外的天空。
总是在星星躲进云层的夜晚,我格外怀念那些闪逝在漫长旅途中的微笑,那些使另一座天空变得拥挤和温暖的美好的泡沫。它们曾像空气或朴素的植物,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而又一直忽略的部分。在这样的时刻,我为自己白天的疏忽而愧疚,更为这种愧疚使它们愈加温馨和清晰而欣慰。就像纤细的火柴使整座森林恢复了明朗,当我联想到某些已经遗忘或尚未知晓的角落,有众多的心灵对我怀有善意和友爱。
经过每一个交叉路口,我都要撒下一颗花种。对于每一缕曾给予我痛苦或欢乐的风,我都要摇曳着永不褪色的怀念。就像树叶在所有季节伸出明亮的手掌,我精心收集来自天空的雨滴,或者月亮从屋顶升起时的反光。旅行,我记不清多少次果断而不无遗憾地选择道路,但小憩在风景如画的地方时,我激动地计算着那些宝石般熠熠闪光的颗粒,并因之而忘却了孤独,忘却了流云偶尔投在地面的微弱的阴影。
有太阳的中午,我的列车轰鸣着驶过乡村。已是收获季节,人们在金黄的麦田挥汗如雨,像籽粒饱满的庄稼在风中沙沙作响。我凝视着那些潮湿的旗帜,以最简单的动作证明自己,凝视着土地走向天空缓慢而完美的过程,宛若一面镜子,震惊于另一面镜子里的图案。鸟群叽叽喳喳地低掠过收割后的田野,像五颜六色的泡沫随风飘散,使任何朴实的画面生动起来。我知道那关切地目送我远去的,是一轮即将盛放的夕阳。
我临窗而坐,长久地感激并怀念那些镰刀所传递的新月的光芒。
落地长窗外天空暗得恰在此时到好处,既不消沉也不昂扬,西阳西下的地方,云成昏黄色,一片温暖,很好的暮色,不禁点头。合眼躺在这里,转身,看不太清,只是感觉许多个黑影在橙色的空气中匆匆行走,我将视线撒出,透过窗户风景很独特。
这个古老城市的夜晚,已经那样繁华了,各式各样的彩灯从来不会让夜晚过分黑暗,可是,不是所有的角落都会被眷顾,就像回家时路过的那条小巷和那个永远颓然坐在巷口的老人,破旧的衣衫,连同老套的'故事,却总能夺取我的同情,我不愿去思考那里隐藏的阴谋,因为我喜欢圆满,喜欢故事里的人物永远相亲相爱。
我似乎真的很不现实,总是生活在那个自己勾勒的理想生活中,那里每天都应该阳光灿烂,朋友成群,笑语连连,或是偶尔遇到些小挫折小难过也会在第一时间内,有人送来安慰与鼓励。然而生活是不会这样的。
那天,天忽然间阴沉下来,要下雨了吧!于是我和妈妈匆匆往家赶,突然路边的一个7岁左右的男孩和他身边一个5、6岁的女孩闯入我的视线,他们身边放着十几把雨伞,男孩子很勇敢地向路边的行人叫卖着:快下雨了,买把伞吧,很便宜的,5元钱一把!不知是大家出于怜悯还是对两个孩子的好奇纷纷聚拢在他们身旁,随意地拨弄着那些五颜六色的雨伞,有几个真心诚意想买雨伞的人拿上两把付上钱就匆匆离开,也有那些闲着没事***人,挑衅地询问:这雨伞是从哪偷的?孩子们忙得不亦乐乎,面对这些无聊的问题,他们顾不上回答。雨啐不急防的倾泻而下,将人群驱散,只剩下两个满脸笑容的孩子,一个手下里握着钱,一个抱着剩下的伞,他们一定是高兴地忘了为自己也打把伞,两个小人被雨淋得湿露露的。
坐在窗前,透过窗户雨中的风景依旧很独特,街上行人匆匆而过,一个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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