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您在天堂住的还好吗?您在的时候真是对不起您,如果让我早些知道你的病情,你一定不会那么早就离我们远去的',我和妹妹都很好,在你去世的第二年,我们就来到了北海,看到了美丽的菊花,我和妹妹一定会照着你的遗言一样快乐的好好活下去。
现在想起来,我是我的脾气实在太暴躁了,可你还是不离不弃的细心照顾我,如多我不对你大吵大闹,你是不会这么早抱着深深的牵挂和遗憾走的。
如今,我已成为了一名知名作家,我很想让你看一看我写的一些书,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我不会让你带着遗憾,我现在不但能照顾自己,还可以照顾妹妹,妹妹现在很好,您就安心吧。
如果还有来生,我一定会孝敬您,不会让您死不瞑目,死前还为我牵肠挂肚,,我和妹妹一定会好好活的,您就放心吧。
史铁生
10月15日
拓展:
史铁生(1951年1月4日—2010年12月31日),中国作家、散文家。
1951年出生于北京市。1967年毕业于清华大学附属中学,1969年去延安一带插队。因双腿瘫痪于1972年回到北京。后来又患肾病并发展到尿毒症,靠着每周3次透析维持生命。后历任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残疾人联合会副主席。自称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2010年12月31日凌晨3时46分因突发脑溢血逝世,享年59岁。
2018年1月《史铁生全集》由北京出版社出版发行,全集共350万字,按体裁分为各类小说、散文随笔、剧本、书信、访谈等12卷。10月18日根据史铁生小说《关于詹牧师的报告文学》改编的话剧《酗酒者莫非》在北京上演,该剧由波兰戏剧导演克里斯蒂安·陆帕执导。
2019年9月23日,史铁生长篇小说《我的丁一之旅》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
一、我的心在乎
其实,这是大家熟知的故事:一个暴风雨之后的早晨,一位老人沿海边散步,他发现昨夜巨浪把许多小鱼抛到了离海水有几米远的沙滩上,足有上千条。只见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弯腰在拣那些鱼,不停地把鱼往海水里扔。老人走上前问:这么多鱼,你能扔完吗?孩子没有回答,只是手不停地扔鱼。老人又问:救这些鱼或不救它们,谁也不知道,谁也不在乎。你为何要这样做呢?孩子说:小鱼知道,小鱼在乎,我的.心在乎!
“我的心在乎!”孩子这句话深深感动了我。茫茫大海,对于这些小小可怜的生命只是沧海一粟,然而在生命的世界里却是上千条鲜活的生灵,也许有人不在乎,但所有善良的心一定在乎!就像那个男孩那颗透明、善良的心。
善良,像一颗缀在叶尖的露珠,也许它很小,但它可以滋润一朵花并让它美丽的开放;善良,像一座草屋,也许它很破旧,但它可以让疲惫无助的旅人过一个平安的夜晚;善良,像一座心桥,也许它并不宽,但它可以联结所有相隔已久的陌生与期盼。一颗善良的心灵就是一片春天,悄无声息地温暖着那些遇到危难和受伤的生命。
所有的生命都有可能遇到不幸,所有遇难的生命都渴望另一个生命善良的关怀。当我遇到受伤的生命时,我也会说:我的心在乎!
二、永远有利息在人间
著名学者陈之藩在青年时,胡适先生给了他一张四百美元的支票,资助他到美国留学。陈之藩后来有了钱马上就还给胡先生,还写了一封信致谢。胡适接到信后给陈之藩写了回信:“之藩兄:谢谢你的来信和支票,其实你不应该这样急于还此四百元。我借出的钱,从来不盼望收回,因为我知道我借出的钱总是‘一本万利’,永远有利息在人间。”
“永远有利息在人间”,说得多么好啊!一个人在世上能把私利看淡到如此境界,确实是不易的。陈之藩在后来说:“我每读这封信时,并不落泪,而是自已想洗个澡。我感觉自已污浊,因为我从来没有过这样澄明的见解与这样广阔的心胸。”恩惠在人间必会在人间得到丰厚的“利息”。
“永远有利息在人间”,人活在世上,有这样一种澄明的心胸,才能昭如日月,平淡坦然,人生才算得上大自在!
12月31日,一颗文学史上的巨星陨落了,这一切是那么突然,仿佛真的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但一切又都是那么合理,仿若一场早已安排好的宴会,等的只是赴宴的人和宣告宴会开始的司仪。
但是,他——史铁生,留下的关于生与死的思考却从未停止,即便是现在他已经悄然长逝,即便是现在他已回归母亲的怀抱,即便是现在他已经摆脱了肉体的束缚,成为了精神世界的永恒……这些都不能妨碍我们完成他未竟的事业,让我们继续思考下去,继续冥想下去,继续去剖析生命的脆弱和死亡的无奈。
世人对于死亡的'思考是不会停止的,只要生命存在这个世界上一天,便会有很多的人前赴后继地去思索去探求,希望能够将生命的本质和内核一点不剩地挖掘出来,只是现代社会物欲横流,金钱遮蔽了人们广袤的视野,使人们的思想变得过于狭隘和片面乃至于偏激,很少有人能够像史铁生那样专注地思考生命的得失,季节的轮换,草木的荣枯,宇宙的发展和消亡,也许因为他双腿瘫痪,他才有常人难以想象的耐心一连XX年天天造访地坛,也便是在地坛,他得出了“死是一件不必过于着急的事情,它是一个必然会来临的节日”这样富有理性思维的结论,也是在地坛,他完美地完成了生命的蜕变,从一个自暴自弃的青年变成了一个富于盛名的作家,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有多么不易,他有好几次都想一死了之,但是善良是母亲让他明白到“人道这个世界上一遭,绝对不能白死,至少我还有我母亲和妹妹”,是的,他还有他的母亲和妹妹,这让我不禁想起了现代人动不动就要死要活,这是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史铁生是求生,是艰难地求生,这是生之不易;而有些人是求死,是虚假地求死,这是死之虚伪。
史铁生曾经梦想过自己有托马斯。刘易斯那样矫健的身躯,可以进行那样挥汗如雨的长跑,他认为那是生命的奔走,是超越肉体的超越时空限制的奔跑,是燃尽生命也要获得胜利的一次豪赌,但奇怪的是,史铁生在奥运会上看到了偶像刘易斯惨败,并没有因此而心灰意冷,反而认为“人都是不健全的,生命也是这样,赢要赢得干脆,输要输得磊落。”也许这就是我们常说的“俯仰之间无愧于天地”吧!
我认为史铁生不仅是一位作家,它更像是一位哲人,是超越了柏拉图和苏格拉底的中国哲学家,尽管他研究的哲学领域只限于生与死的对立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却包含了宇宙万物存在与发展,消亡与重生的终极关系,体现了任何哲学体系的思想精髓,然而又推陈出新,尽管不能自成一个体系,但是我还是想将他对于生死的哲思命名为铁生主义,因为有了铁生主义,我明白了不是什么问题都可以用唯物和唯心这两面旗帜来区分,因为生死问题早已超脱了物质与思想的界限,成为一个非常复杂的命题。
像铁一般地生长,有铁般的意志来面对死亡带来的伤感与痛苦,乐而为人,不惧失去,且歌且行,我想着是史铁生想要告诉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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