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一切都是冰冷的,虽然没有下雪,可是天却干冷的,冷风呼呼地吹,路边苍老的树随风无力的摇曳着,我的心就像冬天一样,冰冷冰冷的,感觉自己真的好孤独。
每天我都是独来独往,每天都是一脸忧愁,每天都独自站在树下,倾听着伤感音乐。
每每站在树下,都有一种安全感,粗壮的树干像温暖的臂弯。把我保护起来。
大树真的好苍老,粗糙的树皮,光秃秃的树枝,枝条垂向大地,显得是那么无助,它是唯一一个独立在学校操场中间的一棵树,就和我一样,都是那么孤单。
背靠大树,耳朵听着忧愁的钢琴曲,紧闭双眼,突然感觉自己像掉进了无底洞,既黑暗又冰冷。我睁开眼,看着灰白的天空,操场上成群结对的同学,不免有些伤感,我狂奔在操场上,想让疲劳的我忘记所有,冷风呼呼地吹,抽打着我的脸,真的好疼好疼。春天到了,一切都有了生机,小草慢慢地从地里拱出来,树也发了新芽。偶尔也有一俩只小鸟在空中自由地飞翔。
“我的春天什么时候会到呢?”我还是像往常一样,靠在大树上听歌曲。无意间发现老树也吐了新芽。我微笑着说:“连你也有了春天,你不再孤独了,我呢?”
“喂,干嘛呢?”她轻轻地拍了我一下,我说:“没什么。”她则关心地问:“你怎么总是那么忧愁呀?不过没关系,有朋友我这个开心果,相信你每天都会笑得很开心。”我一惊,原来我一直都有朋友,只不过我没有发现罢了。突然感觉心里暖烘烘的。她拉着我的手说:“走,玩去。”我没动。她双手拉着我,睁着美丽的大眼睛说:“走啦。”并调皮地冲我眨眼睛。我笑着随着她去了。
我回头看着大树,微笑地说;“我的春天也来了,我们永远不会孤独,向着美好明天努力吧!”
夜深了,人静了,我失眠了。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我的心中充满了无限感慨:世上没有鬼,夜并不可怕,我不在怕黑。为此我得庆贺一下了,明天睡到九点以后吧!
事情是这样的。
傍晚,我举着台灯,独自踏上楼梯,在二楼为底下浇铸混泥土的人照亮。我是一个胆小的人,夜一黑,岀一步房门,我会害怕几个钟头。所以,天一黑,我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姐姐和妈妈都在做饭,爸爸无人可派了,只能我上。
无可奈何之下,我推开楼门,硬着头皮踏上了楼梯。一刹那,我觉得楼门好像是《八号当铺》中的大门,两个小鬼正抬着我走向八号当铺,而且速度极快。“你要典当什么?”好像有人问我。我毛骨悚然,冷汗直冒。
“快点!怎么还没上去?”爸爸喊了我一声。这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不觉打了个激灵。
脚步声向起,我感觉有人跟着我,于是加快脚步,跑上了二楼。我把台灯举出窗外,看着底下忙碌的人。但我总觉得后面有人,他们身穿长袍,面色惨白,毫无表情,低着头,仿佛在等什么,旁边还放着一顶轿子。我越想越怕,想控制大脑不要胡思乱想,可大脑偏偏不听你的话。此时,我身后的人又有了长长的舌头,血红的,张着滴着血的嘴……
突然,觉得身后有人拍我,我腿一软差点坐到了地上。一回头,没人,原来是幻觉,我是在自己吓自己。
对呀,自己吓自己,我恍然大悟,老师说过世上没有鬼,那藏着黄金屋、颜如玉的书上也没有所谓的八号当铺。原来事情这么简单,刚才是心理作用罢了。奇怪了,这回我没有下令叫大脑不想鬼,可大脑想的全是妈妈做的丰盛晚餐。
“不许动,举起手来。”姐姐在我身后突然叫道。
“干什么呀,没看人家正忙呢吗?”我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不害怕吗?”姐姐问。
对呀,我还怕吗?
我不再任性了我在家里十分不听爸爸妈妈的话,而且总是让他们给我买这买那。直到那件事之后,我发誓,从此,我不再任性。
那件事发生在今年,春天刚来,小草刚萌芽,万物刚复苏时。
星期天早上,我醒后下了床,走到衣柜前寻找今天要穿的衣服。可十几分钟过去了,我还没找到要穿的衣服,因为里面几乎都是夏装。我很生气,便用力地甩了一下衣柜门,一下子坐到了床上,突然,我想可以让妈妈再买一件。随后,我脸上露出了笑容,不在生气。
我立马找了一件衣服穿上,跑到妈妈面前,说:“,妈给我买件衣服。”妈妈回答说:“去年你生日时,你大姨不是给你买了一件吗?现在正是穿的时候。”我有些不高兴“太难看了,我不喜欢。”妈妈反驳说:“小孩子家的,你懂什么?我觉得好看!”“我就不穿那件,你必须再给我买一件。”妈妈有些为难:“改天再买吧,现在你爸爸又不干活,我也没工作,手里没钱了,等到你爸爸领工资时再买。”我听到后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不买就不买,谁稀罕?”说完我变跑回了屋里,耳后只是妈妈的阵阵叹息声。
我在屋里来回走着,边走边在心里怨恨妈妈。突然,我想上厕所。便走了出去,路过妈妈的房间时,听到了她与爸爸的对话:“怎么办,女人非闹着要买衣服,可这段我们谁都没去工作,手头根本就没钱呐,前几星期给女儿借的生活费的.'钱还没还呢。”听到后,我的心里“泛起了层层涟漪”,连生活费的钱都是借的,怎么回事,难道家里现在一点钱都没有吗?爸爸沉默良久,说道:“再去借点吧,等我明天再去找工作,挣钱再还人家。”“恩,也只能就这样了。”
听到这段对话后,我的心仿佛被针扎到了似的,一种钻心的疼。我很后悔,自己怎么可以这样任性,家里这段时间已经很困难了,自己帮不上忙,反而在这添乱。想到这,一股酸意涌上鼻头,视线逐渐变的模糊起来……。
中午,一家人在一起吃午饭,我对妈妈说:“妈,我不要新衣服了,我穿大姨买的那件就可以了,对不起,我不该任性的。”妈妈听后,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自从这件事之后,,我决定了,不在让自己任性,不在让父母为难,操心,要做个懂事的孩子。
我习惯于父亲严厉目光的审视,使我胆怯地抬不起头,久而久之,我们之间就产生了一道若隐若现的隔阂,彼此疏远着。
那是一个严冬,呼呼的冷风从窗外狰狞地钻进来,让待在屋内的我瑟瑟发抖。爸爸不知怎么就来了劲,要我陪他晨跑。我答应了,递给他一副口罩。爸爸浓密的眉毛下,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闪动着光。
此时,天光微熹,星星开始淡化,强劲的寒风钻进我的衣领,拨弄我的耳朵,使我立即感到钻心的痛。
长跑开始!一切景致在向后运动。我安安分分地跑着,怕父亲严厉的目光将我盯得不知所措。虽然我们靠的如此之近,但我还是感觉父亲在千里之外,可观,不可及。
我是有多久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父亲了?他跳动着坚毅的步伐,虽已到了不惑之年,却依然展示着他独有的青春活力。他的双臂有力地摆动着,像是要去赶赴一个青春的盛宴。他的黑发在风中飘逸,吹出几缕白,那是岁月在他身上走过的痕迹。他嘴唇紧闭,鼻孔大张着,呼出的尽是陌生的气息……我震惊——父亲是从何时起,走出我的世界,与我产生隔阂的?我看到父亲的眼里流露出了什么莫名的情愫,可惜年幼的我读不懂爸爸的心。——呵,我怎么会读得懂?我们之间的隔阂疏远了我们。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过马路了,整个城市已缥缈在鱼肚白之中了。我的体力被太阳吸收着,所到之处皆是棉花地,周围像有许多火球包裹,丝毫没了冬的凉意。我急促地呼吸着,但刺骨的寒气化作一把把锋利的匕首,袭击着我的鼻腔。路变成了无尽的赛道,我在其中痛苦绝望。我想喊,可喉咙里像含了血,刺痛之感阻止了声音的震颤。
景致在减速,父亲在加速。看着渐远的他,我无力再跑。停步,蹲下,将头埋进胳膊内,疲惫的身躯蜷缩着,不敢面对父亲严厉的目光。
抬头,无风,是父亲!他眉头紧皱,双眼却不是死死紧盯,而是飘忽不定。他嘴唇微微颤动,透着一丝温柔,说:“累坏了吧?回家休息吧,来,我背你!”
父亲的背,坚毅、宽大,给了我安全感,那是不可言说的幸福。我睡着了,梦到小时候,趴在父亲的背上,正如现在一般,没有所谓的隔阂,只有对父亲的信任和爱。冷风已闯不进我温暖的梦。疏远不再……
其实亲情是含蓄的,不像友情那么天真幼稚,不像爱情那么轰轰烈烈。亲情,恰似一壶酒,是时间加深了彼此的感情,从此,亲人们成了各自生命的一部分,不可分割。有时,客观因素会让我们彼此疏远,但只要爱在,疏远不再……
我与父亲之间的隔阂,因爱而融化,从此,我们不再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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