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家的前面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叫不上名字。到了夏天,水草肥美,鱼儿涌动,各种鸟儿都翩跹而至。对于孩提时的我们,那儿简直就是天堂。
除了在炎热的夏天跳进河里洗澡;或者是在河岸一人高的茅草从里和邻村的伙伴打游击(那种激烈不亚于现代网络上的大型游戏);但更多的乐趣是去河里捉鱼。
傍晚时分,一群小朋友背着鱼篓,踏着斜阳,欢快地走在有些发烫的田埂上。
父亲说:勤劳的鸟儿有虫吃。但捉鱼是要用智慧的。首先要选水不深且平缓的湾带,那样的地方多有水草,鱼儿也喜欢躲藏。我俨然就是一个小指挥官,看着岸边三两个扎着小辫儿的妮儿争着看护衣服鞋子,心里别提有多得意。然后叫几个瘦弱的男生堵住湾带的上下源头,我们几个大一点的在中间扑通扑通把水搅浑。后来想,所谓的成语‘浑水摸鱼’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那个年代少有污染,所以鱼儿还是很多。有巴掌大的鲫鱼,有两三寸的白漂儿,还有方方正正的镜鱼,等等……运气好的时候还会捉住几只长满腿毛的蟹将军、一只河鳖、或者是四五斤重凶猛的“老蝩鱼”(书名黑鱼)。
等到几个妮儿在岸边喊着:哥哥、哥哥、天黑了我们要回家了。才觉得肚子里叽叽咕咕地叫,月亮已经悄悄地爬上来。大半篓的鱼儿在夜色里闪闪发光。那种欣喜和快意涨满心底,连疲倦都远远不见了。远处鹧鸪鸟在长一声短一声地叫着,一些不知名的鸟儿在水从里轻声呢喃,像是在唤它们没有回家的孩儿……
直到现在,我也很纳闷妈妈关于那道焖酥鱼的做法。只是在锅里点些许油,然后用文火把鱼儿煸成焦黄色,盛出一碟酥的来(可以沾椒盐吃),其余的再回锅里加水焖起来。只是放少许的葱花和韭菜。在锅边上贴上大圈的玉米饼子。当然,饼子上总有我们调皮的小手印……那种鱼的自然的鲜气、饼子质朴的清香,总是叫人难以忘怀。在大人推杯问盏间,小小的我们已经甜蜜的进入了梦乡。
多年以后,穿梭于城市之间繁华的街道,宽坐于酒店灯红酒绿的包间里,看着一桌奢华的酒菜,我会想起妈妈的那道焖酥鱼。在微微的酒醉中有什么东西打湿双眼。那种阵痛和惆怅让人难以释怀。
有一次,我买了几条鲜活的鲫鱼,去朋友的酒店里要了高档的调料,饶有兴致地做完。儿子却说:一点都不好吃。为这句话,我甚至有些恼怒。妻子笑了,说:那不过是你的童年情节在作怪,你还没有失去淳朴和真诚,所以还没有变得太坏……我诧然,无言以对。
真的希望永远带着这份爱恋和想念、带着那份淳朴和真诚,和我的家人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
“哇!捉到了!捉到了!”咦?是谁在龙潭岙发出了欢乐的叫喊声?原来,是我们在捉鱼。
我们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决定在那儿捉鱼。可是鱼儿太灵活了,我们的手还没有碰到它们,它们就一溜烟儿地逃跑了。怎么办呢?我想了一会儿,说:“看来,只能用守株待兔的方法了。把脸盆放到溪水中,等鱼游到脸盆里,就把鱼兜起来。”我们决定试一试这种方法。我把脸盆放进水里,安静地等待,等呀等呀,终于,一条鱼游进了脸盆,我赶忙兜起它。这条鱼可能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呆了,竟没有逃跑,被我捉住了,大家都欢呼起来。我们七手八脚地把鱼倒进事先准备好的水桶里,又继续捉。这次,不一会儿就游来了一条鱼,我正要兜起它,又一条鱼游了进来,而且是黄黑相间的小花鱼。我兴奋极了,连忙兜起它们。太棒了!我竟然把它俩都捉住了,大家再一次欢呼起来。
就这样,我们捉了一条又一条。捉了十几条后,我们带着“战利品”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一天,我们一家三口坐车去乡下看望外公,大约坐了三。四个小时就下车了。外公看见了我们就非常开心,就说要到池塘里捉鱼给我们吃。我非常好奇,城市都是钓鱼,而乡下却是捉鱼!我也想去学一学,所以就跟着外公去捉鱼了。
来到池塘边,外公就乐滋滋的开始“工作”起来。我越看心里就越想试一下摸鱼的感觉!外公看出了我的心思,就说:“淘气包,你也来和外公一起捉鱼吧!”
我开心极了!脱下鞋,准备下水。谁知,我还没下水就被泥沙困住了,我吓了一跳,不敢动弹。外公立刻走过来,扶着我,说:“勇敢一些,别怕!”我好不容易才下了水里,轻轻一摸,就可以捉到一条鱼了。摸到以后,双手合拢,手指间留点儿空隙,就把它放进桶里。这样来回来往,好玩极了!
虽然太阳火辣辣的在头顶上烘烤着,但是我一点儿也不觉得热。你一条,我一条,我和外公捉了一桶鱼才回家!那一天可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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