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边上,偶尔会听到一阵阵爆炸声,那是爆米花的艺人在街边忙活。
以前的爆米花算是大街上一种较为普遍的食品,到了我们这个时代,大部分孩子都去超市买爆米花了,传统的爆米花由“富豪”沦落为街边“乞丐”了。
我专程采访了街边的爆米花艺人。他们说:爆米花已沦落为一种很少人吃的零食了,而爆米花这个工作又很容易伤到人。“开炮”时(他们的行内术语之一)不小心的话,会让耳朵受到重创,导致听力下降,更严重的话可能会使耳朵失去听力。这个职业只能赚一点点辛苦钱,顾客还要砍价,都要看顾客的脸色,现在这个职业真是高风险、低利润啊。
我发现他的工具算比较复杂的了:一个架子,一个火盆,一个爆米花烧制容器和一个大长袋子。他很会做生意,采访完了要我也买一份爆米花。他工作起来很是厉害,有一点儿表演的劲道——娴熟地操起容器,架在架子上,架子下是火盆,容器一圈一圈地绕起来,一点儿也不含糊。接下来只听随着一声“让开!”,“嘭——”的一声,烟雾突地窜出来,大堆的爆米花顺着大长袋,涌到铺好的垫子上。我付钱取货,他道了声谢谢。但我转身后,却听见他在独自嘀咕:“这个社会真是太不公平了,我们卖爆米花的还只能在晚上出来,哼!”
唉,虽说三百六十五行行行都能出状元,但这爆米花手艺人生活也真是难啊。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站在悠久的石板上,感受着过往的世俗。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有多少人曾遗恨千古,又有多少人留名青史。经过时间的打磨也终将会被遗忘,只有手艺传承才能在这无数的岁月的长河中闪耀着微光。
“高高烽火墙,玲珑小花园,深巷好似一线天,家枕着……”渊远的歌声传遍了整个湖面,煞是好听。站在石面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路上的行人,既不能算太多又不能算太少。石板的古色,路旁的花草,透着清香。在一个僻静的地方,上有松柏遮挡,下有溪水缠绕。一个不起眼的摊子前吸引着无数游人。
那是个卖糖画的人。他从烧锅里掏出一勺麦芽糖用那勺头紧紧的挨在画板上,让粗厚的线条从勺里慢慢落下,把一个优美的事物给细化出来。远处,一位妇人正训斥着贪嘴的孩子。我强忍着,抬头去观看一幅画的诞生。那画糖画的人可不像我一样分神,眼睛上更多的都是专注。他快速的用手切换着摇动的频率由粗换细,在我眼中手挥之快糖落之细,都使人惊叹。渐渐地,他的手法又变了,由摇变抖,再由抖变掂,再从掂到晃。他手中的勺子挥动的速度终于在那条老虎上慢慢停下。人们完全惊呆了。他乘人出神时,在糖画的尾部点了几下,让这只老虎看上去像刚刚睡醒的老虎,尾部还是翘的,有了一丝神韵。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不管曾经是如何的风光,也不论现在是如何的狼狈,在时光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只有手艺才能在这无尽的岁月长河中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古巷里的风,永远不急不缓地吹着,漫步走过岁月和风雨的老墙,雕花的屋檐,青石路上,传来阵阵甜香。
我快步走上前,只见雕花的屋檐下,摆放着一张大理石桌子,许是经过了岁月和风雨,已在大理石上留下来时间的印迹。
只见一位戴着黑色圆框眼镜的老爷爷,身着黑色大褂,手上不知在捣鼓一些什么。走上前,问:“老爷爷,这是什么呀?”老爷爷答道:“这个是糖画呀!用糖做画。”“那可以吃吗?”“可以呀。小孩子,你没见过吗?”“大城市都没有这个。”老爷爷望了望远方说:“也是啊,现在做糖画的手艺人越来越少了。”我笑了笑说:“老爷爷,可以帮我各做一只龙和凤吗?”“当然可以呀。”随后,他眼神沉着,凝望着大理石板,闭上眼,又睁开,似乎是在构思糖画的形状。
他拿起铜勺,紧握着上面木棒,许是岁月已久,木棒已经被磨得光滑透亮。老爷爷用铜勺舀起铜桶中的糖稀,以腕力带动勺子运行,挥洒在大理石板上,或提,或顿,或放,或收。行云流水,真叫人敬佩。每一个动作都速度飞快,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随着糖液缕缕洒下,仿佛一眨眼间,威风凛凛的游龙和绚丽多彩的凤凰呈现在眼前。再趁热粘上一根竹签。老爷爷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拂过笑意。
老爷爷把糖画递给我,我举着腾云驾雾的飞龙和展翅欲飞的凤凰,对着阳光凝望。它们是那么晶莹剔透,活灵活现,又散发着甜香,再一看,它们仿佛已经不仅仅是糖画,而是一份童年悠长的回忆,蕴含着老人的坚持与自信,更是这份传统手艺代代相承的信念。
我不禁为之叹服。糖画甜而不腻,老人的手艺,甜了他人,甜了自己,也甜了心。
阳光洒落,古巷温暖如初。而我手中的糖画,在光影中熠熠夺目。
走在青石路上,古巷的风带着微甜,雕花的屋檐下站着一位手艺人。
星期六,我早早就起床了,妈妈将前一天泡了一夜的一碗豆子拿来给我磨,我左看右看,不知道豆浆怎么磨,只好请教妈妈。妈妈告诉我:先要把碗里装满水的`豆子拿过滤网把泡的水过滤掉,然后把豆浆机的量杯里面冲干净,将豆子放进去,按照刻度线再加入清水,盖好盖子、插好插头,另外豆浆机盖子上还有几个选择键,可以选……我摁下全豆豆浆摁钮,又摁下开始键,就要开始了。我兴致勃勃地等着。
咱家这豆浆机跟别的不一样,别的先磨后煮,而它是先煮后磨。煮的时候,它的加热管还会不停的冒泡泡呢!这泡泡像一只只小白蚁,它们不断地爆掉又不断地冒出来,有些在往上飞,有的在到处乱飞,让我眼花缭乱。过了好一会儿,它怎么还不磨呀!正在我不耐烦的时候,我听到“嘀嘀”两声,接着又听到“轰”一声响,我猜是豆浆机正在报到:“我要开始磨了,别被吓着。”接连着又间断听到三声“轰鸣”,豆浆好像磨好了,那白色的豆浆已经在“桶”里了,上面还盖了一层“泡泡被”。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它又在报到:“嘀……”。我的豆浆磨好了啦……。
我把豆浆过滤出来,一闻,真香!我抢先喝了一口,然后给爸爸妈妈各端了一杯,他们喝了后赞不绝口。
自己动手做东西真有趣啊!
曾经也问过妹妹,我问她是否知道爆米花时这么做的,她居然告诉我是用豆子敲裂了炸的,真是让我哭笑不得。我费尽口舌的向她展示我童年看到的爆米花的做法,而她却无法理解。
或许是深秋,或许已入冬,我在阳台上写作业。已是旁晚时分了,忽听得“嘭”的\'一声,抬头,顺声而望,只见夕阳已落,晚霞已红,在楼下一棵正落叶的树边是一位爆爆米花的老人。现如今想想,那是何等的意境!便丢下笔,兴冲冲的去找妈妈,妈妈便找来了个袋子,装上几把大米,我在一旁却嫌不够。人们三五成群的围在老人的小摊子边上,每一次响声过后,那还算恬静的树下便有了各种声响:小孩子的欢笑声,塑料袋的声音,妇女付钱砍价的声音。一会儿又静下来,那样的乐此不疲,繁中生乐。
好不容易轮到我了,我在一旁小心地看着,在我看来,把硬邦邦磕牙的米粒变成又香又脆的爆米花实在是件奇事!那老人把米倒进炉子里,又从旁边黑乎乎的盒子中挖了勺白糖,我多希望他能多放点,他便一次又一次的摇动手柄,炉下的煤炭烧得通红,我喜欢站的近些,那老人便会和我说话,有的没的我们聊着。一会儿,他便会高声一呼:“要爆喽——”我便捂着耳朵跑向妈妈,“嘭——”如一声闷雷,在我看来,这比一样烟花还要精彩。
米粒与白糖的结合成了我童年的滋味,空气也变得如此香甜,我喜欢用手把爆米花刨出来,满满两大袋,如同堆沙子般有趣。付完钱,妈妈一手拎一袋,袋口冒着热气,我总伸手去抓一把,先是一粒一粒的吃,一把一把的吃,最后将整个嘴巴塞了个满,满足与喜悦充溢着整个口腔。若换成什么稀罕物,像是巧克力,一次只有那样的一小块,哪能带来如此的满足感。
回家后,解了袋子,索性将整个脸埋进爆米花里,乱嚼几口,还带着些温热,鼻间香气正浓,妈妈见了便呵斥一声:“干什么呢!”我一抬头,嘴上,鼻尖上,睫毛上如点点白雪,妈妈便会笑个不停。
现在回忆起这些童年乐事,手中执笔依旧,楼下越是另一番风景,怎叫人不心生伤痛。
我不爱出来走动,今日却难得有致到外面逛逛。夜里下过雨,早晨仍是阴云缭绕。这才半晌,太阳开始显示出它的威力,路上的行人逐渐少了。
“当!”我转身望去,几米选有一老大爷,似乎是他的\'不锈钢盆脱手了。走进去,老人头发一半近白坐在一个石板上,身着灰色马褂,裤子也是灰色的,不过颜色更深点。左臂上戴着蓝色塑料套袖,右臂上却是白色的,深黄色的皮鞋稍微带了些泥土,总体却是干净的。
他的左右手各戴一只白色的手套,右手拿了一个铁柄的刷子,或许是磨刀石;左手呢,是一个红棕色的内圆外尖的正多边形,上面充满了铁锈。不一会儿,老人的左手套便变得棕红了。只见他左手拿起那东西,右手拿着刷子,稍沾些水,便开始“唰唰”起来,时而前后,时而左右,时而又斜着刷,但铁锈却未少多少。他又放在盛有水的盆,仅刷几下,便又拿出来,仍像刚才一样,“唰唰”。
我站在他前方2米处,看着他重复看上去都一样的动作将近5分钟,却始终没有发现铁锈除去太多,我似乎感觉这情景在哪儿见过,却始终记不起来。向前走了一米多点,问他:“大爷,您这还要多长时间才好?”他仰起头:“不急!”果然,不两分钟,盆里的水便浑了,他手上的东西也银光闪耀了。
忽而忆起家乡的那位磨刀老人。他总是带一块磨刀石,蹬一辆自行车。身披蓝马褂,下缀黑色长裤。一边蹬,一边喊:“磨剪子咧,锵菜刀!”这时,各家各户都拿出剪子,菜刀,这十几把刀,够他忙活,一下午他才能全部整好。那时总不明白他一边磨一边加水,现在觉得似乎那样可以磨得更光滑。我曾问他:“大爷,为何您磨的刀可以用上个把月,仍然不钝呢?”她笑了,慢慢说:“磨刀不需要多么高技术,关键看性子急不急,这需要慢慢来,所以我才能磨好。”那时,只是拍拍脑瓜,想不透,是呀,一个八岁的小孩怎么会懂呢?
可现在这小孩已十六,终于明白了,磨刀如此,为人处事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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