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给冯丹藜阿姨的一封信
敬爱的冯阿姨:
您好!今天,我收到了一份珍贵的礼物您和我的合影,我的心情无比激动。您还记得我吗?那个调皮又帅气的小男孩张才。您瞧,我笑得多开心啦!这是因为,我能和您我的恩人一起合影,我感到幸福和骄傲!
记得以前,我的视力一直不好,常看不清黑板上的字,父母非常着急。可由于家庭经济不宽裕,父母一直没有带我去检查、治疗。2007年12月份初,长城医院的李主任一行到麻城义诊,我被确诊为弱视。12月22日,我和其他弱视儿童一起来到武汉长城医院光彩明天弱视门诊接受为期45天的免费治疗。
医院为我们提供了热情周到的服务,医生精心地给我们做检查,确定治疗方案;护士阿姨细心地给我们做治疗;益智乐园的老师耐心地教我唱歌、背古文、学英语……后勤阿姨不但把环境打理得洁净优雅,而且对我们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让我们没有想家的感觉,许多孩子治好了眼睛还舍不得走!
经过四十多天的治疗,我的视力从裸视0.4、0.6提高到了矫正视力都是1.5,这让我和我的爸爸妈妈兴奋极了。世界变得清晰、真实起来,空中飞舞的雪花是那样晶莹剔透,江城的夜色是那样美丽动人!看清了小院我撒欢地跑,看清了黑板我当了班长!最重要的是我看清了您-----我的恩人那美丽慈祥的脸庞!让我铭刻在心,终生不忘!
父母给我取名才溢,就是希望我才华横溢。那么,我一定不辜负父母的期望,努力学习;一定听从您的教导,常怀感恩之心,接过爱心火炬,回报社会。长大后,用我的聪明才智创造更多的财富,让社会变得更美好!
冯阿姨,是您还了我一双明亮的眼睛,是您给了我光彩的明天。您不是我的亲人,却胜似亲人!我衷心地感谢您以及所有给予我们帮助的好心人!祝愿你们好人一生平安!
我怀念外婆家的田埂。
远远地看,它像大地之间一条青色的分界线,四季各有不同,我的每个小长假几乎都在那度过,所有的激情都被它充满,当然我就如同它的精灵,认为夕阳下的蜻蜓是理所当然的,一旁娇艳的花是理所当然,飘过的炊烟是理所当然的,远处的竹林里的鸟儿的啼鸣声是理所当然的,小池的鱼儿是理所当然的。我那纯真,无知的心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理所当然地属于我们。
那是我充满欢乐,有趣的天地。我们在那嬉戏,打闹,追跑,不知不觉地融入了一体,记忆里,我们从早晨就开始放风筝,跟着小伙伴一起牵着线在田埂上追跑,在田埂上旋转跳跃,我渐渐深入在自我欢乐之中。可能是在过坎时,没长眼睛的我脚一滑,那深深的印记,印在了我的脚上就如同田埂的拥抱一样。
我在田埂上制作了我的第一个仙女花环。我坐在田埂上,望着远方,闲着没事的我便揪起一旁的藤蔓辫起来,之后在插上独有的野花。一个独一无二的仙女花环就完成了。戴着花环,我觉得自己变得更像田埂上的精灵。
当时,我不觉得这一切都是奇迹,以为这田埂永远地停留,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我没有想过这一切变化地那么快。随着拆迁,那我以为理所当然的田埂早已消失。那充满童真,欢乐的地方也消失了。每当再次路过那,总能勾起我的回忆,但我仍然觉得它理所当然存在那,理所当然属于我。属于我们,而且永远。
城北四里修了火车站,当地居民迁走了好多,外婆的房子也扒了几间,三间瓦房仍然留着。几十年生活惯了的老屋,她不愿离开。
我二妗家的房子被十几个民工租用了。每天清晨民工们上工,总要从外婆的房子前经过。他们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外婆的瓦房上望望,也许是触景生情,想起他们故乡的老家了吧。有时他们会感慨地说:“这瓦房恐怕是村上唯一的旧式房子了。”说这些话时声音颤抖。长期在外的人呀,思乡之情总会油然而生。
外婆六十来岁,耳不聋,眼不花,平时总在门口做针线活。民工们来往时,总和她热情地打招呼,关系处得很融洽。后来他们看到外婆在做鞋垫子,便常常来买,慢慢熟了,晚上没事也来坐坐,拉拉家常。外婆知道他们是四川来的,生活艰苦,为了一家人的生计不得不外出打工。他们中有的已经一年多没有回家了,因为来回一趟路费太高,几乎需要一个月的工钱。有的民工说:“大娘,看见你住的屋,就想起家里的情况,看见你白发苍苍,就想起家里年迈的老娘……”每当他们说到这些话时,眼中总闪着泪花。
外婆对民工们关心爱护,不但为他们补补洗洗,谁有病了,还专门去护理。外婆家中有什么活儿,民工们也抢着做,劈柴提水,包括地里的农活,也抽空替外婆干。不了解情况的人,也真把外婆当作他们当中某个人的妈了。
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小青年叫松子,因为父亲有病,初中没毕业,就跟叔叔伯伯们出来挣钱。外婆对他更加疼爱,常常问他累不累,嘱咐他不要累坏了身体,不行了歇两天。
有一天,松子对外婆说他要到洛阳干几天活。他说着低下头,眼红红的。外婆问:“还回来吗?”松子点点头说:“只干六七天。”外婆交代他要注意身体。
一星期后,松子回来了,放下行李就来看望外婆,而且买回一筒高钙奶粉。外婆看见他回来,高兴地紧紧拉住他的手,还埋怨他:“花那钱干啥?”说着进屋拿出十几双手套,说:“天冷了,你们赤手干活要冻手哩,这手套是我缝的,不美观,可耐用。”松子替大家谢谢外婆,外婆乐得脸上的皱纹像朵花。
世上真情最可贵,外婆与民工们之间,不是亲情胜似亲情
对外婆最初的印象,定格在两枚圆圆的青橘上。
那时我不过四五岁,外婆的头上也没有如此多的银丝,我坐在门口的一个石墩上,看见外婆正揣着她熟悉的紫手帕,里面包着什么,笑眯眯地走来。她走到我面前,伸手打理了一下我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透过慈祥的眉眼,她的眼神宛如清澈的阳光洒落在澄明的河水上。她将手帕递给我,我迫不及待地接过,里面滚落出两枚青橘,拿在手上触感微凉,让我感到安心。
橘皮在一番折腾下裂开一个小口,我扯下一片橘瓣张嘴就咬,不料一种青涩的、纯粹的酸味直冲鼻腔,可想而知当时我的表情是多么滑稽。外婆期待地问着:“甜不甜?”为了不让她失望,我努力平缓自己的面部表情,咬着牙挤出两个字:“很甜!”
外婆欣慰地笑了。
该是我读小学三年级时罢,依稀记得在一个阳光不是很强的中午,和伙伴们在操场上玩耍。忽然,我捕捉到一个细细的童声:“看!那是不是你外婆?”我连忙回头,却不见那背已有些佝偻,头发略显花白的身影。只是教室里那张原本属于我的课桌上安静地躺着一枚青橘,在澄澈的阳光下折射出一小块变幻的光斑,浅淡的青涩气息混合着温暖,自空气中缓缓扩散。
青绿色的时光流逝,转眼间我已初二,对外婆的记忆,早已被封存在时间深处的两枚青橘里,上面堆积的,是愈来愈繁重的学业。直到有一天,母亲告诉我外婆她想我了,这段飘散着清香的记忆才缓缓浮现。
再次站在这扇熟悉而陌生的门前,伴随着有些沉重的叩击声,她瘦小的身影迎上前来。我看着这位被母亲称作妈妈,被我称叫作外婆的人,染发剂掩盖不住她斑白的头发,岁月在她褐色的肌肤上精心镌刻了道道印痕,她的老花眼镜,紫色手帕和散发着洗衣粉香气的布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忽然,外婆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捧出一个物体,放在我的手上,青色跃动着撞进我的眼帘,手感觉到那有些粗糙的表皮,像外婆操劳的手,鼻腔间又弥漫青涩的气息。
“你小时候说,这橘子甜,你瞧,我给你买来了……”剥开青橘,酸味在唇齿间洋溢,我尝到儿时的时光,以及儿时不曾品过的甜蜜。外婆仍在说着,我早已背过去,眼泪无声地滑落,掉在过往的记忆里。啊,这儿时的青橘!
感谢外婆,感谢那青涩的飘散着芬芳与爱的青橘。
我的外婆对我来说又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我闭着眼睛都能把她画出来;陌生的是她做出的有些事,我一辈子也搞不懂。
我的外婆特别爱唠叨。今年由于暑假里有兴趣班,不能回老家看外婆了。妈妈说开学后外婆就会来,但我毕竟是个“急性子”,才等了两天,就在电话里吵着要外婆来。不过,我也作好了心理准备。因为我又要听唠叨了。
你瞧,一次,我正在津津有味地看我最喜欢的动画片《神兵小将》,外婆走过来,说:“含含,不要看电视太久,绝对不能超过2小时,不要离电视机太近。远点,远点,再远点。”“好了,不要再往前凑了。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你记得你以前戴眼镜的时候吗?现在被治好了,就不能再犯了。再说你的视力已经0。8了,再不好又要近视了。”“音量调小点,这儿又不是电影院,能听就行了。你知道我们小时候有多苦吗?那时侯……”“好了!”我不耐烦地说,“您总是说您小时侯怎样怎样,我都听够了。”外婆又说:“你不要嫌我唠叨,你只要听话了,好好学习,得取得好成绩,就不用在这儿听我唠叨了……”
又来了! 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不过,外婆唠叨也是为了我好啊!要是没有了外婆的唠叨,我会觉得很冷清。
我的外婆还有一个毛病,她想做的事情不管你怎么劝都劝不住,除非你求她,偶尔才会起点作用。比如说这次,她在电话里问我:要带小笼包还是水蜜桃来?我对外婆说:“小笼包太油了,水蜜桃我们已经有了,什么都不用带。”可她还是带回来两箱无锡水密桃。
我的外婆最奇怪的特点就是爱打扫卫生得有些过分了。她刚来的时候,洗好了碗后不是扫地就是擦桌子,忙得不可开交。妈妈叫她去洗澡,叫了好几声都没答应,原来却在擦拭我家厨房的墙角。你要是想叫她出门,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行,因为我的外婆总是偏偏在出门时整理房间。
外婆总是认为我小,总是让表哥们让着我。
外婆有好吃的东西时,总是先让我挑,可她自己却偏爱吃稀饭。
我爱我的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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