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霜降过后了,这个城市里以勒杜鹃为首的各种花儿依然开得鲜艳热烈,恍惚间忘记季节的轮换。而在我遥远的故乡,这个时候,早晨起床就可以看见布瓦上,柴垛上,草屑上.....都积了薄薄的一层白色的霜,洗脸洗衣服已经不敢直接用堰塘里的冷水了,放进去就有点刺骨的冰凉,拿出来有僵僵的不灵活的感觉。等到中午太阳出来的时候,一切似乎才活过来样恢复灵性。山里因为山高林密,日照时间短,下午四五点钟太阳一落下山,空气马上就变得生冷生冷的让人不舒服。
山里最多的资源就是柴禾多。应对昼短夜长的冬日,山里人家都会烧火垅。
勤劳的人家一般早早就准备了一些耐烧的树蔸子,晒得干***堆在墙角。烧火垅的场地也很简陋,找一个闲置避风的房间,靠墙位置用几块方正的砖头或者石块三面围一圈出来。因为场地开阔,所以对烧的柴禾就没有灶里要求的那么讲究,因此丑陋的棍子,奇形怪状的树根都是烧火垅的材料。
记得那还没有通照明电的八十年代初期,每逢冬日,太阳落山后,家家都忙着把火垅点燃,大人们收拾好一天的活计,终于肯聚一起围着烧得旺旺的火垅边烤火边叙家常,儿时没有电影电视故事书,只盼着天黑下来,爸爸停止一天的劳作,陪我们边烤火边开始从“从前....”开始讲起的故事,什么雨漏,老大老二,财主....爸爸的脑袋里好像装了讲不完的故事,他绘声绘色的讲,我们津津有味的听,妈妈就在昏黄的煤油灯下缝衣服纳鞋底,一家人其乐融融,完全忘记了贫苦生活的困顿。
有时候,晚上懒得做饭,就着火垅里的热炭,把剩饭菜一起混在暖锅里煮煮,再烤上几个妈妈做的发面馍馍,那香味啊,甚至比过年堆在嘴边吃的大鱼大肉美味得多。记忆里父母那么年轻,我们小孩子又是那么容易满足,幸福的味道像那红红的火焰样映在心底。
略大一点的记忆。因高血压偏瘫的奶奶与我们生活在一起,古稀之年的奶奶苦了一辈子,半身不遂的病况更是时时折磨着她,生活几乎不能自理,走路也是靠一根拐杖支撑着颤颤巍巍的挪动。那时候,家大口阔,日子过的紧紧巴巴,一年到头,只能过年才有机会吃上新鲜猪肉。但爸爸心疼奶奶,赶集的时候就会买一两斤五花肉回来,洗洗放在土罐里,晚上烤火时顺便就放在火堆旁边炖着,随着热气冒上来的鲜香味引诱得我们这些孩子一口口的咽口水。只炖到落口即化的程度,爸爸盛上满满一碗让奶奶连汤带水吃下,慈祥善良的奶奶推让半天,非要夹几块给我们这些孙子吃时,爸爸总是呵斥我们:小孩子的日子还长着呢,以后要吃多少好东西啊。奶奶年龄大了,能吃一点是一点。艰难岁月里,爸爸对母亲的孝顺深深的影响着我们这些子女,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所以成家后,我们都牢记不仅要孝顺自己的父母,对先生家的父母也要一样的尽子女的责任义务之孝道。
湾子那头的黄奶奶应该是最早的空巢老人,女儿嫁去了别处,唯一的儿子常年在外工作也不回家。白天她忙忙碌碌一刻不停,时间倒好打发,漫漫长夜,孤身一人,睡早了浑身疼,晚睡吧又没个人说话,所以每当天黑下来,她就收拾好家务来我家烤火,跟奶奶聊聊家常,我们一家也不拿她当外人,有什么好吃的就一起分享。烤得香甜的红薯啊,板栗啊,从热烘烘的炭灰里刨出来,那些透着童年味道的香味至今记忆犹新。黄奶奶一直念叨爸爸是好心肠的孩子,有时候也带点好吃的来给我们这些孩子,两家邻居像亲戚一样淳朴真诚的相处着只到老人家去世。
天寒地冻的冬天对于一年忙到头的农民来说,可谓是个悠闲的长假。没有双抢的紧张忙碌了,地里的粮食基本上也收归到仓,草木枯萎,牛羊也不用赶山上放,菜蔬因为天冷,长得缓慢也没有虫害。遇到雨天,火垅就烧一整天,家家屋顶一天到晚都炊烟袅袅,走进任何一间屋子,迎接你的都是暖烘烘的热气和主人好客的招呼,泡一杯热茶就着炒蚕豆,大家一起围着火垅天南海北的聊着家常,简直就是神仙的日子。所以老辈人都说“没有火垅坐着就没有主似的空”。因此冬天的寒冷总是与火垅连接在一起,它温暖着儿时没有多少色彩的记忆。
那些穷日子,山里人最大的优越就是柴禾多。所以我们的冬天肆无忌惮的烧那么费柴的火垅。而那些生活在畈上的亲戚眼都红了,他们做饭用的最好的柴禾就是棉柴(棉花杆,哪来的硬柴烧火烤?所以,那个时候,只要有点关系的人都会扯个山里的亲戚来往,目的就是时不时可以要求山里的亲戚把烧过后的炭木用坛子密闭的方式(变成类似黑炭的枯赤收集起来送给他们,冬天实在太冷时用来装烘兜用。这不花钱的黑枯赤是他们最好的冬天避寒武器。
漫长的冬天蹒跚的过去了,那些留在记忆里的温暖甜香却从不曾远走。虽然在这个四季如春的城市里,与柴火的偶遇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我依然心心念念的牵挂着那些饱含父母亲人冷暖的火垅。
又是一个寂静的晚上,我和爸爸在家,拉开了灯,看到了桌子上那幅破烂不堪的象棋,脑海深处便勾勒出那段温暖的儿时记忆来。
那天晚上,闲来无事,我就把爸爸叫来,拿出象棋,双方摆好棋子,战斗开始。
我集中优势兵力,不留防守军*,全部攻入爸爸地界,爸爸不慌不忙,从容应对。只几个回合,便挡住了我的进攻,而我方损失惨重,元气大伤,只好撤回大本营。
爸爸哪能让我轻易撤退,早在我方身后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我“羊入虎口”,爸爸又调来各路人马攻我地界,面对爸爸勇猛的攻势和巧妙的布局,最后我的大将全部“壮烈牺牲”,我赶忙调集剩余人马,撤回大本营,死守不出,准备闹个“鱼死网破”!
可爸爸却调集人马一齐扑向我,面对敌众我寡的局面,顷刻之间我一败涂地!
下完棋后,爸爸把我叫到他面前说:“你为什么会输!”我笑着说:“爸,你的技术太好了!”说着说着,爸爸的头低了下去,眉头紧锁,然后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对我说:“你为什么会输,因为你不仔细,太急于取胜,只要你做到认真仔细,不马虎,你定能成功,下棋是这样,学习更是这样!”说罢,叫我反省!
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四五年了!但我如何也忘不了!因为这是父亲给我人生道路上的一个深刻地启迪,让我终生受用,这之中包含着父亲谆谆教诲和殷切期望,我会一直记住这段温暖的记忆,直到永远!
人间处处有温暖,有的温暖很细微,有的温暖感人肺腑,人间也因此充满了丰富的色彩。
还记得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学校篮球队选人,因为我挺高的,所以就被选中了。我们是最后一节课训练的,那时有点兴奋所以在第三节下课马上就跑去了体育馆。刚进门就看到了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同学正在打篮球,那时他正在投三分,“唰”的一声球就进了。
当时我就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他投的一样准。然后我跟着老师的指示去了舞台后面拿了球,把球拿出来后我也照样子投了几个,但是一个也没进。就在这时,那个高个子的男孩走了过来,面带微笑的问我:“以前不怎么打篮球把?”我点了点头。他又走近教了我几个投球的基本姿势,我照着他说的做了,进球率果然高了许多。上课铃声响了,老师也走过来教我们运球的基本技巧了。
过了几个星期,我也和他们混熟了。这天,老师教我们三步上篮,没过多久我就吃了个“萝卜干”,手指疼的都伸不直。这时他又走过来告诉我这是打篮球会经常遇到的,过几天就好了。他还很小心的帮我拉了一下,瞬间我发现手指不疼了。后来到了六年级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听说他转回老家读书了。
还记得有一个暑假,那天雨下的很大,父亲的单位离家挺远的,因为下雨还有几段比较泥泞的路。所以就决定打的去。过了不久,电话突然响了,我拿起电话,只听见父亲着急的声音:看到我的钱包没?里面有很多证明。我说:“没看见啊。”接着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过了一会,只见父亲风尘仆仆的回来了,我反正也没事就跟着他一起去找钱包了。当我们一路找到公司时,发现公司门口有个人,这个人穿着蓝色的T恤和一条裤管上满是泥泞的人。这人一见到我父亲,就一个快步走了上来并把一个钱包交给了我父亲。这时我看到了他那疲倦的眼神,只听他气喘吁吁地说:“这是你的吧。”我父亲点了点头并握住他的手说了声:“真是太感谢你了。”那人说了句没关系就匆匆的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想到:要是人人都能像他一样该多好啊。
人间处处有温暖,希望那些曾经给过别人温暖的人,也能得到温暖。
有一种遇见,是月净花明,温润如玉的相逢。它纯粹中透着淡淡的情怀,那年那月,我们一起读书写字,那便是同学。
有人说,同学犹如兄弟,亲如姐妹;有人说,同学是启发懵懂的那个人;我觉得,同学是记忆里盛开的花朵,最纯净,最美的那一朵。它盛开在,最好的年华,珍藏在静美的书页,不论何时提及,总会是,一脸的喜悦,一帘的明媚。
曾经,一起读书,背诵诗词,朗读英语,计算着繁琐的数字,或是紧锣密鼓奋战一场场小考大考,并肩作战,度过了春夏秋冬;或是足球场、跑道上,一起洒下汗水,去浇灌了友情的花朵。
我是你的老同学,我是你的同桌,那么亲切的字眼,感动其中。不争的实事,那便是我们,不论海角天涯、天南地北,我们都是同学。都是一个班级里,一起成长,一起欢笑的同学。
缘份,奇妙的东西,不早也不晚,轻扣恰好。也许曾经是年少轻狂,打打闹闹,由此加深了记忆。多年以后,彼此遇见,“奥,老同学”,脑海一闪而过,还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小男孩,虽然岁月蹉跎,彼此改变了模样,但一份纯真美好,依然犹存。
素年锦时已去,某些片段,总是挥之不去,记忆中的是回暖的春天,破土的绿芽,永远回味不尽,深藏在记忆最深处,细心留藏……同学是生命里的记忆,记忆着那个春天、夏天,有趣的年华,我们都是岁月的小孩子。有那么一段记忆,同学见证、记录其中,参与其中。当多少年以后,我们依然会忆起,微笑会挂满了眼角,慢慢回忆,慢慢的想起……
这便是我心目中的同学,他(她是青花瓷上的笔笔画画,古藏着我们许些难忘的片段。也许风沙吹老了岁月,我们还是无法改变的同学,即便迟暮之年,擦拭照片中的你我她,老花镜折射出的是,幸福的回忆......
同学,记忆盛放的花朵,颜色各异,花样多种,或是馨香的`栀子,妖艳的玫瑰;或是清宁的莲,傲气的君子兰;更或着是长青柏,长寿草;不论哪种,各自走在生命的陌上。记忆中偶尔显露头角,最为瞩目的,那也许是你最深刻的一株。便是淡淡的那一朵,也曾擦肩过生命的光阴,陪伴了一段喜怒哀乐,也许没有过多的交集,没有过多的铺陈,但总归是一个班级里,天天在一起的同学,成长在一棵大树下,风雨同舟,欢笑同在的一家人。
悄悄地折叠同学的记忆,花开在某个时段,时而在书层里的夹缝,翻阅时,淡淡清香绕梁,余香袅袅在闲暇时刻,静静的斟一杯花茶,让时光慢慢回流,在茶香里倒影昔日的模样;时而在一首老歌曲里,唱着唱着,一笔记事本随风翻阅,跳跃着一幕幕;或是一张张旧邮票,那一纸的味道,氤氲出同学的你一笔的好字,游龙般,如鱼得水在那方墨里游弋……
回忆是美好的,是你们给予了这份记忆,加了彩,着了音。一步步深浅的脚印,踩下红黄蓝绿的各色花朵,娇芳怡人在那段曾经的年代。青葱又纯洁的时光,我们共同度过,那时我们都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父母眼中的乖孩子,一起上学放学,一起玩耍嬉闹。记忆在一块黑板上,涂下了三年的成长!
当某一天,年华向晚,坐在夕阳西下的午后,晚霞柔和的光阴,洒落在书桌的一本本上,把盏岁月,回望那些人,那些年月,有这么一些同学,生根在生命的大树上,辗转在回忆身旁,那已是最大的恩惠。宛如一株永不凋谢的花朵,馥郁馨香,好似我们曾经都还年少,曾经花样的年华,一起背起书包,迎着晨光,走在上学的路上……
同学,记忆盛放的花朵,站在而立之年的门楣,回望去,学生时代的只言片语,一切都安好,都存放在记忆中,亦是莫大欣慰,知足的很。有你们在记忆中盛放,今后的岁月,会无比幸福,不论在何方,在何地,都是光阴里盛放的朵朵花朵!
在我记忆中温暖如同寒冬里的一杯香茗,融不快为徜徉。那碗浓浓的汤,一份浓浓的情,唤起我内心对温暖的追忆。
我最喜欢喝爷爷煮的汤。爷爷本来也从不下厨房,可为了我,他开始学烧菜。整天不是盐放多了,就是水放少了。虽然他一个老男人也挺不容易的,可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把积郁在心头的愤怒爆发了。
那天晚上,爷爷满面笑容的端来了一碗汤让我尝尝。我尝了一口,蹙起了眉。手颤抖了起来,几秒钟的沉默之后,我满脸阴沉地摔下筷子,说:“这种东西,是人吃的吗?”爷爷的笑僵在脸上,半晌没说话。我赌气的走进房间。
一会儿,我的`肚子就开始抗议了,听到隔壁有烧汤的声音,更是猫爪挠心一般的难受。于是,我偷偷地摸到饭桌,那碗汤还在。我想:再难喝总能充饥吧。于是,我吃了起来。这味道,我闭着眼睛,大脑里的电影荧幕正在发亮:隔壁烧菜的声音,暖暖的黄灯,那一双布满老茧的手,那一张爬满皱纹的脸,那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泪水和着汤,缓缓流入心房。
从此,爷爷的汤的味道一天比一天好。他总是把汤端到我面前,然后略带笑意的看着我,看着我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地把汤喝完,他的脸上就会露出欣慰的笑容。若是哪一天我的胃口不好,没有把汤喝完,他便会十分沮丧。为了那碗似亲情的浓汤,为了那份胜似浓汤的亲情,我总会把汤喝得一干二净。
现在的爷爷回到了老家,原因是我长大了。多久没有闻到那一份浓香了呀!多久没有品到那一份醇美了呀!异地的爷爷,还会不会去做一碗这样的汤啊!
温暖,把记忆烤得蓬松而馨香。这就是时间的魅力吧!他会把那一份曾经悄悄带走,却又给人捎来一份温暖的记忆……
记忆中的温暖是爷爷的那碗汤!
在我记忆的银河里有数颗恒星在闪烁着耀眼的光茫,一颗颗光彩夺目的明星记录着我成长的点滴,其中排在榜首,最亮的那一颗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几天天空中布满了黑色的藤蔓,影影约约中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
不幸降临
早晨在我们迅跑之后,老师领着我们几个人去小广场做练习,开始我的状态非常好,老师就让我们把腿放在双杠上压。左腿放上去以后,我轻轻地接了几下,刚准备把腿拿下来,可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突然,我两眼一黑,只觉得右腿一抖,就重重地摔到了地下,我开始想站起来,可是我全身乏力,一点力气也没有,右腿也用不上一点劲。
“叭”的一声,靠近右腿膝盖的地方响了一下,声音清脆极了,我心想,完了,骨头断了,老师见状马上让我别动,我的眼泪受不了就流了下来。老师不亏是见多识广,一语道清,说我是肌肉拉伤了,可不免还笑话我,说我准是不爱吃鸡,鸡肉吃少了才会这样让我哭笑不得。
在同学的帮助下,我终于走到了教室。
患难见真情
同学们见我一瘸一拐的样子,都纷纷表示同情,腿不能走路,好友就背我下楼,陪我一起去看医生,老师关心我,同学们照顾我,使我感受到了极大的温暖。
好朋友们轮流照顾我,帮我打饭,帮我洗饭盒,吃饭时不能蹲下吃,她们就陪我一起站着,我的心里很开心,因为我有一群这么好的朋友,有这么多好老师,使我差一点忘记自己是个病人。
在同学们的照顾下,老师的关心下,我的腿好的很快,没有多久就能走路了,我从心里感激他们,但是看到其他同学在体育课上打打闹闹,开开心心的玩,心里又有些失落,希望自己赶快好起来,陪他们一起玩。
这颗闪亮的星已经装在了我的心里,在那里我会留一个角落给他,让他永远闪烁,发出夺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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