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暖暖春日。公园的湖畔矗立着几十棵桃树。树上的桃花挨挨挤挤,姹紫嫣红,一个接一个地绽开了笑脸,引不少人驻足观看,拍照留影。好一幅人面桃花相映红的美丽图画啊!
只见布满沧桑的乌黑树干上,早已分叉的枝桠上,竟是一簇簇的粉红。几片花瓣绽开,一朵粉桃犹如一位亭亭玉立的仙子,侧又看去,只觉得“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开得那么真实,那么美。一朵仅此,那成千上万朵就更不用说了。
也有些零零星星的花骨朵,挂着水珠,亮闪闪的,粉嫩娇艳得令人是止不住地赞叹。好似听见了我的赞美似的,枝上的桃花争相斗艳,传来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使人沉醉其中,成为这美丽的俘虏了。人仿佛早已置身于桃花的世界,徜徉于花的海洋了。
在地上,满是早已款款凋落的桃花,在浑黑的大地上铺上了一层粉红而又轻薄的地毯。春天,是万物生机勃勃的季节,也是众花竞相开放的季节。牡丹,月季,梨花,海棠,无一不美。但桃花,傲立枝头,仿佛置其他花于度外,一心一意地生长着,一茬花谢了,又长出一茬花,冰清玉洁,美不胜收。桃花独树一帜,恐怕早已无花可比。
桃花虽然花期很短,但它仍努力珍惜地绽放,留给人们美味的果实——桃子。桃花啊,桃花,你的无私奉献深深打动了我,即使是有限的美丽,也丝毫不吝啬。人应如桃花,心高尚则外高尚,心愈发美,外在与内在也就愈发美。使尽浑身解数去博得风采,还不如脚踏实地,迎着春风发芽开花,在人们的心中留下深刻的一画。
在成长的过程中,很多东西都变得模糊了,但每次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思考,有些东西就慢慢浮现在脑海里。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周末早上,我起床开始复习功课。妈妈做了早餐,我很快吃完了饭。我突然抬头看向窗外。外面的天空像一张巨大的灰色网,令人沮丧。看起来大雨要来了。妈妈关心我,对我说:“孩子,天气不好。也许出去的时候会下雨。带上雨衣,穿厚一点。不要感冒。"匆忙中,我有点不耐烦,说了句“没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放过我吧”,然后关上门走了。我妈深深叹了口气,喃喃道:“这孩子……”。
我走在宽阔的柏油路上,心里很忐忑,像一只小兔子在心里蹦来蹦去,生怕下雨。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大雨倾盆而下,天空变得更加阴沉。随着电闪雷鸣,我的心变得更加害怕。我没有在瓢泼大雨中挣扎,被淋成了“落汤鸡”。
我落魄了,身边没有庇护。我只能不顾风雨往前跑,直到学校出现在我眼前。但更绝望的是,因为地面很滑,我在跑的过程中摔倒在地,哭得没有声音。此刻,后悔和无奈交织在心里。我不应该忽视我母亲的话。如果我带了雨衣,我现在就不会这么尴尬了。我站起来,慢慢地、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这时,身后一个亲切熟悉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小雪”。妈妈,我慢慢转过身,抬起头。我妈妈拿着一把雨伞。风雨中虚弱的身影是如此巨大。“妈妈”,我忍着痛,撑着伞。我心里很惭愧。我双手抱住母亲,仿佛这一刻已经永远定格,成了这座城市最美的风景。泪水止不住从我脸上滑落。
这些都是感动的眼泪。母亲对孩子的爱是如此之深,就像廖远的天空和浩瀚的大海,当雨停了…
秋来了,无垠的大地披上了金色的风衣,挺拔的大树挂满了丰硕的果实。秋风轻拂,时有片片半青半黄的秋叶飘着,像小船儿悠悠下落,似蝴蝶儿翩翩起舞……
你一定惊叹这伟大壮观的金色大地吧,你一定喜爱这引人注目的累累硕果吧。然而,我却要大声赞美这极为普通的秋叶!
诚然,秋叶不如初春的树叶那么嫩绿,充满生机;秋叶也没有深秋的硕果那么可口,美丽可爱;但是,我爱这秋叶——因为它高尚的品质深深感动了我。
当你瞥一眼半黄的秋叶时,你是否想到,它也曾为春枝添过新装,也曾为硕果提供过营养。它带走的,是一身“土气”的外套,而把绿色的希望留在枝上。当你轻轻折断秋叶的时候,你可曾想到,它也有过柔韧的身躯,它也有过美丽的衣裳?只是为了大树与果实,它鞠躬尽瘁,耗尽心血。
秋叶没有感情吗?不!你可见它悠悠下落时对枝头的依恋之情?秋叶没有勇气吗?不!为了大树安然越冬,它毅然自愿飘坠,恰是最大的勇气。
秋叶是不满足于现状的,它不满足今日“金秋”的果实,而期待着郁郁葱葱、果实满园的明天。试问,若不是它们辛苦一生,若不是它们自愿飘落,怎会有今天的累累硕果,又怎会有明天的满枝新叶!它们的行动,就是默默而高尚的伟大奉献!
至此,你也许会联想到中央百余位老干部的“集体让贤书”吧。这些老干部,就是在我们社会主义金秋中,具有秋叶精神的平凡而伟大的人民,他们恰似一片片秋叶——在果实面前自愿飘落的秋叶……
啊,又一个金秋来了!片片秋叶,飘上长城,飘下黄河,漂洒在金色的中华大地上!
尘埃飘在空中,或者落定,我们却总是和它纠缠不清。
我们日复一日,不停地换洗衣物,擦桌子拖地板,或者关门闭户,阻挡空中尘埃的侵入;要不干脆到山水中去,去呼吸干净、清新的空气;甚至想往高原或者草原,去瞭望一尘不染的远景,漫游在无边的辽阔里……
我不知道是否错觉,这个城市的尘埃越来越重。宽阔的街道上,川流不息的汽车掀起曾经落定的尘埃,不断地向城市的上空抛洒,间或夹杂着一些虚假的广告和商业的叫卖。开发区的挖土机发出低沉的吼叫,举起长长的手臂,将千年的沉默在空气中洗礼。然后就是尘土飞扬。
清晨,只有清晨,我可以拼命地跑往郊外,在大大小小的车辆还没有出动之前,在尘埃还没有醒来之前,我在这个缝隙里躲避一下,仅仅一下子。
要不,我就挤开时间的尘埃,在假日里,躲到附近的一些山水中。
夏天,我有时候会蹬在泉水或者老家的湖水里,像一个局外人,仰望头顶上微尘的缓缓游移,细看微尘之间的相互摩擦与碰撞。譬喻昨天在龙泉湾温泉,我就在尘埃的缝隙里邂逅过一次少有的争端。这个争端不是与别人的争端,而是与自己的争端。而且这个争端貌似有了结局。
有时候也不惜身体的劳顿,攀上一些高山,去俯视空中,看尘埃是如何淹没城市甚至乡村的。譬喻在庐山的秀峰,邂逅李白和他的瀑布,一些千年的尘埃顿时灰飞烟灭。但是,却又望见山脚下的星子县,陶渊明被覆盖在无边的尘埃里,白鹿洞书院和朱熹的身影也寂寂在浮尘之下。
山水中去得多了,我也发现,这里不是没有尘埃。那个美庐,那个庐山会议,就像一粒粒微尘,在山中落定。
有一次,我本有意躲开一些尘埃的侵袭,上到枞阳的浮山,却看到一些千年的石刻,蒙在历史中不愿醒来。
在尘埃之中,岁月总是匆匆而又漫长。而在尘埃之外,内心就是缓慢,就是慈悲;即使热烈,也会是瀑布一样明亮的挥洒———这极像我们返回慈悲的故乡,远望炊烟缓缓的上升;如果有风,炊烟就成了狂草……
我总是这样纠结在尘埃的内外。所以现在我明白,世世代代的人们,为什么要熟读“飞流之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以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了。
莫非这就是我的尘埃?
时光迸裂出的层面,像是你的笑容泛着暧昧的痕迹,却又不失永恒的褶皱。流年终已成殇,夏日早已枯凉。你终究还是带着传奇与过往,逃离了我们的曾经。只是,只是要我如何相信,你所赐予我的完美截面!也许,也许我不该去强求,强求你予我一曲怅惘的弦音,一屡晕染的温暖。
反反复复,来来去去的年华露出的惟有从未拓印过的章节。纵然不舍,也无法描绘出那一条纵横沟壑的满载忧伤的河川。或许,你我早已明白。彼此不过是在成就一种无名的名分。只是,此时的我无法抓住你转身离开的痕迹。只有远远的叫喊着:“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去我看不到你的地方,不要对我以外的人温柔,不要……”
苍凉的大地,惟有我载着满目的疮痍措手不及的张大着眼睛疯狂的寻找你曾经留下的点滴。你予我的一切总是在不经意的提醒着我你的离去,也许,你没有明白,你离开的同时也带走了我所有的时间。我象是被你带进一条很深很深的走廊,更像是一条永无止境的隧道。漆黑的四壁,无法感觉和触摸到任何的温度,留在梦寐的景象是你的声音描绘出的精致的轮廓。
我担忧你会不会将我遗忘?因为不论原本多么熟悉,在时间的洪流里也会慢慢的变的疏远。那么,我该怎样在这魔方般的世界里找到你的痕迹?是否,要真的等到手心的天荒地老?
自此,一个人的天空,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清晰。偶尔的灰边的天际,那是痛苦与悲伤的交集。但我依旧相信,相信或许在下一个转角,或许墙壁的对面。再次邂逅……
于是,我沉溺在迷宫般的幻想里乞求高塔里的释迦牟尼。让他用我的灵魂和心跳。为你穿上红色的水晶靴,束起那条粉红的蕾丝缎带。纵使记忆的温暖是存在你我之间难以逾越的沟壑,也是欣慰……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遇见的老奶奶应该还是康健的,但我记不得了。现在我长大了,老奶奶就只剩下弓着的和轮椅长在一起的背影了。
老家平房,到夏天就通通地盖进了门口柳树的阴凉里。我跑出去瞎玩,身后绑个大蒲扇充当铠甲。老奶奶大概是终日卧在一团被褥之中,我不去注意,也记不得太清了。通常是我在大喊大叫,奶奶追出来哄我小点声,不要吵醒了午睡的老奶奶。我听了颇为扫兴,就不喜欢那个死气沉沉的老人了。于是我隔着模糊的玻璃和黑压压的纱窗,向着老奶奶哼一声。看不清老奶奶的身影,只能看见那架轮椅跟着树影的晃动一闪一闪,有那么几次晃到我的眼睛,不知不觉间流出陌生的泪来。
这以后就只是正月里才见了。老奶奶和老爷爷大概是最老的一辈了,双双像树一样扎根在不干净的床上。大年初一男丁们磕头,小女孩子就只管收红包。我被妈妈催着上前去,接过老奶奶的红包。接红包时我压着头盯着老奶奶的手,是一堆松弛的皮搭在细瘦的骨架上,看得人难受。我不知道该摆出怎样表情,只闷闷地接了红包,飞快道谢再飞快地窜回父母的身边。那架晃疼过我眼睛的丑轮椅还是守候在老奶奶床边,好像在盯着我,然而并不是在责备我的逃避,只是默默地悲伤。
不久之后老爷爷去了。
每年我还是回去几次,还是常见轮椅和老奶奶。每次走的时候我笑着和老奶奶说再见,再回头看见的是她的转身回家的背影。我惊异于她的瘦小,因为我印象里她从未这样弱,这样孤独!她把整个身子倚在那个丑丑的轮椅上,她的子孙们走着和她相背的方向,她的轮椅陪着她,走向她的许多遇见。
我觉得,当年老奶奶还是想要听到我在夏天的平房里吵闹的声音吧!
写给生命神奇而逶迤,写给命运久远而深邃;致意悲欢与生俱来,弱水之身流离辗转。如梦。
逐夏而生,顺意而发,像是花事临予,次第渐放的苞蕾,随之必然的浓烈与盛大。
生于五月。夏至的时节,春已无,道听途说的那些温柔,早已是渺茫过隙的传言 。不曾历感春天拥抱沐暖的人,如某些花的开放,并不懂得检点些缱绻迂回的温存,自然持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静默,底色里却是纯澈而热烈的奔放。他心少见,唯心自见,是澈见,也仿似蹉跎了太久的找寻。
生下来的片刻,有细雨骤降,是黄昏,人与事都将偃息的时刻,多像是我晚开迟暮的一生,其前一直是栉风沐雨的迷遁与休闭。我的轨迹,一直像是个倒叙的章节,总在苍茫回首时,才找到一个最适合的序节,来开口讲叙,像是等待天给个机遇般难求。有多少人来,又有多少人去,过眼的逝川,沉浮的流云,多么的壮丽,实则,舞台上空寥落默,始终在倾情演绎的,只是我一人而已,这又像是凄美决绝的独角幕戏,任怎样周转翻越也都是一场浩大的太虚幻境。
幻境里,大多是繁花错落,开放凋零,次第依照命节,看似凌乱,其实循章依法,一切皆有因缘。
是女孩,爱花。母亲是世间源头,是一切人事成立与顺发而延的起点,以至于人一生看似独立循环,却又不无关联的持续醒悟、成长与消亡。她的某些话,像是预言,也是盖棺定论。一些过往埋藏在她的心里,我不去挖掘,恐怕会随她一并老已。她说,我刚会坐时,一只倒满了开水的白色搪瓷茶缸,放在炕沿,上边描摹着一朵硕大的艳红花朵,强烈惹眼,吸引了我,摸索爬将过去,伸手虎实地抓在手里,烫痛,撕心裂肺的哭号,差点断了气力,那痛,须是烫印刺疼在了她的心尖之上……她不会忘记,一直有念起:“这孩子怎么这么喜欢花儿,还爱搜集小石子、碎花布头,经常揣满了口袋回家来,叫我看,妈妈,你看多好看呀。”我也清晰照见,自己的每一个当下而活,无时无刻不是蒙承着她的影照而在。无论我逃到天涯或者是海角,她的影像与气息,都将与我纠结同在。
爱夏天,不如说是习惯了依赖于这个时令的慵懒与缱绻。它的气质多么像人,热烈,酴醾,沉郁,让人迷惘,而我却似并不迷惘,可于她怀里舒展放逸,而神思优渥,清醒观赏着花映大千,自有游余与涵解。
习惯了这季的轻衣薄裹,身心尽释冬日的冗重,大抵此时人最能与自然和空气身心合一。随性交悦而在,敏利欢快地体感夏日清风与午后花香拂过肌肤,柔沁身心的愉悦。
惯看了那盛夏浓荫,翠郁秀莽。如若不是身居闹市,可以歆飨得到绿意野莽,袭盖了大地的每寸肌肤,角角落落地铺展,疏而不漏的细致与缜密。这夏季的绿意啊,倒是像极了那温柔彬彬的男子,他以绿意融契,无言诉说着爱意清凉,却于浓厚里尽蓄着深沉的情绪。
而那些红的,蓝的,黄的,白的花们,肆意点染着这一袭浓碧天泻,自是被那温柔与深沉包抄了的任性女子,心头氤氲似风烟般的,是斑斓迷离的欢喜与忧伤,一色一调,一朵一忧,尽为绿意承托爱涵,点衬完美。
生命如一场行走,我们这些尘世的心啊,偏爱沉湎于花树下酣眠,常常忘记赶路。心有恋贪花事旖旎的招引,兀自一场场聚散,当花谢向晚的时刻,拍拍身上的碎瓣,带着梦里的悲喜,仍是要继续朝前走去。
自是驾了这热爱艳烈的天性,自始对于世间繁华持有热望爱渴,因此,灼伤也深刻,也透骨。内心赤子而活,无奈它世事热冷无常,恢恢然间漫卷沉浮,淡淡然已学会笑忘于江湖,一念淡离间,确已孤心自在。
世间万物逐夏而生,驾着时光之舟,越掠在风口浪尖之上,带人一岁岁入生命至深的境界,做触底着陆的奇幽探险。我自伴夏而生,心感律动,多了份对于繁华热烈的深解与从容。当你来,恰逢了路边浓荫翠碧里,有灿灿朵朵的盛开时,定有一朵,自顾迎风招绽,向着你微笑,那就是我了。她不为谁,她只是为夏而生,为她自己而生,更或是为爱而生。尽管那爱,像是千年沉潭的密旨,神示不至,从未开启。
一人一戏,影影关照,互生互在,如若你看了这些字,或许会有的感动泪流。
写给辛苦入世的众生,和我自己。生日快乐。
感恩带人入这浩瀚世间海洋,品尝悲欣交集的人,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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