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高中了,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咬着糖喊妈妈的小女孩了。我的宿舍在五楼,每次上楼都会累得气喘吁吁。可是你不同。开学那天,每个家长都是大包小包的提着,而你直接把所有的东西放在我怀里,让我自己抱上去,害得我在别人的异样眼光中,像个小偷样的偷偷的跑回宿舍楼。妈妈真是的,让我这么难堪,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等我回过神,你早已不在我身后。算了,我先上楼吧!过了一会儿,见你苍白的脸色,心生一丝愧色,我开口问你累不累,你又是用那个微笑敷衍我,我一生气身子一站直,竟忘了自己跪在床上,头便和上铺的床板来了个亲密的接触,我抬头看你,见你竟是笑而不语,这时候你不应该问我疼不疼吗?居然还笑,心里满是愤怒,我起身离开了床铺,示意你铺床,结果,你直接躺在被窝上,还背对着我。我无可忍耐离开了寝室,在楼下等你。
回到家里,你滴饭未沾,爸爸下楼来瞪着我,顿时寒意四起,可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始料未及,让我不知所措。
他说,你一开始把东西给我搬,是因为你的胃病发了,你要吃药,可是你不能把东西给别人,因为你知道你有点洁癖。
他说,你后来躺床上,是因为你吃药吃的`太急了,导致于药效还未挥发便又疼了起来。
又问我难道不知道吗?还摆脸色给你看,说我没良心的,白疼我了。
此时我内心的震动不亚于唐山大地震,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爸爸似乎洞穿了我的心思,继续说道,如果她没告诉你就说明她不想让你担心,你懂吗?
我点了点头,又赶忙抬起头,只希望这眼眶能承受得住如洪水泛滥般的泪水,然而,泪水最终还是流过脸颊,在心上划过一道亘古的刻痕。
吃完饭后,我便轻手轻脚的进入你的房间,你似乎还在熟睡,我坐在床头,捏着你的发丝,像是自嘲般的说,呵!妈,你快变成白发魔女了。你竟醒了,你见我又是一笑,而我也是一笑。
直至今日,那份感觉连同那份微笑一齐埋在心底的最深处,至于多深,却是不得而知了。只记得你很会演戏,尤其是在我面前,而我,却是无心怪你,反倒是对你有了满心的愧疚,斑驳的心灵在你的戏中渐渐痊愈。
而我没有什么阴影魔障,我也没有什么善良谎言,只是那戏如流水般淌过心头,最终滑出眼睛化作了泪水,连同时间摔碎在过往的隧道里。
你的戏恐怕会让我永生难忘吧!对吗?我的演员。
当时,由于某些原因,郑老师有事出去,便留我们自习。老师前脚刚离开,教室里便一片欢腾……
王雨涵一见老师走了,便欢呼雀跃道:“老师走喽!兄弟们上吧!”于是,一场闹剧粉墨登场。
首先表演的是黄冠奇,只见他像明星一样大摇大摆走上台,拿起文具盒当话筒,脚上专业的打着拍子,不过仔细听,就会发现完全不在点上,最糟糕的是那个歌……也不多说什么,声音倒很响亮,也算字正腔圆,只是跑调跑到太平洋了。或许这也算“双管齐下”吧!同学们忍不住笑了,还有人喊:“下来!下来!让我来!”后来干脆变成了大合唱,各种版本的《小苹果》在教室里响起来。教室乱成一锅粥,还是一锅会唱歌的粥。
这时,张龙也兴奋了,“来来来,听听我写的诗吧:慈父手中钱,儿子身上花。临行忙着给,不拿都不行!”黄冠奇拍手“太写实了,太写实了!”
突然,王靖宇大喊“老师来啦!”全班正襟危坐,手脚并用掏出课本,口中念念有词。王靖宇突然大笑:“瞧你们那样子,笑死我也!”同学们明白过来,异口同声说:“王靖宇是坏蛋!”
这时,老师从天而降,同学们又一次尖叫:“啊!老师!”郑老师慢慢走进教室,朗声说道:“嗯~很精彩嘛!黄冠奇、张龙、王靖宇,你们三个‘最佳演员’,下课来我办公室‘领奖’” 。
“最佳演员”听了这话,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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