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桃树开着粉红粉红的花朵,还有一个个嫩嫩的花苞好像一个个害羞的娃娃,正在告诉人们春天来了!一群群勤劳的小蜜蜂争先恐后地在桃花丛中采花酿蜜,它们扇动着轻盈的翅膀,嗡嗡嗡地飞舞着。几只小燕子在蔚蓝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着,嘴里还叼着一些春泥呢。小燕子的\'尾巴像一把春天的剪刀,它剪出嫩绿的树叶,剪出花的芬芳,剪出一幅美丽的、温暖的春天。
春姑娘带着雨篮子来了。春雨飘飘洒洒,有的落在草地上,草地绿了;有的落在桃树上,桃花红了;有的落在油菜地里,油菜花儿黄了;还有的落在旱灾区小朋友的脸上,小朋友们露出了灿烂的笑脸。我真希望春雨能下得再大一些,这样旱灾区的小朋友每天就都能喝上甘甜的水了。
第二天,我们就纷纷议论开了:“我妈妈洗碗用洗衣粉,”“我爸爸洗碗用碱水。”一这天午饭后我们就用洗衣粉洗饭盒,哈哈,真干净。老师高兴地说:“你们想想还有什么洗碗的方法?”
带着老师的`问题我们来到西单商场。货架上摆满了东西。我们走到一位售货员面前说:“阿姨,我们洗碗、洗饭盒用什么东西好啊!”阿姨微笑着说:“洗涤灵是现在最好的洗碗用品,它能去油,还有消毒作用。这儿有说明书你们可以看看。”看了说明书,我们也懂得了洗涤灵的用法。我们高兴地买了一瓶洗涤灵。从此,每当吃完午饭,我们就自己动手洗饭盒。先在饭盒里滴上点洗涤灵,放点温水刷洗,然后用净水一冲,饭盒可干净啦!
我们学会洗碗了,不仅自己洗饭盒,而且在家里也能帮妈妈洗碗啦!
风景在人们的眼中逐渐成了“美”的另一种诠释,无论是蔚蓝的天空,还是如水墨画般淡雅的山水,都是不同的美。
前不久,我也领略到了一种美。运动会在我们的紧张与兴奋中来临。我们乘坐“豪华大气”的大巴车离开了校园,略有些激动,为了减少心中的兴奋,我将头扭向了四周的景物,目光却如触碰到刺一般收回来,揉揉眼睛,仍是那抹绿。小雨调皮地与我们嬉闹着,车内一片温暖,暖得近乎热,那抹绿仍在,只不过因为车的迅速行驶而有点模糊。我的心情有点复杂,匆匆收回了目光。待下了车,我看向了那抹绿——路边的一排大树,繁茂的枝叶,翠绿的叶片上轻轻滑落一滴晶莹的水珠,地上满是水迹与鞋印。大树们经过雨水的冲刷,看在眼中似乎多了一份清丽,不张扬,却令人舒服,仿佛心灵也受到雨水的冲刷一般,得到净化与升华。
运动会在稀稀疏疏的小雨中进行着,一个个在雨中奋力奔跑的背影,一个个用尽了全力,再也不顾雨水,挑战这美丽的雨天。为自己的班级拿下一个个奖牌,荣誉。我的心情似放松了许多,肌肉不再紧绷着。“只要全力以赴便好了。”带着些许轻松,心情一下子开朗了许多,开心地笑了。
下午,天气仍没有变好的预兆,我们仍乘坐大巴车返回校园,一路上,欢笑声,歌唱声不断,但是不再紧张了,我也开口哼唱国歌,熟悉的旋律,陌生的心情,最自然的微笑。跨进了校园,经历了运动会,发现校园内的景物竟别有韵味。清秀含蓄的美,不艳丽却同样震撼人心,如一幅画般静静任人欣赏。
美景,无处不在。
当你看到争奇斗艳的花朵时,你会感叹道:“真美!”;当你看到清洁工认真打扫时,你会赞叹道:“真美!”;当你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时,你会惊叹道:“真美!”
其实,生活处处有美景,只是我们缺少一双发现美的眼睛,美一直在我们身边。
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天气晴朗,太阳的嘴都咧到耳根了,为了不辜负这个好天气,我和妈妈打算一起出去玩。我走在前头,母亲走在后头,阳光斜射在我们脸上,暖暖的。我们在途中买了许多东西,糖葫芦,水果,巧克力等,到游乐场后,我们一起做了一个小泥人,并涂了颜色。我们满意的看了看我与母亲一起创造的“小生命”。之后我们又坐了过山车,摩天轮,半天后,我们精疲力尽,累的都直不起腰了。母亲说我们该回家时,我依依不舍的吃着巧克力,望着游乐场,可终究还是抵不过母亲严厉的眼神,小人国败下阵来,大人国获胜。
我们走在马路的人行道上,太阳快落山了,这一天马上要逝去了,有些店铺已经打烊,路上行人少了很多,天空逐渐暗下来了。
走着走着,我突然看见马路对面一对母女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马路边上,面前放了一个盆,里面只有零零碎碎的几角钱。因为天气太冷了,她们互相依偎着,她们的脸冻得发紫了。我拉了拉母亲,示意要去马路对面,当我们要过去时,我看到了一副温馨的画面——一位小女孩小跑到他们面前,放了一块巧克力和几张纸币,然后小女孩回过头来,望着远方,我顺着小女孩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一位面带微笑的中年男子。我回过头来,向母亲要了几张纸币,小跑到马路对面,放到那对母女面前的盆子里,然后跑回母亲身边,一起向家的方向走去,身后依稀听到那对母女的感谢声。
生活中的美景不一定非要是景观,人生处处可见美景。只要我们用心去体会,体会社会中的`人心美,体会家庭中的温馨美,体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爱美。只要我们一起去做,一起去感受,共同去爱,社会就会处处有美景。
一天下班回家,才知道哥和姐夫带着爸去了天津肿瘤医院。姐告诉我,爸得了肺癌。记得当时我不敢哭,只是呆呆地立着,恐惧排山倒海一样压迫下来,压迫着心脏,钝钝地疼。我看着姐,她早已满脸都是泪水。
我在爸做手术的前一天赶到天津。爸手术后被推到监护室。他瘦了许多,脸上的皮肤蜡黄,身体上***很多的管子。看着爸虚弱地躺在白色的床单里,像个无辜而无助的孩子。过了一会儿,医生进来,让护士把爸翻到另一边,看他的伤口。这时,我才看到,刀口从右前胸一直划到后背。我忍不住泪水,替爸喊疼。可怜的爸,看着他在疼痛的海洋中挣扎,像个溺水的人,我却无能为力。
我不懂厄运因何降临我家,恶魔偏偏选中爸。他智慧而健康,在村里享有很好的名声。早年做生产队长,承包到户之后,率先在村里造了一艘不大的船打鱼。靠着他的聪明,我们家很快就富了起来。爸总在每年快过春节时,提了酒和肉去给大队部看院子的孤寡老头送钱。爸60岁的时候,买了一辆一万多块钱的摩托车,骑着它去港口收海货。村里村外,甚至城里做生意的年轻人都知道爸,乐于和他合做生意。爸从来不藏着掖着自己的本事,带着他们建立海产品批发基地。我们都不相信,这样的爸会被病魔击倒。
早晨,我推着爸站在病房的窗前,看天津灰蒙蒙的太阳。爸很安静,眼睛注视着朝阳,许久许久都不收回视线。他忧郁得像个诗人,伤感充溢在他残破的胸腔内。我握着他的手说,过段时间,咱们就能回家了,咱家的太阳比这里的清亮。爸说,不知道还能看多少次日出,掰着手指头能数过来了。听完爸的话,心里泛酸,泪水就收不住往外冲。
那天正好是十五,夜里月亮又圆又大,我站在医院的大院里,双手合十,抬头看着月亮,我对月亮说:天上的神灵,我愿意减去5年的寿命给爸,求你让他多留在这个尘世一段时间陪伴我们。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春暖花开了,小院中白的梨花、粉的桃花争先恐后地绽放,爸却没有心情去看一眼。因为疼痛在折磨着他。右胸的癌细胞扩散成一个鼓包,突出出来了。这一切似乎就注定了,上帝一定要收回父亲的生命,不可忤逆与违背。如果不能帮他延长生命,不能代替他的疼痛,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让他舒服一些。
一直不相信有鬼神存在,爸病了之后,我宁愿自己相信。尊敬所有的人,谦卑而恭敬,希望通过敬人得到恕己,痴想能感动神灵。每次去医院买药,都要绕道行驶,去南城外果酒厂附近的一个小教堂。看着高高竖起的十字架,祈祷爸的病能出现奇迹。
爸的身旁放着妈的老式手表。疼痛来临,他咬着嘴唇,眉峰蹙起,右手捂着肺部的`位置,一会儿侧躺,再翻过来。不到一分钟,坐起来,把双腿盘在下面,前倾,膝盖支撑起整个上半身,左右摇晃。我感觉到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然后长长地吸一口气,伴随着瓮声的***。即便如此疼痛不堪,他也不曾忘记去看一下时间。尽管他十分清楚自己的时间是有限的,每一分每一秒地消失,对于他来说都是如此地昂贵与奢侈。
爸难得有个不疼痛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对于他和我们来说,简直如同过节。这是全家最快活的时候。牵着他的手去外面晒暖。我和爸特别喜欢中午。太阳一副吃饱喝足的状态,毫不吝啬地把阳光释放出来,暖意融融而不暴躁。在充足的阳光下,这是个尘埃遍布的世界。万物都在以自己的状态生存。爸用一句文学语言,说出他的感受。然后眯着眼睛坐在墙根,不再说话。我注视着爸奇怪的表情,觉得他很孤单,慌忙给他按摩、揉腿,想打破这句话凝固的空气。爸对我说:“别忙了,歇会儿吧!依着我还有个头儿。”心头的刺,猛地跳出来,一下下地扎。我知道为爸做这些小事是有尽头儿的,不知道哪一天,为他做些什么的权利也不再属于我。
而那一天真的来了。
那是一个美好的下午:节日的余温还在,孩子、老人、男人、女人、恋爱的情侣在阳光里欢笑、歌唱、说着缠绵的情话。院子里嫩绿的黄瓜顶着小黄花往上生长;还有开白花的瓠子纯情而优雅;看起来甜蜜幸福的西红柿;疯狂的蔷薇爬满了墙,一朵花对着另一朵花讲它的梦想……这是一个有颜色、温度、光亮、声音、气息的世界。
而我的父亲离开了—他为什么要离开呢?我的眼睛看不到他的去路,我以怎样的方式和怎样的温暖,他才不会在黑暗中感到孤单与寒冷?在他生病的日子,我甚至没有勇气和他坦诚地交谈,问问他是否害怕死亡。无法想象他一个人,一步步走向死亡的那些日子里,如何抗拒恐惧,遏制那种即将消失在这个世界的想象。我后来想,如果引导他说出来来,和他一起坦然面对,比绝口不提一个“死”字,要好。
一天前,虽然爸不能说话,但他活着,我高兴。仅仅一个瞬间,他温热的身体就没有了温度,我还能摸摸他的脸,也能得到些许的满足。今夜之后呢?这个真实存在过的躯体就不在了?疼痛又一次袭击了我,我无法让自己安静地跪在爸的灵前。想跑出去,跑到很远的一个地方,一个人,放声大哭,哭它个天旋地转,昏天黑地。
哀乐响起,殡仪馆的车来了。车开动,房屋树木后退,缓缓驶出村庄。公路两边是翠绿的庄稼。一个村庄又一个村庄闪过,爸路过无数次,但今天是最后一次了。村庄啊,请你记住,有一个人来过,他又走了。我请求司机把车开慢点儿。
他们把爸抬下来,去那个大厅。又一把锋利的短刀狠狠地捅了我一下。我惶恐,心焦。这一次,爸进去后就不会出来了。这个在世上行走了65年的人就彻底不在了。我使劲喊:把我爸留下,不要啊。可怜可怜我吧。我不想没有爸,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可是没有人听我的哭喊,他们丝毫没有迟疑。有人拼命地抱住我,紧紧抱着,我无法呼吸,疼痛窒息着我。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是黑色的,那些人的叫喊在耳边消淡下去。
一会儿,大哥抱了爸的骨灰出来。下车之后,我接过来抱着,骨灰还在烫热。我把爸贴在心口,和他说话:我们回家了,爸。再走一次尘世的路。这一次,我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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