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的阳光洒在放学的小道上,又踏着斑斑点点的石砖,又是临近傍晚的夕阳,又想起了你。有你,真好。
放学。我与你并肩走在一起,行在半路,我忽然愣住:“堇,遭了!明天比赛的资料落在学校了!”我先是感到局促不安,又联想到爸爸妈妈不在家,顿时手足无措地哭起来。哭,哭不出眼泪。干嚎了一阵,我茫然地朝前走去。一双纤细的手扯住了我,回过头,我看到了堇坚定的眼神。“走,我陪你!”我呆呆地望着她,任由她拽着向车站走去。
太阳一点点沉入山里,暮色照着她的脸庞。来来往往的车辆驶过我们的身边,却迟迟没有看见公交车的影子。我们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生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车到了,她瘦小的身躯缓缓起立,轻轻拉着我走上了公交车。她的表情是忧郁的,我很惭愧,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再次踏上回家的公交,天已黑透。若隐若现的星星挂在漆黑如墨的夜里,堇的一家已过饭点了吧?他们在焦急地寻找堇吧?我咬着下嘴唇迟疑了片刻:“堇,你……”车刚好到站,她握着拳头,勉强朝我挤出了一个微笑。
下了车,我拍了拍堇的肩,鼓起勇气:“对不……”话未说完,堇便打断了我的道歉:“我爸妈在加班,不知道的。”听了她的话,我信以为真。又挽着她的手,趁着还有一点路,我跟她有说有笑起来。她当时和颜悦色的表情,虽然我还很惭愧,却很快释怀了。
几天后,放了寒假,却是堇与我离别的日子。她跟我聊起过往种种:“其实那天,我是骗你的。”
我愣住了,堇却早已踏入列车,她的一席素色长裙消失在我的眼里。冲着远去的列车,像是对自己说:“堇,有你真好!”
用人小鬼大这个词来形容我的弟弟——再合适不过了。尤其是他的“张氏语录”更是让听者啼笑皆非。
一天傍晚,妈妈开着车带我和弟弟在天鹅湖南岸由东向西行驶,这时的太阳公公正准备“收摊儿”,红红的、圆圆的,好似一个烧饼。弟弟看到了,大惊小怪地说:“呀!天上有一个‘大烧饼’,妈妈你吃不吃?”妈妈打趣儿道:“好啊好啊,你怎么给我吃呢?”“我来帮你抓一个!”弟弟做出一个抓的动作,紧紧的攥在手里,塞到妈妈嘴里。妈妈故意逗他:“嗯,嗯!真好吃!”弟弟一听,又伸手一“抓”,在嘴边呼呼,送到我的面前:“姐姐,不烫了,给你一个吃!”我假装陶醉的样子,说:“真好吃,真好吃!”看我和妈妈吃的津津有味,弟弟也有滋有味地享受着自己烘托出来的快乐气氛中。
说着也巧,车子在向前行驶,太阳被几栋高楼遮住,和我们玩起了藏猫猫。弟弟一看,太阳没了,只剩下一点点光线从高楼的边缘射出来。他急得像无头苍蝇:“妈妈,‘太阳被你们吃完了,怎么办?”“那怎么办啊?”妈妈无奈地说。“你们快吐出来啊,不然太阳没有了,明天我就没法吃冰淇淋了。(妈妈常对弟弟说太阳出来了,才能吃冰淇淋)”弟弟着急地说。没办法,我和妈妈只好又把太阳“吐”出来。太阳一下子跳进我们的视线,弟弟开心地直拍手,看了我和妈妈一眼,说:“女人真贪吃!”我和妈妈尴尬地苦笑。
从弟弟身上,我不仅学会了童言趣语,还感受了无比的快乐;我不仅享受了风趣无穷,还迎来了幸福的时刻。啊!有这么个弟弟,有这种有趣的事,我们是多么快乐啊!
时光转瞬即逝,我快速地向前迈进,如风般急驶,心中却没有一丝迷网,因为,有你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我,为我加油打气。
曾有那么多次,我失落、我挫折,眼中积着泪光。是你,陪伴我走过孤单;是你,引领我迈向光明。往往,当我在海中漫无目的地漂泊,总是有着那么明亮的灯塔迎接着我,像小河般优雅柔美,让我走出一切的阴霾,迎向璀璨;我跌倒,你总是扶起我,轻声提醒我要小心,你总是用无尽的母爱,一点一滴,慢慢地弥补藏于我心中的那份缺憾,为流浪者找回归属。
因为你,我不畏惧前方的挑战,你燃烧自己,只为为我筑出一条明亮崭新的康庄大道,你彷彿我的支柱、我的阳光。因为你,使我心中有翻腾火般的意念,促使我勇往直前,扫除一切不安,平静安详。
就像那微微的一习风,你轻拂我眼中的忧虑,你吹散我心中的悲哀,你为我带来明亮,为我携带生命之光采,伴我向前而行。你是我的支撑,当我昂首阔步,你总是默默地凝视着我。有时,我会对你的教诲不屑,因为我懵懂、我无知,似乎无法了解耳提面命中的意境,更无法体会你的苦心,请原谅我。
谢谢你,赐予了我的才华,谢谢你,赋予我的力量。我由衷感谢,当我迈向远方时,总是有你,正悄悄地守护着我——有你真好!
弟弟是前几年才出来跟我们打招呼的,我们都高兴地瞧着他,嫩嫩的小脸,粉粉的小手,轻得像一只小猫。
在他牙牙学语的时候是最搞笑的了,发音既不准,又要说下去,做妈妈的确实要有点耐心啊。听他叫“哥哥”的时候是最好听的了,也是除了“妈妈”之外发得最准的音了,这是我最值得引以为自豪的事了。
他摔了很多跤,但从来哭过,只是爬起来拍拍裤子就完事了。他却受不住妈妈的眼神,受不住我的“软禁”,一下子就可以成泪人了。爸爸呢,他是没有害怕过,因为爸爸最疼他,但就是――“我跟妈妈好,跟哥哥好,不跟爸爸好”,说起这话来还真听得有点稚气,但倘若不是稚气,我想爸爸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
弟弟很奇怪,他在摔跤的时候不哭,要是你去扶他了,他就会撒娇了。所以,处理这种事情的最好方法就是,叫他起来,转移他的视线,这也是给他的一个台阶。对了,弟弟是很讲究台阶这事情的。倘若你没有给他台阶,他可以哭上两三个小时,但倘若你骂了他之后再疼疼他,他就会识趣地停住了哭泣。
仿佛是年龄上的差距,我与他不会有什么冲突,都可以让着他。他有点顽皮,会出人意料地伸手去按电脑上的主机键、跑去关电视,还振振有词地说:“不要看电视。(不玩电脑了)”让你哭笑不得――但又不会有什么惩罚的事情发生,小孩子嘛,以后懂事了就会乖了。
他的好奇心是有的.,就像我小时候那样――我不够一岁就蹦蹦跳跳地走家过户了,而他一周岁左右就哭闹着向爸妈拿筷子吃饭,结果还真使得有模有样,可叫老外羞涩了。有时候拿汤匙给他还不要呢。
吵计划生育那几天是咱家最黑暗的日子了,但幸而我在学校住宿,免受其扰。待我回到家中的时候,就翻见了弟弟户口本上的登记了。瞧着他安详地睡着,那一定是很纯真的梦,哪里知道我们家的烦恼事呢?不过,好景是不长的,要是等他醒来没看见妈妈的话,那就又得有一场哭闹了。
他一点点地长大,而我永远是他的哥哥。哥哥应该保护弟弟,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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