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家在树林里,她可会讲故事了,大家都喜欢听。
一场大病后,老奶奶不能说话了,不能讲故事给小动物们听了,怎么办呢?
于是,老奶奶开始包粽子。她把故事都包进了粽子里,谁吃了粽子,谁就会讲故事。
吱吱吱,吱吱吱,啊,来了一只小松鼠。
吃吧吃吧,吃了粽子讲故事。
小松鼠吃了粽子,肚子里马上有了故事,可小松鼠不会说话,一个劲地叫:“吱吱吱……”
哩哩哩,哩哩哩,来了一只小狐狸。
吃吧吃吧,吃了粽子讲故事。
小狐狸吃了粽子,肚子里也有了故事,可小狐狸也不会说话,一个劲地叫:“哩哩哩……”
吃了粽子不会讲故事,真急人。嗯,还得找个会说话的小朋友。
快看,那儿有个小姑娘在采蘑菇呢!
小动物们高兴得一起冲过去,吱吱吱、哩哩哩、叽叽叽,叫个不停。小姑娘吓坏了,扔下竹篮拼命逃。
糟糕!想个什么办法把小姑娘找回来呢?
有了,有办法啦!它们去采了好多好多蘑菇,撒在山坡上,撒在山脚下,一直撒到小房子跟前。蘑菇就像一把把撑着的小伞,站起来了。
过了几天,小姑娘又来了。嗬,这么多蘑菇呀!小姑娘采呀采,一直采到小房子跟前。
美丽的小姑娘,快来吃粽子,吃了粽子讲故事。
香喷喷的粽子真好吃,小姑娘吃了一个又一个。哈,故事全吃到肚子里去啦!
小姑娘讲了一个又一个故事,老奶奶一边听一边点头,小动物们个个着了迷。
小姑娘回家了,她拎了满满一篮蘑菇,还带了满满一肚子故事,要说给更多的`小朋友听。
前苏联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是一位梦幻般的导演,他以七部长片、一部短片,如此少的作品,却与伯格曼、费里尼并称电影界的“圣三位一体”,地位崇高可想而知。他是所有艺术电影爱好者和电影专业学生的噩梦——他的影片大都十分晦涩,看的时候极其痛苦。但他的影片又是这些人必读的东西,毕竟少了他,电影艺术就不完整,我和很多朋友亲切地称呼他为“老塔”。
老塔的毕业作品就拿下了纽约学生影展首奖,处女作《伊万的童年》一举夺下1962年的金狮奖。此后多次获得戛纳影展的评审团大奖,1983年《乡愁》拿下戛纳最佳导演奖。若不是苏联电影体制的问题,老塔可能有更多更好的作品。
就我的观点来看,老塔是真正属于源头意义上的导演。他开创了“诗电影”的电影方法,并在探索电影语言的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甚至到今天也不能完全理解的、复杂的电影语言,它超越时代太多了。所谓天才创造艺术的范式,老塔创造的范式,竟然到现在都无法被模仿。而评论家们则在努力的试图阐述老塔梦幻影像中的涵义,到今天也不甚成功——所以老塔真的是一个噩梦,在他的影像面前,几乎所有人都会无地自容:那种表达太伟大,而我们太渺小。甚至连与老塔齐名的电影大师英格玛·伯格曼曾说:“初看塔可夫斯基的影片仿佛是个奇迹,蓦然我发觉自己置身于一间房间的门口,过去从未有人把这房间的钥匙交给我。这房间我一直都渴望能进去一窥堂奥,而他却能够在其中行动自如,游刃有余。我感到鼓舞和激励:竟然有人将我长久以来不知道如何表达的种种都展现出来。我认为塔可夫斯基是最伟大的,他创造了崭新的电影语言,捕捉生命一如倒映,一如梦境。”以幽暗晦涩著称的伯格曼尚且如此,老塔影像的精妙可想而知。
在分析《乡愁》之前,我有必要先说明一些我的美学观点。我的审美原则更多的来自哲学思考。我认为艺术是生命的表达(特别是老塔的电影艺术,而这些只能够去体验,去感受,而不能被、被认识。艺术不能被逻辑的分析,所以审美活动不能混同经验性的认识活动,它们应当是独立于理性之外,坚决不能受到理性干扰的一种活动。我们大可以分析艺术作品的技术手段,但要艺术家的生命表达,必须去感受他在物理材料背后传达的感受。而我们的体验只能是完全私人的东西,只能描述,而无法准确传达——就像伯格曼曾苦恼于他无法表达自己的感受,而老塔永远都是例外,或许他也不能完全传达他的感受,但他传达的已经远比其他人准确。
说到《乡愁》,这是我看的第一部老塔的影片。从2003年10月开始到现在已经反复阅读了二十多次,而每次都会有全新的感受。我虽不能完全洞悉这部影片的内涵,但我确信我已能较为准确的感受到了一些东西。在初次看到这部影片当时就感到,世界上怎么能有如此的影像——我觉得除了神圣再难有一个词配得上这部影片。
《乡愁》讲述的是一个苏联诗人在意大利寻访一位旧俄时代农奴音乐家的历史,并终于在乡愁的侵袭下客死他乡的故事。当时老塔被迫流亡国外,影片主角正是他自身的写照。我大致从以下几个方面描述我理解的审美特征。
一、宗教感
老塔的影片常涉及的主题是救赎。这部影片传达的是一种末世的情绪,对人类破坏世界和谐的愤怒与失望,并号召人们一起来改变这一切。老塔设置了一个“疯子”的形象:多梅尼克。而在他看来,甚至这个人是世界上唯一清醒的人。他只是被看作异类,并以自焚来感召世人——这正是耶稣的隐喻。
我无法描述多梅尼克在广场的铜像上自焚那一场带给我的震撼,他浇上汽油,等待着音乐响起,可音响出了故障。终于在他生命逝去那一刻:贝多芬的《欢乐颂》直冲云霄。我看着多梅尼克在火中挣扎了许久,终于不动了,那样的几分钟里,静默的只有火的声音,像几个世纪那样长。尔后,响起《欢乐颂》,那一刻,无比神圣庄严,我则泪流满面。
我知道,从技术上可以详细分析老塔的设计,如何场面调度,音乐何时响起能收到最好的效果,但我宁愿相信音乐就是这个时候响起的(尽管它应该在这个时候响起。我被深深地感动,受到多梅尼克的精神感召,受到那种献身精神的宗教感染。
影片的主人公戈尔恰科夫在目睹了多梅尼克的死亡之后也受到感召,亲身去实践多梅尼克的那个预言:“你要手持蜡烛走过水面,如果蜡烛不灭,人类就还有救。”于是便有了影片中最令我难忘的镜头:一个近十分钟的长镜头,戈尔恰科夫手持蜡烛走过干涸的温泉,两次,蜡烛都灭了,第三次,他终于走到了另一边,而这事他也坚持不住,倒下了。这是他内心反复挣扎之后,无边的乡愁上涌吞噬了他的心灵。他为了完成这件事情颇费了周折,但还是完成了——同时也获得了救赎。
此外,影片也有多处与教堂有关的场景,庄严的教堂正是这部影片宗教感的表达。老塔自己的说法是:“多梅尼克竭力实现他自己的回应,选择他自己的殉道方式,而不屈服于蔚为风气的、尖酸的个人物质特权的征逐,试图以他自己的努力,以他自我牺牲的榜样,去阻断那条让人类疯狂地冲向自我毁灭的路程。最重要的莫过于良知,它监视并且阻止人类以生命攫取所欲,然后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我倒宁可相信,这是老塔的理想。
二、痛苦感
老塔从未拍过一部能“令人喜悦”的影片,他的所有影片都是充满了深刻的思考,为了解释人生的挣扎和痛苦。老塔曾说:“我的每一部影片都透过某种形式,主张人类并非孑然孤立地被遗弃在空荡的天地里,而是藉着不计其数的线索和过去与未来紧密相连;每一个人过着自己的生活,同时也打造了他和全世界、乃至于整个人类历史之间的镣铐……而我们寄希望每一个别的生命和每一人类的活动都得具有实质的意义,则个人对整个人类生命进程所负的责任,自是无限重大。”而说到这部《乡愁》,他说:“我说过我很讶异拍片时我的情绪突然如此准确的转化在银幕上:时时刻刻都溢满一种深沉的、渐次疲乏的生离死别,一种远离了家乡和亲朋的感受。这样坚定不移、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自己对过去的依赖。仿佛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病痛,我称之为‘乡愁’……”
《乡愁》描述了诗人戈尔恰科夫在意大利的历程,被他寻访的农奴音乐家别列佐夫斯基正式无法排遣浓厚的俄国乡愁而最终在内心挣扎中回乡,并不久逝世;而戈尔恰科夫也在寻访过程中一再地被乡愁击中,终于客死他乡;而老塔的命运也是如此——1986年12月26日病逝于巴黎,自离开苏联后终生未能回国。戈尔恰科夫无比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的是怎样的一颗心,痛苦的激烈的`冲突,远离祖国的无力感和不堪重负。老塔说:“我得声明当我初次看了这部电影的所有毛片时,对其中所呈现的无法疏解的阴郁景象颇感惊异。这些落痕在毛片上的气氛和心灵状态性质相同,如出一辙。这并不是我一开始就试图达成的;至于呈现在我面前这些现象之所以有其征兆且与众不同,无关乎我个人明确的理论性意图,而在于拍摄时摄影机即率先遵循了我的心灵状态:远离了家人和我原本习惯的生活方式,并且在相当不熟悉的情况下工作,甚至得使用外国语言,在在都使我消磨殆尽……”这种痛苦是生命最终的痛苦,老塔在用自己的生命书写这部影片。
我可以用存在主义的一套方法来分析这种痛苦感是如何的与生俱来,但我还是宁愿讲述这种痛苦感给我带来的震动。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每个人都是离乡者,无论是远离母亲的子宫还是远离理想的生活,就像在乡愁中无力的挣扎。显然,这是一种对生命的最初体验。但这样讲一定是在自说自话,老塔的解释是他想拍一部“出于爱国目的”的“关于在国外的俄罗斯人”的影片。而且由于他的处境,我们似乎能清楚地抓住主题。但我总觉得这样太简单了,老塔不会仅仅出于这种目的来拍一部影片,他一向充满的极为深刻的哲学思考,并不是影评家们分析出来的。我的理解是老塔在传达背井离乡的俄罗斯人的挣扎和他自己的痛苦,表述了一种人类灵魂中永恒的无归属感的痛苦和挣扎。
所以电影是复杂的:传达信息可以确定,引起的情绪和审美体验则完全无法预期。尤其是老塔这种兼具复杂和深刻的导演。我不清楚老塔是否有这个层面的考虑,但可以确信的是,老塔准确地传达了这种复杂的痛苦感受。而这种感受又引向更高层次的生命的回归。
三、原初性
老塔把乡愁的意象在影像上归结为俄罗斯风格的原野和房屋,在主人公的梦中多次出现。在影片的最后,一片意大利教堂中幻化出了一片俄罗斯的原野,一条河静静的流过,一座房屋静静的矗立,这就是梦中的俄罗斯,他童年的记忆。
我把这点归结为原初性的意思就是借这个词来表达老塔影像的一个特性,他的电影语言经常被解读出种种带有复杂隐喻的象征意义,但他始终不承认这一点。我理解老塔的感受,他的表达方式就是这样的,他只会把第一个进入他脑海的形象筛选出来,他就是这样的,那是他的记忆,他的潜意识。比如那所房子,那条河,再比如老塔一直钟爱的水面反射的日光。老塔的影像没有逻辑,作为观察者,在阅读老塔作品的时候不应该带有任何假定,任何预期,否则会无法理解。老塔的影像语言,尤其是《乡愁》和《镜子》这样完全的作者电影,只属于他的表达方式。无论场景镜头调度还是声音构成。比如其中有一场,在戈尔恰科夫去造访多梅尼科住处的时候,总有一种电锯的声音若有若无,影评家会有多种阐述,而我确信老塔会轻描淡写地说,我说的那个地方就应该有那么一种声音。
除了表达方式的原初性,还有一点,就是老塔的几乎所有影片,包括《乡愁》的主人公都是他自己的写照,这种经验上的原初性更能带来影像上的私人性和原初性,既然是自己,必然得心应手,而且能够在几乎没有障碍的状态下来抒写电影。
总之我还是难于描述乡愁给我带来的审美体验,很精确的说,那种在“共通感”层面的经验是类似伯格曼的描述:“一如倒映,一如梦境”,说的玄是“灵魂的共鸣”唤起了我在“痛苦感”那部分描述的一种我内心深处的痛苦或者乡愁,而在多次的阅读过程中,我逐渐体验到对《乡愁》的合适阅读方式:扔掉种种既有经验,用自己的生命去体验老塔的生命表达,否则完全无法理解老塔的影像。
其实下了很大决心,积蓄了很多勇气才来写这个题目,感觉自己写得不很成功,根本无法表达对老塔的景仰。尽我所能写到这个地步,很是汗颜,有愧于他的圣洁和完美,想到温克尔曼的一句话,也许形容老塔很合适:我觉得老塔的影像充满着宗教情怀的圣洁庄严,充满着“高贵的单纯和静穆的伟大”。
老塔把乡愁的意象在影像上归结为俄罗斯风格的原野和房屋,在主人公的梦中多次出现。在影片的最后,一片意大利教堂中幻化出了一片俄罗斯的原野,一条河静静的流过,一座房屋静静的矗立,这就是梦中的俄罗斯,他童年的记忆。
我把这点归结为原初性的意思就是借这个词来表达老塔影像的一个特性,他的电影语言经常被解读出种种带有复杂隐喻的象征意义,但他始终不承认这一点。我理解老塔的感受,他的表达方式就是这样的,他只会把第一个进入他脑海的形象筛选出来,他就是这样的,那是他的记忆,他的潜意识。比如那所房子,那条河,再比如老塔一直钟爱的水面反射的日光。老塔的影像没有逻辑,作为观察者,在阅读老塔作品的时候不应该带有任何假定,任何预期,否则会无法理解。老塔的影像语言,尤其是《乡愁》和《镜子》这样完全的作者电影,只属于他的表达方式。无论场景镜头调度还是声音构成。比如其中有一场,在戈尔恰科夫去造访多梅尼科住处的时候,总有一种电锯的声音若有若无,影评家会有多种阐述,而我确信老塔会轻描淡写地说,我说的那个地方就应该有那么一种声音。
除了表达方式的原初性,还有一点,就是老塔的几乎所有影片,包括《乡愁》的主人公都是他自己的写照,这种经验上的原初性更能带来影像上的私人性和原初性,既然是自己,必然得心应手,而且能够在几乎没有障碍的状态下来抒写电影。
总之我还是难于描述乡愁给我带来的审美体验,很精确的说,那种在“共通感”层面的经验是类似伯格曼的描述:“一如倒映,一如梦境”,说的玄是“灵魂的共鸣”唤起了我在“痛苦感”那部分描述的一种我内心深处的痛苦或者乡愁,而在多次的阅读过程中,我逐渐体验到对《乡愁》的合适阅读方式:扔掉种种既有经验,用自己的生命去体验老塔的生命表达,否则完全无法理解老塔的影像。
其实下了很大决心,积蓄了很多勇气才来写这个题目,感觉自己写得不很成功,根本无法表达对老塔的景仰。尽我所能写到这个地步,很是汗颜,有愧于他的圣洁和完美,想到温克尔曼的一句话,也许形容老塔很合适:我觉得老塔的影像充满着宗教情怀的圣洁庄严,充满着“高贵的单纯和静穆的伟大”。
到了做饭的时候,奶奶怕我在地上磕到碰到,就把我放到灶台上,我便蹲在上面看着奶奶洗菜、切菜、炒菜。我仰着小脸,瞅着奶奶那因劳累刻满皱纹,却和善的脸,“咯咯”不停地笑,奶奶也一遍一遍地回报我慈祥的微笑。
渐渐地我长大了,上学了,在奶奶家那种快乐、无忧无虑的生活似乎离我远去了。我经常是一个星期才去奶奶家一次,而爷爷奶奶也总是像欢迎贵宾一样招待我,他们会为我做出每次都不重样的美味佳肴,后来我才知道那些都是爷爷奶奶在电视上特意学会为我做的。吃完以后奶奶一定坚持把我送回家,其实我家和奶奶家是一个院的,离的很近。尽管我一再谢绝奶奶,可奶奶就是不放心她的'大孙女,“呆呆”的我没办法也总是任奶奶粗糙却不乏温暖的手拉着我的手送我回家,送到后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家照顾爷爷,我笑着看着奶奶的背影,笑里藏着无限的感谢和丝丝愧疚。
端午节,奶奶又自己包好粽子亲自送到我家,来来回回往返十四层楼,从不叫苦任劳任怨、默默无闻地奉献她的爱。此时我再咬一口香香的粽子,只觉得粽子里包满了奶奶对我的爱,温暖包裹着我的心,暖融融的,我不仅闻到粽叶的清香,更闻到奶奶对我爱的芬芳。
一到大风大雨的天气,屋角窗外就会刮大灰狼风,“哇呜呜——呼——呼——哇呜呜——”我都想象得到那些大灰狼鼓着腮帮子的可笑模样。贪吃得肥头大耳的大灰狼,其实都没什么力气乱跑的,就蜷缩在墙角乱吼:“我饿啦——我饿啦——我饿啦——”叫到第三遍的时候,已近乎撒泼。人们不理它,它就赖皮一夜呼吼下去。
冬天来的时候,大灰狼风有时要连续吼两三天。于是,有一回,它终于忍不住亲自动手了。它吃不到咖啡毛毛熊、绿皮小青蛙、小兔子拖鞋、大蚂蚁小黑,就把窗外奶奶灌的香喷喷的小香肠卷走了……外加一个绿色水果篮,难道大灰狼风吃肉还要搭水果?
大灰狼风做过不仅仅一回坏事。在一个白天,它还试图拽走爸爸米色大风衣上的一根腰带!因为没成功,就又一次趁爸爸单穿尼龙绒裤下楼扔垃圾的时候,“砰”的一声,把木头门扇合上了!我们都不在家,爸爸没带钥匙。等我们到家,爸爸上楼的时候,我们看到他尼龙绒裤前后穿倒了!哈哈,做事稀里糊涂的爸爸!当然,这个失误得记在大灰狼风头上。
还有一回,也是刮大灰狼风的日子,天气好冷啊,太阳都躲起来啦,早晨也黑糊糊的。爸爸妈妈哥哥和三三摸黑起来了,睡眼惺忪穿衣吃早饭,睡眼惺忪出门上班、上学了。中午回来的时候,白白的太阳没力气,大灰狼风刮得人脸颊都疼了。爸爸说:“今天怎么搞的?袜子总往下掉!”说着,爸爸把脚丫子从大皮鞋里褪出来。三三和哥哥笑晕了……爸爸的大脚趾竟然从花袜子头里钻出来!妈妈大声抱怨:“我说今天早晨怎么一只袜子找来找去找不到!原来是被你穿去了!”可是,这个失误,也得记在大灰狼风头上!
又有一回,为了挡大灰狼风,爸爸穿上那件米色大风衣,他甩啊甩的下楼去的时候,三三跟在后面大呼:“爸爸,爸爸,你的腰带把我的紫萝卜皮花围巾拖走啦!”要不是三三眼明脚快,花围巾就被狡猾的大灰狼风偷走了!
这都是在刮大灰狼风的日子里发生的事情。为了让大灰狼风有所收敛,三三连夜把大灰狼风做的坏事情一件件列出来。在下次大灰狼风刮起来的日子,勇敢的三三和哥哥就准备提上猎枪上路,去把大灰狼捉来做狼糕吃,和做羊糕的方法一样——是祖传秘方哦!想起来都让人流口水……
老塔的影片常涉及的主题是救赎。这部影片传达的是一种末世的情绪,对人类破坏世界和谐的愤怒与失望,并号召人们一起来改变这一切。老塔设置了一个“疯子”的形象:多梅尼克。而在他看来,甚至这个人是世界上唯一清醒的人。他只是被看作异类,并以自焚来感召世人——这正是耶稣的隐喻。
我无法描述多梅尼克在广场的铜像上自焚那一场带给我的震撼,他浇上汽油,等待着音乐响起,可音响出了故障。终于在他生命逝去那一刻:贝多芬的《欢乐颂》直冲云霄。我看着多梅尼克在火中挣扎了许久,终于不动了,那样的几分钟里,静默的只有火的声音,像几个世纪那样长。尔后,响起《欢乐颂》,那一刻,无比神圣庄严,我则泪流满面。
我知道,从技术上可以详细分析老塔的设计,如何场面调度,音乐何时响起能收到最好的.效果,但我宁愿相信音乐就是这个时候响起的(尽管它应该在这个时候响起)。我被深深地感动,受到多梅尼克的精神感召,受到那种献身精神的宗教感染。
影片的主人公戈尔恰科夫在目睹了多梅尼克的死亡之后也受到感召,亲身去实践多梅尼克的那个预言:“你要手持蜡烛走过水面,如果蜡烛不灭,人类就还有救。”于是便有了影片中最令我难忘的镜头:一个近十分钟的长镜头,戈尔恰科夫手持蜡烛走过干涸的温泉,两次,蜡烛都灭了,第三次,他终于走到了另一边,而这事他也坚持不住,倒下了。这是他内心反复挣扎之后,无边的乡愁上涌吞噬了他的心灵。他为了完成这件事情颇费了周折,但还是完成了——同时也获得了救赎。
此外,影片也有多处与教堂有关的场景,庄严的教堂正是这部影片宗教感的表达。老塔自己的说法是:“多梅尼克竭力实现他自己的回应,选择他自己的殉道方式,而不屈服于蔚为风气的、尖酸的个人物质特权的征逐,试图以他自己的努力,以他自我牺牲的榜样,去阻断那条让人类疯狂地冲向自我毁灭的路程。最重要的莫过于良知,它监视并且阻止人类以生命攫取所欲,然后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我倒宁可相信,这是老塔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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