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种着一棵石榴树,大约有两米多高,枝叶茂盛。每到秋分,石榴树上挂满了石榴。这不,今年又丰收了。
星期五下午放学,我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姥姥家。一进院子,就看到姥姥和妹妹在在摘石榴。我立马放下书包,跑到石榴树前,欣赏着今年的石榴。嘿!石榴还真不少,有的两个粘在一起,我们称它“双胞胎”,有的有碗口那么大,我们称它为“石榴王”。到底树上结了多少个石榴呢?我一个一个地数起来,数来数去就是数不清。
看来,还是赶紧帮着奶奶摘石榴吧。一伸手,我就摘到那个“石榴王”,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塑料袋中,不一会儿,都摘累了。于是我挑了一个又大又红的石榴掰开一看,红嫩嫩的,水嘟嘟的,不吃,既使看一眼,也觉得又酸又甜的汁儿要溢出来。
我和妹妹觉得这样摘太慢,就让姥姥让开,我们用力摇晃树枝,顿时石榴像冰雹一样“叭叭”地落下来。姥姥忙着把地上的石榴装到塑料袋中。临走,姥姥给了我一袋,说:“回家分给左邻右舍尝尝鲜,让他们也分享分享今年的收成。”
啊,姥姥家的石榴真甜!
那年的夏末秋初,我考上了重点高中。父亲得知后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说:“嗯,不好,应该还可以再好点吧。”然后用力地吸了一口烟卷,慢慢呼出,烟雾便一圈一圈晕散开来,熏得我直想流泪。我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它也被淡淡的烟味塞满了,像是父亲身上的那股味道。
日已过午。窗前依旧是一地阳光,虽被树叶斑驳的七零八碎,看起来却比先前更加温暖。午睡醒来,烟味已淡去,抬头看到父亲的身影在门外晃着,向着电话里眉飞色舞地诉说着什么。
“哎呀,很好,你是不知道她考的多好啊,上了重点高中了,在市里呢!很好。你儿子呢?是不是也在那个学校啊?”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层次并不分明的话穿透空气来到耳朵的感觉还真的很微妙,刺疼了鼻部神经,鼻子酸酸的。
时光流转,转眼就要去新校报到了。那天阳光很微弱,天阴沉沉的,似是要下雨的模样。父亲帮我拿行李。他在前,我在后,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烟味。猛地一抬头,发现父亲的身影并没有想象的高大,他在人群中是最小的那个。脊背微微前倾,双手因用力而使青筋横亘在灰黑的手背上,双脚也没有走在一条直线上。行李很沉吧?
终于走到了宿舍楼下,阳光已经藏好了,乌云也已酝酿好了情感,数三下就可以哭了。父亲手一松,行李便安分地躺在地上,很显然的是要我自己把它拿上去。父命难违。我双手死抓着行李,一步一步向着顶楼挪。看到其他同学都是家长帮忙,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到五楼时,泪水已模糊视线。舍友说下雨了,我去阳台关窗。蹲在楼下的一个人吸引了我的视线,他正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没什么表情。眼睛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什么,又像是在等什么。我揉去眼中的泪水,才看清那竟是父亲,是那个刚刚让我自己拿行李的父亲,他并没有走。随即视线又模糊了。我吸了吸鼻子,仿佛闻到了从一楼飘上来的烟味,夹杂了雨的气息,不同于往日的味道。
放假那天,明媚的阳光从高高的天空直直的射下来,暖暖的'。刚进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妈妈一边扫地一边抱怨:“你爸爸真是的,整天来走,本来很干净的地都踩脏了,还弄得屋里这么难闻。”我无言。想起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说父亲想念女儿的时候会去她的房间走走,待在曾经女儿待过的地方,呼吸女儿曾经呼吸着的空气,才觉得安心。嘴角微翘,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然觉得烟草的味道很香。
你问我父亲是什么味道,我想,那是一种类似香烟的味道——乍闻或许并不好闻,甚至有些刺鼻,细品却有一种香味,有一种令人上瘾的感觉。嗯,这就是父亲的味道。
田里种的最多的是麦子。一大片,一大片的,沉甸甸的麦穗,跟别的作物相比,显得格外耀眼。微风吹过,一个个就像顽皮的娃娃,在茫茫的田野里跳舞。
看着成熟的麦子,种它的'农民心里乐开了花。他们开着收割机,认真地把田里的麦子扫个精光,然后带着“战利品”,心满意足的回家了。人们把麦子磨成面粉,做成白馍馍,烧饼,还可以烤成面包干,真是好吃极了。
麦子属于五谷类植物,是鸟类、鱼类等动物喜欢吃的美食,也是世界上第一主粮,它主要分布于亚热带、温带、亚寒带,是北方地区人们必需的粮食。
夏天的风,吹黄了麦子,吹醒了所有的生灵,也吹开了人们的笑脸。
细雨蒙蒙,秋风瑟瑟,又是一个茅屋为秋风所破的季节,爷爷,您的橘子又熟了吧!
我小的时候生活在一个橙色和着绿色的世界里,那儿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芳香,蔚蓝透明的天空下,是一片黄色的坡地,坡地上种着一大片橘子树。树叶总是高昂歌唱,或是尽兴舞蹈,我也会和他们一起一同歌唱,一同舞蹈。我很喜欢橘子的气味,沁人心脾的清香渗进我的血管,疏通着我的神经脉络,使我精神抖擞。
寒假的时候我都会到爷爷那里住段时间,那天天刚亮,透进屋的亮光,冷冷地泛着朦胧。下雪了,我一骨碌从暖和的小窝里爬出来,小跑着跨出门。屋檐下,我极目远眺,整个世界一片白,白得很耀眼。密密麻麻的'橘子树枝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花。春天,满坡绿色的橘子树开满了白色的花,当真是“花气袭人知昼暖”。慢慢地,白色的小花变成了小小的绿色果子,每天爷爷都会踮起脚尖,轻轻掰下枝丫,痴痴地看,痴痴地闻,仔细检查着枝叶间长出来的果子,即使枝丫垂到眼皮下,也舍不得动,生怕弄坏了他们,当然爷爷也会跟我们炫耀好一阵子。夏末秋初的时候,藏在绿叶间的那些青涩的果子,一天一天地长大了,渐渐地变成了黄色。秋季是丰收的季节,爷爷的笑容像春日的桃花般灿烂,他小心翼翼地把黄灿灿的橘子一个一个摘下来,为我剥着橘子皮,充满爱意的橘子味弥漫在空气中。
此时的橘子味已被白雪淹没得一干二净。爷爷忙不迭从家里找来了一根赶鸭子的长竹竿。爷爷站在树下,竹竿伸到枝头,慢慢地、轻轻地把压在枝头的雪,一点点地敲下来,生怕打到自己心爱的橘子树……,几十棵果树,爷爷整整敲了一个上午。爷爷回到家时,头上、身上全是雪,被体温融化的雪水,湿透了爷爷的衣服、皮鞋。我连忙把烤火的炉子递给爷爷,问道:“爷爷,这是冬天呢,橘子树上又没有果子,您干嘛还要去敲雪啊?”“哦,想要明年还能吃上橘子,现在必须把压在橘子树的雪打下来,否则橘子树会被压垮的。明年秋天你们再过来带些橘子回去啊!”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爷爷又急忙跑出去,像拿着枪的士兵一样拿着竹竿冲进了橘子园。烤火路中火焰发出的炽热的暖意始终没能烘干我的眼睛,我的爷爷是为了能让我每年都吃上他亲手种的橘子,这种简单而纯粹的亲情!
爷爷,每当我看到市场上的橘子,就会想到您的橘子,想必您那儿的橘子又熟了了吧,因为,我在这儿已经闻到了淡淡的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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