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终于开到了,苗老师依依不舍的上了车,列车徐徐的开动了。
孩子们舍不得老师走,却将这最真挚的歌声留给了老师作为纪念,这歌声在默默祝福老师。
孩子们像一阵旋风一样随车跟着,班长带领大家一起唱《祝你平安》:“生活的路,总有一些不平事;请你不必太在意,洒脱一些过的好;祝你平安,噢,祝你平安;让那欢乐围绕在你身边,祝你平安,噢,祝你平安你永远都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
这歌声是孩子们真诚的祝福,那是孩子们的心声,是热爱着他们的老师的.山里的孩子们对老师最深切的爱意。看着窗外的树,热情的摇着树枝,好像在祝福老师。
苗老师失声痛哭起来,她是多么的不愿意离开这块热爱着的土地和这些她深爱着的朴实的的孩子们呀。可是,苗老师没有办法,她不得不离开,白血病夺走了她的生命,只留下半年时间啊!于是苗老师静悄悄的选择了先走一步。
突然,手机铃声打断苗老师的思路。“喂!您好,请问您是苗老师吗?”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是,请问您是?”不敢大胆推测的苗老师问道。
“我是县城里的医生,上次真是对不起,病历单拿错了,您并未得白血病。”苗老师高兴极了,耳边时刻回响起《祝你平安》的歌……
温暖是黑夜里的一座灯塔,使迷失方向的航船找到停靠的港湾;温暖是夏日里的一缕清风,是心急如焚的人感到无比凉爽;温暖是一泓清澈的甘泉,是心灵枯萎的'人得到情感的滋润。
记忆的门坎上有一次我刻骨铭心:暑假里的一天,我和母亲在整理房间时,由于我的一时疏忽,手没抓住椅子柄,使自己从高高的柜子上摔了下来,下巴撞到了桌角的大理石。顿时鲜血溢了出来,染红了我衣服的领子。闻声从隔壁房间跑来的母亲见到我这样,脸霎得白了。可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从药柜里拿出大把棉花,堵住我的伤口,而后马上送我去了医院。这时父亲正在宁波开会,得知消息,赶快驾车飞驰开往医院。由于父亲不在身边,母亲一人的负担特重,我知道其实她比我更紧张、更心痛。当时,我还以为涂上点药水、包扎一下就了事了。可谁知,医生却说必须要用针把伤口缝起来。因为口子太大了,流血多,会造成不好的影响。用针缝,想想都很恐怖,不必说亲身体验了。看着护士拿来的缝伤口的针,我的心跳得疾速,空气仿佛也在此刻凝固了。在医生举起针朝我受伤的下巴开始缝的时候,母亲温暖的手紧紧抓住了我。此时,一股安定、平静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的心也慢慢舒畅了。我知道,在这里有母亲温馨的大手和我紧紧相牵,在那里有父亲安慰的话语与我紧紧相连,我很温暖,很幸福。那次,我没有流泪,因为在这谈不上生死边缘的危险时刻,我感受到了父母给予的温暖。
当父亲赶到医院时,我的伤口早已缝好了,扎上了纱布。见到父亲,我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或许现在才发觉到刚刚医务室里的恐惧气氛,或许从没经历过这样事情的我委屈了,在父亲怀里,我才流下了忍了许久的眼泪。父亲笑着看着我,粗糙却又带有温情的手拂过我的脸颊:“傻孩子,不要哭了。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是的,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过去,但对于父母所给的一切,我愿它不要过去,永远保存。
也许一个眼神,一个微笑,让你的心颤动的一刹那就是温暖;也许一句安慰,一次帮助,似一股暖流涌上你心头的一刹那就是温暖;也许一个祝福,一次鼓励,如一屡春风拂过你心头的一刹那就是温暖。
父爱是最腼腆的,父爱是最孤独的,父爱是最冰冷的,但有一种独特的温暖,它叫父爱。
上天还真是恨下心来,让刚刚还湛蓝的天空,一会就乌云密布,下起了瓢泼大雨。放学了,因为没带雨伞,我只好呆呆的站在校门口等着父亲来接我。见同学微笑着和我道别,我又觉得那笑容又是那么刺眼。父亲怎么还没来,都那么久了,他是想让我一天都待在学校吗!
终于,父亲来了,踏着大步子,把我挽进了宽大的雨衣里。咦,这雨衣怎么这么破旧,外表还有几个补丁,拉链也坏了,背后那也有一条大大的裂缝。父亲怎么不拿我的新雨衣,要是被同学看到定是要被笑话一顿的。想到这,我挣脱出父亲的怀抱,把刚刚堵着的气一并撒到父亲身上。“喂!你干嘛不拿新雨衣出来,我才不用这破雨衣呢!”我站在一旁,即使变成“落汤鸡”也不愿穿上这雨衣。
父亲低着头,像个翻了错的.小孩子一样,“都怪我,一时赶时间就找不到新雨衣了,我这就回家去取。”父亲把旧雨衣披在我身上,丝毫不畏惧地在风雨中穿梭。
我独自一个披着雨衣,在角落边等待父亲。我有些后悔了,我想,自己刚刚不应该这样对待父亲。父母生我养我,他们没有欠我,我也不应该对他们发脾气。雨越下越大了,树枝都被雨水洗刷的垂了下来。路也被白茫茫的雾遮掩住了,温度也渐渐降低,
我被冷的瑟瑟发抖。可我并没有担心自己,开始为父亲着急起来,他这样在风雨中奔跑,定会淋湿的,接下来就是感冒了,他看得清路吗?会不会摔跤呢?
我在风雨中为父亲祈祷,父亲提着一个塑料袋,在白茫茫的风雨中露出了身影。他将雨衣从塑料袋中拿出来,还一边对我开着玩笑,“你看看,你这大小姐脾气,我都不敢去碰你的雨衣了!”父亲把雨衣取了出来,却被我制止了,“我们披着这旧雨衣就可以了,省得回家后又要多洗一件雨衣呢!”我把旧雨衣一齐披在父亲身上,我依偎在父亲的怀抱中,感觉是那么温暖,那么美好。 最后,一对披着雨衣的父女消失在风雨中。
我无力地倚在门框上,看了看表,零点整,真的要走了。
我低着头走在这静谧无人的山路上,不禁回想起三天前的情景——我强作笑颜地站在讲台上,面对着台下四十多双纯洁无瑕的眼睛,故作轻松地说:“同学们,我和大家只能剩下三天相处的日子了。老师就要走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和别人结婚了……然后就会在那里定居,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大家了。”
我以为孩子们会说些什么,但是没有,只有无声的眼泪——仿佛是承受了太多的不舍——簌簌流下。
而我,双手插进口袋,将那份病情确诊单紧紧地握住,攥在手心里;仿佛一松手,眼泪就会决堤。
我想到这儿,不禁抽噎了一下。脑海中充斥着确诊单上冷冰冰的“白血病”三个字与那四十多双澄澈的眼睛。一想到自己只能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半年,一想到再也看不到这些可爱的孩子们,一想到再也回不来这温馨的小山村,我就不禁一阵心痛。
终于到了,我抬起头,不禁身子一颤,心脏好像是紧缩了一下——站牌下,是满满一篓子山核桃,篓把上贴了个红双喜字——孩子们在为我恭贺新婚呢!
远处传来列车的`长鸣。
我没有动。我多想再多看你们一眼啊,我是多么舍不得离开你们啊!你们一个个悲凄地立着,就像被雨水浇伤的禾苗,和那个红双喜字并肩站在一起——那个双喜字似乎红得格外刺眼,刺痛得我几乎要流泪。
班长似乎是看到了遥遥开来的火车了,便打破了着宁静,说:咱们为苗老师唱一首《好人一生平安》吧。”
“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朋友,仿佛还在身边。也曾心意沉沉,相逢是苦是甜。如今举杯祝愿,好人一生平安……”
歌声像被泪水滤过似的,很低沉,很悲哀,承载着你们真心的祝愿。我想,它会一直萦绕在我的耳畔,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最终上了火车。车子徐徐开动,我看着窗外,四十多个孩子像旋风一样随车跑着,唱着……车子越开越快,孩子们急速向后退去,越来越小,最终——从我的视线中,在我的生命里,消失不见……
我再也抑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揉过无数次的确诊单,把它压在篓子下面。透过泪水,我又看到了那个颇为刺眼的红双喜字,恍惚中还有那四十多双闪光的眼睛。我面对这些纯洁的灵魂,无言以对,只有泪水,诉不尽离别的不舍……
当你感到害怕的时候,当你感到无助的时候,当你感到伤心的时候,是谁在你的身后不离不弃?对,是母亲。母亲无处不在,无时无刻不陪伴在我的左右,默默关注着我成长的每一个足迹。
上个周末,妈妈带我去离家不远的美食街吃晚饭。一出门,便感觉到冷,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看到小区对面的施工场地上几辆大吊车正忙得不亦乐乎,我们远远地躲开了,走在左边的人行道上。妈妈顺势牵起我的右手,我们像往常一样有说有笑地上路了。
不一会儿,我们走出巷子来到路口准备过马路,周围没遮没挡的,风更大了些,真冷!正值交通高峰期,银湖路上来往车辆川流不息。我东张张西望望,只感觉妈妈握着我的那只手紧了紧。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斑马线来到美食街,妈妈指着前方说:“要去的饭店在街的那头,这里的.车太多,我们顺着右边走,你走里侧。”说罢,她顺手把我拉到右边,牵起了我的左手。妈妈的右手冰冰凉,似乎比我的手还要凉。我下意识地捏了捏,咦——妈妈的戒指呢?我依稀想起前两天早上妈妈拉我起床时,戒指好像滑到了我的脸。难道?我抬头看看妈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对我笑了笑。
寒风依然刮着,一片片落叶在空中飞舞,几个调皮的小家伙还跑到了我的脚下,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紧紧握着妈妈的手,感觉好像没那么凉了。妈妈的手有些粗糙,可能是做了太多的家务活儿吧。她从来也不去美甲,我好几次央求她也像别的妈妈一样去把指甲镶个钻、画朵花,可她总说不喜欢。其实我知道,她是怕做了指甲帮我洗衣服、做早餐就不方便了。想到这儿,我觉得鼻子有点酸,顿时把手缩成拳头窝在妈妈的掌心里。妈妈以为我冷,便连忙用两只手帮我使劲搓。妈妈,虽然我的手是冷的,但我的心是暖暖的;虽然你的手不够宽厚,但可以装下我的整颗心。
母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她给予我的爱是无价之宝。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夜,已深了,周围静悄悄的,仿佛是用静寞来为我送行。看来,是离开的时候了。
再看一眼,曾经站过的讲台,再看一遍,曾经写过字的黑板,曾经无数次进入的教室,往日的点点滴滴都涌上心头,我舍不得走,但又不得不走。唉!走吧。
在踏出教室的那一刻,我仿佛又听到了孩子们一遍遍的叫我“老师”的声音,又看到他们的身影,一瞬间,泪水充盈,百感交集,一股浓浓的不舍,流经我的四肢百骸。我咬了咬牙,狠下心的疾步走出教室,走出学校。我不敢再回头,我怕一回头,就再也移不动自己的脚步,因为这一走,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我向着学校,向着教室,向着孩子们的家的'地方,一遍遍说着再见。再见?怕是再也见不到了。三天前,我照例到县医院体检,但拿到报告单时,我犹如五雷轰顶一般,什么?白血病?我只能活半年了?医生婉转的告诉我这个结果,他是我一个学生的家长,一个权威的血液病医生。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么一切便都已成定局。我求他别告诉我的学生,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不想让他们伤心。我浑浑噩噩的走出医院,与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
“老师,你回来了?”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得走回了学校,想到自己的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绝不能让孩子们知道,那就走吧!我下了决心,“啊,回来了,不过老师可能要走了。”我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为什么?老师。是我们不好吗?你别走,我们如果做错事,我们会改”。我心里一酸,“不是,是老师要结婚了,要去很远的地方,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我几乎要哭出来了,心里漫起阵阵酸雾,孩子们听了这话,很伤心,但却没有挽留我。
纵有万般不舍,但我仍毅然决然的走了。走向车站的每一步,都十分沉重,每一步,都令我感到心痛如割。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但当我看到站牌下的东西时,我怔住了,那是一篮山核桃,上面还有囍字,是孩子们,“老师,你要写信给我们。”我只能说:“尽量”。发车的汽笛响了,真的要走了,我上了车,孩子们唱起了《好人一生平安》,这歌还是我教他们的,我坐在车上,眼泪终于决堤而下,再也控制不住。
子夜时分,山村的小站昏暗静谧。我提着行李来到站台,突然我像触电般浑身颤抖起来。本想在夜深人静时悄悄离开,没想到全班40多个孩子全在这里为我送行。站牌下,放着一篓子山核桃,篓把上贴着个红双喜字。这是山里人祝贺新婚的礼节。
孩子们发现了我,突然冲了过来,把我围在中间。调皮鬼小胖泪汪汪地问:“苗老师,你办完喜事可以带他一起回来吗?”孩子们紧紧地盯着我,一串串难舍难离的泪水唰唰滚下。我的心又酸又慌,能告诉孩子们我患了白血病将不久于人世吗?不能啊,孩子们怎么能接受呢?我残忍地摇摇头。孩子们含着泪水,像一棵棵被雨水浇伤的禾苗一样,悲凄地立着。多想为你们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可是我怕这么一擦就再也离不开了。
远处传来了列车的长鸣。
班长说:“咱们为苗老师唱一首《好人一生平安》吧。”
歌声在夜空中响起:“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朋友,仿佛还在身边,也曾心意沉沉,相逢是苦是甜”。
这歌声,低沉悲哀,像让泪水滤过似的。这是孩子们真诚的祝福啊!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只能不停地眨着眼睛,硬把泪水挤进肚子里。心里头有两种声音在喊,“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留下来只会给孩子带来更大的悲伤”,“别走,你怎么狠得下心抛下这些可爱的孩子,他们多么需要你啊……”我的心像被人揉碎了一样,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该进站了。我不顾一切地向列车跑去。孩子们像一阵旋风随我跑着,我却不忍回头……
列车徐徐地向前开动。我的好孩子,老师对不起你们!我失声痛哭。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