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明天又要月考了,时间过得好快啊。”“是啊,可是时间是不会永远停留在今天的!”吃完晚饭后,我和臧在宿舍里谈论着,可不知为什么,我们竟闹起了别扭。回到教室,我们谁也不说话,埋头在书堆里。
晚自习开始了,同学们都认真地做起作业来。教室里的灯光摇曳着,照到我周围,我仍然感到黑暗极了。我抬头看了看臧,她也在埋头做着作业。与往常不同的是,臧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光明,使我感到好陌生。我想大家都在为月考而着急吧。作业做完了,我拿出语文书,“毕竟明天还有,还是专心复习吧,别管那么多了。”我想。可是,看到平时一向活泼的臧今天竟然变得沉默寡言,我也什么都看不进去了。离下课还有几十分钟,我坐立不安,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我感到我们之间的友谊的桥梁似乎要倒塔了。
“叮铃铃......致命的下课铃终于响了起来。同学们像出了笼子的小鸟飞出了困住他们的牢笼,可臧还坐在座位上看着她,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我走上前,想与她说声对不起,可是即将脱口而出的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此时就像千金重,怎么也说不出口。我徘徊着,焦急着,拿出了一张小纸条,在上面写道:“臧,也许我的无心之举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我,好吗?”我忐忑不安,但还是把纸条给她了。
在她接到纸条的那一瞬间,灿烂的笑容回到了她脸上。她又把纸条传给了我。我悄悄打开,看到了这样一行字:“周,谢谢你。我没有生气,我们永远是好朋友......”我又重新见到了她的笑容,就像冬日里温暖的阳光,融化了你我心中的冰雪。
现在我终于知道,朋友是一生中陪你走过一段路然后跟你说“拜拜”的人,如果我不能好好珍惜,我还配的上是朋友吗?友谊地久天长,我要珍藏它,我要拥抱它。
友谊不用碰杯,友谊无需礼物,友谊只是我们不会忘记。
——题记
正月十五前,一个老朋友从侯马过来看我。她是我真正意义上的老朋友,我们的友谊从孩提时开始。几十年来,我们历经、工作、嫁人,走过许多地方,历尽无数沧桑,却始终如影相随,呼之即来。多年来,那儿时的友谊早已随着岁月的磨砺沉淀为深深的亲情。回想往事,在几十年的人生路上,曾有过无数个亲密无间的好友,但都随着生活中的分别,因空间的距离而渐远了心的距离,疏淡了来往,淡漠了友情,唯独我和她几十年来却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空间距离,日渐浓缩着友情。
今年春节时,我发短信问她在忙什么,怎么一年了都没见过她,她回信说在北京,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元宵节前的一天却突然给我打电话说马上就到我家门口了,我惊喜而嗔怪的说你终于想我了?她呵呵笑着说“想,常常想!昨天刚从北京回来,今天就赶过来看你了。”挂掉电话,往事不可阻挡的浮现出来。
孩提时,我们都随父母从包头搬迁到了宁武的一个大山沟里,童年的记忆里没有玩具,没有零食,灿烂在心里的是漫山遍野金黄的山茶花、火红的山丹丹花和沁透心扉的丁香花,滋润心灵的是一本本翻看的能倒背如流的小人书,教育我们成长的是一场场革命战争题材的黑白电影。我们在简单的近乎贫乏的物质与精神环境里茁壮成长。
记得有一年的除夕夜,下着大雪,吃过年夜饭后,我和她还有一个现在居住在石家庄的朋友,我们的口袋里装满了糖块、瓜子,手里还抓着一把零散的小鞭炮。三个小姑娘就在生活区的马路上来回的走着,边吃着平时吃不到的零食,边不时的点燃手里的鞭炮扔出去,偶尔惊叫着躲避着调皮的男孩子扔过来的鞭炮。那晚的雪很大,我们三个在雪地里走着、说着、玩着,雪地里留下了我们清晰而亲密的脚印,夜空中荡漾着我们童稚而欢快的笑声。当我们顶着满身的雪花回到她家时,她爸爸看着我们哈哈大笑,笑我们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疯玩,但语气里没有责备,除了疼爱应该还有些许的赞叹吧。那时候不懂,现在想来,她爸爸一定是羡慕我们无忧无虑的童真时光。那个除夕没人能忘,历久弥新。
宁武的冬天寒冷漫长,可少年的我们不懂寒冷。我们在狭窄的冰面上滑冰车、抽陀螺,我们在陡峭的山脚下砸着山泉冻成的冰块吃得津津有味;夜晚我们在路灯下跳皮筋、捉迷藏,那时候厂里的高音喇叭每天晚上八点都会播放中央新闻,那字正腔圆的“现在是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时间”让我痴迷不已,喜欢听新闻就是在那时扎根在了心里。
后来渐渐长大了,各有了心事,我们常常坐在山坡上的一块巨石上,看着满山遍野灿烂的山花,唱着《军港之夜》、《友谊地久天长》,想着不想说的秘密。她从小开朗、义气,有男孩子的性格,可她也成熟的早,在我还懵懂的`时候她的周围已围绕着男孩子了。我高中毕业后没能继续升学,无奈之下进厂当了工人。参加工作后近一年的时间里我都沉浸在失落、烦躁的情绪中不能自拔,不和任何人联系来往。也就是那阵子,她却在经历着一场轰轰烈烈而最终惨淡分手的爱情故事。当一切尘埃落定后,她给我讲了那段往事,我第一次惊讶的感受到平时大大咧咧的她竟然有如此热烈、执着的情感。让我这个平时总在自诩重感情的人无颜面对,我没有她那样的勇气,在生活的抉择面前,我曾瞻前顾后的放弃了那场刻骨铭心的感情。
我们在跌跌撞撞中成长、成熟,我们的友谊也在一次次的泪水交融中巩固、升华。许多年来,在欢笑时我们不一定在对方的身旁,可在伤悲无助时我们一定在一起。几年前,重病中的我心态失去平衡,因家务事和老公爆发了激烈的争吵,盛怒之下我离开了家。坐上车很久才发现除了她那里我没地方可去。在我声泪俱下的控诉中,她不时的附和着我大骂老公的粗暴和无情。她和我老公也很熟悉,我们都是从小在同一个环境里长大,都曾是同班同学,因此她心里明白这件事不单是老公一个人的错。等我发泄完怒气心情平静了一些后,她安顿我吃饭休息,自己却躲出去给我老公打了电话。这就是朋友,他永远希望你好,希望你平安、快乐。
我的物质生活不是很富有,可在我几十年的人生岁月里,从来没有缺少过友情,在我每一段的人生经历中,都有浓浓的友情陪伴我走过或快乐或失意的人生之旅。回想往事,那一个默契的眼神,那一句贴心的话语,那一个温暖的拥抱,就像微波,从内到外震荡着我的心,给我力量,给我自信,让我明白我从来不孤独,也不悲苦,天外有天乾坤很大,我有召之即来的朋友,我永远不寂寞,永远有勇气跌倒了再爬起来抖落尘埃一路向前。
我无意中拉开抽屉,那本画册依旧躺在那里,勾起了我无穷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曾经……
四年的小学生涯,都是她陪我度过的,还记得,一年级刚入学的我,就和她成为了同桌。那时的我还很羞涩,面对着新同学,脸涨的通红,不知道怎么打招呼。是她,我的好朋友徐宏涛帮助我敞开心扉。记忆中,她是个漂亮的女孩,一双大眼睛泛着光,使人感到莫名的亲切。她很活泼,因此在与她的接触中,我也潜移默化的变得开朗。
我们相遇在鸟语花香的春日,我们相识在烈日炎炎的夏日,我们相交在硕果累累的秋日,我们相知在粉妆玉砌的冬日。四年的四季轮回,终究,我们编织的梦醒了。该分别了。她,要转学了。
那天,她来到我家,神情有点不对劲,我问她怎么了,她笑着摇摇头,我看的出来那笑容很勉强。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那是我们的最后一天了。
直到下午,她才郑重其事地告诉我,她要走了。我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然而事与愿违。她拿出一本画册给我,说:“林馨,这里有我们共同的回忆,你一定要好好保管。”我打开一看,里面每幅画都是关于我们两个人发生的事。我这才想起来,前些日子,每天都看见她在画画,问她画什么,却不告诉我,害我为那事耿耿于怀了好一段时日。现在想起来,那时真不该。
最后,她还是走了,我的挽留根本无济于事,只是徒增伤感罢了。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脑海里都回荡着她的一颦一笑,以及我们一起走过的时光。那些记忆,被我埋藏在心底,却只能沦为回忆,沉淀在浮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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