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家乡低矮房屋相比,眼前一栋栋高楼大厦理所当然的雄伟多了,但是却丝毫不能引起我内心的震撼了。记得初来时,感觉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美好的,甚至于那陌生的人、陌生的物,都让我感到莫名的亲切。但不知何时起,我厌倦了这里的一切,渴望回到家乡的心情越来越强烈。我突然开始思念起家乡河岸的杨柳——嫩绿、青葱的杨柳。
异地的夜空是凄凉的。
繁星点点,偶尔会飞过一两架飞机,后面的小吃街好不热闹!却不能让我平静的心泛起涟漪,我开始想念我的家乡,我的亲人,我的那一方沃土;房东太太端来了一盘炸好的元宵,眼睛里盛满了笑意,说道:“孩子,一个人在这里孤单吧!喏,刚炸的元宵,还热乎着呢……”我捧着盘子,透过她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家乡隔壁的婶婶,婶婶也有着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总是喜欢喊我去她家吃大饼。自从上了初中,很少去她家了。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涌出来,吓坏了旁边的阿姨。第一次在异地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家乡的温暖。
当我终于踏上回乡的旅程时,面前的一切却又像做梦般的不真实,可腿上的疼痛清晰地告诉我—这不是梦。故乡河岸的柳呀,一如往年那般青葱。故乡的天空虽然没有飞机来来往往,大街上没有车辆匆匆忙忙,却有最芬芳的泥土气息,最真诚的笑脸。朴实的服装、长满皱纹的脸庞远比那些华丽的衣服、涂满化合物的面孔顺眼得多。站在家门口。大门上爬满了爬山虎,它在我眼中竟如此地美丽,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终于,我又回来了,回到了这方肥沃的土地。
“思念是会呼吸的痛,它躲在血液里来回滚动……”思念真是会呼吸的痛!它会占据你思绪、大脑、甚至是心灵,它像病毒般在我的身体中蔓延、蔓延……
第一次,生平第一次去福利院,本应去传送爱心的我结果却在那束手无策。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或者可以带给他们什么,来之前总以为能够去那里已经是质的飞跃,可终是心到行不至。内心本能的善意却没有行动的载体,憋在里面甚是难受,毕竟最需要自己帮助的人儿在眼前,可我总不能摆开十七年来落在我身上世俗尘埃,嫌弃和同情搅合在一块,化成不明不白矛盾着的眼泪。让这种泪水盈眶会让我感到自己是个可以忽略性别的凡人,庸碌了将生命。
去福利院之前我就感到很紧张,很怀疑自己是否能够带去爱心,带去欢笑。等到真正到那里时,看到的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因为受“福利”二字影响,总以为那里会是和睦而且稍有欢快的家庭,毕竟都是患难与共的同胞。可到了那,看到的是窄小阴暗的民房,冷漠无情的管理员,孤苦无助的孤儿。愁苦压抑的气氛,一下子把我淹没,让我束手无策,无奈此行。
能够去福利院是因为受新近认识的两位女生影响,她们是几乎每个星期六都去那,去做自己能改变的小事。站在一旁的我看着她们忙碌:喂有生理困难的小孩子吃糖;和老人谈天说地;帮忙打扫卫生……完全没有了在课堂上那种娇贵高傲,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子气,展现在面前的是一幅能够打动心灵的真善美的画卷,拙劣的文字早已难于描述这种场面,我只知道自己到从未有过的,对于美的享受,是一种行善的快乐。同时也在思索到底是怎样的灵魂触动能使一个人坚持那么久去干一件常人不能够去***事,或者说我们这些凡人已经和她们相形见绌了。孟子有言:人之初,性本善。善乃人之本性,行善是人的本能,而反观自己,连善良的冲动都不曾有过,不得不怀疑自己只是一个空有肉体的人。
回想那经常令人回眸一瞥的美女,此刻在心中应该算是俗不可耐了,真正能打动人心的.美,恰是合人之本性的真善美,无需捧在手心怕它融化,无需诚惶诚恐怕将它惊碎。这些人所成就的美,是永恒的,不会湮灭的,等到时过境迁时还可以把这种美从心底搜刮出来回味……
我在归途中和同行的一个男生说我有点怕,怕那两个女孩子的纯真无私的善良会被人欺骗,被人利用,从而使她们的放弃自己所坚持过的善行。我是真的很怕,当世俗涌现时,要用多坚强的信念去顽抗,去看破?
但也不用揣测太多,这种曾打动过我心的美会到何方,未来会回答,而且我坚信随着这只从善的队伍的扩大,她们有决心去坚持。“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一个个被她们所感染的的人们是她们登上真善高峰的热心引路人,在攀登时会去拉上一把,甚至追随在她们身后。
再度去那儿的时候,泪水终归没有流下,我鼻子酸了酸,怀疑自己是否铁石心肠,但心早以热泪盈眶。善,引人升入爱的天堂。
无需太多的夸奖,太多的赞词,我知道她们喜欢这样默默的,在人们不经意之间就改变了世界,把真善美传向八方。而这篇博文就算是我对善良的一种虔诚,一种敬畏,还是一种情不自禁的馈赠吧!
“亦余之心所从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家,是一个温馨的爱巢,一个避风的港湾,一个我活着就有我活着就有牵挂的地方。
而如今,我却远离了家,独自一人来到了过去从未到过的陌生地方。我已经不记得,我当时是怎样挪出家的门槛,我只记得模糊的泪光闪烁着父母担忧的目光。
无论怎样,我终究离开了家。就像风中摇曳的蒲公英一样,轻轻地,悄悄地,飘远了。消失在牵挂的微风中。
今晚,我失眠了。我已经记不起,这是我多次不能入眠。目光从窗口透近来,照在我的肩上,柔柔的,像妈妈爱抚我的手。邻床的同学已经睡得很香,偶尔传来微微的鼾声,
轻轻的,让我想起了小妹妹睡觉的憨态。忽然,一颗泪滑落在脸上,滴入嘴里,用舌尖舔舔,好苦,好涩。不是有人说眼泪是甜的吗?为什么我的泪会是这种味道?
此时,爸爸妈妈已经睡着了吗?他们现在可好吗?奶奶的腿还疼吗?弟弟还是那么的淘气吗?家里的一切还好吗?后院的红枣已经成熟了吧?那闪闪的满天星开了吗?……
朦胧中,我隐约地听到了屋前的溪水在叫我,招呼我;我似乎看到了茫花坝上飘满了芬芳的十月雪,还有好朋友别扭时翘起的嘴巴。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打湿了我的被子,我的手帕……
夜,已经深了,连月亮也躲进了云屋了睡觉了。现在,我是不是应该静下来了?
家,不就是在山的那一头吗?如果我叫一声,爸爸妈妈都能听见,为什么要哭呢?家是离我那么的近,我仿佛能听到它的心跳,它的呼吸。家,一直都在我身边,一直都陪伴着我,它就在我的心里面。
泪,再一次不打招呼就涌了出来。但这一次,泪竟是甜的。
大年初二我独自应邀到栟茶姨奶奶家做客。姨奶奶们见我应邀到来,一个个喜从天降。每天好吃好喝招待我,还特意为我做我最喜欢的虾饼和蛏汤。我每天连吃带玩,高兴得都不想回家了。
晚上,我睡在她们家最大的一个房间里,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好像少了点什么。对呀,是妈妈的晚安,是家人都在身边的安慰。我自嘲道:“睡不着觉怪床歪。”翻覆好久,才终于睡去了。
正月初四是我生日,今年生日还更不相同,这是我一生中惟一一个阴历生日和阳历生日同一天的日子。晚上,当我满心欢喜的等待生日宴时,却只等到一顿平常的晚餐。我感到有些失望,我想起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婆婆,为什么我的眼眶突然湿润了?姨奶奶们毕竟不是天天同我生活在一起的至亲之人,他们对我的了解毕竟不深,我又怎能强求他们记得我的.生日呢?小姨奶奶似乎察觉了我的不高兴,问我怎么了,我赶紧强咽下了泪水:“没事。”我一再告诫自己,不应该强求她们为我办生日宴,这不是家里,不能乱来。而越是克制,想家的情绪就越强烈的喷发。泪水止不住的又流了下来。大姨奶奶一拍额头:“哎呀,忘了!今天是镐镐生日,我怎么把这事忘了,真是糊涂了。”我有些内疚,我又让她们为我办了生日宴,她们已经为我做了那么多……姨奶奶们的热情使我很感动,但是这里缺少的是家的温暖的感觉,是一切细节都有人照顾的感觉,是不必控制自己情感的感觉。
晚上我与妈妈通了电话,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情感,哭出声来:“妈妈,我想家!”妈妈笑着说:“那里难道不是你的家吗?姨奶奶们又不是远亲。”“可是那里没有家的感觉,没有了处处的照料,没有了精神寄托。”
第二天晚上,在栟茶镇最大的酒店里,姨奶奶们为我办了生日宴。她们对我真是太好太好,可以说有求必应,但是家的温馨,自由,是家独有的,谁也营造不了的。只有爸爸,妈妈,我,在一起,才是一个家,只要我们在一起,哪里都是家,哪里都有家的感觉。
那一次,我真的忍不住想家,想爸爸妈妈和我组成的家。
王磊光觉得,自己这篇文章没什么了不起,也不是他理想之作,这种“突然的出名”让他感觉很不真实。网友们不断在网上评论博士生返乡手记,王磊光在手记发布的第一天看了看评论之后,便很少关注。他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会有各种评论出现。
更何况,真正生活在文中所述乡村的人们并不知晓博士生返乡手记的走红,王磊光也从来没有向生活其中的长辈们提及文章的事情。“他们都是很本分的人,如果看到我将身边的事情写了出来,一定会为我担心。
对于自己的文章引发的有关农村大学生出路问题的讨论,王磊光则表示,“我所说的,是80后大学生出路难的问题,这里有一个背景,即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大学毕业生相比,当时他们大学毕业之后是能够改变自己甚至家庭的命运,而如今的80后大学生承载着家庭的希望,但绝大部分人的出路是艰难的。”如今,媒体陆续找到他,但王磊光希望人们不要关注他本人,而去关注现实的中国。(采写:南都记者 刘素楠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