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说“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现在想来是对的。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在用自己的心眼看世界,去体会其中的含义,所以看到的也就不同了。
正如我们文中的人物一样:父亲的心里因为始终记挂着田里未干完的活儿,所以生性乐观坚忍的他也变得惆怅起来了;母亲因为心里惦记着田里的活,因为看到父亲的无奈,所以她的脸也因一天天缠绵不断的雨而越发惆怅了;而我们则因为看到每天对着雨发呆、脸斜成一个弧度的父亲和惆怅的母亲,所以我们无心去应和雨给我们带来的快乐,雨在我们眼中成了“该死的雨”、“令人讨厌的雨”。因为我们憎恨雨,期盼阳光,所以“我们真希望雨能马上停”,也同时把童年中的雨“调成了金黄色”。而这一切产生的源泉无非是因为他们的心。
禅语中有一句话说“不是旗帜在动,而是你的心在动。”是的,因为我们看世界看事物并非真正用我们的眼在看,而是用心体会的。所以即使一直被人们认为“贵如油”的雨,“滋润万物”的雨,因为打心眼里不愿意它的出现而变得可恶、该死起来。
但是如果它出现在干旱以后,那我想文中的人物又会有另一种表情了:也许父亲那粗糙的被太阳晒成黝黑的脸会因为雨的出现而再次倾斜成45度角;也许母亲也会因为它的出现而扫去连日来的惆怅,雨开始滋润母亲的心田,使母亲变得更加婉约动人;也许我们会因为雨的出现而变得欢呼雀跃,会在小水坑玩耍,会应和着雨点打击小花伞的节拍翩翩起舞,也希望它可以下个不停。那时的雨也许就不再是该死的、令人讨厌的了,也许会是可爱的、令人喜滋滋的了;那时也许在我们的童年记忆中,雨真的是金黄色的了。而这一切一切的“也许”,都是因为我们的那颗心啊!
冬已经把大门打开,准备离去,他向春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踏,踏,踏”,春天的脚步近了,走进地球这大房子。一入眼帘的便是厚厚的白雪。大家看到春大喊着:“春天来了,春天来了……!”春一害羞抓了一把雷云把自己遮了起来,当“轰轰”声进入动物和人们的耳根里,都不觉得响。没有一只动物吓得乱窜,就连婴儿也不啼哭,而是在那拍手。春出来了,用自己全部的力量让大地还暖。
“滋…….”雪融了。“呼……”小草挺了起来。一拍手,一支支美丽的花像变魔术一般一朵接一朵蹦了出来。春的力量渐渐大了,动物们拍拍地干活,农民也忙活起来了,大家也跳起来了。春雨来了,使万物滋润,使花儿开放,使鸟儿歌唱,让我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并有铁一般的胳膊,领着我们上前去。
春天离去了,动物们都舍不得春走,但是它们又放手了,因为春已经把自己休息9个月的力量用3个月的时间用地一干二净,用自己的汗水滋润着万物。
看春天,给我们带来那么多的声音,有“呼呼…….”,“啪啪……”…….
春业辛苦了,让他下次再给我们带来一次交响乐。
前几日心情烦闷,望着窗外那倾盆如注的大雨,仿佛一切从头至尾的冲刷着自己的内心,闲暇之余缓慢地翻起一本书籍,映入眼帘的竟是那篇很熟悉的文章,余光中的《听听那冷雨》。
文章先从故乡的冷雨说起,回忆着在下雨的季节一位姑娘撑着一把油纸伞心平气和的向小巷深处走去。她的脚步是那样的寂寥而凄清,滴滴答答的雨滴声敲打着高低不平的石板路。随即,作者笔锋一转向我们展示了厦门之夜的雨,并以两位主人翁的形象叙述了一种淡淡的相思之愁。之后再次进一步的描写江南的雨,进而更深一步的刻画了女性独有的温柔。
雨气得空濛而迷幻,轻轻地嗅一下,便可发现一种带有特别的味道,是淡又是香,让人不觉得感受到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
而身在美国的余光中,再次望着窗外的雨,却少了些许的清淡多了些迷离的情调,这不禁会让人的思绪飘落在梧桐相思树上,并不像骤雨打荷叶那样,总有一种淡淡的凄凉。可远在残等古屋下,这种凄惨的景象就变得越加的浓厚了。
春雨的绵绵;秋雨的潇潇;夏雨的磅礴;冬雨的冰凉,这也会一个人联想到人的成长从青丝少年到白发长者,伴随着无数次的雨滴,慢慢的老去。此情此景传递着无论是对故乡、还是对人事物的留恋,都伴随在着冷冷的雨声,透漏着一丝低迷的回忆。
雨既可以是一个人的心情变好也可以给一个人增添不少忧愁,也流漏着点点滴滴的回忆,这种记忆一直伴随在凄迷的大地上久久会散去。
昨天去听余光中的讲座。余老八旬高龄,精神矍铄,修秀儒雅,一派学者风范,名家之态。仅仅2小时所论的中文与英文、文笔与译笔,对我来说是极有价值的启蒙,解答了我长久以来的疑问,也纠正了很多错误的观念。
讲座中,有节选《听听那冷雨》,配上江南丝竹,其味妙绝,听罢使人不禁潸然。现摘录如下: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有把伞撑着。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
“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有雨,也隔着千山万山,千伞万伞。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裙边扫一扫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吧。
“杏花,春雨,江南。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
“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雨气空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林之后特有的淡淡土腥气,也许那竟是蚯蚓的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紧,那腥气。
“云绦烟绕,山隐水迢的中国风景,由来予人宋画的韵味。那天下也许是赵家的天下,那山水却是米家的山水。而究竟,是米氏父子下笔像中国的山水,还是中国的山水上只像宋画,恐怕是谁也说不清楚了吧?
“雨不但可嗅,可亲,更可以听。听听那冷雨。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再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再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三打白头听雨的僧庐下,这更是亡宋之痛,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楼上,江上,庙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十年前,他曾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雨,该是一滴湿漓漓的灵魂,窗外在喊谁。”
荡气回肠。一瞬间,我在南洋的岛屿上失去了意识,恍然回到了烟雨的江南,我的家乡。幼时的幻境、去年的记忆,有相隔千年之感,如今回味,竟如太浓的酒香,叫人迷失了自己,丢掉了魂魄。
大家的一行墨,就是十年功。
世界上没有一样学问是不值得钻研终生的。即使钻研终生,又怎么够呢?
不认清自己的才华,是暴殄天物。而让自己那一点点天赋发挥出来,又怎是轻易之事?此间辛苦,吾辈断未尝过;却自鸣得意,实在可鄙。
今晨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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