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阴历五月初八,那一天我再也工作不下去了,敲击键盘的双手变得麻木起来,全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透,那时我的心里已经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觉,我就只是想给家里打一通电话,真的好想,两年以来第一次有这种强烈的想念家人的感觉。
当我双手拿起电话拨通电话时,只是听见电话那一头,嘟嘟嘟……电话是接通了的。
电话的那一头是母亲的声音,她沉着声音说:“喂!”
我激动地说:“妈妈,家里面都好吗,你好吗,爷爷,奶奶,弟弟,爸爸,都好吗?”
母亲还是停顿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她还是是沉重地回答了我:“不好,很不好,你的爷爷就快要不行了,他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你,你这个不孝的傻孩子,回来吧,就算我求求你了行吗?”
当时的我整个人都傻了,麻木了,手上的电话重重地掉在地上,眼角的眼泪就像破碎的血管,鲜红色的'血液不停的从我的身体里流淌着,控制不住地流淌着,感觉到丝丝的凉风从我的后背汹涌地涌出来,全身都变得僵硬,脑袋已经成为麻木不仁的木头,不知多久的时间,我终于还是缓过神来,捡起掉落的电话,对那一头的母亲说:“等着我,知道吗?”
如果我可以化作一阵风,我就就会永远陪在你们的身边,扫去一直都堆积在每个人脑海里面的尘埃。
你并不知道眼泪会是苦涩的滋味,咸咸的是流过眼泪之后,流淌出来的血液的滋味。
如果会害怕头上的如天空会突然下起雨,明天出门前拿着一把伞吧,遮挡着你的雨季。
那天回到家里,看到这一生最要强的爷爷竟然消瘦到看不清他当年高大威猛的模样,那时候的我又一次被伤感的场面给打败了,眼泪又会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雨季,而且这场大雨会是没有尽头的雨季,就像淹没房屋的洪水,压塌了一直都生活的家园,那一刻你变成了一个迷失方向的孤儿,眼神是那样的无助,可悲,就像一个丑陋的小丑,雨水狠狠地打湿了他的全身,脸上的妆容也变得模糊不清,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好可怜,心脏从此会是一座不会融化的冰山,既这样僵硬地出现在雪山的山脚下。
我软弱地跪在爷爷的面前,脚下就像踩在棉花上,身体就只剩下孤零零的去壳,灵魂也跟着记忆走掉了。
我没有说,就只有像一个疯子一样激动地喊着:“爷爷,我是你不孝的孙女,我回来了!”
爷爷缓缓地转过头来,无助地看着我,他依然还是当年那个慈祥的老人,就只是岁月带着乐属于他年少时俊俏的容颜,经历了那么多苍伤记忆,用他一生的经历去为我们编织成一段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故事,他用火热的胸膛遮挡着一切伤害幼小心灵的风雨,有力的臂膀铺平了我们前进的未来路,他是伟大的,也是可怜的。
我还没有来得及对他说太多的话,爷爷就只是用他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拽着我,用全身的力气吃力地对我说:“我的宝贝,爷爷最爱的宝贝,不哭,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啊,好想念你啊。”
爷爷说:“以后我既不会在你的身边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一定不要放弃你的梦想,答应我。”
我:“恩,我知道,我会的,一定会的,你放心地走吧。”
就这样爷爷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两行泪缓缓地从他的眼角滑下,这是他的最后一滴泪,我哭着为他擦掉了。爷爷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流下的眼泪,我相信他是满足地走的。
白色的孝带,你带走的是一切有关他的事情,留下的是寄托者活下来的灵魂。
你说你并没有离开,而是变成天空中一颗没有名字的星星,一直都在伴我长大。
想念时闭上眼睛,在那个梦中机会看到你熟悉的样子,但是那样的模糊,清晰的只有背影。
第二年的春天,我才发现,爷爷亲手栽下的樱花树也死掉了,我明白了,樱花树就是爷爷的寄托,然而从那一天起我不再说话,变得抑郁,我的眼泪不知不觉地从眼角上流下来,我也终于明白爷爷临走时说的不要让我变成“第二个他”的含义是什么了。
那个“第二个他”是我和爷爷同样都得了抑郁症。
黑夜的到来不是安静入睡,而是在梦中一个人去樱花树林中看你,看你对我短短的微笑。
白天睁开双眼是无尽的思念,站在高高的山坡上,替你看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被遗忘掉的记忆。
我的爸爸是个雕花匠,今年正好四十。他的年龄不算大,但白头发比我奶奶还多,一根根的很剌眼。
爸爸每天起早摸黑地工作,他敲鎯头的声音常常融进我的睡梦中。晚上,他总是很迟才睡,一上床就入梦乡,鼾声四起。
尽管工作很忙,但爸爸很关心我的学习。每学期开学前,他总要去新华书店,精心挑选后买回来一大堆练习题。为此,我曾多次在心里抱怨:这么多习题,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完?
在平时,我做好练习,爸爸总要亲自批改,划下他认为重要的概念,圈出我做错的题目,给我分析错题后,又将错题剪下来,贴在错题本上,说是要我到初三中考前再做一次。
每当期中和期末考试,爸爸就更忙了。考试前他一定会问我今天考什么科目,并叮嘱我:“考试时千万别紧张,平时考了那么多次,成绩都不错,这次也一定会考好。”回来后,他会急切地问:“考试难吗?有没有什么题目不会做?作文题目是什么?”然后,他会叫我估计一下总分。看他投入的情状,好像比我自己还关心这次考试。要是我考得好了,爸爸会高兴得几天睡不着觉。要是考得不好,爸爸会帮我找差距,找原因,鼓励我振作精神重新上路。
在拿成绩报告单的前一天,他总会打电话给班主任,问各科成绩和在段里的排名。对此,我不以为然:“这么急干什么?明天到学校里去不就知道了?”
暑假里,爸爸又将我送到城关镇学习作文。每次,他用摩托车将我带到城关镇,又匆匆赶回家去干活。望着他回去的背影,我心中酸酸的。
后来,我才知道,爸爸是想让我考进嵊州一中,然后考上一所名牌大学。知道这些后,我为我以前有些想法而自责。
父爱就像海那样深沉,其表达方式总是寄寓于默默的行动中。
写到这,爸爸的形象又浮现在我面前,一根根白发是那么的剌眼。
那时,我是一个不懂事的女儿。
时间的推移,岁月的流失,让我明白了许多,但我依然无法参透那本叫作父爱的经。父亲是不大爱说话的,他不喜欢笑,尤其是对我。在记忆里,父亲不会主动地抱我,不会主动地和我开玩笑,不会主动的陪我逛街……太多太多的不主动,让我和父亲的距离越来越远。我以为父亲会这样一直忽视我,然而却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原于我,原于我的任性,我的自私。在学校有整整一个月了,好想听听哈哈哈声音,但那头却传来了父亲嘶哑的声音,我开始踌躇,正不易如何是好时,他说:“和***说话吧。”顿时,我的心放松了,却莫名多了份惆怅,原来父亲还是不爱和我说话阿。片刻,电话那头传来妈妈兴奋的声音,问东问西的,大到学习小到天气,没有一个漏掉的',我的心一下子温暖起来。“让她多穿点衣服,近几天会降温;让她多喝点水,别生病了;让她别怕花钱,没钱我明天给她送去……”电话那边忽然想起了父亲的声音,低低的,但是很清晰。我颤抖地问:“妈,爸今天怎么这么多话。”“他呀,你没吃打电话都这样,习惯了。”我愣愣的挂了电话。脑中仍回想着母亲的话,原来父亲一直都不曾忘记我,只是固执的我一直都未曾发现。
轻轻翻开那本落满灰尘的画册,注视着那个高大的男人。岁月里,由她抱着我灿烂的笑脸,由她在我生病时担忧的眼神,由她想叫住我而犹豫的眼神……只是不懂事的我将它挂上了锁,才落了如此多的灰尘。今天擦亮它,放在书桌上,心里一下子充满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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