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皮肤,花白的鬓发,浑浊的双眼,布满老茧的手掌,那弯曲干裂的指甲缝里藏着泥土。
她,是我的外婆,一个朴实的农民,贤惠的妻子,伟大的母亲。
外婆出生于封建社会时的一个小山村里,她有7个兄弟姐妹,她排行第二,有一个哥哥,二个弟弟,四个妹妹。由于那时重男轻女的思想,使她挑起了原本不属于她的沉重担子。外婆告诉我,她6岁时在家里煮饭,做家务。再大一些,就上山砍柴。因为年纪小,个子矮,抢不过那些大人们,于是只能去更远的地方砍柴几十里的山路,重达百斤的担子,外婆往往是鸡鸣时出发,夜色晕染了天空时才能回到家,继续料理家务活儿。
外婆虽然个子不高,但我的心中却十分高大。
小时候,父母在外打工,我就跟外婆在一起玩,外婆为我撑起了一片天空。外婆时常将我高高抱起,举过头顶。我便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想像我是一只翱翔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鸟儿……
渐渐地,我长大了一些,哭闹着让外婆带我出去玩,十多年前的深圳,就与现在的合肥一样繁花,到处都是高楼大厦,有商场,游乐园,到了夜晚,红灯便随着音乐的节拍闪烁着。外婆时常对我说:“你小时候,可招人喜欢了呢,每天我带你去玩,都有人夸你长得漂亮;你小时候啊,嘴特别甜,看到人就喊’阿姨’,一听到音乐就跳舞。”
然而这种城市生活很快就结束了,我们回到了老家。
大雁拉高了天际,橘黄的秋阳照射在黄灿灿的麦穗上。等到最后一颗麦粒变得金黄。外婆带着我一起去田里割稻。她拿上一把镰刀,镰刀的利刃上寒光闪闪,然后却掩盖不住岁月流过的痕迹——那木制的把柄上一道道棕色的划痕,如同外婆脸上的皱纹。田垄里如同金色的海洋,一阵风吹过。带来了稻香夹杂着泥土的清香还有一阵阵麦穗互相摩擦发出的声响。大镰刀挥舞着,一些细细的汗水聚焦在外婆脸上形成豆大的汗珠,“啪”终于,从脸上滑落,滴入泥土中。
我的外公在外婆五十多岁时就走了,外婆一个人住在老家。她节俭、勤劳,能吃苦,虽然她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民,却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Mickey,你慢着点儿!”“Mickey,你多吃点儿!”“Mickey,你冷吗?多穿点儿!”……这一句又一句的叮嘱,一句又一句的“唠叨”可不是别人,她就是我的外婆。从小到大因为爸爸妈妈的工作比较忙,我的一切起居饮食都是由外婆全权负责照顾,我就是在外婆的精心呵护下长大的。
胖胖的身材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婀娜多姿,原本光滑白嫩的皮肤上经历岁月的更迭留下了深深的印迹,乌黑的头发里也已掺杂了根根尤为刺眼的银丝,脸上总是洋溢着和蔼的笑容,这就是我的外婆。不过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外婆那双无所不能的手。就是这双手牵着我慢慢的长大了。
不是因为它有多好看,而是因为它是那么的勤劳。从早晨起床开始,她的那双手就忙碌个不停,买菜、做饭、洗衣、做家务……直到夜深人静时。每当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桌上总有一桌美味可口丰盛的菜肴等着我们,吃到外婆做的饭菜,一天的疲劳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的屋子也总是被外婆打理得井井有条,收拾得干干净净,摆放得整整齐齐,是如此的温馨。
我的外婆有一双灵巧的手。听妈妈说,她小时候的衣服都是外婆亲手缝制的呢,每一件衣服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外婆,我的台灯怎么不亮啦?”“外婆,我的椅子松动啦!”“外婆,遥控器好像不灵了呢!”是的,家里只要有什么东西坏了,找外婆一定没错,外婆只要三两下总能搞定。
我的外婆有一双神奇的手。冬天每当我冷得瑟瑟发抖时,她就会伸出那双神奇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小手,这时外婆的手就像暖水袋,一股暖流顿时涌入我的心头。每当我跌倒后,外婆就会伸出那双神奇的手,有力地将我一把拉起,给予我鼓励与安慰。每当我遇挫时,外婆就会伸出那双神奇的手摸摸我的头,好像在说:“别灰心,失败乃成功之母嘛!”。每当我收获成功时,外婆也会伸出她那双神奇的手将我拥入怀中,好像在说:“你真棒!下次继续保持!”。
现在这双手仍然无时无刻的在我左右,虽然它已不再纤细,已变得有些苍老,但正是那一道道皱纹刻记着我成长的历程。虽然它已不再像以前那样有力,但我永远也不会放开这双手。外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让我牵着您的手,慢慢地走。因为我已经长大,您把您的手放心的交给我吧。
小学五个学期的寒暑假,我每次都要去看我的外婆。由于我的学习进度,所以初一寒假没去玩几天就回来了。正是因为这样,我和外婆的思念就更深了。
妈妈说:“孩子,我们每年都会见到外婆,何必这样的思念外婆呢?”“是啊,虽然每一年都见面,但是……”我没说些什么。
外婆是一个温和的人,她整天操劳家务,所以很劳累。在所有孩子中,外婆最爱我,她一直关心我的学习和身体,虽然没有爸爸那么严格,但是她对我的期望一直在鼓励着我进步。
外婆家在井冈山,我、爸爸、妈妈和外婆一起去逛街,那时侯是盛夏,烈日炎炎,外婆和我都很热,很口渴。外婆拿出5元钱,递到我手上,说:“天气热,去买根冰棒吃,解解渴。”我注意看了外婆的钱包,里面全市零零碎碎的小钱,大概不足20元,我的心酸了一下,把钱递回给外婆,说:“外婆,我现在不渴,等渴了,我再问您要,可以吗?”“可以。”外婆小声回答。可我并没有再问外婆要过钱。
外婆过生日刚好在我寒假,而且还在井冈山的那一天,所以我陪外婆过了一个生日。听妈妈说这是外婆第一次过生日。大家为外婆定了60多元的蛋糕,当我们那着蛋糕回家时,我只看见外婆的眼睛红了。到分蛋糕时,外婆只吃了一小块,便坐在一边,看大家吃,脸上露出很满足的微笑。看着外婆那饱经风霜的脸,我想哭,可是我尽量忍住眼泪,因为今天是外婆的生日。
等到分别的那一天,我拿出了两个透明的水晶石,递给外婆一个,望着自己手中这单个的水晶石,唰地一下,眼泪流了下来,我转过身,不让外婆看见,我只是叫外婆保存好这个石头,就上火车了。看着外婆离我越来越远,我趴在桌上,哭了好久好久。
快过年了,思念外婆的情感也就更深了,团圆团圆,可我却不能见到外婆,手中捧着这个石头说:“外婆,您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元旦还开心吗?想我了吗?我一个人望着月亮。月亮啊月亮,你那圆圆的脸,笑眯眯的,是在笑我的无知吗?石头啊石头,请你递给外婆我的思念和祝福,让外婆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石头好像在说:“您说的话我一定转达。”我的心也安定了。水晶石,外婆和我的思念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传递爱的水晶石,载着我的思念离去。
我的外婆个子较高,妈妈说她有1。68米。尽管已六十多岁,但脸上并没有明显的皱纹,她的头发乌黑发亮且有些天然的卷曲,从我记事起她一直留的是短发。可能是云南紫外线强的缘故吧,外婆的皮肤不是很白,不过脸上总是洋溢着健康之气。
外婆是云南丽江华坪荣将人,40多年前与我的外公结婚后到大理州的云龙县旧州镇定居,她是个裁缝,所以旧州的房子据说是她缝衣服建起的(外公也很能干,但挣的钱多数都捐给了公益事业或灾区),由于外婆是做衣服的,所以很多人都认识她,又因为她性格开朗、做事认真、为人好,所以大家都将她当作好朋友。
我在贵阳出生前,据说外婆就来照料妈妈,我出生后的一个多月,她也一直照顾我和妈妈。我半岁到两岁之间的两年,由于妈妈去读书,我被送回到旧州由外婆外公照看,所以对我的最初启蒙很大程度上是外婆完成的。
最近这些年外婆除了给我缝鞋子和衣服外已经不再给别人做衣服,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给外公、爸爸、妈妈、舅舅、舅妈、弟弟等编织毛衣,可以那么说,我们90%的毛衣都是她织的,因为她织的花色好,所以我们都爱穿,因为质量和式样都好,所以常常有奶奶阿姨们摸着我的毛衣问这问那。今年来,外婆弄起了十字绣,据说已经有两个绣片已完工,现在在绣一个大一些的。另外,外婆做的饭菜十分可口而且种类繁多,我们都很爱吃,辛苦外婆了!
外婆是个细心的人,这在她织的毛衣上可以看出来,同时还体现在很多方面。比如说,每年我们回家度春节时,外婆已帮我们准备好了蜂蜜、酸腌菜、香肠、土鸡等等我们喜欢的东西。
外婆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种花,她种的花主要有兰花、灯笼花、海棠、桂花、旱金莲等。由于她的精心安排和云南旧州独特的气候,外婆的花总是四季都在开放,外婆家的小院子也因此总是有品花赏花的人。
近两年,外公在他的水厂旁边的空地上种了些瓜果蔬菜核桃什么的,平时特别是外公出差时,她也帮着照看。外公养了只大黄狗在水厂,所以外婆平时和我们聊天时会常常提到它。
外婆喜欢京剧,也爱看连续剧,所以她和妈妈总是会在电话里讨论一些角色或影片的内容。
……
外婆爱讲故事,每次回家,她都要给我们讲很多很多。如讲华坪的亲戚、讲旧州的趣事、讲外公的创业经历、讲舅舅和妈妈小时的事等。每当这种时候,爸爸和我是她最忠实的听众。
呵呵,关于外婆的话题还很多,今天就讲到这吧。
那时,外婆的呼唤声中寻找着我的身影,总是一声又一声喊我回家吃饭,总是找到我后跟我嘻嘻哈哈,可如今,外婆已经不在了,那寻找的声音,永远的记忆在我的脑海中。那个时候我还小,就被父母送到了外婆那待了两个月,外婆是个朴实的乡里人,银白色的长发盘绕着,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多。而她每天都会去田里干活,完全看不出来她有多老,七月的烈日照射到大地,犹如火烧过一样的炎热,周围的知了是越来越大声,而外婆却还是坚持的田里干活,直到所有的活都干完才回家为我们做饭。她的汗水湿透了衣服,脸上的汗水随着皱纹,一点一点的流下,她没有时间擦,只是还在为我们做饭。每每到傍晚,我总是一直和小伙伴疯玩,不知道天黑了要回家,外婆就一直叫着我的名字,叫我回家吃饭,外婆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却很舒服。我总是喜欢躲在草丛中,外婆总是抓的到我,总是一直的寻找着我,不厌其烦的喊着我的名字,我们总是以欢乐收场,外婆和我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夏天。又是一年的夏天,外婆已经没有力气去干活了,她只能远远的看着我在一旁为她做事,总是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暖,可是逐渐的变小了,她一直寻找着我,生怕我不在,那时候才明白,外婆,已经老了。记得过了有一段时间,回家看外婆的时候,她已经过世了,躺在冰棺里的外婆像是睡着了,无声无息,没有一点儿声音,我痛苦的流下了眼泪,坐在外婆的身边,轻声的陪她说着话,可是,她却不会向以前那样回答我,叫我的名字了,再也听不到她那温柔的呼唤声了。我独自来到那个以前和外婆欢闹的那片草丛,还是长满了杂草与野花,看着看着,耳边似乎还回旋着外婆呼喊着我回家吃饭的声音,寻找着我的身影,还是那么不厌其烦的寻找着我。现在,我想寻找外婆的身影,外婆的声音,外婆对我点点滴滴的关心和温暖的亲情,看着曾经的照片,曾经的笑容,再也寻找不回来了,已经被时间掩埋了,再也没有人会那样不厌其烦的寻找我,再也没有那个天天找寻我的声音,只剩下自己独自徘徊在那片曾经快乐的领地……
每年春天,外婆家院里院外的桃树都会竞相盛开,随微风摇曳的桃花粉粉嫩嫩,将整个院子装点成花的海洋,我和弟弟就在淡淡花香中拍照,流连忘返;盛夏,鲜红的水蜜桃压弯了枝头,清香诱人,我们穿梭在桃树间挑选着心仪的果实,不一会儿就采摘一箩筐。收获的喜悦握在手里,吃在嘴里,也挂在脸上。刚从村里做完清洁回来的外婆,一边慈爱地看着我们,一边笑我们是群“小馋猫”,却还帮我们挑最大的摘。
在村子里,外婆是个十分勤快的人,唯一的缺陷就是不识字,但这并不影响她是个干活的“好手”。早些年,外公出门在外做生意,外婆一个人在家操持着家务,照顾妈妈和舅舅,还十分孝敬外祖母,更是把田里的小麦、玉米、水稻侍弄得长势“拔尖”,全村闻名。用外婆的话说:“日子虽然不是富的流油,但从没缺衣少食。”
然而,随着外公生意的失败,再加上他的身体不好,外婆家的生活每况愈下。外婆的时间和精力也几乎全耗在照顾外公与高龄的外祖母身上,不仅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因为给外公看病还欠下了不少钱。因为这样,他们家也成为了建档立卡的低收入户,成为全县数万名精准扶贫对象之一。
“几年前,政府给你外公办理慢病救助卡,你外祖母每年还能领到养老金,我不识字只能在家门口干些体力活,就给我安排在村里做保洁,家里的农活也能顾得到,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外婆跟我说,有了“工作”和收入后的她干劲更足,家里的生活也慢慢恢复了往日欢声笑语。外婆说:“现在你舅舅也有事做能挣钱了,村里已帮我们摘掉了这顶‘穷帽子’,往后再给你舅舅找个对象成个家,那生活就圆满了……”
其实,外婆不说我也知道,好强的她不仅把村里的清洁做得好,还好几次找村干部主动要求“摘帽”,把政府的关心和帮助让给更多有需要的人。“这样有好处的事,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倒是还往外推?”就因为这,有一段时间,我们总是笑外婆很“傻”,但却在心里深深地敬佩着她。在她身上,我真的明白了,“幸福的生活是奋斗出来的”。
在我眼中,外婆就是一个同时拥有炒菜、电动车两个功能的“人性化智能机器人”,不仅要接送我上下学,还经常充当“赞助者”,为我出资购买文具,而我却一点也不内疚!现在想想,真是后悔。特别现在天冷了,外婆送我到学校后还会千叮咛万嘱咐:“天气变冷了,要扣紧扣子,别着凉了!”而这时的我刚好看到了同学,只是胡乱地“哦”了几声便走开了,根本没把外婆的话放在心上。
而真正的爱,还是我在一个数九寒天才感受到的。
那是一个异常寒冷的夜晚,我刚下书法课,打着寒战一步一步地蹭到了我和外婆约定等待的地方,却不见一个人的踪影。我刚想掏出手机打电话,却又看见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我定睛一看,正是外婆。她一见我,就操着已被冻得发紫的嘴唇对我说:“果果,对不起,我来晚了,快上车!”一边说着,一边咬住牙关用手捶打着膝盖。我指着外婆的膝盖问她:“外婆您怎么了?”外婆说:“老毛病了,关节炎,快上车!”在车上,路边那一盏盏昏黄的路灯照在我脸上,衬托得那两道泪痕犹为显眼。
听完了外婆的故事,再来说说我的.任务吧。当初老妈交给我的任务就是逗外婆开心。想想也是,外婆辛苦了大半辈子,也应该安度晚年了。但这时又被老妈叫去“做苦力”,无奈的滋味可想而知。要是她把接送我上下学看成是一种负担的话,那可怎么办呀!于是,外婆在接送我上下学时,给外婆讲一两个笑话,逗外婆开心。当我听见外婆那爽朗的笑声响起时,我心中的内疚感不免烟消云散了。
在我给外婆讲笑话的时候,外婆也教会我一些做人的道理。就这样,我在“助力器”与“笑话机”的故事中好像知道了或模模糊糊懂得了:这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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