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渭城下起了蒙蒙细雨,打湿了浮尘,迎来了清新的空气一排排柳树仿佛经过了场洗礼一般,叶子焕然一新,更加苍翠欲滴,腰身更加挺拔……
柳树旁有一家旅店,客人们都还在酣睡,却早已有人在此饮酒。他们,便是王维和元二。
桌上有几碟小菜和空酒壶,可见,他们已经喝了不少。只见王维抿了一口酒,蹙着眉说:“元兄,为何走得这般早?何不多留几日?”
“王兄说笑了,皇上下旨,我怎能不从?”
“这倒也是。只怕是你走后,就再也无人与我一起共赏美景、吟诗作赋了。”王维苦笑着摇了摇头。
“王兄这是何话?以王兄的才能,除了我,又怎会无其他好友呢?”
王维默不作声,只是向元二敬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元兄,此次前去安西,路途遥远,甚是要注意安全,莫要着了途中那些山匪的道。到了那儿,莫心急,你人生地不熟的,先找到地方安居,凡事与他们好生商量商量……”
“这是自然,等到了那儿元某定会给王兄报信儿的。”待王维说完,元二这番话算是两人之间的约定了。
“来!你为兄弟二人再喝一杯!”王维先行一步喝完,元二不好拒绝,只得再次喝了下去。
这时,一个小厮走了走了进来,恭敬地对元二说:“大人,马车已备好,我们该启程了。”听完,元二对王维鞠了一躬:“王兄,我该走了。”王维并未直接说什么,而是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了元二,元二刚想推却,王维连忙打断了他:“元兄,喝下这一杯吧,毕竟这一别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相见,等你到了那里,就见不到对方了。”听到这话,元二也不多说,接过酒一饮而尽,然后径直走了出去,上了马车。
王维跟在马车后面,元二上车时对他说了一句:“王兄,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还请留步!”王维只好目送着马车远行。
看见周围的景色,感受着绵绵细雨,他不禁吟了一首诗: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清晨,渭城下着蒙蒙的细雨,这个时候,王维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的好兄弟元二即将要离开美丽的渭城,去那个寸草不生,环境恶劣的安西。外面的细雨湿润了地上的泥土,只有柳树在细雨中显得格外生机。
青砖绿瓦的客店里,王维和元二正在一起喝酒、聊天。王维一边喝,一边小声地哭,他的眼泪滴到酒里,酒都带着点咸味儿了。元二也低着头哭泣着,他带着哭腔说:“王兄,我马上就要走了”。
“元二兄弟,我再陪你饮几碗酒吧。”
他们两个喝了一碗又一碗,似乎永远都消不掉内心的忧愁。这时,王维又举起酒杯,声音微弱地说:“元二啊,我们马上就要分别了,不知道这一去,我们还能不能再相遇了。你就喝掉这杯酒吧,你出了阳关,就可能遇不到像我这样的好兄弟了。”
“好!”元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一边用衣角擦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一边说,“我干了”。
刚喝完这杯送别酒。就听到外面的马叫声,他们走到外边,握了握手。元二说:“王维兄,我走了,你多保重。”王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从路边的柳树上折下一根柳条,放在元二的手上。
元二的马车渐渐走远了,王维看着元二的远影,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提起笔,写下了《送元二使安西》这首诗:
渭城朝雨浥轻尘,
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
清晨,渭城的细雨湿润了路上轻微的浮尘,道路两旁的新柳一片青翠。今天,我的好朋友就要去安西了,这一路,千山万水,这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所以我特地请他一起喝酒,为他饯行。
举起一杯酒,我的眉毛垂了下来,泪花在眼睛里打转,只觉得喉咙里一阵阵发疼。我把酒杯凑到元儿面前说:“老朋友,你在安西一定过得开心一点,如果想我了,记得给我写封信啊。”
元二的脸已被酒喝得通红,像一个大苹果,他生硬的拉了一下嘴角,苦笑着说:“放心吧,我会想你的,我也会每个月给你写一封信。”
看着元二强颜欢笑的样子,突然一阵悲痛涌上心头,我鼻子一酸,泪珠就滚落下来。我拼命装着开心,对元二说:“你在安西一定要吃好住好,如果没钱了就告诉我,我会给你寄钱的。”
元二摇了摇头,给我们两个的酒杯里都倒满了酒:“来,让我们再干一杯,出了阳关,可就再没人陪我喝酒了。”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太阳不知何时已爬上头顶,是该走的时候了。我目送元儿上了马车,看他的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只有那清翠的柳枝还在风中飘扬……
早春三月,由于朝廷在新疆设立安西都护府统管西域各国,王维的好朋友元常奉命去安西都护府传达朝廷的最新旨意,离别情长。
这次路途遥远而且任务艰巨,王维一路上都在护送元常,一直到渭城才将分手离别。
在渭城休息一晚后,刚刚起床的他们发现客舍外刚刚下了一场小雨。渭城清晨的蒙蒙细雨湿润着地上的尘土,让空气更加清新,客舍周围刚刚冒出嫩绿色的柳叶,在春雨的洗礼下更显得青翠。但是景美易生情,一股离别之情涌上王维的心头,把诗人的快乐又“吸”了回去。诗人按捺住自己的离别之情,陪伴好友一起欣赏美丽的风景。
离真正分别的时辰越来越近了,王维在客舍旁的凉亭里摆下了“饯行酒”,对好友元常说:“元二兄,我们来喝点小酒散散心吧!”元常见他的好友如此情真意切,便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们边喝着,边天南地北地聊着天,大家都故意不触动那藏在心底的依依惜别之情……
不知不觉中,从西域方向驶来了接元常的小马车。两人马上就要离别了,不知何时才能再相遇。王维在这最后分手的时刻,举起酒杯深情地对元常说:“兄弟啊,请你再干上这最后一杯离别的美酒吧!因为西行出了阳关就很少有能体谅你的知心好友了。”元常喝光了这杯离别酒后,依依不舍地登上马车,掀开布帘,不停地向王维挥手,直到王维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王维站在客舍门前,望着好友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忧伤,吟出这首送别友人的千古绝唱——《送元二使安西》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渭水之畔,水波微漾,幽幽古城,杏花烟雨,一场朝雨拂去一夜的倦怠,路面上的轻尘是谁的留恋泛滥在整座城,湿润在这雨雾中?撑一把油纸伞,踏雨行走在青石路上,满腹不舍,满心嘱咐,却又相对无言,无从开口,就让那无言的关怀化在这风里,吹入你心间。古亭旁,清风吹起青翠的柳条,柳叶上的雨珠是为谁的离别而洒落?友人啊,你多喝一杯故乡这醇香的酒吧,记住故人熟悉的乡音。故乡的酒是一支幽远的歌,越久越缠绵醉人;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身在他乡,当你觉得孤寂时,就看看这轮飘过了故乡土地的月亮,它永远带着乡土气息,安抚你漂泊的心。用手心的祝福为你奏一支“渭城曲”,那透明的琴弦在修长的十指下震颤,震落了脸上的霜华,是谁的眼泪这样甘如泉?面对古道瘦马袅袅炊烟,是谁的叹息这样惆怅如幕?为你折一枝柳放在沉重的行囊里,陪你西出阳关,让你跋山涉水的足迹里有故乡的痕迹,待到春风又绿渭城湖畔时,让这一轮明月,一枝柳条指引你归来的路。“还顾望故乡,长路漫浩浩”,马蹄奔驰,尘土纷飞,你的背影渐行渐远,有人却在绿柳桥畔望着你的背影,迟迟不肯转身……祝福与惜别如蒙蒙细雨浸透悠悠岁月,飘落几段感怀,几丝思念。风吹起异乡的风尘,洗不净那因思念而爬满脸庞的沧桑,道不尽那近乡而怯的情怀!远处的钟声响起,往事纷然如昨,握着一枝清新绿柳——你在那头,我在这头——呢喃!
早晨,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洗涤了咸阳城的沙土浮尘,空气变得温润而清新。
我和老朋友——元二从清净的旅店中走了出来。今天我们即将就此离别,元二要只身一人前往安西都护府。看着身旁那焕然新生的青青柳树,含苞待放的桃树樱花,望着平如明镜的湖水中自由成群的鱼儿结队遨游,心中油然而生一片难舍的'情愫……
一阵微风拂来,婀娜的柳丝随风翩然起舞,煞是迷人,也直吹得马背上老朋友的长袍“噗噗”作响,马蹄上不知何时何地早已沾满了青涩的小草和鹅黄的野花,竟引来三三两两的蝴蝶萦绕在我俩身旁,难道连这美丽的小精灵们也不舍老朋友在这如此诗意的春之清晨和我分别?
道路旁一支柳丝拂过脸庞,我顺手折过一支送予元二,“就让这青青的柳丝见证我们的友谊长青,来,再干一杯吧!”我端起酒盏,斟满酒。“干杯!”老朋友连忙接过酒杯,我俩相视一饮而尽。
看着空空的酒杯不禁惆怅满怀,“哎,我亲爱的朋友呀,今日阳关一别,何日才能相聚?您这一别,我也许就难再遇到像您这样好的老朋友了。”话音刚落,不争气的泪水就顺着脸颊两行而下,而二元,也早已是泪湿衣襟。
亲爱的朋友,即使此次分别是长久的,但我深信时间和距离一定不会拉开我们心与心的距离,我会一直在这里默默为你祝福,祝你永远健康平安。亲爱的朋友,请轻扬起你手中的马鞭吧,我知道在遥远的安西也有一个人这样默默思念着我,祝福着我……
昨日,王维家中吟诗。这时一只信鸽飞了进来,王维张开信纸,看了一下,不得大吃一惊。只见那上面写道:王兄,皇帝要我去西安。所以,我希望你能在明日清晨赶到渭城的天仙酒店。写信人正是王维的好友元二(元常,家中老二,称元二)。王维看完,便马上骑上快马赶到渭城。
到了渭城,便是清晨。王维绑好马,就匆匆走进酒店。只见元二凝视着窗外下着小雨正湿润了地上的尘埈。王维叫道:“元二!”“吓死了,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元二说。“对不起!”王维伤心地说,“听说你今天就要去西安了?”“是的!”元二不经的悲伤起来。“回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咱不说这个了,来喝酒吧!”“好!”王维拿出葡萄酒,又拿出一对杯子倒满了。他举起一杯,元二也举起另一杯“喝了它,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再见!”两人碰了一下,就一口喝完了。元二倒满第二杯酒时,小弟来了:“元大哥,马车已来了,请上路吧!”“等下,让我和王兄再喝一杯,请先下去吧!”小弟默默地退了下去。元二喝完了杯中的酒,便拿了行李准备转身下楼了。谁知,王维叫住了他:“元二弟,请再饮下这杯酒吧!西出阳关就找不到如此的知音了。”“来,让我们再饮完这一杯酒。”王维两人喝完这杯酒。元二说:“再见,王兄!这一别不知何时相见。”
元二走不久后,他便提笔写下这首送别诗。
一阵雨,两杯酒是我和元二分别时的见证者。清晨微冷的空气中漫着蒙蒙细雨,不大,细细的,沾湿了尘埃,却为这个清晨笼上了一层无形的,却不是虚无的伤感气氛。
一片柳叶缓缓从客舍满园的翠绿中飘落,静静躺在酒杯中,激起淡淡涟漪。
元二只是静静地坐着,什么也不做。我想,他也许在回忆那日在大殿上圣上对他的命令,那是他出使的原因;他也许在回忆圣上对他殷切的期望的眼神,那是他身上的责任;他亦或是在展望他在西域的日子,那是他必须面对的事实。
也许他怀念起他即将久别的家人吧,离家前儿子的泣不成声,妻子红肿的眼睛,母亲哽咽的声音,又使他心上的愁更添一分。
是什么呢?我猜不到。
我起身,静静地折了一支柳,放到酒杯前,对他说:“干了这杯酒吧,以后,也不知何时再聚了。”他默默拿起酒杯,“干杯!”
——酒杯的碰撞声似乎还萦绕耳旁,阳关的马车铃声却已骤然停止。“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再往西走,就到了边塞了,一路保重啊。”我极力抑制住心中的不舍,向他挥手。
他回头,扬起了一个笑:“再见了!”
晚霞缀在月青色的天边,半红半青,晚风飘在融了点点风沙的空气中,边塞隐隐卓卓的笛声悠扬飘逸,它呢喃着:
“愿君平安喜乐,数年后归来,仍是满载大唐盛世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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