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念什么?”我用小木棍儿指着大衣柜上歪歪扭扭的字装作老师的样子神气地问姥姥。“哦,是‘耳’字吧!”姥姥想了半天,终于说出来了。“哈哈!错了,这个是‘耳刀旁’,不是‘耳’字!”
姥姥,还记得吗?刚上一年级的我,整天做着当老师的梦。总是把从学校里学到的部首、偏旁写在床前的大衣柜上,神气地考不识字的您,每当您说不上来,我就骄傲地像老师教学生一样得教您,您总是坐在床边上乐呵呵地跟我念:“a、o、e……”
当我第一次从学校偷拿了一枝粉笔,飞快地跑回家,紧张得小脸通红,您看见我颤颤颠颠的手上的粉笔,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屋了,晚上也没有陪我念“a、o、e……”我知道您肯定生气了,我失望地把那只粉笔放在书包里。第二天早上我第一个到学校,把那支粉笔放回了讲台上。
回到家,我已难过得哭成了大花脸,我抽泣着告诉您我把粉笔放回去了,我再也不拿了,您笑着摸摸我憋红的脸,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盒粉笔,我破泣为笑,接过粉笔又跑到衣柜前写写画画了,绯红的脸上还残留着两道晶亮的泪痕呢!后来我才知道,您是自己步行走到小镇南头的百货店花了三毛钱买的。那盒粉笔是我至今用过的最珍贵的东西了!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待在您身边儿了,听妈妈说还不到两岁。一待就是七八年,逢年过节才有机会见到妈妈。虽然我和小朋友疯玩的时候没感到什么,可只要看见别人的妈妈把自家的孩子从草垛里、墙头上抱起来。
待回家洗脸的时候,我就会立刻飞奔回家,跑回屋趴在床上大哭,因为太想妈妈了。我呜咽着问您:“她什么时候来看我呀,我想妈妈了!”您把我抱在怀里轻拍:“快了,明天就来了……”直到我在您的臂弯里睡着。
现在我已经长得老高了,不用像小时候那样抬头看您。上了初中,我要两周才回家一次,每次总要跑到您那儿去看看您。自从姥爷因病退休后,您比以前更加忙碌了,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姥爷。我突然发现您比以前瘦小多了,就连走路都得拄着棍了,到了晚上就看不清楚,却还在我生病打点滴的晚上跑来诊所看我……
您对我的情,让我用什么来报答呢,我敬爱的姥姥,只有在心里默默为您祈祷:
愿您永远健康长寿!
今年暑假,我住在外婆家。正好大舅舅从外地做生意回来,顺便捎回了好几件礼物回来。在这些礼物当中,外婆相中了一件细花纹短袖和一只玉石手镯。舅舅半开玩笑地说:“妈!您敢穿出去吗?”外婆非常认真地说:“怎么不敢穿?就兴你们赶时髦!
如今时代不同了,我们老年人也赶时髦咯!”过了一会儿,外婆换上新衣服戴上了新手镯从屋里走出来。全家人像炸开了锅似的,七最八舌地嚷开了。外公先发制人:“嘘!老太婆别穿了,这么大岁数了,赶什么时髦,不怕别人笑破肚皮吗?”我赶紧跑了过去,拉着外婆的手,说:“现在都21世纪了。人的审美观念也在改变,你们没看见有许多七老八十的老婆婆穿着大红大紫的衣服逛街吗?况且,您才年过花甲,怎么不可以穿?外婆别怕,别怕,照穿不误。”
舅舅用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外婆,说:“这件细花纹短袖,式样新颖,穿在您身上,好像年轻了几十岁。穿,我也支持您!”外婆站在衣镜面前,仔细地瞧着自己的这一身打扮,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还哼着小调。这时全家人都高兴得笑了起来。外公自讨没趣地摇了摇头。正在大家兴高采烈的时候,我突然提议:“哎,外婆!我带您出去走走,怎么样啊?”外婆用手轻轻地点点我的头,说:“你这个小精灵,就你鬼点子多,不去!”我连推带拉地硬是把外婆带出家门。刚走出巷口,就有几个人向我们这边走来,张家阿婆说:“哎,七婆,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漂亮,都快认不出来你来了!”李家大嫂说:“哟,七婆,您今天不像七婆倒像七嫂了!”王家大妹说:“哟,七婆,您穿上这漂亮的衣服比我还年轻咯!”那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她一句,说得外婆心花怒放起来。;;;我领外婆大了村边的小卖铺。店的人视线顿时投入到外婆身上,看得外婆周身不自在起来。
其中有一位是外婆的老相识,那人对外婆说:“哟!这么漂亮的衣服谁买的啊?不会是你的老伴买的吧?”外婆喜上眉梢地说:“我那老伴哪会买给我啊?是我的大儿子买的。
“外婆!煤气公司派人来装煤气灶了!”我放开嗓门呼唤正在屋里看报的外婆。外婆听到喊声,赶忙放下手中的报纸,快步来到厨房间,一看,果然是煤气公司来的工人师傅,便笑着说:“噢,老师傅是来装煤气灶的,那太好了!快请进屋里先歇一歇。”工人师傅忙说:“谢谢你,我们还是快点把煤气灶装好,让你们早点用吧。”说着,他们拿出工具器材,就干了起来。
只见他们一会儿拨弄煤气管的接头,一会儿又丁丁当当敲打着什么,真是忙得不开交。我的外婆更是忙个不停,你瞧,她一会给工人师傅递茶水,一会儿送毛巾给他们擦汗。外婆一边忙,一边还一个劲儿地笑,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嗨,装煤气灶这喜事怎能不使外婆高兴呢?
前几年,我家刚从上海市区搬到效县嘉定,新住房宽敞明亮,空气清新,样样都好,可美中不足的就是没能用上煤气。烧水做饭,只得临时用煤饼炉,这下可苦死了外婆。
每天大清早,当我还在暖被窝里做梦时,外婆早已起床了。她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捅煤炉。她稀哩哗啦一捅炉子,我们屋里就灌满了灰尘和煤烟气味,呛得大家直咳嗽,外婆更是满脸烟灰,气喘吁吁。每天晚上,外婆还得封煤饼炉,这也是件十分麻烦的事,先要加好煤饼,再把煤灰抠掉,然后把炉膛底口封住。有时封得不好,到第二天早晨拨开炉门一看,不是煤饼烧光了便是新煤饼没烧着,外婆只得重新引炉子。
这可是件苦差使,先要准备好木花和废纸,再要劈好木柴,一点上火,浓烟直冒,总是熏得人直淌泪水。所以,每烧一顿饭,“伺侯”一次煤饼炉,外婆总要“哭”一次,唠叨一阵:何年何月才能用上煤气呀!
如今,我家真的用上煤气了,外婆从心底里笑出来。当天,外婆就用煤气灶做晚饭。她一边抚摸着崭新闪亮的煤气灶,一边端详着像莲花瓣一样的火苗,甜密地笑着说:“嘉定也能用煤气烧饭了!哈哈哈……”
每一次听单西女孩唱的外婆这首歌,就喜欢上了这它,这是因为这首歌旋律很优美,她唱得又很深情悠长。这是一首寄托着思念的歌曲,对外婆思念的歌。听着听着,特别是听到“请带我到外婆她的家,她是否能够感觉到听的到我正在祝福阿,我不由得泪流满面,越听越开始怀念自己的外婆。”
外婆您饱经风霜的历尽了人间的艰辛,从小就过粮食关,一生中死没有享受过,命运的坎坷并没有把她压倒,凭您的智慧和勤劳的双手含辛茹苦把三个子女抚养成人。
外婆您生性聪颖、为人和善,是我漫漫人生中上引路人。外婆,我牢牢记住了您说的话:“人要脸树要皮”、“别人敬你一尺,你要敬人家一丈”。您的这些至理名言就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火把,照亮了我的心灵,也照亮了我人生。
外婆,您虽然离我而去四年了,可我好想好想您啊!你知道吗?有多少回我在梦中喊着您,又有多少回我从梦中哭醒啊!外婆,在我最无助最黑暗的日子里,你知道我想的最多的人是谁吗?就是你啊外婆!
我多想从您那儿给我一句安慰和鼓励的话,多想从您那儿汲取点力量和信心啊!外婆啊,您为什么只把您的善良和重情遗传给了我,为什么不把您的智慧和坚强遗传给我呢?
外婆,我好想好想您啊!我好想好想再一次依偎在你怀中,您抚摸着我的头轻拍着我,给我讲以前的故事,给我讲人生哲理啊!我好想好想端张小凳坐在您身前,再一次感受您为我梳小辫的温馨幸福啊!我好想好想再和您坐在门前的门板上您给我扇凉,我好想好想再和您睡上一晚,晚上您给我盖被子。
“外婆,我好想好想您啊!”我多么想还能和您一起晚上出去散步啊!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冲到前面去给您占座位怕您没有座位坐。
外婆,您的一生太坎坷了,您还没来得及享我的福,我还没有好好的孝顺您呢?怎么可以走得这么快呢?外婆,您还没有看到我的幸福生活,怎么可以走得这么快呢?外婆,您知道吗?我好想好想等我长大以后孝顺您。
世上最美好的感情,莫过于两位老人手牵着手,相互扶持,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
——题记
自从外婆被查出癌症后,外公就一天到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根一根地抽着烟。
48年前,年轻的外婆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了外公,日子虽然过得很苦,但他们却是当地的模范夫妻。
虽然他们携手走了近半个世纪,但他们的感情一点都没有变。外公永远宠溺外婆。有一次外公为了给外婆买礼物,花了一天到晚辛辛苦苦挣来的毛票,给外婆买了一条围巾,外婆虽然嘴上骂外公浪费钱,心里却是十分喜爱这条围巾的,就连我妈出嫁时外婆也没把它给我妈当嫁妆。
外婆是个烧菜高手,她把外公喜欢的菜进行巧妙搭配,成为一道道佳肴。盛饭时,外婆每次都会嘱咐我,要把软一些的饭盛给外公,因为他牙不好。
外婆患上癌症时,外公立刻去借遍了所有的钱,但医生还是无能为力。在外婆生命的最后一个月里,外公无微不至地照顾她,还笑着跟她聊天,从他们相遇一直说到晚年,连一个细节都不漏掉。妈妈靠在门外静静地听着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偷偷地抹眼泪。
在外婆临走前一天,外公带外婆去嗮太阳,帮她梳头发,两人还去照相馆合了影。
其实谁都不知道,外公当时心里有多么痛苦,外公之所以笑是因为他不想让外婆在走之前还为他担心。而且他想把这份最宝贵、最美好、最幸福的回忆永远永远保存在心里,生生世世,永不磨灭。
外婆微笑着走了。
当时,外公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呆呆着望着天花板,四周弥漫着死沉的寂静。当天晚上,外公独自坐在房间里,一向严肃冷静的他竟然像小孩子那样,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哽咽着说:她骗我,她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怎么就丢下我自己走了......
在外婆出殡那天,大家发现外公不见了,最后在他和外婆的房间里找到他,外公坐在床头,久久凝视着他和外婆的那张合影照,凝视着照片上外婆那灿烂胜春风的笑脸。
但,外公的眼睛是空洞的,身体是空虚的,他的灵魂和外婆一起飞走了。
几年后,外公也走了。
我至今还记得,他生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梦见你外婆被欺负了,我的去保护她......
外公手里紧紧握着当年送外婆的那条毛巾。
外婆是最了解我的亲人,我也很了解他。在我的印象中,当外婆的,应该是早上起来去公园锻炼锻炼,游玩游玩:扭秧歌、跳扇子舞、踢毽子。要不就交朋友,嘻嘻哈哈的聊聊天。但我外婆不一样,从早到晚都是忙碌的保姆,顾上这个顾不上那个。有时晚上,还要为我辅导。到了我懂事的年龄,外婆似三十几岁的妈妈,一头乌黑乌黑的头发,精力很好;我到了五年级,外婆已经头发灰白,额上布满了一道道皱纹,皮肤又粗又黄。坐下或站起,骨节会清脆的“啪啪”响两声。外婆向来是个聪明人,会使巧招。这可不是耍小聪明。有一次,外婆剪完我的头发,便扫地上的头发渣子。我发现笤帚簸箕把子上捆着一把断了几根梳齿的梳子。我好奇地问:“捆一把梳子有什么用?”外婆笑了一下,笑完后说:“这是给笤帚梳头哩!”“是吗?”我很惊讶,以为外婆开玩笑。“这真是给笤帚梳头,”外婆接着说:“这样既打扫了笤帚,还保养了笤帚。”我心里最清楚记得,我第一次发高烧的情形。那时我两岁,所以记得并不清楚,后来外婆又告诉了我一遍。那一次,我突然发烧了。上吐下泻,身上热得发烫。外婆那出温度计,带上老花镜,睁着大眼睛抬头看了看。三十九摄氏度,外婆的脸皱成肉疙瘩。然后急急忙忙把我送到医院。病情好转了,我也醒来了。外婆便问我想吃什么。我想了一下,说:“我想喝奶茶!”其实我也不知道“奶茶”是什么东西,只是听大人说的,不知道他是“牛奶”还是“茶叶”,我就好奇。但是外婆知道1998的深圳哪里有奶茶卖呀!即使有卖的,那也很贵,我公公一定不舍得。我看外婆为难了,我就立马改口:“我想吃面条”外婆抹抹眼泪,说:“外婆给你住螃蟹吃。”那时,螃蟹是不由得我说想吃就吃到的。我有始以来才吃过两次螃蟹。第二天,外婆从家里提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熟螃蟹和一瓶饮料。我问饮料是什么?外婆说:“奶茶呀!”原来,我外婆昨天向别人问了一些做法,制作了一瓶不太好喝的奶茶。可我当时却喝的津津有味,外婆,终于笑了。如果你现在问,我喜欢喝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地说——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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