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在奶奶家过年,那儿的年味可浓!家家贴春联,户户挂红灯笼。鞭炮声,五光十色的烟花和朦胧的硝烟到处都是。一辆辆汽车涌进山村,走下来抱着大大小小一大堆礼包的人,他们欢欢喜喜地向自家奔去。
我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地走到广场上,走在我两旁的还有我的爸爸妈妈。走着走着,我发现广场中心被人们里三圈外三圈地围个水泄不通。我按捺不住好奇心,赶紧跑过去凑热闹。我好不容易挤到最里面,定睛一看,原来是舞龙。只见几个大汉身着黄袍,人手一根粗长棍子,撑起那条巨大而威武的布长龙。锣鼓声中龙舞起来。瞧!它先绕着场地踱步一周,然后时而翻腾而起,时而俯冲而下,时而首尾相接旋转不止,时而如波浪起伏不定……随着锣鼓的打击越发激烈,龙的身体如高山一般盘起来,龙头高高昂起,摇动着那对冲天的角,在阳光的照耀下,那一身抖动的鳞片闪烁着耀眼的金光!最后,龙把头昂得更高,它出神地凝望着远方,猛得张开口,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似乎在仰天长啸!顿时,观众群中爆发出来的暴风雨般的掌声与喝彩声一阵接着一阵,此起彼伏,经久不息,看来观众们都被这场舞龙表演所征服。
下午,一阵“噼啪”的爆竹声传入我的耳朵,接着是一阵音乐的奏鸣,一个“大头娃”笑呵呵地跨入奶奶家的庭院,他拱拱手,“拜年,拜年”说一串吉利话。在他身后有一群小孩,每个人身前有一个可爱的马头,身后有一个光滑匀称地马屁股,蹦蹦跳跳,好活泼。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而奶奶则快活地喊道:“哟!是跳马灯的!”话音刚落,他们就转着圈儿一下前一下后地跳起舞来,乍一看还真像一群活泼的小马驹在跳跃。我拍手叫好,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忙递过去几个小红包……
夜晚是最迷人的。夜空在鞭炮与烟火的交织中成一个绚烂的大花园。各色“花朵”在空中不停地变化,彩色的光一闪一闪地把山水房屋映衬得五彩缤纷,变幻不定。我们跑出去一看,大桥上正在放焰火,一阵阵银铃般的欢笑从那儿传出来,在山村中回响。我们也放起来。看着这美丽的烟花,爷爷和奶奶都乐,我则依偎在妈妈身边,灿烂地笑。我们的烟花刚放完,山那边又有烟花在空中争奇斗艳。
啊!山乡的年味是团聚的,是快乐的,是幸福的!我爱山乡,更爱山乡的年味!
快要过年了。老人们都按照习俗操办一些年货。今天,我和妈妈去帮姥姥,姥爷做麻花。
做麻花主要就是搓和炸。姥爷让姥姥搓,自己去炸。可姥姥去不同意。原因是怕姥爷炸糊或是不熟。最后,姥爷同意了。于是,我,妈妈,姥爷三人负责搓麻花。姥姥自己负责炸麻花,姥姥给我们端来一盆面。姥爷把它们切成了一条一条的,妈妈和姥爷开始搓麻花了。我看着她们搓出来的麻花心里真是急啊。我边看边问姥爷怎么做。姥姥耐心地说:“把小块面搓成细长条,握住面的两头,向相反的方向搓。然后,提起两头面条会自然卷到一起,形成麻花拧劲状。”我边做边看姥爷做。姥爷也一次次耐心的教我。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次的实验。我终于成功学会了。我把搓好的麻花小心的放在手心里给姥爷看。姥爷乐呵呵的表扬我:“哦,哦,真不错,有点传统麻花的意思了。我外孙真聪明啊!”妈妈也复合“是啊,是啊,真不错啊!”终于学会了,我兴奋拿着自己搓的小麻花坐在沙发上。开始漫不经心的为自己的小麻花编了首歌谣:“都说麻花儿香,香里带着甜,都说麻花甜,甜里透着香……”我的歌声引来姥爷的赞许声和笑声。
我忽然感觉姥姥一个人在厨房挺孤单的。就拿着搓好的麻花。去找姥姥了。看着姥姥熟练的把麻花放油锅里,那小麻花在油锅里上下翻滚。一会就变成金黄色。我心里痒痒的。就问姥姥能不能让我也炸上一根姥姥开始说不行。因为怕我被油烫,说要过年了。可姥姥哪能经起我的软磨硬泡,最后,姥姥教我:“要贴着锅边慢慢的放进去,一定不要往里用力扔。那样会溅起油花的。”我按着姥姥的方法。慢慢的将一根麻花放进油里。我继续往里放。放了几根之后,姥姥叫我停下了。说不能放一子放太多。一会我放的麻花就飘了起来。一会就变黄了。等它一出锅。我就拿出姥爷和妈妈尝尝。看着姥爷和妈妈都十分高兴。我也特别高兴。我看搓成长条的面。真的像长胡子,就将它贴在了鼻子下面。做成了白胡子。大家被我的幼稚举动笑的前仰后合。连平时沉默寡言的姥爷,此时也荡漾着无尽的笑容。最后,连我自己都被逗乐了……
这次帮姥姥炸麻花。我学会了好多东西。我决定去建意奶奶也炸麻花。因为,这麻花炸出了欢乐。炸出了知识。炸出了团圆。
商场里循环的音乐告诉你要过年了,学校的放假通知告诉你要过年了,各种广告大气的煽情牌也告诉你要过年了……年味就是这样随着春节的临近,越来越浓,好像一碗淡茶,在变成甜甜的清酒,最后又融入母亲的瓦罐里,变一碗浓汤。年味就是一种生活的快乐,是中国人崇拜的味儿。
年味,融在舌尖。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贴福字;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买肉……”这是老一辈们的年,也就是“吃”年。中国人喜欢年糕,哈,现在手上还拿着一块。年糕又称“年年糕”,与“年年高”谐音,满足好舌头,又有好彩头。
有句俗话说:“好吃不如饺子”。饺子是中国人特有的食物,全家人其乐融融地包饺子,虽然我包的难看,自己都不想吃,但还是有感受到那种快乐,也许这便是年味吧!一锅饺子出炉,在我面前的瓷碗里,一个个可怜可爱的饺子冒着热气布满了眼镜又充满了心窝。我知道,妈妈又偷偷地把我包的那些都盛到她的碗里了,如果不是过年,这样的“吃”年味,这样的感动,怎么会有呢?
年味,贴在门上。
当你走进省实验高三教学楼,你不难发现,每个门上都贴着一副对联,红纸黑字,装饰以金色墨点;比喻对仗,寄托以深深期望。年味儿,贴在各家的门上。有人说福字是一种人们快乐幸福的符号,只要贴着自家人看着舒服,有暗示幸福的作用,怎样贴都是年味儿。
不是“一帆风顺年年好,万事如意步步高”都包含着中国人对未来的希望,都给人以快乐的正能量。
年味,贯穿在人群中。
过年,即是团聚。我喜欢看到春运时人们忙碌的样子,嘴是哈着热气,脸上流着汗水,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与年货,脸上挂着笑,握紧的回家的车票……冯骥才是文化名人中最会过年的,他告诉人们,人情味是最深的年味,年,或许也就失去了意义。
“春节好”,“恭喜恭喜”以前以为这都是人们挂在嘴边的客套话,现在细细想来,这些话原来带着一种真心的祝愿的。爷爷奶奶盼过年,因为他们可以见到大半年没见的儿孙,虽然重逢时的笑脸布满了皱纹,但那种快乐,却如同新生儿一般纯真。
中国人崇拜生活,中国人崇拜年。现在的我们,只需要在家人热闹的谈天里,美滋滋地喝下年味儿十足的浓汤了……
又是千篇一律的春晚,歌声,相声,小品,以及最后的歌:《难忘今宵》,仿佛年年都相同,为了尊重这“毫无意义”的传统,我还是靠在沙发上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脑中却浮想联翩。
对于儿时的年我记忆犹新,小小的我,觉得一年仿佛就这么几十天。每逢过年,我们总要回老家,城市的孩子回到乡村,仿佛找到了新世界,一会儿激动地朝一群鸡扑去,吓得它们“咕咕”乱叫四处逃窜;一会儿同栅栏里的老牛学习牛叫,牛一声巨吼,我们就捂着耳朵大叫着向外跑去,好不热闹。
那时的春节,互联网还不发达的时代,鞭炮是孩子们最好的玩伴。我们一群孩子,在土里插几支“冲天炮”,同时点燃,便大叫“火箭发射”,看着烟花在空中划出弧线,心中更是高兴得直鼓掌;或者有时悄悄地扔一个鞭炮在玩伴身边,快速走开,然后朝着被吓到的孩子哈哈大笑;一群疯玩的孩子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身,大人们则喋喋不休的责备着。
时间如白驹过隙。现在我们的物质生活的不断丰富,而那珍贵的年味好像正在不断逝去。现在的过年,对于我们这一代的大部分人来说就好像是换了个地方玩手机:当长辈们聊的兴高采烈时候,后辈们却拿着手机与虚拟世界打得火热。吃团圆饭,看春晚,守岁,发压岁钱,拜访亲戚,祭奠先祖……这一项项传承了几千年的传统,对于年轻一代来说,好像是一个个繁琐的流程。那我们曾经的纯真与年味到底去哪了?
但在海外,春节的景象却截然不同。海外的华侨华人们对春节空前重视,早早地,唐人街街头已挂满灯笼、对联,装饰成红色的海洋,华侨们身穿汉服,吃元宵、饺子;还有另外一群人,他们一年都在外拼搏,为了生计奔波,劳累。无论是为了养活家人而背井离乡的农民工,还是因工作需要不能回家的职员们。一提到春节,他们总是满怀喜悦。
这不禁不让我陷入沉思:为何我们不再体会到年味?随着时代的不断发展,中国年,将何去何从?会是不断的延续下去,还是走向衰落?答案,我,不得而知。但我希望,儿时的年,可以从头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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