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们班笑话大王李富杰又给我们讲笑话了,每次他一讲笑话,准把我们逗得头仰着天,手摸着肚皮,笑得合不拢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李富杰,身体骨瘦如柴,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到九霄云外似的。我一看到他的样子就想起了憨豆先生,让我忍不住爆笑一场,他还有一双冯巩似的小眼睛,有一对马三立爷爷的大耳朵,智商是百分百赵本山“忽悠”的水平。总之,它是我见到的最搞笑,最搞怪的人。
说来也巧,老师竟把他安排到我身边,我是既喜悦有苦恼,喜悦的是可以听他讲笑话了;苦恼的是上课准会挨老师骂。唉,我只能默默地祈祷了。
第一节课时上语文,整节课都风平浪静,可到了第二节课时,他的本事便暴露出来,先是用笔戳戳前边的同学,又发出各种怪声,还不时向我做鬼脸,当老师朝黑板写字的时候,他开始向我讲笑话,正当他讲得起劲的时候,老师一下子回过头来,我连忙把头朝桌子底下,装作找东西。可他被老师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见不妙,赶紧把姿势摆好,全神贯注的盯着黑板,可算逃过一劫,,但是,为了避免再发生,我决定上课不再理他。果然,任凭他怎麽逗我我也不理他,最后,他觉得没意思了,便也认真听讲。
虽然他很调皮,但在学习上一丝不苟,有难题是认真钻研,不懂得积极向别的同学问清楚,如果同学不会的就像老师提问,他这一点让我佩服。
我真为有这麽幽默地同桌而高兴。
在老师说出口的一霎那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班上大家对他敬而远之大名鼎鼎的短脚虎,这个学期竟然和我同桌,我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了吗?我当即就和老师磋商,无奈,老师以我是最佳人选而维持原判。
说到短脚虎,在这里不得不先介绍介绍他,他叫胡(虎容华,在我们班上有几宗罪(最,最矮但又跑得最快(短脚虎由此而来,最调皮捣蛋——经常把黑板擦放门上面,谁推门谁遭殃,推椅子更是他的拿手好戏,他随时会让你来个屁股朝天的,趁老师不备,还会在课堂上扔纸团呢,尽管这样,可同学们谁都不敢告发他,要是告发他,下了课恶作剧随时就会发生在你的身边。人缘和成绩也最差。所有跟他同桌过的同学都跟他不欢而散,现在知道我抵制他的原因了吧?
没办法,我只好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和他同桌了。刚开始,我学足前辈们的绝招,在桌面上跟他下起象棋来,划好楚河汉界,每天一两次的.摩擦就在我们之间展开了。今天我没收他的笔,明天他收缴了我的修改带……一来一去的转眼就半个学期过去了。也许是因为这次和我同桌是在第一排吧(我是近视他是个子矮,摩擦变少了,慢慢的连楚河汉界也不见了,他还时不时的请教我作业上的问题,更有一次全班给他逗得爆笑如雷,事情是这样的,老师要求他用发现、发明、发展来说一句话,他脱口而出:我爸爸发现了我妈妈,我父母发明了我,我渐渐发展起来了。全班笑翻了天,而作为同桌的我,从平时他的知识和举手投足之间,我知道这正是他的幽默之处。
这就是我的同桌——调皮有幽默的短脚虎。
说逃离的对象是束缚与限制你笔下女孩和女人们的东西——束缚与限制——对那些没怎么读过你小说的人来说,太抽象了,是吗?简单的信息把他们的目光引向那个你成长起来的、只有三千居民的加拿大东南部小镇。的确,小镇和郊区的生活,无法不成为一种局限,就像过分的安静、空旷也会构成一种局限,而休闲方式稀少、改变生活的可能性微小、因社区狭小而无法不接受私人生活暴露在他人的检视之下,这些更构成某种令人窒息的局限。还有这环境中某些关系的常规、他人和社会的期待、身份的限定种种可能更不易察觉的东西。而你的人物,那些聪明、灵巧、精力充沛和善感的女孩子们,她们是那样的渴望生活,渴望理解,渴望获得更丰富的经历,渴望和他人与世界构建一种更强健也更本质的联系,她们无法不在这样的环境中深受困扰,经受激烈的内心冲突,并最终满怀激情地做出自己的反抗,哪怕她们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然而该责怪的不是,至少不仅仅是你的小镇,或者世界上大多数的小镇——那样未免就太肤浅也太流于表面了。如今82岁的你,一生中绝大多数的时间,不也安心生活在这样的小镇上,并写出了如此精致而自由的作品吗?很难想象,一个作家能够不具备内心的自由却有能力写出如此自由的作品。很显然,你并不认为那些意味着更多元、包容、更多机会和可能性的大城市,就必然意味着更精彩与丰沛的生活,它们并不必然意味着局限的解除和救赎,因为它们自有它们本身的隔绝和局限的一面。
在希望得到救赎的时候突然顿悟到,很可能,并不存在着什么救赎。大都市的一间昂贵而狭小的公寓,可能不构成救赎。或许救赎这个词太沉重了,不符合你低调而立足于平实人生的世界观,那么,让我们换一个说法,让我们说,“问题的解决”。是的,问题在变换的环境中,依然不能得到解决,正如许多在大都市的公寓中生活的人们所感受到的那样。因为敌人是某种更普遍、更广泛、更本质也更无处不在的东西——你让你的人物意识到了。重要的是找出那些更普遍、更本质的东西是什么,这就是你在你许许多多故事中所做的,你致力于找出那些噬咬着我们的,花样繁多而又层出不穷的困扰,你展现它们出现与袭击我们的形式,并描绘我们与它们作战时的样子。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不希望人们将你看成“小镇作家”,因为这个词太容易引起与视野狭小、平庸这类词有关的联想。事实上,读过你作品的人都知道,你小说世界中传递的经验是普遍的,甚至是有世界性的,这就是为什么,以宣传高眉文化著称、深谙世界主义精神的《纽约客》杂志会如此钟爱你的.小说,将你视为精神知己的原因。
有评论家称,你小说中的女性总是在试图理解自己的生活,理解自己与世界的关系。去理解(to make sense)的过程可能没有听上去那样容易,它要求的是一种积极主动的心理与情感状态,要求尝试与更深入地参与(engagement),而要获得真正的理解,则要求一种开放与坦诚。于是,阅读你的小说,正是与你的主角们一起,去获得这些理解,进入一个更深入的、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不常进入的、感受与反思的空间。我们也常常随着故事的进程,在一个不经意的时机,接受震动与顿悟,得到了某种启示——似乎解开了生活中某些隐隐困扰我们的谜团。但随着对更多故事的阅读,我们会发现,一些谜团解开后,永远都有更多的谜团在前面等待着我们。而现在,作为你的读者的我,则安心地认为,我并不畏惧那些更多的谜团,而是能够与它们安然相处。为此,我深深地感谢你。
你的小说世界中充满了热望与激情,但我却感到它被一种隐约的绝望感所笼罩。比如,《逃离》中的卡拉在逃离又回归、与丈夫和好之后,是处于这样一种状态:“她像是肺里什么地方扎进去了一根致命的针,浅一些呼吸时可以不感到疼。可是每当她需要深深吸进去一口气时,她便能觉出那根针依然存在。” 我想,这是一种艺术选择,也体现了一种对生活的基本洞察,对“真实”的追求让你拒绝为你的人物提供廉价的希望。
或许,你的读者并不需要所谓的希望,而更感激你提醒他们注意那根针,因为,那才更加接近生活本身。和你常常被比较的契诃夫一样,你的小说,也正是生活本身。
你的诚挚的中国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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