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我漫步在这条小道上。小城刚刚从夏季滑向秋季,所以路两旁的花半开半谢,炫丽的色彩尚未完全褪去,骄傲诉说自己在夏天的不可一世。黑绿的狭蝶徜徉于其间,其灵动之姿,竟令人无从下笔。我轻轻笑着,生怕打扰了这静谧空灵的一刻。
第二次再来这儿,是和同学们一道。春季的风尚且柔润,油菜花却开得肆意猖狂,把大片的金色强行塞入你的眼瞳。这颜色那么纯正,味道又如此芳香,浓烈的过头反倒使人有了莫名的满足感与幸福感。偕好友数人漫步其间,偶尔窃窃私语一番。前面的几位女生或许是兴奋,或许是因为景色太美,竟不由自主唱起了歌。柔和明静的夹杂着一丝童音的歌声,就这样在蓝天、白云、金花下从流飘荡,任意东西,美好的像个梦……
仿佛看见了自己幼时窝在奶奶家的场景。那时奶奶家也有油菜花,较现在更多。奶奶常常在油菜开花时用她粗糙的大手完整包裹住我小小的手。站在田埂上,彼时泥土微润散发着好闻的气味。她略略偏了头,用一种咏叹调般的语气转头对我说:
“看,油菜开花了。”
于是我那稚嫩的眼中,塞下了所有的金色。感到惊奇却又乏善可陈。只能凭本能指着一大片一大片的`油菜花“咯咯”笑出了声。
一同汹涌而来的,还有破破的旧房子,低低的旧鸡舍,松松的旧板凳,宽宽的旧竹床,与那些在太阿婆死后被尘封的华美旧漆具。
又值春日,去杂物间拜访这些旧家什时,阳光透过窗棂,在旧物上顽皮跳跃,厚重的灰尘使一切暗淡无光。可那多么像油菜花色的阳光,使一切又变得生机勃勃。
那天,我抱着太阿婆的拐杖哭了一回,哭累了望望这些东西,竟感觉无比心安。温馨的像首诗,像首歌,甚至是开饭时氤氲的白气;捡鸡蛋时温热的手感;煤油灯的昏黄灯光;母亲的笑骂,父亲的谈笑,奶奶的慈祥,爷爷的和蔼,外婆的疼爱……
似乎所有的这一切都可以归结为一个字:家。
世界上最最美好最最令人愉悦的发音,莫过于此。
如今我走在这条小道上,两旁的油菜花和幼时的一样芳香。不同的是已经到了村中。憨厚的蜗牛使人忍俊不禁。我笑着拍照留念,比出土土的剪刀手,内心却掩饰不住想念,想念与这儿一样的曾经的家。
美丽的慢城,我温馨的家。
对于家的定义,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理解和定义,有些人有了自己的房子就是有一个家了,有些人认为有亲人在的地方,哪怕是租房子居住,那也是家,还有人认为,天大地大,何处是家,何处又只是人生的一个驿站。在我的自我认识里,家是温暖的,是黑暗降临后的一个保护罩,让我不惧孤独和危险,它因为有了一群人的存在,让我感受关怀与关爱,感受心脏跳动背后的温暖。
家的味道是多样的,来自于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家的味道是母亲那用爱心做出来的美食,小时候父母忙于田间的劳作,家里经常没有吃的,每当放学回来的时候,肚子都是很饿的,而那个时候母亲还在厨房里忙碌着,这个时候母亲就会把之前存着的干锅巴用开会泡泡,哪怕不是山珍海味,不是鸡鸭鱼肉,而只是一碗简单的泡锅巴,而我则会满足的趴在桌子边上吃了起来,感觉那是一种满足与幸福的味道;家的味道是父亲那满身汗水中怀抱,当我还步履艰难的时候,父亲忙碌了一天,从外面回来,汗水侵透了他的身体,本已疲乏的身体还是抱起了我,父亲的汗水也是我记忆里家的味道。后来慢慢长大了,看到父母那在田间地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身躯,我踏入到这样一幅景色之中,虽然做不了什么大事,但是我也可以打着赤脚割下稻子整齐的放着,我也可以抱着菜籽和母亲一起打菜籽,我也可以在菜园里除草浇水。能替父母分担辛苦就是我认为家的味道。现在我已长大,而父母已经年迈,每天晚饭过来,温暖的黄色灯光下,我陪着父母一起看着电视,聊点家常,偶尔周末,开着车子,带着他们去没有去过的地方转转,让他们感受着生活的丰富和精彩,这样还能够陪伴父母左右的日子,是浓浓的家的味道。这就是我感受到得家的味道。
我们或许脾气有好有坏,成就有高有低,能力有大有小,但是这不能决定我们对家的味道的感受,所谓家的味道,就是一种对家的回忆,感受和珍惜,这是从我们情感出发的,是对家庭成员以及那个给我们阻风挡雨的家的珍重,家的味道是一种幸福的味道。
超市里,一根完整的胡萝卜静静的躺在了菜品柜里。忽然有一天,一双陌生的手在它的面前晃悠着,最后拿起它放进了自己的菜篮里。胡萝卜暗自窃喜着,心想,自己终于有用处了。
橙色的胡萝卜放在了闪亮的擦丝器上来回摩擦着,一阵“刷刷”的摩擦声过后,胡萝卜就好像学会了孙悟空的七十二变,转眼间就变成了又瘦又高的模样。大手拿出盐罐子,把晶莹剔透的盐如同天女散花般散落开来,落在了“红色的地毯”上。接着,筷子兄弟初次来袭,为胡萝卜丝们带来了一个见面礼——大旋转,盐也顺势跑进了胡萝卜的身体里,不肯出来了。胡萝卜丝们摇身一变,互相一瞧,自己的身子变得格外光泽了。
等待着,等待着,10分钟后,胡萝卜丝们好像洗了一次澡,浑身湿哒哒的。不一会儿,一双大手温柔的捞起一团胡萝卜丝,帮它擦干了身子,橙色的汁水淅淅沥沥地溢了出来。它们抱成一团,躺在大盆中,静静的期待着食用油的到来……筷子们再次来袭,胡萝卜丝不停的抖动着,顷刻之间,粘乎乎的食用油便融入了进去。
下雪了?不,是一团面粉如雨雪般绵绵而至,红色的地毯上,转眼间就被刷上了一层雪白的油漆。那双似曾相识的大手二话不说,把他们放进了“蒸汽室”,把“大门”也顺手关上了,一团团蒸汽弥漫了“蒸汽室”的每个犄角旮旯。一阵“哒哒哒”的声音传来,案板上躺着几棵翠绿翠绿的葱,在那双大手的快刀下,它们又变出了无数个矮兄弟,不一会儿,红尖椒切好了,蒜泥也捣好了,胡萝卜丝们也出“浴”了。那双熟悉的大手轻轻的把案板上的食物倒进了那色彩鲜艳的胡萝卜中,一锅热油从锅中倾泻而下,一滴不剩地进了胡萝卜的体内。筷子们又带着盘中的食物玩起了转圈圈。
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围坐一桌,一道香气扑鼻的菜肴上桌了,人们纷纷下筷……那一双熟悉的大手,也永远保留着这份美食的味道一一家的味道。
“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地方的家……”家,是我们每个人温暖的港湾;家,或大或小,但它总是我们内心最向往的地方,想念家的味道……
家的味道,是妈妈手中牛奶的甜蜜。时针、分针、秒针三兄弟依旧嘀嘀嗒嗒地走着,我抬头望向它们,啊!已经快十一点钟了,我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作业,仰天一声长叹,颓废的趴在了书桌上,欲哭无泪啊!这时,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奶香,正感到好奇的时候,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我惊喜的抬起头来,发现妈妈手捧一杯牛奶,和蔼的望着我,对我说:“累了吧?先喝杯牛奶,歇歇再写吧!”结果热牛奶,喝了起来,嗯,甜甜的牛奶让我倍感温暖与舒适。家的味道,就是牛奶的甜蜜,里面满满的都是妈妈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与浓浓的爱!
家的味道,是弟弟手中辣椒酱的辣味。“啊,姐姐起床了!”伴随着弟弟的尖叫声,我的枕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了老弟,随后便是他中招后的惨叫声。见我仍赖在床上不起,自己又中招了,不服气的他找来了他的终极武器——辣椒酱。他不服气的哼哼着,二话不说地把辣椒酱抹在了我的嘴上。我舔了舔嘴巴,随即被这辣椒酱辣的蹦下床来找水喝,老弟却拿着辣椒酱朝我得意洋洋地做鬼脸,我哭笑不得,追着他满屋子打,谁想他腿脚极快,还处于困意十足的处境里的我追了没几步便坐在床边大喘气,老弟更是得意,正趁着他得意之时,我眼疾手快,捡起刚刚扔出去的枕头,准确无误地飞向了他,“啊!”他再次中招,我哈哈大笑起来,这时,爸爸推门进来,“大早上就这吵,要干嘛你们这两个小鬼?”我和弟弟相视一笑,屋内充满了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家的味道,就如同那红红的辣椒,让人望而生畏的辣但又忍不住去品尝,刺激又欢乐!
家的味道,就是打翻的五味瓶,酸、甜、苦、辣样样俱全,但每一种味道都是我们心中最爱的味道,带给我们浓浓的爱,兴中充满温暖与感动!让我们忍不住去品尝每一种味道,无论是酸亦或甜。我爱家的味道!
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大到国家,小到自我与父母。家,是人生最终的港湾。一盏灯光,一碗热汤,一个拥抱,甚至一句话语都是家的味道——温暖的味道。
家的温暖,是开心的时候,父母给予的一个会心的微笑;家的温暖,是悲痛时的一句安慰;家的温暖,是孤单时的陪伴。我无时无刻不被家的温暖围绕着。那件事,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那是小学时的第一次考试,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考试,我考了92分。回到家,爸爸妈妈就发现我有些不对劲,爸爸便问道:“怎样了?是不是没考好?没关系的,第一次嘛,难免会有些失误。”经爸爸这么一说,忍了一天的泪水,已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我红着眼,哽咽道:“我……我只考了92分。”妈妈说:“92分,不考得挺好的吗?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呀!”我之后说:“班上……班上有好多好多100分呢!”爸爸想了一会儿,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妈妈便抢着道:“那些考100分的人,以后考试只可能是退步或者原地踏步了,而你却比他们多出了8分的提高空间哪!这样,你是不是就比那些考100分的人收获的更多呀?”妈妈话音未落,爸爸便生怕有人抢了他的话,赶忙道:“对呀,对呀,记住哦!”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是要努力过了就不会失败。下次加油,我相信你。”听了爸爸妈妈的话,我刚止住的泪水又不住的往下滴,这次的眼泪竟然是暖的,是甜的。这或许便是家的味道吧,暖暖的,甜甜的,从我心底流过,我想对爸爸妈妈说:“多谢您们,我爱您们!”
家如果是天空,我就是天空中一只自由的鸟儿;家如果是大树,我就是大树下的一株小草,茁壮成长;家如果是海洋,我便是海洋中的一只小鱼,无忧无虑的游戏。我的家,我爱你!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家是一缕阳光,照亮了你前进的方向;家是一个港湾,等待着你的停靠;家,它带给你无限的温暖。家的味道又是怎样的呢?
小时候,每到周末路过家门口,那从窗口钻出来的香气会赶走我一周的烦恼。
父亲习惯将鸡翅盛进盆子里,再浇上一层红烧汁。红烧汁在鸡翅身上发出“呲呲啦啦”的声音,使我不住地咽口水。用餐时,我们有一个习惯,就是等到父亲到场时再开动。这种礼仪,十几年来从未变过。久而久之,我发现其实礼仪不是为了自己的体面,吃饭时的礼仪是对做菜的人表达我们的敬意。这也正是我们对为一家人提供美味的父亲最真诚的敬意。那红烧汁淋在鸡翅身上发出的声音和那成为习惯的礼仪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
长大后,也会不断想起那熟悉的味道。十四岁正值叛逆期的我,喜欢一个人独处。父亲总是把那盘红烧鸡翅放在我房间的书桌上。待他走出房门,我吃着那盘红烧鸡翅,人影有时会一闪而过。刹那间,我眼里的泪水潸然滴落,满口咀嚼鸡肉混杂着泪水,只觉那是我吃过的最咸的红烧鸡翅。
然而,更多的回忆中,父亲的红烧鸡翅永远是略微带点甜的。
那次回家,父亲正好在厨房中忙碌。我轻轻地走上前,才发现他的头发渐渐发白了。用餐时,我满怀期待地夹起一块鸡翅,然后蘸满鲜美的汤汁,放入口中。可是,我发现父亲的“红烧鸡翅”味道似乎变了,甜味似乎淡去。“味道怎么淡了……”我不经意地问了出来。无人回应,最终结束了这次略带遗憾的晚饭。之后的某一天,在厨房的架子上。我看到一罐大大的“木醇糖”,才意识到,原来父亲得了糖尿病。然后,回忆起这一年父亲日渐消瘦的身体和慢慢变平的啤酒肚,愧疚感才一点一点蔓延到我的全身,如没入了苍白而冰凉的河水,使我为这些年的任性感到悔恨。
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那道“红烧鸡翅”带给我的不仅是美味,也是一家人坐在一起享用美食的幸福,是家的味道,更是家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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