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底气,首先必需有能力和德行为“底”,方能生出自信之“气”。如果说“物与权”代表的是一种功利主义的话,那么抛弃“物与权”后所收获的“情”则代表着一种审美情趣。就如明末才子袁中郎,他在致友人的书信中写道:“吴中得若令也,则五湖有长,洞庭有君,酒有主人,茶有知己。”其潇洒豪放可见一斑。但若你只认为他是个耽玩书生的话,未免太小瞧于他。《明史》记载其“听断有决,公庭鲜事。”正是凭借如此之底气,中郎才敢跳出“权与利”的夹缝,断然辞官,归隐山林;才会有日后“独抒性灵,不拘格套”之说。可见,性者个性,灵者灵气,若中郎亦是粗鄙之人,岂有底气成此文学大业?
如果说能力和德行是底气之“底”的话,那么如何运用好自己的德、才便是这“气”字的玄妙。
有底气者,并非一定是日后大有作为者,运用自己的底气去创造和发现,方能活出生命之“气”。于是,我想到了杨惠珊,那么生命如琉璃般的女子。在夺得两届金马奖影后和一届亚太影后之后,她便如蝶回到茧中,收起自己华美的翅膀,毅然投身于琉璃事业中,采访中,她说:“电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载体,一个转换,而琉璃事业才是我执着的信仰。”当积累了足够底气之后,杨惠珊没有自满,而是选择继续去创造,活出了自己的生命之“气”。佛曰:“愿我来也,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净无秽瑕。”这不是对杨惠珊底气的最好诠释吗?
人生其实好比是筑房,只有地基足够坚实,才能搭建出摩天大厦。而那些没有稳固地基,甚至毫无底气可言之人,只能坠入死亡的深渊。
行文至此,忽然想到鲁迅先生的一句话:“人是要有那么一点精神的。”那么,在当下浮夸的社会中,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说:“人亦是要有一点底气的。”用你的底气去创造,用你的信念去坚守,我们终能成为时代的宠儿,活出生命之“气”!
立身之本,立世之气,是所谓财富?权位?长相?还是……
一束白光从封建社会的漆黑幽巷中直直地射到当今时代的通衢大道,功名利禄很早就烙进了国人的骨髓之中。读书只为功名,权位换来话语权。拥有财富则如手握重兵,一切皆可有之。好一股底气!所以,李天一一声"谁敢报警!"是如此豪气,仗父欺人吼一句"我爸是李刚"是霸气,烧人毁容以泄愤只因有个当主人的爸爸是王者之气。呵,我笑了。灵魂的光线被底气熏成了一股青烟,人,渺小了。哀,我哭了。
财富、权位、长相还是其他物质的、表面的、浅层的,在人这根苇草前总是虚幻的。帕斯卡尔的话像只无形的手扼着我的喉咙,"人是能思想的苇草",那么我们的思想呢?我喘着气,说不出只言片语。"中国人没有个人的自大却又民族的自大"鲁迅说的话,我以为是对的。他执笔从文正是为了救赎国人的思想,可惜,时至今日我们依旧沉浸在历史的骄傲中回不过神来。我们总说我是个中国人而不说我是个人。好像非得依靠点什么我们才能称之为人,那么为什么偏偏是外物而不是你的思想呢?人的底气应该来源于他的思想啊。
思想的底气见之于辜鸿铭是最深刻不过的了。洋人求见,他可以充耳不闻,三邀四请,他可以驳其面子,登门拜访,他可以拄拐怒骂。身处一个风雨飘摇的王朝,他就凭他遗世独立的思想可以对洋人横眉冷对而不是俯首称臣。狂士。儒士,辜鸿铭绝对配得起,因为他的思想为他呵着一口气。放眼当今,我欣赏的狂人只有韩寒。作家富豪榜,他排不过郭敬明。但他的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绝对比各种奢侈品堆砌起的文字城堡更具审美价值。人真的该让思想为你撵一下场,那些歪打正着或是投胎出身所带来的金汤匙或是大房子真的盛不下一个人灵魂的大。
很怀念林语堂清雅之风,隐居阳明山,伏案作苏传,他是好的,有思想、有底气的。总追忆竹林七贤,他们尚老庄崇放达,他们竹林里的长啸、饮酒间的畅谈实在是为他们的人生写了大大的一笔。唉,我们真该循一循古风了。
又想起顾城的诗:人世很长/人生很短/我在中间/应该休息。人一辈子总该为自己活点什么,你说是不是。
思想才是真骨气,别的都是别的。
老革命家董必武喜欢书法,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勤于练字。他晚年的时候到户外活动总是拿着一根手杖。走累了,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就以手杖当笔,在地上练习写字,如果坐得高,干脆把手杖像握笔一样提着,在空中写划。
散步时,以手杖锻炼握笔、运笔的腕力。由于董老的刻苦勤学,他的书法秀美、挺拔,人称“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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