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放着一盆丁香,圣洁的花瓣楚楚动人。在绿叶的.簇拥下犹如一位众星拱月的俏皮公主。彩蝶绕她飞,蜜蜂随她舞,丁香花觉得幸福极了。于是,在一阵阵啧啧赞叹中,丁香花逐渐傲慢起来。
一天,主人搬来一盆野菊,放在丁香花身旁。这盆野菊并不漂亮,尚未开放的淡黄花苞犹如黎明的点点晨星,实在不引人注目。这一点,让丁香有点不屑,瞧不起这个“土包子”。
终于有一次,主人全家都外出了。这可是个好机会,丁香花决定好好质问一下这个新来客。
首先发言的是丁香,她抬起头,傲慢地说:“春天是个好季节,百花争艳的好时期。你这又丑又呆的笨野菊,为什么还不开花呢?”
野菊微笑着说:“我是在储存养分,好等秋冬季开花呀。要不然到那时候,世界没有花的点缀,多黯淡呀!”
“等秋冬季开花?”丁香鄙视说:“鼻子都翘上天了,乡巴佬。哼,我见过那么多种花,除了梅花仙子,没见过在那两个季节里能开花的植物,牛皮都吹上天了。该不会是不会开花吧?”
“辣妹子呦,你还是赶紧贮存养分吧,不要整天打打闹闹,不然,秋天该枯萎了。”
“你倒管起我来了?现在日子过得滋润就好,以后的路长着呢。轮不着你操心!”
野菊不再说话了,她依旧静静地吸收养分,锻炼身体,为以后做准备;丁香呢,则每天与大家嬉戏,照玩不误。
秋天不久就到了,丁香花那浓绿油亮的叶子开始干枯,只长着稀稀拉拉的几片,那洁白如玉的素雅花瓣早以凋谢。这时,她无精打采,想起野菊对她的忠告,开始后悔。野菊却迎着寒风,开出了一朵朵灿烂的鲜花,像九月的焰火,像深洋的珊瑚,在狂风里爆开,她傲风霜,斗严寒。
空中降下一朵祥和的金云,一位红衣女子款款走出,她是梅花仙子。在寒风中,野菊奋力舒展枝叶,与梅花仙子一起,轻声吟唱着属于自己的歌。
世界上有许多花,但我喜欢丁香花。
每当阳光明媚的春天到来,丁香花总是最先开放。无论是在公园里。街道旁,或在我们可爱的校园里,到处有它们的身影。它的花骨朵儿是紫红色的,一串串,好像红透了的红高粱。它盛开的时候,花先呈现淡粉红色,接着就变成了淡紫色的,形状像天上的小星星,让人看也看不够。它的芬芳扑鼻,离的很远就可以闻到。每当丁香花盛开的季节,到处都飘扬着浓郁的沁人肺腑的香味。当花凋谢以后,那郁郁葱葱的叶子又布满了树身,给我们的夏天带来了美丽,带来了旺盛的生命力。
丁香花,你是我最喜欢的一种花。
爷爷家有一个奶奶精心布置的小花园,在4到六月是一簇簇丁香花开了,紫色的显得那么华贵,白色的是那样洁白无暇,它们相互簇拥着,在微风吹动下,多像一个花的摇篮啊!远远看去,丁香树就像一株株落满了晶莹兴华的圣诞树,圣洁而诱人,近看,那层层叠叠的花穗是由一个精致的小花组成的。每朵小花有四个小水滴形的花瓣,两个一组,像一对对小翅膀向空中伸展着,又像朝观赏它的人伸出的一双手,微风吹过,散发出出一阵阵淡淡的芳香,令人心旷神怡。
月光下的丁香花白的潇洒,紫的朦胧,还有淡淡的幽幽的清香,非桂非兰,在夜色中的人也能分辨出这是丁香花。
我喜欢这种清香,更喜欢发出清香的丁香花!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惊到了校园的丁香花,愁掉了几片丁香花瓣。
张倩坐在教室的角落里,脸上尽是凝重,没有了以往淘气的笑容。同学们正在朗读着戴望舒的《雨巷》,仿佛看到了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马上放学了,雨还没有停。张倩没有带伞,妈妈生病了,她也不想麻烦别人,可雨下得这么大,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该怎么办呢?”
昏黄的灯向窗外照去,雨点发了狠的敲打着窗户。张倩的表情引起了班长王寒冰的注意。“你怎么了?”班长关心的问。“不,没什么,我只是在欣赏雨景而已。”张倩换上一副笑容,漫不经心地应付着王寒冰。王寒冰观察力惊人,张倩怎么看都是在强颜欢笑。她也没有多问,而是想起了上次的家庭调查问卷。张倩是单亲家庭,自小身体虚弱多病,还要照顾生病的妈妈,莫不是没有带雨伞?
她紧皱眉头,正想开口,班主任李老师走了过来,递给张倩一把雨伞,说:“张倩,你是不是没有带伞?我带了两把,给你这一把吧!”张倩眼前一亮,感激地看着李老师,接过伞,仔细看了看,似乎有些惊讶。她猛地抬起头,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顿住了。在她扭头的一瞬间,王寒冰恍若看到了她眼角闪过一丝晶莹。
张倩撑着那把伞走出了校门,伞上的丁香花在雨中添了一份朦胧的美。看着张倩匆匆地走远了,李老师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电话接通了,只听李老师说:“是张倩的妈妈吗?伞已经给张倩了,您放心吧!”
雨仍在飘落,雨中的丁香花瓣虽然凋落了几瓣,但是经过雨水洗礼,却更增添了别样的美。
有人喜爱傲雪斗寒的菊花,有人喜爱坚贞不屈、不怕挫折的梅花,有人喜爱幽香袭人的兰花,而我却偏偏喜爱那家乡的丁香花。
丁香的树干不是很粗,但它是一堆一堆的生长,虽然它是丛生的,但有的也能长成两层楼那么高。它的树叶像桃子压扁了的形状,墨绿色的叶子像手那么大,而且看起来非常厚实,放进嘴里有点苦的味道。我们最喜爱的是它的花:有紫色的、有白色的、还有淡紫色的。
这些花大多都是一簇一簇开放的,就像是亲密团结的一家人,就像我们班同学紧紧围在老师身旁。但每个枝上究竟有多少朵小花你却很难数清楚。它娇小的花瓣可神奇了,有四瓣的,有五瓣的。据说如果谁找到五瓣花,那他就会有好运,丁香花它有独特的清香,令人陶醉。丁香花是我们的市花,它的适应性很强,开花非常早,它不和百花争芳斗艳,每年五月份漫步哈尔滨街头,你的身边总会弥漫着淡淡的丁香芬芳。
就如歌中唱到:丁香啊,丁香,当人们在它身边走过,它都向您微笑歌唱。丁香啊,丁香,我爱你的秀美和芬芳,更爱你旺盛的生命力!
初春的微凉渐渐散去,阵阵温热的清风扑面而来,暖暖的。今天的北京迎来了难得的好天气,碧空万里清风涤荡,街头巷尾大路两旁的花树齐放,开的热烈开的大方,开的让人顿觉满目尽是繁花。
我的故乡在黄土高原的一个小县城里,一条古老的延河静静流淌过那个静谧的小山城,我小的时候延河的水还是很宽的,四月里正是春雨频至的时候,高原的春天总是来的踌躇迟疑,等盼春天的庄稼人也总是不急不慢的准备着春耕的一切。等有一场酣畅的春雨过后,太阳一出来,仿佛就是一天的光景高原就会迅速的披上新绿。
黄土高原的山坡上罕有自然的植被,但凡是能播种的地方,都会开垦出土地种上农作物,所以在春天这个播种的季节,山峦的绿是星星点点的,是那些沟沟壑壑里无法播种才长出的野生花草和灌木生发的绿色。而我的故乡那个小小的县城,却有一座漫山遍野被野生的灌木丁香树和不知名的野草藤蔓覆盖的大山。从我记事起,就知道它的名字叫“南山”。我不知道这个名字从何而来,也许是因为它坐落于我们县城延河之水的南侧吧。直到我上了小学,才从老师的嘴里得知,那座苍翠浓郁的南山原来还有一个很官方很优雅的名字,称为“翠屏山”。
翠屏山依着延河的南岸,延河的水在清澈的时候,可以清晰的倒映出翠屏山上那些另高原人着迷层叠起伏的绿色。那应该是故乡景色里最美最值得书写一笔的章节吧。我们都应该感谢我们的祖先没有在那个刀耕火种、广种而薄收的年代里,将美丽险峻的翠屏山开垦成可供耕种的荒凉土地。
四月里,美丽的翠屏山上已经郁郁葱葱了,山间偶尔点缀着几株野生的山桃花,若隐若现的如几朵天边淡淡的.云霞。然而,过不了多久就会渐渐的被一片又一片的淡紫色淹没。四月里,开的正艳的是野生的丁香花,几乎整个翠屏山都被那种如梦如烟的淡淡的紫丁香覆盖起来,稍有微风吹来,浓郁的花香一股股的萦绕不去,整个县城都弥漫着浓烈的丁香花的香气。
记忆的胶片上,有一个片段里是这样的,我还是个刚上初中的小女孩,有一天,我们学校来了两个实习的师范大学的学生,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可能也就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那位实习的女老师长发乌黑,个头娇小,圆盘盘小脸白里透红,眼睛经常笑眯眯的温柔又俏丽。男老师个子高高的,一笑会露出雪白的牙齿,喜欢在操场跑步,很青春很有活力。他好像在追求她 ,他们来到我们学校的时候,是丁香花开的正浓的时候。我们的学校在城东延河北岸,在教学楼4层的窗户外就可以遥遥的看见翠屏山上的紫丁香。记得那个女老师对我们说:“我一进入县城,就被丁香花的香气给迷住了,咱们这个地方还挺美啊”她这一句话,让我们这群孩子好不为自己的家乡得意了一阵,一种朴素骄傲的感情油然而生。
那个时候好像南山还是野山,没有现在这样的山间走廊和路灯护栏等等,其实我还是喜欢叫它南山,这样很自然,就好像和你一起长大的玩伴,你总会喜欢叫她的小名,这样感觉很亲切,没有一点距离感。有一天,那位男老师独自一人,爬上了南山,采了一大捧的丁香花,当着很多学生的面送给了那位可爱的女老师。真的好浪漫啊,现在想来,那样的惊喜,岂不比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更来的让人惊喜和甜蜜啊。那个山是没有路的,我们当地的人,都很少去爬那座南山,是很难攀爬的,只能从茂密的灌木丛里艰难的开辟出一条小路。下山的时候更是艰难,坡度很大,何况下山时要抱着那么大一捧的花。我觉得那位年轻的老师肯定是爱情给了他无比强烈的勇气和胆魄吧。而那位他心仪的人儿,也应该会感受到了他对她无比热烈和真诚的情感吧。
那年的四月里,十三岁的我,在小小的山城里在情窦未开的年纪里,被他们纯真美好的感情触动和感染了,心里的愿望是盼望他们两个可以地久天长相好到老。至今都难忘那两个年轻的实习老师,我不知道以后的岁月里,他们是不是真的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在感情的道路上遭遇到不可预知的挫折。但是,那年的丁香盛开在爱情发芽的季节里,芬芳了那两颗年轻而萌动的心灵却是真的。
轻轻的闭上眼睛,我仿佛还可以闻到那年装点了青春和爱情的丁香花儿的醉人气息,只是,我离家真的好远,就算我思念成河忘穿天涯,我在这远离故乡的地方,在这雾霾为常态的城市里,还是闻不到梦中想念的花香,看不到我亲爱的紫丁香。
这几天,我故乡的南山上,成片的丁香花肯定又开的茂盛如常。不知道还有没有痴心的男孩儿,采一束送给他心爱的姑娘。
走过旧街南边的老房子,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铁门已生出了暗红的花纹,墙上交错缠绕着的爬山虎绿意盎然,肆意地疯长着,仿佛纠结在心里的往事。凉风吹开记忆之门,将从前的光景一幕幕呈现。
我仿佛又看到了爷爷在丁香树下的躺椅上,他摇来摇去,看上去悠闲自得。奶奶坐在旁边,背靠着丁香树的苍老躯干。她戴着老花镜,拿着快要绣完的丁香花图案,偶尔有一朵丁香花落到她的手上,她冲着爷爷笑笑,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花瓣放到一边。而我,则喜欢用狗尾巴草把花瓣穿成一串,结成花环;或是爬到树上,不停地摇晃,这时会有很多花落到奶奶的手上,飘到爷爷的头上。看到他们满身的花,我躲在树上偷偷地笑。
爷爷老是说我,但我从来不听他的话,一如既往地每天摇。
夏天的晚上,丁香树下是个乘凉的好地方。奶奶拿着蒲扇,为我驱赶蚊子;爷爷在躺椅上摇来摇去,不停地给我讲故事。有时候,他们意见不一致,往往要争论一番,但每次都是爷爷甘拜下风。
后来,爷爷不在了,丁香树下的躺椅依然在那儿。
坐在上面的\'不再是爷爷,而是奶奶。奶奶不再绣丁香花,她躺在椅子上,怀念爷爷。我知道,其实,奶奶并不轻松,她在极力承受着失去爷爷的痛苦。
而我,则靠在丁香树上,想象着奶奶当时幸福的心情。
奶奶变了,她很少笑,而且总是看着树下的躺椅发呆,我知道她是在想爷爷了,我相信,爷爷此刻也一定在想奶奶。
后来,我问爸爸,为什么爷爷奶奶那么喜欢丁香花,爸爸告诉我爷爷奶奶是在丁香树下认识的,院子里的那颗丁香树,还是很多年前他们一起种的。
突然间,我觉得爷爷奶奶好伟大。奶奶绣的那朵丁香花,在搬家的时候,我又与它见面,那朵花,我一直保留着。如今,我仿佛还可以看到一树的丁香花,紫色的花瓣,随风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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