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九江有很多名胜古迹和闻名景点,其中,我最喜欢的地方,要数九江市区的甘棠湖了。
清晨,甘棠湖上一片白茫茫,像仙女的白纱巾在飘舞。太阳出来后,一道道阳光映在湖水里,湖面上波光粼粼;一条条游船在湖里游来游去,湖水划出一道道波痕。湖边一排排大树把湖给包围起来了。特别是春天和夏天,随风飘动的垂柳把湖岸打扮得格外漂亮。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湖四周的路灯、景观灯、彩灯、霓虹灯等一齐亮起来,五光十色,此时的湖水和湖中的游船、亭子、桥,湖边的树、房子漂亮极了!
甘棠湖东北角的烟水亭,是一处名胜古迹。据说是古代一位名将周瑜的点将台。这里经常有很多游客来参观。烟水亭广场白天很热闹,有很多人在这里跳舞、聊天、唱戏、下棋、打牌、钓鱼,是甘棠湖边的又一道风景线。
座落在市区中心的甘棠湖,名胜古迹闻名、自然风光优美,是人们旅游、娱乐、休闲的好去处。我非常喜爱这个地方。
熊培云《一个村庄里的中国》是我读过的第一本社会科学著作(姑且这么定义,书中对农村基层民主、乡村风尚之类的探讨,说实话,匆匆一读,很难参悟,只能形成一个粗糙的印象。却让我不禁开始回望我的村庄,不由感叹,这个我自幼生长,又终究离去的地方,真的越来越荒芜。
陶渊明和王维笔下的田园,终归是文人渴望皈依自然的臆想,它们存在于古籍的盛世中,被人怀想追念,而只有真正沾染过土腥味的人才有资格判断,世上是否有“蔼蔼堂前林,中夏贮清荫”,或者“野老念牧童,相见语依依”的田园。
我记忆中的村庄、田野和山林,也可以充当陶渊明和王维歌咏的对象,自然风景足以让来自城市的人大为惊叹。他们的相机里或许储存着山野树林的清新,油菜花紫云英的绚丽,脚步却丝毫不会靠近气味逼人的猪圈牛栏。
我的村庄远在深山,所以可以逃过城市的圈地与拆迁,但是,却被城市用另外一种方式掠夺。
除了岁末,在家乡几乎很难看到几个青壮年,甚至孩子。一个农村家庭的普遍生活方式是,青壮年的儿子儿媳远在城市,年迈的祖父母带着孩子在家。稍有余力的人家基本都将孩子送往县城读书,从小学开始,由母亲或者祖母相伴陪读。所以,在假期以外的日子,曾经十几户人家屋宇相连,聚族而居的村庄只有四五个人,分外寥落。回家的时候我与几个也在无锡打工的同乡同车,面包车在积雪未销的山道上波折前行,音响里十分应景地嘶吼着“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他们一路烟雾缭绕,谈论着这一年在外的种种,收入固然客观,但这其中的辛苦也是旁人难以想象的。没有人愿意背井离乡,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留在家里没意思,田地的庄稼不足一家人的口粮,种植天麻灵芝又算不准市场价格的变化,传统的生产方式已经被时代的变化远远甩在后面,而与新生活的磨合又必然饱含酸楚。
在家乡,有的家庭甚至合家进城打工,空留下装修完备的小洋楼——等着年老力衰的时候,回来养老。生于土地的人终归还是要回到土地,不是因为眷念,而是因为除了土地之外别无依靠。而等到真正年老的时候,土地又能给他们带来什么?这不得不牵扯到另一个问题,每次回家,都不免见到这样的悲剧,曾经心心念念养儿防老,以家里没有“赔钱货”而自豪的老人,如今在对人悲悲切切地哭诉:“娶个媳妇死个儿”。邻村一位老人,辛劳一生,将所有家产毫无藏私地分给两个儿子家,自己本想安心养老,结果两个儿子儿媳都认为他对另一家偏心,都把他视为“死老头子”,老人某次摘了儿子家菜地里的菜,被儿媳骂得狗血淋头,上吊自***。更多的时候,两辈人之间的矛盾是一把钝刀子,一点点磨损着孝情亲情。而在这个时候,即使再亲近,有威望的长辈也很难直接上前训斥,只能借酒壮胆后旁敲侧击地提醒。其他人除了谴责、同情之外,只能反复说一句:“各凭良心”,可是,越寄希望于“良心”只能越让人寒心。
这种老来的荒凉已经是家乡,或者说是中国广大农村地区许多未老或已老的人能够人望见的结局。
我的种种思考,都是由《一个村庄里的中国》所引发的,但是无论在读这本书之前还是之后,我还是看到了,家乡这二十多年的种种可喜的变化。土路变成了村村通的水泥路,泥巴屋变成了一栋栋不输别墅的小楼,过去只有过节吃肉到现在几乎餐餐有肉,等等。铁路刚刚修通,和谐号动车在山间飞驰的时候,有很多人专程跑去观看,因为大家都觉得在大山沟里通火车实在不可思议;邻村那个几年前做了换心手术的人走到哪里都还会吸引人们的目光,因为大家觉得换心脏不可思议。一过了正月初六,返乡过年的人们又都离开了荒芜的田园,但也有人留下。他们大多选择从事养殖业,黑毛猪、土鸡、山羊等等,然后用电子商务的方式贩卖农产品,在深山的村落里,道路两边人家的土墙上,可以看到很多巨大的二维码,这对于很多人来说,同样是不可思议的。
我希望,这种种不可思议的变化,配合着时代滚滚向前的潮流,让荒芜的田园焕发出新的生机。
家里,有两样会发光的东西,一个是骄傲的台灯,一个是谦虚的蜡烛,不过台灯从来瞧不起蜡烛。
骄傲自大的台灯说:“哼,你这小矮子,有什么用?”说完台灯哈哈大笑。
“何必争呢?”蜡烛说。
台灯生气了,它刚想说话,忽然停电了,台灯在一瞬间关掉了。蜡烛点燃了自己,照亮了骄傲的台灯,也照亮了房间。蜡烛默默地燃烧自己,直到生命之火熄灭。一个小时后,蜡烛燃成一堆蜡泪,熄灭了。这时,电来了,台灯亮了,当它看见蜡烛时,已经晚了,台灯对死去的蜡烛说:“谢谢了兄弟,在我无能为力的时候,你照亮了我,也照亮了房间,不用电,就能飞机上点灯——亮明。”
“我佩服你,我不应该骄傲自满,我要学习你的精神——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台灯说。
从此以后,台灯再也不嘲笑那些谦虚的、可爱的蜡烛!
【老师点评】第三稿——蜡烛奉献自己,让台灯明白了做人不能骄傲自大,要像蜡烛一样默默奉献,文章的道理很深刻,赞一个。“无能为力”这个成语用得特别好!歇后语稍差一点。如果有个比喻句就更好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只要有发现美的眼睛。有些人一味追求雪域高原那种雄伟;追求蒙古平原那种空旷;而忽视了身边的美景。身边的美景在哪里?小区的草坪、公园的花坛,乡村一角……随处可见。
小区的那片草坪,散发着一阵阵芬芳。走近看,那顽皮的小草随着春风的伴奏,翩翩起舞。抬头仰望,映入眼帘的是高大挺拔的大白杨。春天,大白杨长出了嫩绿的新叶,尽情地伸展着腰肢,向人们友好的招手。盛夏,大白杨顽强地抵抗着炎热的进攻。同时又为树下的.人扇着凉爽的风。深秋,大白杨的叶子黄了,打着旋儿飘落下来,与土地融为一体。寒冬,北风呼呼地吹着,而大白杨却像个坚强的卫兵,毫不退缩。终于,寒冬屈服了,又迎来了生机勃勃的一年。
公园的花坛,五颜六色。红的似火,白的似雪,粉的似霞……走进花园,就像走进了花海,流连忘返。这时如果你向上望,又是另一番景象,湛蓝的天上飘着朵朵白云,有的如万马奔腾,场面壮观。有的如一朵棉花糖,令人馋涎欲滴。每当秋天的时候,公园的菜园里便站满了人,有的记录小树的生长过程,有的在大树后面捉迷藏,还有的吃着刚采的果实。像一幅大丰收的画。
乡村一角也非常怡人,今秋时节,那里长出了金黄的稻谷,像一片金海,沉甸甸的穗子压得稻秸抬不起头。一阵风吹过,掀起起伏的绿海,美丽极了。那里的小溪也非常美丽,清澈、碧绿、恬静,令人神往。远看它是那样的绿,绿得像一条翡翠色的绸带;近看它是那样的清,清的可以看见溪底游动的鱼虾。冬天,小河结冰了,孩子们常常到那里滑冰,打陀螺……春天,小河的薄冰开始融化了,那冰下的小水滴越积越大,晶莹透明,终于“叮咚”一下,冰块掉进河里,沉入水中。小溪灌溉着稻谷,滋润着岩石,哺育着公园里的每一个角落。
南国春色固然清秀,北国风光固然雄浑,其实我们也没必要,千里迢迢、长途跋涉去寻求美景,因为美景就在我们身边。
从前,在一个房子里,有一盏骄傲的台灯,和一支谦虚的蜡烛。
骄傲的台灯看不起蜡烛,大声地说:“蜡烛,你觉得我和你比,谁更有用?”蜡烛说:“当然是你,但是你也别太骄傲了,因为你也有短处的。”台灯听了,气得火冒三丈,脸红的像柿子似的,说:“你还敢顶嘴,我本来就比你强。”蜡烛说:“你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台灯一听,更是气得七窍生烟,说:“你呀,真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蜡烛听了,不再理会台灯。
第二天晚上,台灯又在炫耀自己。突然,家里停了电,本来得意洋洋的台灯,不发光了。屋里黑得要命,主人把蜡烛点燃,那小小的光明像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的那一刻一样。但是,蜡烛只是默默地燃烧着,它对台灯说:“我的灯光确实没你亮,我很惭愧,没能为主人做更大的贡献。”说完,生命之火灭了,蜡烛悄悄地离开了人间。
台灯非常感动,它再也不炫耀自己了,开始踏踏实实地为人类作出贡献。
【老师点评】文中的比喻句写得非常出色,尤其是“那小小的光明像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的那一刻一样!”这一稿非常完美地完成了老师布置的有关修辞的任务,老师期待往后的写作,在框架的处理上,你会有更多创新的表现。
熊培云说:“没有故乡的人寻找天堂,有故乡的人回到故乡。”可是,谁没有故乡呢?没有故乡的人还是人吗?沈从文死后,葬在故乡凤凰,他的外甥黄永玉将他的这句话刻在墓碑上:一个士兵要不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可以说,活着的人,都像孤魂野鬼一样四处奔波飘零,而死去的人,才真正回到了天堂一般的故乡。
静心阅读《一个村庄里的中国》,行走在熊培云式温暖柔和、清明理性的语言缝隙,我时不时地想起我内心的村庄,我眼里的中国。有回忆,有对比,有感动,有沉重。为熊培云式提着笔杆子出了乡村又时时不忘回顾反哺的游子,也为我兄弟姐妹一样无数远离家乡四处打工觅食的民工,还为那些留守故园陪伴日升月落鸡鸣犬吠的老弱,更为滋养了我的童年我的悲喜我的理想的那一片山水——我的眼里时常涌起泪水,我的心头时常挂起一轮明月。
一
今年正月,回家过年。村里又是一番新变化。村口新修了宽敞的水泥路,安装了高高的路灯,就连各个小巷也铺了水泥。母亲说,村里正在忙着搞“三直”。所谓“三直”,就是将所有田地重新整合成一块块整齐划一的方格,中间开辟一条条笔直的机耕车道,以适应机械化耕作,即田埂直、沟渠直、道路直。这不就是我小时候村里搞过的“园田规划”吗?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这也算是世易时移,变法宜矣。那么,田野之间的一个个河塘呢?我着急地问。母亲说,也都推平了,不要了,只留下了后港没有动。我又问:大家的自留地呢?母亲说,自留地也都推平了,会重新分配。陡然间,我的`心情黯淡下来。那些池塘,可是我童年嬉戏的场所啊!车水、游泳,采莲、摘菱,捕鱼、挖藕……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他们还起着灌溉的大作用呢!母亲也说不出话,只是一声叹息。之后我和村干部聊起,他们说,灌溉的事不用担心,村里准备投资改造电排站,需要抗旱的话就从村前的大港(万年河取水。那万一大港也干得没有水呢?我的诘问,村干部答不上来,他们只强调是上边叫这么***,是政府统一部署。为什么不是农民拥有土地,而是土地拥有农民?熊培云的诘问,直达问题的内核。假如农民是土地的所有权人,农民自然会知道怎么打理自己的地产,用得着并不真懂种田的官员们指手画脚吗?关于土地权属问题,其实最和中国农民的切身利益相连。“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不过是人类最基本的生存要求,而大部分中国人为什么还是可望不可即呢?眼下烽烟四起的腐败卖地、野蛮拆迁,就为这种国有民无的土地政策作了鲜明的注脚。征询村干部今年还有什么新规划,他们说正在申请县里立项,全面建造村里的自来水管网,使村里人都喝上自来水。我说,现在的村民喝水都是自己使用手动压水机,不要花钱的,如果换了自来水,费用可不能贵了,否则村民们不会要的。村干部说,也就收一块左右一个立方吧。对此,我只存疑。因为在走访外地的村庄时,我也见到过不少弃置不用的自来水管网,白白浪费了人力物力财力。试想,在有免费水喝的前提下,哪个村民希望多花钱呢?应该说,我家乡的村干部还是想干点实事的。他们对村里的卫生、休闲、文化等设施改造与重建,都有一些良好的愿景或规划。但怕就怕他们受了上级部门的瞎指挥,不征求村民的同意,干一些乡邻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他们是通过村民选举上来的,但这个选举更多的是掺了宗法宗族的势力,而且监督机制远不完备。目前,靠的还是个人的一点德行吧。但,只有德行,靠得住吗?
我的村庄比较大,有近两千人口,农田近两千亩,山林数千亩。面对如今盛行的卖地、卖山、卖树歪风,村干部一行把持得住吗?我心头不能不泛起“谁人故乡不沦陷”的忧思。
二
关于中国乡村,各人有各人的观照角度和愿望期许。
很多城市生、城市长的知识分子,研究三农、评判三农,更多的是站在“局外人”的视角,持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态度,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记得在南京参加一个关于新农村文化建设的论坛时,来自某县县委的一个干部说到村民的政治素质、文化素质很是落后、急需教育时,听讲的一个出自河南农村的学者愤而站起,当堂责问:你们干部的素质就比他们好吗?我看还不如他们!其实,在我看来,他们说的也许都没错,只是各自的视角不同,观点就不同。但在情绪上,我还是赞同后者的观点。在当今中国,重要的不是教育人民,而是教育官员。就拿村委会选举来说,真正的民主应是自上而下的,哪有上面是专制的锅盖,而指望闷民主的熟饭呢?这样的熟饭不变味变馊才怪!这样的民主不被闷死才怪!就像小沈阳说的,你忽悠人可以,但不带这样忽悠人的!
我根据自己的观察和,觉得在对待三农问题上,国人最应该防范的几种心态是:
1.观光客心理。
国人拜改革开放所赐,腰包略微鼓了起来,于是旅游之风大兴。很多游客有这样的心理:希望看到更多原生态、原始状的风景,比如少数民族的传统习俗、边远山民的生活状态、乡村田园的自然样貌。走到一个地方,就希望有古老阴暗的民居,有破败不堪的古董,有曲里拐弯的小路,最好还要有衣着破旧的老人、辛苦劳作的农夫作为点缀。然后拍照、合影,吟诗、写游记。让他们留宿一两晚,则照片拍得更多,诗文写得更好。但若要他们从此留下来,做一个永住民,他们则是不***。因为,受不了这里的清苦和闭塞,寂寞和冷清。那么将心比心,你需要舒适、富贵、高质量的生活方式,他们就不需要和不向往吗?你认为要保留、挽留的乡村生活、乡村文化,如果不是他们想保留、挽留的,你有什么好叹息好批评的呢?追求幸福,是每一个地球人的权利。在国家大规模的城市化进程中,无数村民也期待着革故鼎新,从此过上城里人的日子,享受国家正式公民的福利待遇,这有什么错呢?不能因为要照顾你的旅游你的拍摄你的写作,就让他们长期生活在看上去很美很诗意、实际上落后、清贫、辛劳的境遇中;也不能为了满足一部分文化人的所谓学术研究工作,而使另一部分人躲开现代化,仍旧生活在古代吧。
2.吊丧者心理。
几十年来,虽然城乡剪刀差依然严重,但乡村的巨大变化也是有目共睹的。纵向比,乡村的进步指数、乡民的幸福指数显然有大幅度增长,试问儿辈、孙辈的生活感受,是不是都远远地强过父辈、爷辈;横向比,和中国城里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些城市无产者的生活水准可能真的还不如农村,怪不得一些地方的农业户口比非农户口更受捧,一些有钱人也将房产投资的眼光落在乡村的土地上。当然,这一切变化,源于国家一系列支农惠农政策的逐步兑现,源于广大青壮年村民从土地上解放出来,进城务工赚得一些血汗钱,还由于城市在快速发展过程中,衍生了一系列居住、饮食、环境、交通等方面的恶劣问题,使得城市居民略有啧言。我就有亲身体会:每次回乡,都会捎带一些母亲、岳母亲自耕种的蔬菜;每次吃着家乡的饭食,都觉得余味不绝;看着亲邻们建造的宽大楼房,对比一下自己的套房,简直有蜗居之感。还有他们的悠闲,缓慢,也是我们上班一族颇为艳羡的。
但有一部分身居城市的人,眼光和思维总是停留在前几十年的光阴里,看到的总是残破的村庄、贫穷的村民,想到的总是无尽的哀伤、不绝的痛苦。我承认,农村的确还有残破、贫穷、哀伤、痛苦,但一定不是大面积的,不是主流的面貌,而他们往往喜欢选择性取材,用放大镜观察农村的弊病,用立体音响聆听农人的***,于是常发吊丧之痛,常写哀鸣之字。这些人往往喜欢舞文弄墨,遐想行吟,过度继承“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的屈原情怀。
当然,中国的乡村远未达到我们理想的境地,比起英美日韩等国的乡村主义、乡村精神来,差距何止千万里。但我们不正在追赶吗?不正在建设吗?我们需要鼓舞,不需要吊丧;需要批评,不需要悲泣。
3.救世主心理。
中国人吃透了“救世主”的亏。远的不说,我们父辈眼里的救世主,就是那将天下打得一片血红的东方红老人,他真的救了国人救了世人吗?公道自在人心,历史当有定论。
自从2000年湖北某乡党委书记李昌平喊出“农村真穷,农民真苦,农业真危险”的心声后,三农问题就更加引发了朝野关注。的确,欲认识中国,必先认识中国的乡村;欲发展中国,必先发展中国的乡村。无他,只因中国是一大农业国也。无数有识之士都投入到认识中国乡村、发展中国乡村、拯救中国乡村的言论或行动中来。他们的心愿,或曰动机,不可谓不好,不可谓不高尚。著书、立说,捐款、捐物,建希望小学、做图书馆,宣传民主、发动选举……做自己想做的,做自己能做的,作为农民的后代,我常常为之感动,为之眼湿。济弱扶倾,仁慈隐恻,人心向善,善莫大焉。但若据此高人一等,颐指气使,以为布施,居功自得,俨然一副救世主心理,那么这样的拯救不要也罢。
其实,乡村是有自救血统的。千百年来,中国乡村有着厚实的伦理根基,长期稳定有序,建设有加。是近现代史上的所谓革命,所谓主义,将它颠覆破坏,盘根推移,而今元气大伤,人心不古。
说到乡村的自救,我们很多城市居民当会脸红气短。今年春节前后,广东陆丰乌坎村反腐游行,理性抗争,争选举自由,保自家权利,可谓震惊中外。谁说农民见识浅陋,贪图小利?谁说农民卑微如草,素质低下?还有那些在圈地运动中长年上访,对侵权行为坚决说不的无数村民,他们的所作所为,难道还称不上是英雄壮举吗?在这样一个羊恋上狼,狼欺负羊的时代,究竟谁更需要拯救?
乡村建设无须悲观。只要全能政府不再全能,撤出不必要的管理触须,还自由于民,假以时日,我们期许的乡土中国可复苏矣!
当然,这需要我们全体国人的努力,抗争。
三
熊培云把故乡比做灵魂的庙宇,有故乡的人当心存敬畏。我心有戚戚焉。
网上读到浙江陈国明先生所作的七律一首:
清宵作梦到山乡,野菊花开特地香。
半亩寒塘鱼跃水,三间暖屋竹齐墙。
村头犬吠新来客,宅畔人喧旧晒场。
一觉醒时天露白,倚床枯坐忆亲娘。
哪里有亲娘,哪里就是我的故乡;哪里有自由,哪里就是我的祖国!
故乡啊,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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