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着身躯,双手抱腿,缩在角落的我,总是默默的看着这个对我来说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没有人会注意到角落里小小的我,我也毫不在意,是习惯了吗,或许吧。习惯就是习惯,谁也不能将其扔出窗外,只能一步一步引下楼,所以习惯是可怕的。
我介意与同龄人玩耍,因为他们聊的问题太‘大众化’,我很懒惰,讨厌在这方面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可是我一点也不介意与比我小的小朋友玩耍,因为他们小,还未能被无聊的世道泯灭掉自己与生俱来的好奇心,所以他们的观察力,敏锐力要强得多。在这方面,我与其他人的观点不同,我算是一个另类,一个孤独的人。
默默地站在广场中央,看着迅速在人群中穿梭的人们,看着远处的天空,日出日落,一切都没有变化呢。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我终究还是一个人,默默地走在只属于我自己的道路上,我走过的路,一片冷清,无人经过,我碰触过的花草,也会渐渐枯萎,终究心中还是有黑暗,终究,还是一个人吗?我哀叹一声,不知是在叹世态的炎凉,还是在叹孤独的寂寞,抑或其他。
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我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呢。我不喜欢有人冒出来莫名其妙的管理我的事,我只想一个人,默默地,悄声无息的经过,无人在意。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题记
读诗词不经意间看到这句,似乎是看到了当时吴越王那无尽思念的眼睛,又像极了江边那声“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轻叹吧。
我望向窗外,零星的桂花竟在眼中摇曳成花海。我垂下眼,反复读这句诗,心中有那万朵繁花,忽的便浅笑了,吟道:“过去,陌上花,可缓缓归矣?”
【紫藤花开】
记得小学里那条花园小路,每到紫藤花开时,我们总爱摇一阵花瓣雨,引来一阵咯咯的轻笑。踏着青石板的小路,随手携一朵花儿,互相嬉笑着度过一个又一个课堂…如今,紫藤花早已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却寻不到那条小路了,寻不到路上我们的欢声笑语了。我对紫藤轻轻地道一声:“陌上花开,君可缓缓归矣?”
【槐花开】
记得槐花树下那把吱呀作响的摇椅。夏夜湿润的气息混合着槐花香甜的味道吹向我与奶奶的脸庞,我拾起落下的槐花吵着要戴上奶奶的鬓角。我在摇椅上晃着,看着奶奶已有些斑白的鬓边一朵洁白的槐花,与奶奶充满慈祥的眼睛相视,便大笑了,摇椅吱呀作响。如今,槐花已如飞雪般飘落满地;而我却再也找不到槐树下那把摇椅了,再也不能将槐花别在奶奶的鬓角了。我对槐树轻轻地道一声:“陌上花开,君可缓缓归矣?”
【海棠花开】
记得海棠花丛边稚嫩的诵读声。“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在娇艳而纯粹的花丛边。我似懂非懂地背下这些诗,一背,再背。竟也湿了眼眶。杜甫和李白之间的深情厚义,竟被小小的在海棠花丛边读懂了。红艳艳的海棠花呀。我如今再抚着你娇嫩的花瓣,却找不回当时那个天真单纯、善解人意的我了。我对着海棠花丛,轻轻地道一声:“陌上花开,君可缓缓归矣?”
我总在用花开复谢的过程去度量一段时间,便觉那时间就是如花一般的,调谢后再盛放,就不再是原来的那朵了。物是而人非,事事休。
但我仍以一种平静地去看花开花落,在笔下的缱绻中演绎花的故事,因为我知道,记忆是无花的蔷薇,永远不会败落。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陌上花谢,待君久不至。
陌上花又开,别久不成悲。
先说第一大题,是选择题,考的是所谓的语文基础知识的掌握。上来便是教人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题,考拼音,多少英雄好汉折戟与此,老师尝云:“第一题皆送分题也。”果然送分,不过是送给出卷老师。“小弟出来乍到,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老兄太客气了,且看下一题。”考生一看,大呼后悔,该在第一题上磨蹭几分钟,好做心理准备。第二题乃字形,其畸形程度毫不逊于第一题,A,B,C,D俨然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不做DNA鉴定,鬼才知道谁真谁假,“对了,我会用语感。”纯正的普通话,字正腔圆,一两题做完,才知道出卷者的意图就是为了让你明白语文同英语的差别。罢了罢了,再看第三题,第三题一惯来讲是修改病句,读一遍,怎么四个都对,不可能,一定有错的,深入读几遍,咦?不好,好象四个都是错的。生离死别了好久,挥泪斩了三个,由天吧!爬出了前三题的幽暗昏惑,只有第四题才绽放出一点人性的光辉,排序或文学常识。排序体现能力,考“标”;文学常识展现知识素养,考“本”。让真正喜欢文学懂文学的人找回了一丝自信。
前三题说是考基础,但试问又有多少文学大家做这种题目能做全对呢?恐怕很少,因为他们所着的文学大作里也会有一些错字,病句。难道就说他们基础不行根基不稳?同样的句子,放在名着里便是名句,放在语文试卷里则是病句,这只怕会让热爱文学的人心寒。名人讲演,其间难免会有一些字音错误,若是被耳尖又极富责任心的优秀学子听到,少不得会大呼错了错了,随即跳将起来纠正发音,维护真理,不言而喻,下面便是“献身”了。
着实滑稽,想想也没什么意思,真理是少数人发现的,但却掌握在多数人手上。即便是真理,也未必不会成为谬误,所谓通假字,其实许多也就是古人写的错别字而已,只是由于众人都将错就错,错别字也就被办了证,成了我们现在拼死要记的东西了。
原本所谓的事实与真理,也会被轻易打倒,有据可查的“据”也会变得子虚乌有,《现代汉语大辞典》常常修订,不就是在干这事么?比如“空穴来风”一词,原意为:有洞穴才有风进来,比喻消息和传说的产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同样一个成语,到了后来的修订版中,引申意却正好相反,比喻消息和传说的产生是完全没有原因的,管中窥豹,由此可见一斑。
再说阅读,近些年高考阅读题分值在攀高的\'趋势,分值走高,文章也愈见水平,可出的题却愈发玄乎了。常常题目一出,让人摸不着头脑,瞪圆双眼,绞尽脑汁,也没发现题目是在说文章的。总有这么几道题,问某个字用得好不好,请说理由。答曰:不好。但凡见这两个字,评卷老师便会翻翻白眼,坦然而诚恳地吐出两个字:白痴。随即一个交叉的符号落于纸间,尘埃落定。那就说“好”,但具体好在哪里,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对于这样的情况,有一个通用的法子——打擦边球,既然是打擦边球,自然是球做得越大,越容易擦边,于是乎一篇阅读做下来,好似写了一篇六百字文章,答案终究是简单的,长篇大论,多是废话,有用的只有寥寥数字而已,这还要看评卷老师爽不爽帮你找到它。还有的题问作者为何要发出这样的感叹,不用看,答案中定然会有与国仇家恨、作者背景相关的文字,其实欣赏文学作品考虑作者背景这没错,但却万不可陷入这个死胡同里,并不是所有的作品写出来的时候,作者都想到了国家和社会,也许只是一时触景生情发出的喟叹,具体是什么情感,恐怕连作者本人也未必知道,因为文章是感性的。而现在出的阅读题,明明是作者的闲情文字,却硬要和劳什子国仇家恨扯上关系,好像作者每一次动笔之前都要在心中默念三遍“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并为黎民苍生祈祷求福一般。
着实教人恼火,怪不得有传言说韩寒写按自己文章出的阅读题却考不及格,张爱玲国文不过,真是讽刺。现今有许多阅读题出的与文意相去甚远,高考乃人生之重大关口,如此出题,岂不怕招人唾骂。
最后说说,作文分值很高,这是对的。文学的最终表现形式就是写文章。既是写文章,除去题目,其余便不该再做限定。单纯的考生总是一味的信“评分标准”,却忽视了“评分细则”,这种错误与混淆“原则”和“原则上”的所产生的后果是一样的。只要与万恶的社会、丑陋的政府接上火,任你思想再深刻,文采再斐然,也是徒然。于是乎,众多考生避开交锋,纷纷拥上高楼,怀古伤今,你拽了李白的一条胳膊,我扯了苏轼的一条腿,屈原投江投了又投,韩愈胯下钻了又钻。任题千遍,我意不变,以不变应万变,写作文,就得讲究个无招胜有招。怪不得,我一朋友说,他在初三抄了一个排比句式,以后每次作文都能博得个波浪线,拿个高分。基本上是:“人生就像一个五味瓶,装着酸甜苦辣咸”云云。
有人说,高考写作文,就像是“戴着镣铐跳舞”,笔者认为形容的十分贴切,可搞不明白的是国家教育部门为什么要给学生戴上镣铐,无论从政治上还是文学教育上来说,我以为都是弊大于利。
有一个很著名的实验,说一只青蛙被放入一个瓶子里,扣上带了孔的盖子,青蛙刚开始还会努力撞击瓶盖,意图跳出去,可反复跳了许多次后,发现没用,时候久了,将盖子打开,青蛙便再也不会跳出去了。同样,长时间的“戴着镣铐”,受着拘束与压迫的人,也终究会失去创造力与斗志。
中学语文教育,是为了让学生提高文学素养,培养文学悟性和对生活的感悟能力,同时也为将来走文学之路的热爱文学的学生打基础,因此尤为重要。而现今的语文教育模式与原意却大相径庭,适得其反,这终归不是大多数人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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