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没翻开那本相册了呢?半年,一年,甚至更长,掸去封面那层浅浅的灰,翻开,是记忆里扬抑的色彩。老旧的照片上,浮动着岁月的痕迹。
从那些泛黄的相册页里,飘出一缕缕七年前的笑声,十年前暖金色的阳光,白驹过隙般的光阴,陈旧的味道。 看这一张老照片。上面那个头发没几根,眼睛深黑色,穿着一件白色蓬纱裙的小丫头真的是我吗?照片上的我,置身于还未改建的体育场里。
尽管穿着一件及膝的裙子,调皮好动的我却还是很不顾“淑女形象”地用胖胖的手指抓住体育场里那锈迹斑斑的双杠,做了不太标准的“引体向上”,两条腿看起来像是在空中乱蹬着。看着这张照片,幼年时期的细碎片段轻松地被抖落了出来。记得爸爸跟我说过,在我小时候,因为家附近就是体育场,所以父母经常带我去体育场玩。体育场里有很多健身器材,偏偏我是个“穿着裙子学投篮”的假小子,一到体育场便围着那些个头比我高的体育器材爬上爬下。那时,父母总会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时不时抓住几个镜头,举着相机“咔嚓”来个特写。数数看,一张,两张,三张……相册里有很多照片都是有关幼年时,体育场里种下的欢声笑语。
想一想,那时的我,不过也就五、六岁吧! 指尖拨动一页页,思绪穿梭在一段段的时光里,那熟悉的笑容挑起记忆的点滴瞬间聚成汪洋。老照片上的爸爸坐在椅子上闲适地看书;老照片上的妈妈,坐在冬日阳光笼罩下公园麦金色的.草坪上;老照片上的我,穿着一身粉红在海边无忧无虑地嬉戏……每一张老照片,就是一份见证,见证日升月落、斗转星移中,那不变的记忆温暖。
那张照片是在一片蓝色的海洋里有50个奔跑的身影,洋溢着50张绽放的笑脸。在一群蓝色海洋的最末端有两个飞起来的身影,那是我班的书记和班长。看到他们,我不禁想起了我们班的那次才艺展示秀。我记得班长端坐在椅子上,开始他的弹奏。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修长的手指仿佛一个个小精灵在黑白琴键上跳舞。仔细聆听,他弹奏的每一个乐音能让我的内心一暖,也让我想起一幕幕往事。
雨中的《木兰诗》
犹记得那天大课间时间,下起了小雨,别的班都没有出来训练长跑。我说:“嗨,小宝们,我们一起去跑跑步吧。”小雨,偌大的操场上,唯有我们班在飞奔。“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我们居然边跑边背起了木兰诗。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这就是一班。照片定格在雨中,定格在雨中背《木兰诗》的1班。
只为一次完美的绽放
那时是百日誓师的季节,我们为了舞台上最完美的绽放而努力,每天放学都在舞台上练习。“我们需要燃烧”……多少次女生们因为声音不够响亮,不够震撼而要重来多少次,男生们为此也做了多少次的示范。谁都辛苦,但是谁也不怨谁。功夫不负有心人。舞台上的成功证明了我们的努力,舞台上的成功证明了我们的拼搏。照片定格在学校舞台,定格在追求完美的1班。
我们都很棒
“同学们,我们班的推荐生今天给大家最后留言几句,因为明天他们就会到江门一中上课了。”我说完,主动给他们让开了一个过道。我往推荐生们坐的方向望去。他们的神情,分不清是什么?自豪?骄傲?不舍?也许还带上一点对失败者的鄙夷?我看着他们,风扇在一旁发出嗡嗡的声音,似乎一边摇头一边如我一般在等待。窗外一只漂亮的小雀高傲的哼唱着,像在故意卖弄着歌喉一般。我等待着推荐生们的发言。“同学们,我有一样东西给你们看。”我班的其中一位推荐生离开座位,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我瞄了一眼她拿出的那张照片。那张我们全班同学一起在绿茵场飞奔的照片。“每当我学累了,想放弃了,我只要看到它就会充满动力。你知道它象征着什么吗?”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它象征着我们班。是它的团结,它的奋斗,它的永不停息。”她扫视了一下全班同学,接着说“同学们,我们都很棒,我们相约一中见。”照片上的笑脸似乎更鲜活、更明亮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在《送别》中,我们毕业了。在这初中岁月即将逝去的日子里,我总想起那张我们集体《奔跑》的相片。
我读书的时代正是胶卷拍照盛行的年代,拍照的成本高、机会少、成像难,每次拍照都会郑重其事、穿戴得体,务求留下的每一刻都是美好和经典。如今数码拍照手段多、成本低、很便利,但我总会想起那张胶卷冲晒的旧照片……
照片中的外婆单手叉着腰,腆着肚子站立,14岁的我挽着她的手臂,依偎在她身旁,我们俩都咧着嘴笑,红光满面,精神抖擞,背景是新开张的食品原料店,是外婆家的楼下铺面。
那天,外婆特别高兴,一辈子靠带孩子当保姆的她把居所的临街门面租给别人做生意,自己搬到阁楼上蜗居,她不觉得委屈,她很高兴,她每个月微薄的收入又有新的进账。今天店铺开张营业,她一直念叨着:“我可以给钱你花了,看病也能自理了,不用摊开手板问人要钱了,不用给女儿添麻烦、成负担了……”我总是直接打断她的话:“你有钱就自己放好,买爱吃的,一把年纪还想着别人,我长大还要赚钱给钱你花呢,你养好身体等着!”外婆听了,眼睛放亮,生活又有奔头和希望了,她把腰挺了挺,站在铺面看热闹,我亲昵地挽着她,一起感受开张的喜庆。
过了一会儿,店铺老板拿了照相机出来,要记录这开心喜庆的场面,见我们婆孙站着,也招呼我俩合照一张。外婆仔细弄了弄鬓上的碎发,拉直了衣角的\'褶皱,单手叉着腰站好,说了句:“牙不好,笑不好看。”我挽着她,把身体紧靠着她,鼓励她开心地笑,相机定格的那一刻,是我们的第一次合照,外婆笑得那么舒坦和神气。
后来,老板聊到他的一个澳门朋友,又说起了澳门的情况,外婆听得可入迷了,偶尔还插上两句话,以前,她曾跟随她父母到澳门避难,虽说是“劫难”,毕竟是一家人平安在一起,总是亲密且幸福的,那段往事,她总是用无限留恋的口吻反反复复地叙说,今天又再勾起她的向往之情。我立马向她表态:“等我工作赚钱了,就带你去澳门旅游,你来带路,指给我看你当年去过的地方。”她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地说:“恐怕变化太大了吧,我可能都认不得路了”,过了一会儿,她又憧憬着说:“那也说不定,我应该还认得路的,对的,会认得的!”过了一会儿,她又总结性地说:“今天起能收点店铺租金,以后可以跟你们到处去看看,也好。”看着她的笑脸,我有点心酸,我多想快快长大,我多想她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最后,我和老板商量,今天拍下的婆孙合照要给我胶卷底片,留个念想,仗义的老板过几天就把照片洗好并奉上底片。
外婆终究没有再去澳门,小店面过了三年也被弃租了,只有我俩灿烂、亲密、充满希望的笑容定格在那张过塑的旧照片里。外婆去世前都没有离开过江门,而那张老照片则被我随身带到许多地方,成为我心灵的慰藉。每逢佳节倍思亲,我总会想起那张照片,那个人。
每个人都有感情,我也不例外,每当看到一台风扇,一个水瓶,都会让我想到以前的事情。今天我又一次的翻开我的相册,当我看到其中一张发黄的照片时,我情不自禁地想起儿时的时光,那张照片上有我儿时的玩伴——阳阳、李明、李亮和黄潇,后面是一座山,到处长满狗尾草,阳阳手上抱着一只狗宝宝。那只狗的尾巴好似一直在摇,小狗眯着眼、带着微笑好像在和我亲密地打招呼,不禁让我又一次的想起儿时在外婆家玩的伙伴们。
四岁那年的暑假,妈妈带我回到乡下外婆家。外婆家的狗妈妈刚刚生下三只小狗宝宝,它们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睡在狗妈妈的怀抱里。看着小狗毛茸茸、软绵绵的样子我好想要去抱抱。可是狗妈妈那锋利地眼神好像在说:你们敢动一下它们,我就咬你。我伸过去的小手又一点一点的收回来,只是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小狗宝宝。于是,我便求外婆帮我把小狗抱过来。我欣喜若狂的抱着小狗和阳阳他们一起玩,我们还偷偷地抱到外婆的床上逗狗玩,它刚站起来就被我们推到,那样子可爱极了!给我们增添了不少乐趣。
我和玩伴常在草地上玩:跑步、打滚、捉迷藏,总是玩的满头大汗才回来。有一次,我们玩捉迷藏,我爬在草丛里,等回到了家,他们身上全是汗,我身上全是泥巴跟草。虽然我被外婆骂了一顿,但是我还是那么的开心。儿时的我们真是天真无邪!
现在因为要上学很少有时间跟他们在一起玩,但是每当我翻看相册时,看到那些照片总会让我想起儿时的快乐时光。照片慢慢地发黄了、旧了,但它仍然还是我最宝贵的东西,因为那里面有我最美好的——回忆。
我记得暑假刚开始,妈妈给我报了个夏令营,我当时高兴得不得了。恨不得,一下子就去。
没过几天夏令营就开始了。我早上5:00左右就起床了,收拾我的东西,准备出发了。我不一会,肚子咕咕~~的叫起来,我又从冰箱里拿出二个鸡蛋,放在锅里热个半个小时,就出锅了,我狼吞虎咽地把鸡蛋吃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到了发营的时间了。我叫妈妈送我到那里。5分钟后,就到了。我告别了妈妈,坐上了车,准备出发了。
我向妈妈挥挥手,看着妈妈那远去的背影,我霎时间感动了流出了眼泪。
我忘不了四年前一个夏天的上午,天被一层又一层的乌云覆盖着,太阳从厚厚的云层中挤射出不规则的光束。天气闷热极了,我和妈妈就是在这天分手的,妈妈当时穿着粉红色的上衣,天蓝色带白花纹的裙子。她对我说:“以后要听爸爸的话,好好读书。“”嗯。妈妈,你到哪儿去?要早点回家。“妈妈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转身慢慢地走去。她没有回头,我一直看着妈妈的背影在小巷中慢慢消失……
很久没有吃到妈妈做的饭菜了,妈妈做的冬笋炒肉片,可好吃了,那冬笋、那肉片,又嫩又香。妈妈自己吃得很少,却总是夹最好的让我吃,还不停地问我:“好不好吃?好吃就多吃点,下次再做。”对,还有那清蒸鱼,鲜嫩可口。吃这道菜的时候,妈妈总选鱼背上肉多刺少的给我吃。妈妈的心特别细,有点小刺都要用筷子夹出来,还不停地左叮咛,右嘱咐:“慢慢吃,小心鱼刺卡着。”妈妈的手特别巧,我家的被子总是叠得方方正正,有棱有角。床上的毯子经妈妈的手那么一摆弄,就像熨过一样没有一丝折皱。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仿佛就在昨天。
放学了,我无精打采地往回家的路上走。我总觉得别人穿的衣服比我好,虽说我的衣服是上星期刚买的新衣。哦!也难怪,我的.衣服好像打了蜡一样,怪脏的。我就这么漫不经心地走着,突然,我眼前一亮:粉红色的上衣,天蓝色带白花纹的裙子——是妈妈,是妈妈的背影!“妈妈!”我不由得高声叫喊,没听见?“妈——妈!”没回头。我赶紧小跑几步追上:“妈妈。”原来是个陌生的阿姨,不是妈妈。我好失望,好伤心。妈妈?对,可能已经到家了。我赶紧回家,先进厨房,只见中午吃饭留下来的碗筷还横七竖八地躺在桌上。走进房间,床上是凌乱的毯子、被子。
妈妈在家的时候,东西总是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我多么希望她回来呀!朦朦胧胧,我看见妈妈回来了。她还是穿天蓝色带白花纹的裙子。她让我穿上白衬衣、浅灰裤子、白球鞋、白袜子。虽说都不是新的,但穿在身上很柔软,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那衣领、袖口没有一点污渍,裤子笔挺笔挺。她带我上公园,我们坐上了空中缆车,缆车上下起伏,我在妈妈身边欢呼雀跃。缆车慢慢地向上爬行,来到了高山上,突然,前面没路了,底下是不见底的深渊。我紧紧地拉着妈妈的手,大喊:“危险——”
我惊醒了,原来是场梦。我的眼睛湿润了,在泪光中,我又看见了妈妈的背影,那粉红色的上衣,天蓝色带白花的裙子,慢慢地消失在小巷中……。
每一张照片,无论淡雅还是发黄,都已经被岁月赋予了特别的味道。但是,那张照片总会在某一个回眸的时刻濡湿了我柔软的心。
照片中的男人一直微笑地看着远方,眼睛似乎湿润了,黝黑的皮肤,强健的体魄,岁月的痕迹早已侵占了他的脸,留下深浅不一的皱纹。照片中的男人是我的父亲,这张照片是当年我离家时父亲塞给我的。
15年前,我总盼望能展翅高飞,飞出这个困顿了十多年的地方。本来应该说“故乡”更贴切,因为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然而身在故乡这么多年我并没有很浓厚的乡情。只觉得那只是一个地方,一个熟悉的地方,一个有点厌倦的地方。它和贫穷无关,和落后无关,其实只和自己对父亲的隔膜有关。父亲不善言语,作为人民教师的他总是忙忙碌碌的。小时候我总是眼巴巴看到别人家的孩子被他们的父亲抱起,高高举起。孩子那清脆悦耳的笑声成了我梦中的一个小小悸动。为什么父亲就不抱我呢,我心里充满冷冷的疑问,甚至泛起丝丝的恨意。或许,这就是我想逃离的原因。
于是,我踏上了省外求学的道路。每次我出远门,我总是固执地认为自己懦弱的性格是由于父亲导致的,为了显现自己因长大而成熟的表面,我坚决不让父亲送我。在离家的路上我走得很快,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回过头看看父亲有没有来。
走在那熟悉的马路,看着那些面似熟悉其实陌生的人,孤独在我心里疯狂的滋长,顿时一股失落之感蔓延了全身,就在自己胡思乱想之际,我突然发现父亲已经站在我的身旁。我应该明白,父亲必定要把我送到车站,看着我远去才会离开。
那年的寒假我一回到家,十分惊讶地发现父亲衰老了很多,两鬓多了许多白花,尤其是让酷爱篮球的父亲一直引以为傲的挺直的背佝偻下去。父亲见了我,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父亲的身体不好,而且每况愈下,手脚无力,发抖,行动十分不便,但是父亲在困难面前从不退缩,畏惧,更不会说一声苦。临行前,父亲在客厅踌躇,勉强挤出一句话:“孩子,路上小心!”我知道父亲因身体不便不能陪我去车站,内心愧疚、无奈和惆怅!我不敢回头看父亲,应诺了一声,就离开了家。不知过了多久,再回过头,就在这时我的眼光和父亲的眼光接触了,父亲支撑着身体,向我点了点头,微笑着。霎时间,我心中的心酸冲垮了眼泪的关卡。
父亲的爱是无言的,却无处不在!纵使是丹青高手,也难以勾勒出父亲您那坚挺的脊梁;即使是文学泰斗,也难以刻画尽父亲您那不屈的精神;即使是海纳百川,也难以包罗尽父亲您对儿女的关爱!
父亲已经远离了我们,那张照片也成了我最珍贵的记忆。我总是看到父亲从相片里走出来,忙碌在三尺讲台上,悠长而慈爱的目光挥洒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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