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中,有一幅画面,有一个背影让我终生都难以忘怀。
那是一个冬天,大年夜刚刚过去,爸爸便要离开我和妈妈去广东打工了。虽然每一次都这样——见面了又分开,但是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每一次分手的感觉都不同。这一次分开,虽然我的心也很痛,但是我并没有流泪,因为我想让爸爸知道,他的女儿是坚强的。
那一天,我和妈妈送爸爸来到火车站,在候车厅找了几个座位坐了下来。火车站的人真多,个个都是提大包大包的行李在候车厅寻找着安置点。找到座位后,有的人看火车还没来,干脆就躺在行李上睡大觉;有的人好像是最后一次跟亲人见面似的,跟前来送行的朋友讲个不停;有的人从包里拿出几大包零食,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这时,我听见妈妈在对爸爸说:“在外边要注意身体,不要担心我们”我站在爸爸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靠在他宽大有力的肩膀上。那时,我感觉是多么幸福。可就在这时,火车广播站开始广播:“K86次火车已进站,请大家检票上车”这时爸爸站了起来,抚摸着我的头说:“格格,在家要听话,爸爸过年就回来看你。”他向我和妈妈道别,然后转身向车站走去。
由于人多,在上台阶的时候,爸爸几次都被人群挤得险些摔跤,每次他的身子一歪,我的心就会颤动一下,生怕他会摔倒,但每次他都没有倒下。他重新挺直了身躯,继续向前走。小的.时候,在我的眼里,爸爸是年轻的,身躯是高大的,可是我那天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已老了许多——他的身影在拥挤的人群中是那么瘦小,单薄,头发也已斑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他为家庭的付出,他为我们家真的付出了太多太多。
望着爸爸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我忽然觉得我要长大了!
这是发生在一个春天里的事情,至今我还没有忘怀,也将永远不能忘怀的事情和她的背影!
那天,放学的钟打响后我想回家早点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所以,我飞快的往一楼跑,当我跑到一楼的时候,只听见:“哗啦、哗啦……吧嗒、吧嗒……”的声音,马上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我看了看外面,惊讶的说:“糟糕,真糟糕!我没有带雨伞呀。看来这一场雨是不下一时半会是不会停的,该怎么办呢?”我刚刚兴奋的心情因这场突如奇来的雨而沮丧了。我垂头丧气的来到了热闹的大厅,等待着一把雨伞神奇的出现。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去,看到了,小芳关切的对我说:“我想你没有带伞吧,不如我们一起走路回家吧。”我看了看小芳的那把粉红色的,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的小雨伞,说:“不用了,我冒着雨跑回家就得了,你自己用来遮雨就行了,不用管我。”小芳说:“没有关系的,走吧!”小芳说着说就拉着我的手走路回家了。
在路上,我和小芳你推我让的把雨伞给对方挡雨,她硬硬地把雨伞推给我挡雨,我紧张地把雨伞让给小芳挡雨,小芳看了,故意生气地说:“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好朋友啊!那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也不和你一起玩了。”我听了这些话,只好迫不得以的接受了。可是,天公不作美,让雨越下越大了,当我回过头去看她怎么样了,只看见她已经被雨淋湿了,她淋得像一只“落汤鸡”,无情的雨点在小芳肩膀上跳起了舞蹈。我着急地把雨伞让给小芳挡雨,她好像发觉到了什么,笑着对我说:“我已经被雨淋湿了,再给我挡也没有什么用了。而你不同哦!你是我的”雨中之作“哦!你要帮我保护好我的作品,所以你要挡好雨哦!”我听着小芳打趣的话,看着小芳她那原本光泽的头发已经被雨淋得失去了光泽,我感动地流下了眼泪,我对她说了好几声谢谢。
当小芳把我送到了我家门口时,我刚想转身跟小芳说话时,只见,小芳已经无声无息的走掉了,我望着小芳她在雨中的背影,我望着渐渐变小的背影,这个瘦小的背影变成了使我难以忘怀的背影。
那是一个有些衰微的身影,向着清冷的夕阳缓缓而归。朱雀桥边看谁家花开花落。花开花落几春风看人如旧。朱安落寞的身影在我的视线里以绝望的姿态行走而过,黯然淡出。她的一生就像是朱雀桥边不知名的芳草,一生都是凄然。
人们只知鲁迅身边的许广平,只知他们幸福的婚姻在革命风雨中愈演愈烈,却忘记了绍兴老家那个六十九年安然如水的姑娘。那就是鲁迅的原配妻子,朱安。她孤独地来,孤独地去,她是旧社会完完全全的牺牲品,一个不会怨言、让人心酸的牺牲品。比之于张幼仪,比之于何香凝,甚至比之于黄秋燕,她永远是最最悲辛的那一个。
下轿子的时候,塞满了棉花的绣花鞋在仓皇里掉在地上。你不知道掉落的到底是怎样一声叹息,如今早已经无法再追溯与回味。历史的光和影总是很决绝,照的惨白发亮,却又晦暗不堪。如果你是那个时候的她,如果你面临的是花烛红锦,如果曾经的'一切要在你身上重演,你又会怎么选择。也许会较她好些。可毕竟我们不是那个时代的她,不懂那样的苦涩。
她说,希望死后能葬在大先生的身边。是一个等待了一生让人落泪的愿望,如此纤弱无力。千百年之后,我们只记得那个头发根根耸立向天的坚强的鲁迅抑或周树人,却忘记了他对待一个无辜女子一世的冷漠与绝情。如今我们已经无法指责鲁迅向往未来与自由的那颗殷切的心,亦不能改变朱安守在周家长长的四十一年。唯一得以怨诉的、得以寄以愤怒的,是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制度。
然而这一切,都是不能改变她在这个世界上以一直孤单的六十九年。我无法想象的,是灯火微阑珊,她的憔悴有谁看见。哀莫大于心死,哀莫过于心不死。她在这个令她绝望的人间一度挣扎沉浮,却仍是换不来一个有花开的春天。最终只留得西直门外一座没有碑的孤坟。如影落拓,她单薄的身影渐渐淡出我的视线,在我看不见的虚空里渐行渐远,消失在淡淡烟花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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