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我在这四天半的假期里我过得并不愉快。带回来的作业始终都没有翻开过,都死死地尘封在了桌子上了。我所做的只不过是上上网、睡睡觉罢了。等我从网上、梦中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到了又该去学校了。
我并不清楚时间是过的何等的快。我也没能意识到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当我回家的那天路过一棵树的时候,天刮起了风,吹着落叶纷飞。我才突然意识到已经是秋天了。我曾经一度不喜欢秋天,甚至憎恨自己出生在秋天。因为秋天总给人凄凉的景象。每到秋天又改回到学校去了,与朋友都很难见到了。就连中秋节也是在秋天。
在家呆久了,头也有些痛,想睡觉好好休息。可是怎么也睡不着,最后不得不出去走走。没能找到朋友,但也不想回家。我在路上走了不久,然后寻着童年的足迹来到那条曾经游过泳、钓过鱼的河。
多年没有来到这里了,这里发生了变化,陌生了。我还清晰的记得在某个位置于同年的伙伴一起游过泳。一直忘不掉这样的场面。可惜,我至今都没能学会游泳,这是个遗憾。当我快要学会时,秋天就来了。等到第二年夏天,我早已忘记怎么游泳了。就这样年复一年,我已长大。对面的那块大石头曾是我和他钓鱼的地方,那年的夏天我们在那什么也没钓到。就在那里晒了一个下午的太阳。自从那次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见面了,他去了一所离我很远的学校读书去了……独自一人来到这里,不禁让我想起了初三那一段生活。初三是我开始变化的一年,从那开始,我便在那紧张中疯狂起来。我和同桌可以在上课时一起睡觉、一起吃东西、一起谩骂英语老师……不过,我们并没有无心想学、整天无所事事。我们约定最起码要考个最烂的学校读。而今,我们没能在一个学校,从中考后再也没有联系了。我想感谢他,是他陪我走过了那一段艰苦的岁月。
……
转眼间太阳已经落山。我也回家去了,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我不时回头看看那快消失的夕阳。在这个傍晚,我一直怀念我们过去的故事。
如果能回到从前,我一定好好对待母亲,不让她那么操劳。
我睁开眼,看到母亲坐在我身边,笑着。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了,嘴角边还有两个迷人的小酒窝。我第一次发现母亲那么美。“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你去看看吧!”“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行,那就明天。”她高兴得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那你赶紧准备准备。”她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的说:“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
还敏感。“唉,这事都过去了,你还想那些事干嘛,没必要啊,不要太在意了。”我说。她突然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充满了感激,她又笑了。
第二天清晨,她早早的起了床,细心打扮了一番。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精神!
到了北海,我们优哉游哉的走着。看着那些美丽的菊花,我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多年没见的菊花,还是那个样子: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
我怀念外婆家的田埂。
远远地看,它像大地之间一条青色的分界线,四季各有不同,我的每个小长假几乎都在那度过,所有的激情都被它充满,当然我就如同它的精灵,认为夕阳下的蜻蜓是理所当然的,一旁娇艳的花是理所当然,飘过的炊烟是理所当然的,远处的竹林里的鸟儿的啼鸣声是理所当然的,小池的鱼儿是理所当然的。我那纯真,无知的心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理所当然地属于我们。
那是我充满欢乐,有趣的天地。我们在那嬉戏,打闹,追跑,不知不觉地融入了一体,记忆里,我们从早晨就开始放风筝,跟着小伙伴一起牵着线在田埂上追跑,在田埂上旋转跳跃,我渐渐深入在自我欢乐之中。可能是在过坎时,没长眼睛的我脚一滑,那深深的印记,印在了我的脚上就如同田埂的拥抱一样。
我在田埂上制作了我的第一个仙女花环。我坐在田埂上,望着远方,闲着没事的我便揪起一旁的藤蔓辫起来,之后在插上独有的野花。一个独一无二的仙女花环就完成了。戴着花环,我觉得自己变得更像田埂上的精灵。
当时,我不觉得这一切都是奇迹,以为这田埂永远地停留,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我没有想过这一切变化地那么快。随着拆迁,那我以为理所当然的田埂早已消失。那充满童真,欢乐的地方也消失了。每当再次路过那,总能勾起我的回忆,但我仍然觉得它理所当然存在那,理所当然属于我。属于我们,而且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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